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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张三,你也太逊了吧,解决一个随便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人都用了大半天。半个小时前你羞辱林芷颜那个老女人的气魄到哪里去了?」我用力喘息着调侃道。
「靠,别说了,那个要命的下水道里随便钻出一个人都是军队的高手,你看他那套军体拳打的哗啦啦的响,直顺溜,没有个二十多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
这个厚颜老男人以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语气委屈的说。
我稍微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说,军方已经插手调查了?奇怪,难道那个被雷电击出的坑洞真的有古怪?」
「没有古怪才奇怪了,军方的高手都能派出去巡视下水道,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要知道,那些家伙只有在执行极为特殊的任务时才会出动。」他撇了撇嘴巴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奇道。
「废话,我以前……」他忽然顿住,讪笑道:「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类似于军方特殊部队的,我的功夫也是他教的。」
切,又是睁眼瞎话,我信你才怪。
没有深入的追究这个话题,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怪异的闪电,怪异的植物,还有军方的介入,每一个都在揭示着这个事件的不平凡处。凌山这个就算在我国都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居然能在几天之内发生那么多令人混乱的事情,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还有老男人杨俊飞,这家伙也莫名其妙的失踪在了凌山市中,究竟,他又遇到了什么怪异状况?
有点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我用力摆摆头,暂时将所有的疑惑压在了心底。突然想到那个怪异植物身上的诡异光芒,全身一寒,冲张三道:「你说,那个植物究竟会是什么?」
「不知道。」张三明显也很疑惑,「在完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居然能发出那么难以形容的光芒, 不知道对人体会不会有害。
我微微思索了一番道:「光芒原本就是一种辐射,要想没有光源的情况下放射出来,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类似荧光粉那种介质,部分时间暴露在可见频段光线中,充分吸收储存了光能后,缓慢的放射出来。
「第二种就危险了,有可能植物体内含有放射性微量元素,持续的向外散播可见光,不过这些微量元素散发出来的放射性光芒,通常都是有害的。回去做点试验,看看它究竟属于哪一种。」
还有一点我没有说出来,毕竟,我对他并不信任。如果植物体内真的还有放射性微量元素,那极有可能是人为的。而且这件事又很快的吸引了军方的注意,难道,会与军方有某种联系?
而老男人,虽然是来调查熊家婆的Case的,不过如果涉及到了军方的话,莫名失踪也情有可原了
不可否认,他确实很厉害,但毕竟还是个人,势孤力独的人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和整个国家作对。
悄悄的溜出了下水道,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我们才不紧不慢的在附近兜圈,等到晚上的时候,才在我所住的酒店前散开。
临走时张三留给我一张名片,还拿走了一小半的植物标本。
我打开房间门,却没有看到老女人林芷颜,房间里的摆设也一如早晨离开时的样子,她显然没有回
来过。我没有太在意,略微思忖了一番,拿出信纸写了一份信,然后和植物标本一起放进了EMS 中,准备寄到疯子叔叔那里。
疯子叔叔名叫夜郝,是夜家旁系的人,出名的花木狂,现在是某个著名农业大学的教授,从小受到他毒害的我,从他身上学会了许多花木的知识。现在由于军方的介入,将植物标本送到任何化验所都有危险,还是他比较可信。
出门亲自把信扔进了信箱里,回来后刚准备掏钥匙开门,突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本属于林芷颜的房门虚掩着,里边传来一阵微弱到不注意就会忽略掉的翻东西的声音。
谁在里边?我心里一凛,急忙打消想要向里张望的念头。
装作没事一般,脚步慢悠悠的向前踱着,走过林芷颜的房间,路过自己的房间,一直向前走。来到消防通道后,往上又走了一层,然后在下一层视线死角的地方,坐了下来慢慢等待着。
林芷颜是不可能翻自己的房间的,因为她昨晚根本就在我的房间里过的夜。
更何况她的行李里,根本不会有任何有用的东西,纯粹是装个样子,只有几件不要的衣物。我们真正的行李,为了保险起见,早就在来之前,就寄放在某个澡堂的储物柜里。
看来老男人杨俊飞的失踪确实不简单,说不定,他真的遇到了危险。那种危险甚至连带到了我们身上,恐怕,我们也被人盯上了。
那些人想从我们身上找到某些信息。难道,有些东西或者信息他们怀疑杨俊飞已经传递给了我们?
这么说来,他们并没有从老男人身上得到有用的东西。
虽然,似乎我们也没有得到。不对,或许得到了,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我一边坐着冷静地分析,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那些翻我们房间的人如果聪明一点的话,应该不会坐电梯上下,毕竟电梯装有监视器,会令他们有迹可寻。稍微懂点反侦
探常识的人都会选择安全楼梯。
如果这些人真的傻到会搭乘电梯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一堆鲁莽的蠢人,又有什么值得怕的?
没让我等多久,就听到安全楼梯被粗鲁推开的声音,推门的人明显情绪不佳。
我居高临下,极为小心的偷偷向下瞥,看到了三个很普通的男子。
那三个男子黑着脸孔,皱着眉头,脚步很快的向楼下走去。
从他们的脚步就可以看出,长相平凡的三个人,矫健的步伐中透露着不平凡。
他们都是练家子,属于一个能打翻我二十个的种类。
看来就是他们了。不动神色的留在原地坐了很久,我才缓缓的往回走
慢慢踱步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就发现自己的房间也是一片狼籍,所有属于我的物品都被带走了,这些人办事还真是一丝不苟。
稍微有些庆幸自己手脚快,先一步出门去寄信,否则成了瓮中之鳖,被逮个正着就丢脸了。我苦着脸准备给林芷颜打个电话,突然有个人影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几步窜进来,还没等我惊讶,就已经全身无力的扑倒在我的怀里。
居然是林芷颜,浑身伤痕累累的林芷颜。
第四章 四楼?六楼?
晋朝时,武陵人李密品德、文才都很好,在当时颇享盛名。晋朝皇帝司马炎看重他的品德和才能,便想召他做官,但几次都被拒绝了。
原来,李密很小就没有了父亲,四岁时母亲被迫改嫁,他从小跟自己的祖母刘氏生活。李密的祖母的照料下长大,也是祖母供他读书的。
因此,李密与祖母感情非常深厚,他不忍心丢下年老的祖母不服侍而去做官。
最后,李密给司马炎写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的态度。信中说:「我出生六个月时便没有父亲,四岁时母亲被舅舅逼着改嫁,祖母刘氏看我可怜,便抚养我长大,我家中没有兄弟,祖母也没有其它人可以 照顾她。
「祖母一人历尽艰辛把我养大,如今她年老了,只有我一人可以服侍她度过残年。可是我不出去做官,又违背了您的旨意,臣进退之难,实为狼狈!」
于是历史上从此便有了狼狈不堪这个成语。
现在的林芷颜就很狼狈不堪,是我认识以来最狼狈的时候。)
她的左肩有一处枪伤,所幸子弹只是擦过了皮肤,伤到了些许皮肉,并没有伤及筋骨;最吓人的是,林芷颜全身多处都有软组织挫伤,可想而知经过怎样惨烈的战斗,强忍着怎样的剧痛回到酒店的,这让我不禁肃然起敬。
这女人,虽然性格上有很大的劣根性,不过骨气还是很硬的。我帮她简单的上药包扎了一番,然后给她重新换上一套衣服,将那件带血的衣服扔进了垃圾袋里。不敢再待在这里了,我给张三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一家够隐密的酒店。
总之这家伙也在贴身跟踪我们,甩都甩不掉,干脆大方的给他一个更加方便跟踪我们的理由好了。
何况,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感。
张三很快便来了,看到林芷颜的伤势,虽然没有哼声,但明显从他眼里看出一种称之为赏识的光线。
他没有多余的啰嗦,抱起老女人从电梯下去,大大方方的从酒店大门出去。
面对整个大厅的怪异目光,他脸都没有红一下,耸了耸肩膀,嘿嘿笑了两声:「我老婆,嘿嘿,你们知道的
然后就将林芷颜扔到了车上,和我一起扬长而去。
这家伙,实在太厚颜了!
开车在城市里穿行了半个多小时,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子,他才将车停下,然后掏出了一把钥匙给我,「六楼二号,三室一厅的房子,所有家具都齐全的。」
「谢了。」我接过钥匙,嘴里说着谢字,但脸上丝毫没有感激的表情,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三有些郁闷的挠挠头,「我就不陪你上去了,得赶紧溜,这个剽悍的女人恐怕就要醒了。对了,这辆车你也可以随便用。」
说着他就一溜烟跑掉了,那速度快的就像屁股后边有什么东西在追命似的。
他刚跑掉不久,正在我头痛怎么将眼前的女人弄上六楼的时候,林芷颜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刚一清醒,她的双手就做出攻击的姿势,凌厉的眼神看着我,手掌如同吐信的毒蛇一般,撮手成锥就向我打过来。
「停!」我急忙大叫一声。这个死女人,晕倒了麻烦,醒过来更麻烦,早知道刚才就在随便哪里找一块砖,在她头上多敲几下,让她昏个十天八天的。
手在离我喉咙不远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她睁大眼睛,这才像是把我看清楚了似的,「哦」了一声,慢吞吞的道:「哦,原来是你啊,睡得好饱,眼睛都犯迷糊了!呵呵,早安。」
「早安妳个头,别以为装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