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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可为什么大姐会和沢木浩市……”
“你不知道?今天在大学有外景。沢木浩市来了,刚好碰见绫子,被他拉去当临时演员。”
“我不知道。”
“绫子什么也没说?她的作风。”望月由香笑了。“总之,沢木浩市好像很喜欢绫子哦。”
“哦……”
“从明天起,沢木浩市要上舞台了。”
国友好像提过。
“然后?”
“听说绫子也突然要上舞台的样子。”
夕里子差点把话筒掉了。
“登舞台?是不是搞错了?”
“不是。我是从外景队的工作人员那里听来的。”
“哦……”
夕里子回到饭桌时,绫子也从厕所回来了。
“姐姐。”
“嗯?我已经吃饱了。剩下的用保鲜纸包起来放在冰箱——”
“刚才接到望月由香的电话。”
“望月?我听过这名字呢。”
“她说你明天要上舞台,是真的吗?”
“唔。”
“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们根本没问。”
“可是……你以临时演员身份演出了沢木浩市的电影,这件事怎不告诉我们?”
“因为你和珠美根本都不听我讲嘛。”
那个不能否定……
“可是舞台——要演什么?”
“不知道。”
夕里子说不出话来。
电视放广告的关系,珠美这才回过头来。
“你们在谈什么?”
“你的头脑竟然可以配合电视转换呀。”
“有啥关系?”
在夕里子和珠美的逼问之下,终于搞清楚了今天在大学所发生的事,以及其后沢木浩市非常赏识绫子的事。
“不过,突然上舞台是不可能的。”夕里子说。
“他们说,我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坐在那里就行了。”
“没有台词吗?”珠美问。
“不知道。”
“不可能有台词的。有台词的角色,怎么能突然让外行人担当?”
“说的也是。”珠美点点头,“绫子姐姐,酬劳呢?”
“不知道……”
“不行啊。钱的事必须搞清楚才行。”
“珠美。万一姐姐在舞台上搞坏什么的话,说不定反过来要她赔偿损失呢。”
“是吗……”珠美认真地思索起来。
夕里子想起,沢木那遇害的女儿好像是二十一岁。
也许沢木浩市把年纪相近的绫子当作是自己的女儿也不一定。
“叫什么戏剧?”夕里子问。
“不知道……他们叫我明天上午十点钟去什么地方。”
“那个‘什么地方’怎样去?”
“我拿了字条的——这个。”
绫子取出一张字条。
“给我看看……啊?大正座?”
“那是什么?”珠美问,“演唱会的歌厅?”
“你呀……大正座是有名的大剧场哦。在演什么呢?——珠美,报纸呢?拿给我。”
夕里子拼命翻晚报。
“明天是首场,应该有登广告的——这个!”
看了广告,夕里子大吃一惊。
“这是……的确是由沢木浩市主演的。”
“演什么?”珠美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逊的大名》(注:‘大名’相当于中国的诸侯)——是古装剧!”
夕里子瞠目。
确实,沢木本来是以饰演古装剧的英雄出名的名演员。这出“不逊的大名”也是他最叫座的拿手好戏。
可是,绫子要演古装剧?
“姐姐,你演什么角色?”
“不知道。”
“我知道。”珠美说,“只要坐着就行了?大佛像。”
“怎会呢?!”
“总之,沢木先生告诉我的。他说‘最适合你的角色’。”
又多了一件头痛的事,夕里子叹息。
如果一直要上舞台的话,每天早上十点钟必须前往“大正座”才行。绫子一定没考虑这件事……
可是,现在责备绫子也无济于事。
“等等。”夕里子说,“刚才的字条……”
她在“大正座”的简单示意图上,找到了“生野”的名字,以及手机的电话号码。
“生野”?跟充男同姓。少有的姓氏。
“姐姐,这个人是谁?”
“啊?我不认识。”
“什么不认识……那为什么他的名字写在这儿?”
“不知道……”绫子侧侧头,“啊,会不会是——有什么事的时候,叫我打电话去那个地方?”
“不要问我。”
“大概是了。”
这种事倒是有头绪。
“我打这个号码看看。”
夕里子边看字条边按号码。
电话等待音持续了好一阵,正当夕里子准备挂线时,对方接听了。
“喂?谁呀?”
相当吵闹的地方。
而且有人的谈话声,以及难听的歌声在回响。大概是在卡拉OK吧?
“喂?是生野先生吗?”夕里子大声说。
“是。哪位?”
“我叫佐佐本?”
“谁?坂本?”
“不是。呃……”夕里子叹息,“有没有稍微安静的地方?”
“稍等一下。”
隔了一会,噪音减低许多。
“多谢。在沢木浩市先生的推荐下,从明天起演出《不逊的大名》的——”
“哦,那女孩子。记得别迟到啊。”
好像是个急性子的人。
“啊,不是我。演出的是我姐姐。”
“咦?那么,你是谁?”
“我叫佐佐本夕里子,我姐姐是绫子。”
“是那个名字吗?我忘了。”
“生野先生,你的工作是……”
“我是监制。是从明天起的戏剧哦。”
“是吗?我姐姐完全是外行,在学艺会上,她只演过岩石啦树啦的角色,那样子也能胜任吗?”
“你问我也没用。”
“啊?”
“白天时,我有事去找沢木先生,去到外景现场一看,他突然叮嘱我说:‘从明天起,让这女孩去演出。’”
“仅仅这样?”
“因为那场公演,等于是沢木先生一个人的舞台。其他演员是由沢木先生决定的。”
“可是……我不认为我姐可以胜任。如果现在辞演的话——”
“那可不行。”
“咦?”
“她在合同书上签名了。假如现在辞演的话,她要支付相当数额的违约金。”
对方这么一说,夕里子也无言以对。
“明白了——那么,姐姐演什么角色?”
“你不知道?吉原的‘花魁’啊。”(注:即是“名妓”。)
夕里子哑然,连“对不起”也忘了说……
“他说什么?”珠美问。
“他说——已经签约了。真的吗?”
“不知道。”
“可是那位监制是这样说的。”
“我……他们说是今天的临时演员费,给了我一万元,当时他们说签个名字就行了……”
“一万元。那个要转入家庭收入。钱拿来。”珠美提出“申请”。
“当时他们说‘在这里签个名’,我就签了。是不是那件事?”
“真是的……你要先确认那是什么才签名啊。”
“可是……对方没有解释清楚,是他们不对嘛。”绫子撅起嘴巴。
的确,绫子的说法是正确的。可是世上就有许多人是靠这样“欺骗”而求存的。
“姐姐如果结婚了,一定每天都被人强迫买一两件推销品。”
“我才不买呢。”绫子反驳,“还有,夕里子,你搞错了。”
“搞错什么?”
“你不是说我在学艺会上,‘只演过岩石和树’吗?我也演出过‘海蒂’啊。”
“那次你不是演挂着牛铃的牛吗?没有台词。”
“有啊。我被海蒂摸头时,‘哞、哞’地叫了。”
“那不叫台词。”
“可是剧本上写下来了。”
“写‘哞、哞’吗?”
“相当不容易哦。他们说要叫得好像是真牛在叫的感觉。”
“那些不重要。姐姐,你演‘花魁’的角色哦。怎么办?”
“嘿!”珠美瞪大了眼,“绫子姐姐演‘花魁’?的确是坐着就行了吗?”
“那是其次……姐姐,这台戏在上演期间,你必须每天早上十点钟报到才行。”
“正式演完不就结束了吗?”
“那是舞台剧呀!——糟透了!”
绫子又发了一阵子呆。
“夕里子。”
“什么嘛。”
“所谓的‘花魁’,是不是穿上大大的戏服,头戴大大的假发……”
“对,她是‘倾城美女’嘛。”
“她住在京城?”
“不是!倾国倾城的‘倾城’。官大老爷对她神魂颠倒,使国家面临危机的绝世美女。”
“跟比萨斜塔,有关系吗?”
“怎会有关系?”
“听见比萨斜塔,我想吃批萨烧饼了。叫人送批萨外卖好吗?”
“珠美,刚刚吃过晚饭呀。”
“可能国友哥会来呀。”
“他不会来的。”
“你怎知道?”
“我就知道。”夕里子把脸别过一边去。
这时,电话铃响。
“说曹操曹操到。夕里子姐姐,你去接电话,一定是国友哥。”
“你去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