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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漂亮的两只眸子冒着星光。
墨青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解下鹤氅随手丢给她,“去打点水,我要梳洗。”
“是是是!”丁瓜瓜拿着鹤氅便往后院奔,别说打水洗脸,就是打洗澡水她也干。
冒着热气的手巾递给墨青山,他看了看却是微微蹙眉,幽暗深邃的眸子轻轻地扫了过来,眼神颇多责备的意思。
丁瓜瓜恍然,要给他擦脸吗?突然觉得呼吸短促,喉咙有些发干,在他强大的目光注视下,将手巾盖住他的脸。他微微仰头,温暖潮湿的手巾在脸上轻轻地擦了个遍,仿佛一只柔软的羽毛轻轻地划过脸庞,激颤的感觉从肌肤渗进身体直入心脏。
手巾拿走,她人也走到桌旁搓洗手巾,重又来给他擦手。她手指不够柔软极有力度,擦的时候动作极温柔又小心仿佛擦拭的世间最宝贵的宝物。
墨青山的心微微抽动,低下头,眸子深沉的看不见底。
丁瓜瓜倒完洗脸水回来,墨青山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信封上面没有写字,可她突然感觉心跳加速,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什么?”
“萧文给你的。”
丁瓜瓜盯着信封看了几秒把信封接了过去。
瓜瓜,见信吾已出狱,勿挂念。账本可交与墨青山处理,尔且安心在墨府。离家十载甚为思念,吾暂回家乡过节。他人已安置,勿念。
寥寥几句,却是道尽了馆长的无奈,离开家十载为何现在想家了?还不是被逼的无奈。
丁瓜瓜看完抬起头,飞快的眨了眨眼,鼻头有点发红,笑道:“他回家了?”
墨青山默默地点头。
“很好啊,是该回家看看了。少爷,我做了市场调查,你看看。”她拿着信纸便往自己的屋里走去,只留下一阵寒冷的风陪伴墨青山。
他摸摸心口,抬头望着无云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49四九
一份详细的市场调研报告放在墨青山眼前;他简直看呆了,合上报告,意味深长的看了丁瓜瓜一眼,幽暗的眸子变得柔和许多。
“照上面的内容部署。”
“是;少爷。”丁瓜瓜面露喜色,开始盘算从中能赚到多少钱。
然而,墨青山却将报告递给奎叔,“奎叔,你去办。”
“哐当!”一颗芳心落地摔碎了。
十日后,隆昌阁门外摆了一个广告牌,广告牌用木头打了一个架子;中间是布,布上写着工整的正楷;运笔圆润、挺拔。
“促销方案。”有识字的好事之人走来观看,很快又来了一个。人都是这样,爱看热闹,没多久广告牌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负责房屋修缮的只在楼店务见过,如今房牙这里也有了。凡是从隆昌阁租或买的房子,若有需要修缮之处,均有专业技术人员上门服务,免费三次,之后只需付五文钱的上门服务费。另外租房或购房者,均赠送神秘大礼包一份。
买房租房还有的送?这可是头一回见到,有的人不禁想,这家老板是不是个傻子?想归想,好奇心的趋势下,围观的人一窝蜂的挤进隆昌阁。
人声鼎沸,摩肩擦踵,这种拥挤的状况下,有人带头付定金,领到神秘大礼包后打开一看。
“哇!”众人齐齐惊叹。
城南吉瑞家具店的优惠券,面值十两!
“不可以兑换现钱,只能消费。”那人看着优惠券自言自语,“我可以买来再卖呀!”
“是呢是呢,十两呢。”旁边有人附和。
那人眉开眼笑的收好优惠券,喜滋滋的谢过,在一堆羡慕的目光下精神气爽的离开。
“呀,我家好像也要租房,伙计来,给我找一间。”又有人大声说道。
这一嚷嚷,一群围观者中属于冲动型的人在这喧闹激昂的气氛下,纷纷坐下选房。
墨青山站在通往后院的门口,双手负于身后,嘴角勾着满意的笑容。目光转了转,转到丁瓜瓜身上。她被十几个人围着,却一直保持得体的微笑有问必答,态度随后又极有耐心,一看便是一位知书达理之人,哪里有贪财之色。
心口微微波动,墨青山放心的离开,将这里交给丁瓜瓜。至于这份放心从何而来,他自己也说不清。
店铺里热闹了一阵,待客户散尽,丁瓜瓜与王管事核对卖、租的套数,杨守春与李贤名打扫屋子,门外走进一个身穿藏青色棉袍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屋里这四位看见他全笑了。
这人,正是第一个掏钱买房子嚷着买家具再卖掉的房托!
“怎么样?”丁瓜瓜问道。
“去了八个,有三人舍不得浪费,添了点钱买了。一个听说不用卷可以打七折也买了,另外全都说回去和家人商量。”
“瓜瓜,你真厉害!”杨守春对丁瓜瓜翘起大拇指。
丁瓜瓜也乐得合不拢嘴,招招手便往后院跑,“走走走,去告诉少爷。”
那人与她一起去后院,杨守春与李贤名互相对视高兴地笑着,只有王管事,冷冷的看着丁瓜瓜离开的方向,默默地回去核对。
“王管事,你不高兴?咱这个月可以多拿钱了。”杨守春瞧出异样,不由得问道。
王管事头也没抬,皮笑肉不笑的道:“高兴,当然高兴,拖他的福。”完全一副酸溜溜的语气。
杨守春与李贤名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去扫地了。这二位虽然做掮客时间不长却善于察言观色,早瞧出少爷对丁瓜瓜不同,而丁瓜瓜在卖屋方面能力非凡。
偏生王管事最近的醋意比较浓,与他俩讲话全是一副冲冲的语气。于是,这二人倒戈齐齐把心偏向丁瓜瓜。
城南吉瑞家具店乃墨青山名下,墨青山同意丁瓜瓜的方案后便将店里的价格全部提高,本是五两银子的卖十五两,所以那些拿着卷去买家具的人,根本找不到十两以下的产品,即便那三个贴了点钱买货的人花的钱与没调价前一样。
墨青山坐在会客厅正首,听完下人的汇报,淡笑着点了下头,“你辛苦了,先回去,可别让人发现。”
那人恭敬地退下,丁瓜瓜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心里盘算能拿到多少钱的提成。
“瓜瓜,你也辛苦了。”清淡的声音飘来。
丁瓜瓜抬头望他,心想知道我辛苦就多发点奖金。刚想完,墨青山掏出一锭银子,“给,这是辛苦费。”淡笑着将银子递过来。
“多谢少爷。”丁瓜瓜忙接在手稍稍掂了掂,起码有五两以上。
“下次继续。卖的多拿的多。”
是咯,丁瓜瓜卖的多墨青山赚的多,只是这样的老板才能让员工忠心耿耿。若馆长像他一样用钱收买人心,她说不定早考虑嫁了。这么一对比,丁瓜瓜忽然觉得,墨青山这个奸商似乎没那么奸了。
下午,隆昌阁来了一位贵客,他刚进门,墨青山便起身上前相迎,“司马大人光临寒舍不胜荣幸。”
司马大人?宋朝最有名的司马大人是那位司马缸砸缸的司马光。莫非……
丁瓜瓜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他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眸子温和总是笑眯眯的,身上是极普通的棉袍,脚蹬黑色小头皮靴,看起来平易近人。
司马大人客气了几句,随后凑近墨青山小声的讲了几句,墨青山微微一笑,叫上丁瓜瓜,领着司马大人去了后院。
“瓜瓜,这位是编写《通志》的天章阁待制司马光大人。”
啊哈!果真是他!
丁瓜瓜穿过来第一次见到历史名人,可是她并没有激动地热泪盈眶,也没有拍马屁,仅是彬彬有礼的道:“草民丁瓜瓜见过大人。”
司马光已撰成战国迄秦的八卷上进,在大宋极有名声,即便丁瓜瓜不是丁紫衣,也该听过他的大名,为何不献媚的拍马屁,反而表现出淡淡的冷淡?
司马光没从小伙计这里受到敬佩的眼神与态度,甚觉奇怪,却只是淡淡的应道:“有何好的宅子介绍一下。”
“是。”丁瓜瓜拿了一些手写的资料过来,根据司马光的要求推荐了三个超级大的院子。
大院子的价钱超出司马光的预算,他有些犹豫。丁瓜瓜察言观色,不急不慢道:“司马大人,您若买的话不仅可以住也可以挣钱。”
“哦?小兄弟可否细细道来?”司马光好奇的问道,墨青山也好奇的看着丁瓜瓜。
她微微一笑,“司马大人是名人,咱可以利用名人效应,把这院子前面对外开放收费参观。您想啊,一般老百姓哪个不想一睹您的风采?尤其能有机会到您府上参观,机会难得哦。”
此言一出,墨青山与司马光齐齐愣住。收费参观,这也可以?丁瓜瓜笑了笑,“司马大人,您先考虑着,咱们先去看宅子,看完了您再定夺如何?”
司马光想了想答应了。
司马光极受皇帝器重,太子也对他刮目相看,墨青山自是陪同去看房,一路上再次领略了丁瓜瓜的三寸不烂之舌,对她的喜爱是越来越多。
司马光对收费参观很感兴趣,回家考虑去了。墨青山与他道别后,带着丁瓜瓜慢慢的往回走,天又变得阴霾要下雪了,可他的心情却比任何一个晴天还要晴朗。
“瓜瓜,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点子的?”
丁瓜瓜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前世查古代房产,看到过关于司马光收费参观的八卦,完全不是自己想出来的点子。
她谦虚的笑笑,“做掮客的就要多动脑袋,脑袋瓜越动越灵光。”言下之意,她的脑袋极聪明。
墨青山冲她温柔的一笑,抬手摸摸她聪明的脑袋,“瓜瓜可真本事。”
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掌心泻下,击中丁瓜瓜脆弱的心脏,她整个呆住了。墨青山走出去好几步远,她还在僵硬中。
墨青山在酒楼宴请隆昌阁的四个人,杨守春暗地跟丁瓜瓜讲,少爷第一次请他们吃饭。丁瓜瓜暗地得意,多喝了几杯,走路打起晃来。
杨守春要扶她却被墨青山一把推开,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墨青山将丁瓜瓜搂进怀里扶着出去,眼底的神色暧昧了起来。
少爷喜欢丁瓜瓜!少爷喜欢娘娘腔的男人!
他与李贤名对视一眼,找了借口拽着王管事提前溜了。
酒后吹冷风身上会发寒,丁瓜瓜只觉得靠着的肩膀温暖又结实,头往他怀里拱了拱,舒服的道:“少爷,再来一杯。”
“喝多了。”冷淡的如同冬夜的声音,衬托的黑夜越发寒冷。
可丁瓜瓜却不怕,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忘记胆怯,抬头望着天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