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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定的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哦少爷,耽误您读书了。不过啊,冬天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哦?是嘛。如何好法。”墨青山感兴趣的往后一靠,懒洋洋的翘起了二郎腿。
“多晒太阳对骨头好,骨头好身体才够结实,身体结实您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生活啦。”
“享受生活?”墨青山喃喃自语。
“嗯嗯。”丁瓜瓜头点的像捣蒜。
“如何享受?”
靠,终于问拉。丁瓜瓜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假装淡定的说道:“有人说,人生苦短,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再一闭一睁一辈子过去了。所以,人活着吃喝玩乐一样都不能少,这才对得起人民对得起皇上。您知道虞道县最火的娱乐节目是啥不?您不知道,肯定不知道。”
瞧着丁瓜瓜一副得意的样子,墨青山很配合的问:“是什么?”
丁瓜瓜警惕的四处望了一眼,然后凑到墨青山跟前,用手捂在嘴边,眼珠咕噜噜的转,低声道:“诈鸡!”
“炸鸡?把小鸡一只只的油炸了?”
墨青山不禁有些好奇。丁瓜瓜咧嘴笑了笑,就说他不知道。
开玩笑,这个娱乐节目可是她从后代带过来的,目前正在虞道县偷偷流行,她可是炸鸡协会会长,上善若水堂除馆长和崔花子外的其他人等皆是成员。不然,那些钻在钱眼里的男人怎会处处帮她。
玩炸鸡,三师兄百战百胜,让他与墨青山对弈一次,赚足墨少爷的钱,何乐而不为!
大凡奸商总能特别敏感的嗅出商机,墨青山既然是京城第一大奸商,那眼力和脑力非一般人能比。只见他紧盯着丁瓜瓜,试图在她眼里看出类似谎言的神色,然而看了好一会儿,那双亮的夺目的眸子里除了贪婪还是贪婪。
贪婪,出现在她身上当真是奇怪。可是,他要的正是她的贪婪,有贪婪才会死心塌地的与自己一起完成那件大事。
他不信,她是真的失忆,所以给她五两银子,故意让人将她扔在半路,又派人将她领到虞道县,再派人一直暗中看着她。
她的言行举止,她的性子,她的眼神,她被带到虞道县后的生存能力,她对掮客一行无师自通的本领,还有她私下做的秘密之事,与他而言是陌生的,只有这张漂亮的脸蛋和一副好身材尚存一些熟悉。
她究竟是不是丁紫衣?
只是,仿若换了魂魄的她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欺骗、背叛他,往他心口再捅上一刀呢?
不会了,情傻只能傻一次,情痴只能痴一次,女人的当也只能上一次。这辈子,不会再给第二个这样的机会。
墨青山淡然一笑,起身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丁瓜瓜把椅子抬上去。
靠,老子要发飙了!丁瓜瓜愤恨的想,乖乖的把椅子搬去走廊下,勾引了半天人家屁都没放一个。
墨青山,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20二十
墨青山的冷淡,使得丁瓜瓜心情变得极差,心情不好就没劲干活,书房前一大块地只糊了一下任务便拖着笤帚离开了。走廊下,墨青山的眼睛看着书,嘴角却是往上勾了勾,漾起了一抹好看的浅笑,若被丁瓜瓜瞧见怕是又得小鹿乱撞了。
很快,奎叔离开墨府前往虞道县城最大的茶馆——红茶坊,红茶坊坐落在县城最繁华的东市,名义上的老板乃县太爷的小舅子钱掌柜,实则幕后老板乃县太爷。
当然,知道这个秘密的并不多,偏巧馆长大人知道,所以丁瓜瓜也知道,上善若水堂的掮客都知道。
交易过程中如需和客人聊天联络感情什么的,上善若水堂的掮客都会把客人带到红茶坊,照顾县太爷小舅子的生意,顺带免费宣传。
丁瓜瓜和馆长大人一起来过,一来二去的和钱掌柜混得滚瓜烂熟。人都有私心,谁都想弄点外快,丁瓜瓜是,钱掌柜也是,上善若水堂的掮客都是。
于是,在丁瓜瓜的提议下,三师兄和钱掌柜互相勾结,秘密的组织了炸鸡委员会,由丁瓜瓜任会长,钱掌柜、三师兄任副会长,上善若水堂其他人和店小二但任成员,定期发展经过考察的人民诈鸡赌博。
奎叔来对了地方。他要了一壶上好龙井,一碟花生米,坐在靠角落的位子上静静地观察茶坊里的每位客人。
台上,中年汉子在说书,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底下围了三层听众,听的有滋有味。据探子回报,丁瓜瓜与茶坊钱掌柜来往密切,说不定在这里能打探到什么。
诈鸡是个赌博行为的游戏,虞道县城的赌场由县太爷的亲弟弟把手,当初说好了各自为阵不得抢对方的地盘。
所以,诈鸡只在小范围内流传。而玩过诈鸡的人都签过协议,不得擅自对外泄露诈鸡委员会,若要介绍人进来必须三审六核,使用通关密语。
天王盖地虎,明月照沟渠。
所以,奎叔喝了一肚子茶也没打听到诈鸡乃何方神物。
墨青山不在书房,奎叔便来到伙房问丁瓜瓜,丁瓜瓜正坐在伙房门槛上择菜,看见他后跳起来抗议:“奎叔,你去哪儿了啊,那么多事也不吱一声,害我被少爷打。”
没错,丁瓜瓜没能及时奉上茶水和点心,墨青山教训她手脚要麻利顺势在她额头弹了一指,手指坚硬如铁,痛的她泪水哗哗直流。
更可气的是,墨青山好像看不见女人的泪水,打完后心安理得的去逛后花园。
会吱的是老鼠!奎叔深沉的看她一眼,默默地转身朝书房走。丁瓜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在后面给他一个无声的左勾拳佛山无声脚,打完继续择菜。
奎叔刚拐了弯,忽然看见前面站立的居然是正在微笑的少爷。顺着墨青山的视线往回看,尽头,是低着头择菜的丁瓜瓜!
他心一抖,有个不好的感觉浮上来,少爷偷窥女人!并且对着偷窥的女人微笑!
奎叔并不知道方才丁瓜瓜做了小动作被墨青山瞧见,以为自那日后少爷好些日子没碰女人该解决某些需要了。
虽然眼前有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不能用,奎叔打定主意,饭后去红颜楼挑一个姑娘来家里伺候少爷。
他随墨青山来到书房,把打听的经过说了一遍。墨青山拧着眉头,沉声道:“没人肯说?”
“是。丁姑娘每次去红茶坊便会失踪一小会儿,应该就是那儿。”奎叔小心翼翼的看着墨青山,微红的脸,心疼的想是憋的吧,找姑娘的事儿刻不容缓了。
墨青山抬手指在桌上弹了弹,忽而勾嘴一笑,“有趣。”
他相信丁瓜瓜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他说诈鸡,更相信丁瓜瓜告诉他诈鸡有一定的目的性。既然诈鸡这么难找,那就舍远求近问丁瓜瓜好了。
墨青山清闲的在院中散步,天气晴朗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墨府里安静的让人想睡觉。记忆中他很少能有这么清闲的功夫,不用想怎么和人互斗,人在旅途偶尔停下来歇歇,看一看身边的风景和人,倒也惬意。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墨青山微微仰着头,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
脚步声到了近前,传来了丁瓜瓜恭敬地声音:“少爷,您找我?”她穿到古代后,馆长大人从不要求她以奴婢自称,而今跟着墨青山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奇怪的是墨青山并未介意。
“你来了?随我走走。”墨青山说完双手负在身后,抬脚慢慢的往前走去。
丁瓜瓜莫名的抓抓脑袋,墨大少发什么神经,做墨家的长工真辛苦,还得陪逛。好吧,没到下班时间,那就陪吧。
低着头踏着小碎步走在墨青山身后,丁瓜瓜看着他墨绿色棉袍发愣,其实墨青山长的挺高大也挺帅的,就是太让人摸不清。
也不知他究竟怀了什么样的心思让她做长工,又怀了怎样的坏心思打虞道县的主意。忽然就想起馆长大人昨晚说的话,当间谍,向他汇报墨青山的一举一动,想来馆长大人也担心这个问题。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墨青山不会不懂。那么,虞道县的地头蛇萧文能否斗得过强龙墨青山呢?
丁瓜瓜想的出神,没看见墨青山忽然停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的往前撞去。墨青山的后背好似长了眼睛,在她快撞到他后背时,一个急转,丁瓜瓜投怀送抱了。
“你想勾引我?”认真的语气和眼神,墨青山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在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儿,顺手揽她入怀。
丁瓜瓜用力挣脱他,不自然的哼了一声,“是少爷想勾引我吧。”
“是啊。”
丁瓜瓜瞪圆了眸子,墨青山竟然大方的承认了。见她这副表情,墨青山好笑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不是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嘁!老子说的及时行乐是赌博啊输钱啊,不是让你勾引老子啊!丁瓜瓜悲愤的哀叹,紧了紧棉袄,像防贼似地抱紧双臂,拉开和墨青山之间的距离,小声道:“少爷,吃喝玩乐,吃排在第一,所以您第一件事应该下馆子犒劳犒劳您的胃。”
墨青山摸摸肚子,一本正经道:“有道理,走,去馆子。”
肚子正饿着,馆长大人那只铁公鸡从来不带他们下馆子,听说有的吃丁瓜瓜不计前嫌狗腿的跟上墨青山的脚步。
虞道县城的繁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小城市,街头巷尾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小商贩的摊子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饰品、食品。县城的道路都很宽敞,没有摩肩擦踵的拥挤,走在路上可以随心所欲。女人都爱逛街,即使陪着不喜欢的墨大少逛街也是一种幸福。
丁瓜瓜的眼睛在摊子上扫来扫去,看见喜欢的发簪、配饰什么的立刻拿起来看几眼。其实,虽然许多人都知道她是姑娘了,但她仍没有换回女装,说是穿习惯了穿男装,况且墨府里只有两个男人,她穿男装更自在些。
墨青山没有刁难她,馆长大人更不希望她换女装。
“小哥啊,买个回家送给相好的姑娘吧。”大婶笑眯眯的看着丁瓜瓜,拿起另一只蓝色的簪子给她。
丁瓜瓜把两只簪子拿在手上做了对比,忽然回头问墨青山,“少爷,哪只好看?”
“你戴?”墨青山像看猪似地看着她。
丁瓜瓜眯眼一笑,“是啊,少爷不是喜欢我扮女人么?”然后,羞答答的低下头。
“哎唷,啧啧……”大婶痛苦的皱起了五官,在胳膊上挠了一把从丁瓜瓜手里抢走簪子。
这世道,大白天的断臂就出来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