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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眉开眼笑,接了银子和裴寅下楼去了。
墨青山激动地坐在床边,嘴角眉眼全是幸福的笑容,静静地望着沉睡中丁瓜瓜,半天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她脸庞,眸底说不出的温柔。
他这般模样不用多说,也教人看得出来,孩子是他的。
二虎子双手插着袖笼里,愤愤的想:墨少爷,你也太逊了点,老子告诉你那么多瓜瓜的秘密,瓜瓜也是你的人了,可到现在还没搞定成亲。再看看熟睡中的丁瓜瓜,不禁担心,她醒后知道真相又是何反应。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少爷,如今可怎么办?”
墨青山头也没回道:“自是与我成亲。”
都有了他的孩子,当然是拜堂成亲生娃娃了。
二虎子撇撇嘴,心想,难哦!
丁瓜瓜是被饿醒的,闻着鼻尖的香味,转头一看,惊得她一个咕噜爬起来。她看见什么了?她的闺房的小桌旁,墨青山正捧着一个大海碗吃面条。
墨青山已抬头看过来,放下碗筷,一步跨到床边坐下,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醒了,饿不饿?”
丁瓜瓜像是见了鬼,颤声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裴寅二虎子呢?”
“裴寅去药铺给你抓药,二虎子去墨府送信。”
丁瓜瓜迅速沉脸,“少爷,我这是闺房闺房懂不懂。”迅速掀开被子下床,看了眼桌上的面条,突觉肚子饿的泛酸水。
“小心。”墨青山紧张的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甩掉,走到桌旁近了看他的香喷喷的牛肉面,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好饿。”丁瓜瓜拔脚往外走。
墨青山紧张的问:“去哪儿。”
“吃面。”
“我去,你在这等着。”墨青山已伸手拽住她。
大少爷自甘做奴仆,倒真是少见。丁瓜瓜疑惑的摇了摇头,想着他今儿个偷师学艺的学费——饭钱还未交,奸笑道:“少爷,一起去啊,我请客,你掏钱。”
别说掏钱吃面条,这时候让墨青山上天摘月亮他也去。他宠溺的笑笑,又摸摸她额上的发,“好。”
丁瓜瓜头往后让的快,可还是被他摸到了。她的心跳的又快又乱,完全弄不懂墨青山的温柔与宠溺是怎么一回事。孤男寡女,黑灯瞎火,动手动脚耍流氓,还是趁早去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丁瓜瓜飞快的跑下楼,跨出屋门,却见裴寅手上提着药包,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前面。
“裴寅,你在看什么?”丁瓜瓜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
虽然天已黑了,虽然临街铺子只有少数几家有灯光,虽然视线模糊,可丁瓜瓜依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没入更远的黑暗中。
向前一步,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一点,也似乎想喊出来。然而,她的身子往后一倒,被拽进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去吃面。”声音却冷如寒冰,仿佛刚才的温柔与宠溺仅仅是幻觉。
、58五八
大发置业不远处的陈记面馆;丁瓜瓜要了一份牛肉面;吃完了觉得没饱;奇怪的想最近胃口大增;怕是要长胖了。到底要不要再来一碗?她出神的想着,咂咂嘴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唇,惹得对面的男人心神荡漾。
男人瞧出她的意思;让小二再来两碗。听他要两碗;丁瓜瓜这才想起来,刚才他的那碗面条似乎只吃了几口。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打动她!于是,她鄙视道:“少爷放着家里的山珍海味不用,跑来这种小地方吃面条;可真是……啧啧……”
若是以前;墨青山一定会给她一个能冻死人的眼神,可如今不一样了,她怀着自己的孩儿,疼还来不及。
于是,墨青山淡淡一笑,避开她的视线与嘲讽。
无趣!
心情不好吃什么都不香,第二碗面条只吃了几口便饱了,丁瓜瓜推开碗,“我吃饱了。少爷您慢用,拜拜。”
这个时候,店里已没有其他的客人,丁瓜瓜说起话便顺便起来,说拜拜的时候傲气巴拉的勾勾小爪子,起身朝外走去。
墨青山又是刚吃了几口,今儿的晚饭看来不用吃了。扔下碎银子,他起身追去。
这里不是闹市,晚上极安静,只有临街的几家铺子亮着灯,偶有声音传出来。墨青山默默地跟在丁瓜瓜后面,看着她每走一步,心里不自觉的想去扶她,生怕她崴了脚闪了腰。
平时,她虽然不理自己,却时不时的来刺激、讥讽几句。今晚的她,在见过那道身影后只讽刺了一句,这让墨青山非常不自在。
萧文,你何时来不好?
墨青山决定暂时隐瞒丁瓜瓜怀孕的事情,起码今晚不适合讲,谁也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回到大发置业,他将裴寅和二虎子叫到一旁,让他俩暂时保密。
丁瓜瓜看他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以为他们在讲馆长,径自回屋。不多久,听见裴寅和二虎子在外面喊:“少爷,慢走。”
马屁精!她将窗户拉开一道缝,看见墨青山走远,忙奔下楼,走到正在锁门的裴寅身边,一把揪住他耳朵,怒道:“混蛋啊,为什么不喊我。”
孕妇的脾气真大!裴寅心想,假装很痛的喊:“瓜瓜,放手啊,好痛的。”
丁瓜瓜松了手,气呼呼的坐在桌旁,瞪着他,“馆长好歹是你们的老东家,你让他就这么走了,很过分诶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裴寅直点头,摸摸耳朵委屈道:“不能怪我啊,我喊他了,可他死活不肯见你。”
“为什么?”二虎子好奇道。
裴寅鄙视他,当初馆长一门心思要娶瓜瓜,如今却带着崔花子回老家成亲,哪有脸再和瓜瓜相认,今儿若不是在药铺偶遇,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馆长也来了开封。
“哎。”丁瓜瓜低叹,“馆长想多了,我们毕竟在一起住过,共过事,即便是最普通的同事,在异乡见了也该见一见,问问对方过的好不好。我只是……想知道他和花子过的好不好……”
他们曾经有过暧昧,他们曾经有过一厢情愿,他们曾经有过单相思,小巷中的一撞,撞开两个世界,然后将两个世界连在一起,与许多人一样,分开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馆长啊,不管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可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你是绝境中的一根藤绳,拉住掉入悬崖的我,让我重生。
哎,胃又有点难受,丁瓜瓜揉揉胃,昏暗的烛光映照着她的脸,在朦胧的光晕下看起来极美。
“有吃的吗?”
裴寅和二虎子面面相觑,这人是猪吗?不就是怀个孕嘛,至于刚吃完面条回来又找吃的。
丁瓜瓜摸出一块点心,一边吃一边往楼上走,走了两级台阶,忽然回头瞪着裴寅道:“明天关门,去看看我们的老领导。”
“啊?”裴寅和二虎子张着嘴巴。
丁瓜瓜怒道:“裴寅,别告诉我你没问他住哪儿。”
“问了问了。”裴寅直点头。
“饶你一命。”
裴寅双手一摊,“可是他不肯说。”
“猪,你!”点心直直的砸中裴寅。
翌日,大发置业刚开门,墨青山便跨门而入,比平日整整早了一个时辰。丁瓜瓜奇怪的望着他,见他幽暗的眸子也望着自己,忽的嫣然一笑,再低下头。
她这一笑,对墨青山而言,简直是千娇百媚勾魂勾魄,七窍去了六窍,素来强大冷静的心竟然砰砰震动。
只是,这丫头最近一直没给好脸色看,为何今儿一来便是一张勾人的笑脸?莫非,那两个混球告诉她,而她看在儿子的份上同意嫁了?
如此一想,墨青山欣喜若狂,向前一步,深情道:“瓜瓜……”
“嗨,墨少爷早啊,用过早膳没?厨房有豆浆油条白粥。”丁瓜瓜热情的像天上的朝阳。
只是,这个热情却让墨青山跨出去的脚又收回,不对,有阴谋。他微微勾唇一笑,抬脚往厨房走去,倒要看看她又耍什么幺蛾子。
一根油条半碗豆浆,平时看也不看的早餐竟然吃的满嘴喷香,墨青山饱饱的回到厅堂,一杯热茶已放在桌上。
“少爷,坐。”丁瓜瓜又恢复了以往狗腿的模样。
墨青山疑惑的坐下,丁瓜瓜狗腿的把茶杯推了过来,“少爷,喝茶。”
疑惑归疑惑,墨青山倒是极享受此刻丁瓜瓜的狗腿,似乎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丁瓜瓜了,挺是想念。
“说吧,有何事要求我。”墨青山喝了一口茶后直接问道。
丁瓜瓜献媚的笑道:“少爷,你我真是配合的太默契了,竟然一眼便看穿我有事相求。”
就你这幅狗腿的模样,谁看不出?墨青山暗地冷哼。
“那个,少爷,您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馆长的店在哪里。”
就知道!就知道!墨青山嘴角仍勾着浅笑,心里却不停地咆哮,就知道这丫头是为了别人!就知道这丫头不会为了自己这样的去求人!
心口闷闷的,闷得墨青山微微蹙眉,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拒绝,“不用查,没他的店。”
凡在京城开掮客馆做生意,必须有墨青山盖章,如果有萧文的店铺,他定然第一个知道。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丁瓜瓜仍不甘心的道:“要不,您再回去查查?也可能你盖章盖多了没留意。”
她这分明是不相信自己!墨青山气的冷笑,“你不信我?”
被他幽暗带寒冰的眼神吓到,丁瓜瓜往后一腿,呆呆的望着他飞快的眨着眼睛。
这幅可怜动人的模样让墨青山愈发生气,也不解释什么,起身离开。
丁瓜瓜抚着心口问裴寅,“他吃枪子了吧?”
裴寅头一扭,低头去接客。
墨青山这一走,竟是三天没来。头一天丁瓜瓜兴高采烈的说少了一个碍眼的人好自在,第二天丁瓜瓜没了头一天那么兴奋了,第三天丁瓜瓜常常抬头看门口,到了晚上终于没忍住拉着裴寅和二虎子问:“姓墨的是不是不来了?”
二虎子笑的两眼暧昧:“想他了?”话未说完,丁瓜瓜一脚便已踹了过来,她怒骂道:“想啥想!他要是不来,咱们怎么打听馆长的事!”
“切!骗谁!”可惜没人信她,裴寅和二虎子上楼睡觉。
“哈……!”丁瓜瓜被他俩气的直瞪眼,愤愤的走到门口检查一遍门窗是否管好,然后举着蜡烛慢腾腾的上楼。
她才不会想墨青山呢,不过是没人鄙视、嘲讽有点寂寞无聊罢了,不过是担心没人帮他们找馆长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
丁瓜瓜这样告诉自己,所以翌日当熟悉的墨绿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