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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叔再也没有被她气的跳脚,冷冷的哼了哼,拖着扫帚去了别处。
既然少爷不在家,丁瓜瓜有些事必须去处理一下,于是她对奎叔大叫:“奎叔,我去找大夫把个脉,去去就回。”
叫完,也不待奎叔是何反应撒腿便跑。
奎叔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跑的比兔子快把个啥脉。”
晒着太阳有种重生的感觉,丁瓜瓜忽然感慨万分,没病没灾才是最重要的。她忽然想起梁子瑄,自那日付款买房后便没了他的消息,该不会发现被宰不理她了?
若真是这样,她要去寺庙烧烧高香了。忽然之间有些后悔,墨青山说的对,她应该可以更心狠手辣些,那日应该卖他二百两。
雪后的晴天,出来晒太阳、办事、闲逛的人多了许多,红茶坊比往日热闹,丁瓜瓜从后门进去,绕了一圈来到炸鸡协会,果然人比外面喝茶的还要多。
“瓜瓜你来了。”负责打点日常事务的李六英迎上来,将丁瓜瓜迎进最里间的内屋,关上门后低低的说道:“掌柜这几日不高兴,听说被大老爷骂了。我去叫他。”
丁瓜瓜点点头。李六英退下了。
外面此起彼伏的咋呼声传了进来,在这种让人精神全部紧张的地方,很容易忘情的将身家投进去。但是丁瓜瓜有个规矩,不赊账不借贷,输光了请走人。至于赌徒的钱从何而来与她无关,她不放高利贷派打手满世界的要账。
却不知钱掌柜因何事被骂。
出神间,钱掌柜推门而入,一抬头撞上丁瓜瓜献媚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关上门走过来坐下,哼了哼:“瓜瓜,听说你又发财了。”
丁瓜瓜微微一笑,道:“听谁说的。”
“外面传遍了,都道被上善若水堂赶出来的丁瓜瓜为了打击报复上善若水堂到处高价收屋。”
丁瓜瓜惊道:“什么?我被上善若水堂赶出来的?我为了打击报复?他奶奶的,谁他妈胡说八道。”
墨青山不像,说她是上善若水堂的掮客对他更加有利。
萧文?不该,说她是墨青山的丫鬟替墨青山干活对他更加有利。
钱掌柜替她解惑了,“还能有谁,县太爷呗。”
丁瓜瓜愣住了,县太爷为何一再与自己作难?“我让你每月孝敬的钱不够?”
钱掌柜突然一抖,有点怯怯的看了丁瓜瓜一眼,低头小声道:“我没给。”
“大声点。”丁瓜瓜没听清,心里却感觉不妙。
“我没敢给,昨儿一起给了。”
丁瓜瓜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跳起来揪住钱掌柜一顿胖揍,“姓钱的,老子每个月给你拿大头是想靠着你乘凉,他妈的你尽坏我事。早知道老子不找你找周培勇去了。”
钱掌柜一改外面作威作福的高傲姿态,老实的被她揍的不敢还手。待丁瓜瓜停下来,才又道:“周培勇扬言要下你一条腿。”
“你去死!”
“别这样瓜瓜,我错了,真的错了。钱昨儿个全给姐夫了。”钱掌柜低声哀求。丁瓜瓜若真的不带她混,那得损失多少钱啊。
周培勇是县太爷的弟弟,负责虞道县地下赌庄。丁瓜瓜算是明白了,县太爷插手干预此事,所以流言才能满天飞。而上次被抓进大牢不是县太爷做给墨青山看而是打击报复。
墨青山不想让自己曝光,以商人身份入驻虞道县,不得不服从县太爷的掌管。至于萧文更是,他那日的话还历历在耳,他的无奈他的悲哀如醍醐灌顶,在瞬间让丁瓜瓜理解了他,他亦有常人不知的难处。
丁瓜瓜让钱掌柜将协会所有的钱拿来,用包袱裹好,提着钱掌柜的衣领一道去了衙门。
他二人从后门进院,直奔县太爷夫人的内屋。穿过回廊,过来两个年轻的小丫鬟,看见钱掌柜抿着嘴低头笑,站在一旁齐声道:“钱二爷好。”
“好!好!夫人呢?”
“屋里呢。”其中一个面容娇好的圆脸姑娘,抬起头暧昧的看他一眼。
“嗯嗯,去忙吧。”钱掌柜大手一挥,带着丁瓜瓜朝前走去。
丁瓜瓜小声的鄙视:“挺大爷的嘛。”
“哼。”钱掌柜鼻孔朝天。
夫人穿着一身水绿的锦缎棉袄靠在贵妃榻上,白白净净的脸蛋一点也瞧不出三十多岁的年纪。
见他二人进屋,微微侧身。
丁瓜瓜将包袱递给钱掌柜,钱掌柜捧着包袱走过去,放在夫人脚下,回身指着丁瓜瓜道:“阿姐,这是丁瓜瓜。”
丁瓜瓜立即上前,犹豫了一下跪下了,“民女拜见夫人。还望夫人恕罪,民女老早就该来的。”
“哦,你就是瓜瓜啊,快起来吧。”夫人翻身坐起,面带微笑的抬了抬手,待丁瓜瓜起身后让人赐座。
丁瓜瓜受宠若惊拎着一颗心不安的坐下了。
夫人又让人上茶,然后喝退下人只剩下他们三个这才道:“我听阿寿说了,瓜瓜姑娘,因着你阿寿挣了不少钱。”
丁瓜瓜立即谦虚道:“哪里哪里!是钱掌柜自己聪明有本事。”
夸自己弟弟聪明,夫人自是高兴地笑了笑,钱掌柜忙道:“阿姐,周培勇说要下瓜瓜一条腿,我们可不能对不起瓜瓜。”
夫人冷下脸来没言语。
钱掌柜知道自家姐姐在琢磨什么,不失时机的煽风点火,“阿姐,为啥赚钱的行当没我们钱家的份?阿姐跟着老爷……”
“够了!”夫人一声冷喝,钱掌柜委屈的低着头哼哼唧唧。
钱夫人是县老爷的第三位夫人,凭着自己的本事让前面两位夫人一个被气死一个被休,然后修成正果成大房,县老爷年纪大了,只惦记搞钱倒也没再娶。可是,县老爷搞钱的行道有许多,只分给钱家一个红茶坊,并且只拿工资没有分红。
钱夫人斗女人本事一流,做生意却是一窍不通,眼见着钱尽被周家挣去也只能干着急。如今,来了一个丁瓜瓜,暗地与她弟弟勾结搞钱,她自是对丁瓜瓜另眼相看。
前儿老爷怒骂她弟弟不该把手伸到不该去的地方,可待弟弟奉上一大包银子又不骂了,心里那个气哟,恨不得把银子全抢回来。
夫人让钱掌柜将丁瓜瓜送的银子收起,一口应承老爷那里有她担着。床头风比干一百件事效果好,有夫人的承诺,丁瓜瓜倒也放心了。
说话间,外头丫鬟喊老爷来了。
丁瓜瓜忙起身,面向门口低着头恭敬地迎接。
屋帘一掀,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县太爷带着一身寒气笑呵呵的进屋:“夫人,这位是……咦,这位是?”
前面的这位是是介绍的语气,后面的这位是是疑问的语气。
夫人介绍:“这是瓜瓜姑娘。”
丁瓜瓜笑眯眯的抬头,准备献媚的喊声老爷好,然而话尚未出口,视线中多出的不仅有周县太爷肥胖的身子,还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的能照亮屋子的墨青山!
“县老爷!少……爷!”
“是瓜瓜姑娘,墨少爷你的丫鬟。哈哈,好说,人带回去吧。”县太爷笑呵呵的从僵硬的丁瓜瓜前面走过,然后指着墨青山对夫人道:“夫人,这位是京城来的墨少爷。”
“墨少爷,久仰大名。”夫人以礼迎之。
墨青山客气一句,好似不认识般地从丁瓜瓜面前走到,在她对面坐下,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给了一个站过去的眼神。
丁瓜瓜已经从僵硬状态中恢复神智,机灵的一步便跨了过去。屋子中间只剩钱掌柜一个,他傻傻的看了看,心想他去哪儿。
忽闻钱夫人咳了一声,钱掌柜会意,小跑着去他阿姐身边了。
丫鬟奉上茶,县太爷看看丁瓜瓜再看看钱掌柜,问道:“夫人,他二人为何在一起?”
装!夫人暗骂。
装你大爷的!丁瓜瓜暗骂。
装你爹的!钱掌柜暗骂。
夫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丁瓜瓜,说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阿寿喜欢瓜瓜姑娘,我便让他将瓜瓜姑娘带来给我瞧瞧。”
瓜瓜姑娘“耶?”了一声,虽然极低但坐在前面的墨青山听见了,不由得回头笑的高深莫测。
丁瓜瓜没工夫理他,抬起头去找钱掌柜。钱掌柜正躲在夫人身后发抖,忽然见她目带杀气的看了过来,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还没张口被夫人横了一眼。
钱掌柜只得退下,低着头不再看丁瓜瓜。
县太爷暧昧的笑了两声:“阿寿喜欢瓜瓜姑娘?瓜瓜姑娘是墨少爷的丫鬟,还得他答应才是。墨少爷?”
擦!为啥不是我答应才是!!!丁瓜瓜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待会出门不将钱掌柜揍得鼻青脸肿丁字倒过来写。
看热闹的墨少爷抿唇微笑,双手一拱,笑道:“承蒙夫人厚爱,只是这丫头牙尖嘴利笨手笨脚,还望夫人到时海涵。”
这句话的意思是答应夫人的请求把丁瓜瓜卖了,这句话的意思又是把丁瓜瓜臭的一钱不值。女人,要有三从四德之美,女人怎可以牙尖嘴利笨手笨脚!
只见夫人掩嘴轻笑,笑过后放下袖子,道:“哎哟……老爷和墨少爷可是误会了。我家阿寿是喜欢瓜瓜姑娘,不过是喜欢和瓜瓜姑娘一起做生意。墨少爷啊,你可是京城来的大商人,往后若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可要带着我们阿寿哦。”
原来如此。钱掌柜暗地松了一口气,好了,丁瓜瓜会继续带着我混。
“如此,一定一定。”墨青山打了哈哈。
周县太爷是人精中的人精,见夫人帮着丁瓜瓜讲话定是有隐情,丁瓜瓜又是墨青山的丫鬟,让小舅子跟着他做生意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又帮衬了几句。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墨青山寻了个借口带着丁瓜瓜离开了。
头顶明明是艳阳,可丁瓜瓜却感觉自己置身在冰冷的世界。尤其正前面,那股寒气冻的她只打哆嗦。
行至人少的地方,墨青山猛的一个回身,幽暗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丁瓜瓜。丁瓜瓜急忙停住,无视他寒冷的杀气,狗腿的问:“少爷为何停下了。”
“为何与钱掌柜一起出现在那里。”他冷冷的问。
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人,丁瓜瓜极识趣的老实交代:“我听说县太爷对我有些误会,所以去找夫人给我开后门。”
墨青山冷哼,“县太爷对你岂止是误会。”他突然凑了过来,与丁瓜瓜脸对脸几乎碰到她的鼻子,“他恨不得杀了你。”
丁瓜瓜的心猛的一跳,错乱步子往后退了一步,一为避开他炙热的气息,二为他说的最后一句。
“为什么?”
墨青山双手负于身后,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