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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即将与一位神秘女士走入婚姻的殿堂。不过,这一消息也伤透了无数痴迷帅气画家的花痴少女。
宋慈版的天鹅湖,在大剧院连续上演了一年,场场座无虚席。S市以前因美丽海景名扬天下,如今却是因为天鹅湖而享誉国内外。
但是,功成名就的宋慈再未出现在谢幕之时。事实上,他每场都待在后台,他是用这种特殊方式纪念着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
一年过去,卓氏的危机渐渐被其他热门新闻掩盖,人们的关注点毕竟有限,又何况是沧海横流的信息时代,所有的传闻最后都成了捕风捉影,不了了之。
一清早,卓母又在为丈夫殷勤喂饭,但卓海洋并不配合,仍是不停摇头。
卓母为他擦了无数次衣襟,仍是擦不干净他洒下的饭汤。最后,她放下碗,扔下了毛巾,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衰老的男人,她的老大,她的丈夫,她的死敌。
“海洋,有时我真的很想把你推到海边,然后看着大海一点一点淹没你,将你所有的罪恶都洗刷干净。”
卓海洋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容扭曲的妻子,眼中波澜不惊,无人知道他是否听懂了她的话,但卓母却有种错觉,他是在赞同她,他早就不想活了。
“不过,你要是死了,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这么多年,我习惯了报复你、折磨你,你若真的走了,我太寂寞了。”卓母说到这里,脸上突然出现了小女孩般负气调皮的笑容。
“我原本以为丁胜可以顶替你,可以继续与我斗下去。可惜,他还是太嫩了,太重感情,卓婷一死,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速战速决。
那几把火是他放的,但都不够猛烈,因为他手中根本没有直接证据,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的小把戏灰飞烟灭。
这世上真的没人可以胜过你,或许,只有你的亲生儿子,配和我玩下去,你想继续看戏吗?”
卓母微笑着伸出双臂,热情地扶住了丈夫的肩膀,从远处看,他们可以媲美天下最恩爱的夫妻,真相却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
对于卓海洋来说,他叱咤风云半生,历经无数生死关头,但他真正的敌人却在他的枕边。
元小好随卓祥走进冰冷阴暗的卓家大宅时,也有些忐忑不安。卓祥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很贴心地牵住了她的手,让她顿时忘记了所有忧虑,只剩下满腹的欢心。
“爸,妈,这是小好,我的未婚妻,我们俩打算下个月结婚。”
卓祥走起路来,姿势仍是有些不自然,或许是上天太嫉妒天才的完美,所以总要给他施加一些磨难和瑕疵。
卓母闻言回过头来,小好面对她仍旧凌厉的目光,下意识地牵紧了卓祥的手,微笑着点头问好,“伯父、伯母好!”
卓母转头看向仍旧面无表情的卓父,微叹一口气,“你未来的儿媳妇来了,你也不表示一下欢迎?”
卓父闻言,木然地看向卓祥臂弯中的元小好,对方正充满好奇地望着他。
一瞬间,他的瞳孔突然放大,波澜不惊的衰老面容上竟然破天荒地出现了惊惧之色。
“呜!”卓父似乎很想说出话来,这真是他少有的激动时刻。
卓母也觉有些奇怪,但她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像以往那样将情绪反常的他推进了隔壁的书房。
卓母返回客厅之时,卓祥与小好都坐在正厅的沙发上。与喜欢耳鬓厮磨的情侣不同,这两个人即使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也相隔很远,不止是现实空间,也是心理空间。
“你们的事情,我早知道,我不同意!”卓母优雅地坐下之后,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小好听后,似乎不感意外,事实上,她甚至长舒了一口气。
卓祥双手放在膝上,气质儒雅谦和,但他的态度也异常坚决。
“我并不是回来征求意见,只是通知你们。至于婚礼,我和小好的意见很统一,不要繁琐的仪式,旅行结婚。
这一走或许会在国外周游一年,所以我特意赶在出发之前,带小好来看望你和爸。”
卓母听了,全然不见吃惊,只是举重若轻地微笑,“我知道,或许,你们的出国旅行,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甚至四个人,对吗?”
一瞬间,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小好就面色惨白,卓祥却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小好冰凉的手,“的确不是两个人。妈,小好已经有了,等孩子出生时,我会给你寄照片的。”
“好啊!”卓母开心地笑了出来,“一定要寄,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卓家名副其实的继承人。”最后三个字,她有意咬得很重,卓祥和小好的脸色都不由一变。
回去的路上,坐在后座的小好越发惊慌不安,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想驱散心头那挥之不去的寒意,“卓大哥,伯母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卓祥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说出的话也是全无波澜,“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自乱阵脚。”
小好用力点头,似乎想把卓母那近乎可怕的笑容从脑海中清除。亲孙子,她真的有把宝宝当作她的亲孙子吗?还是又找到了一个让仇恨肆虐的新出口?
今晚,就是天鹅湖在大剧院的最后一场演出,未到七点,歌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
宋慈正襟危坐在休息室内,听着后台不停传来的嘈杂声音,心中默默地与一个人做着最后的告别。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唐诗,两眼失神,默默无语。只是一年时间,她的眉眼之间多了许多憔悴,再不似当日的意气风发。
“你还没找到丁胜吗?”宋慈也不知该与唐诗说些什么告别之语,他明天即将离开,虽然心头仍有依依不舍的牵挂,但他也明白,他永远找不回那个人了,就如唐诗。
“早晚会找到的,我不信他真的会殉情!”唐诗一开口,宋慈就无奈地摇头叹气。
“姐,别傻了,这场独角戏,你还没唱够吗?”
“独角戏?不,不是独角戏,而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慈,我感觉得到,卓婷没死,她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活着,呼吸着。
或许她就在今天的歌剧厅中,坐在台下忘情地欣赏着你们的天鹅湖。
你听,这是不是她的脚步声?她来找你了!”
唐诗阴阳怪气地说完,脸上竟然出现了诡异扭曲的可怕笑容。
宋慈分外无奈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心头的莫大寒意。
正在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响了。
ˇ好心人ˇ 最新更新:20131208 20:54:53
宋慈起身去开门,但门口的人依旧不是他心中所想,而是歌剧厅的总设计师高明,他鲜花满怀,笑容亲切。
“宋兄,预祝我们今晚演出成功!你看,这么多人指名要见你,但都被我拦下了。”
宋慈接过高明手中的鲜花,冷冷地说道,“谢谢。还有其他事情吗?”
自从首演之夜被高明无情阻拦,以致错过救治卓婷的最佳时机,宋慈就对高明有了提防之心。
高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时出现,而且他应比自己更早听到卓祥的求救之声,但他不仅没有对大学好友及时施以援手,反而守候在总监室的门口,好像特意等着阻拦他。
还有,那张突然出现的照片,到底是谁塞进了他的门口?或许,一切巧合都没有那么简单。
高明见宋慈无心多言,只好笑道,“不客气!”说话的同时,他又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笑容诡异的唐诗,“原来你还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高明转身离去,宋慈则把门重重关上,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人,或许他与大剧院的缘分,今日就彻底尽了。
“慈,你的信掉了。”唐诗指着地上的一个粉色信封,轻声示意宋慈。
宋慈将鲜花放在一旁,俯身捡起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信封,很多送花的粉丝经常附送精美的卡片和信封,这早就不稀奇,但是这个信封给宋慈的感觉很不一样,它并不是他掉落在地的,而是凭空出现。或许,它和那张照片一样,都是被人特意塞进来的。
宋慈缓缓打开信封,当他拿出那张纸条时,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多年前的今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慈,你怎么了?”唐诗此刻已经恢复常态,宋慈又开始了反常。
宋慈咬紧嘴唇,犹豫片刻后,将那张纸条放入了礼服的口袋,“没什么,狂热粉丝的告白信。”
唐诗闻言,浅笑一声,“自不量力,这世上哪有女孩子能配得上你?”
宋慈也笑着应答,“照你这么说,我只能去做同性恋了?”
唐诗走上前来,又为宋慈细心整理了下领结,动作轻柔,他们似乎又变成了相依为命、心有灵犀的姐弟。
“弟,一个人在国外照顾好自己,以后,别回来了!”说到最后,唐诗有些哽咽。
宋慈刚欲拉住她的手,她飞快侧身从他的身边绕过,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宋慈转身看向唐诗的背影,剑眉紧蹙,“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只是刻意在保护我?”
第二天去机场之前,宋慈特意去了一个地方。时间过去一年,他心头的悲痛的确减轻了不少,但他清楚知道,终其一生,他不会再爱任何女孩子,他与卓婷的感情,就如美丽的樱花,短暂异常但唯美至极,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婷婷,当年离开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现在想来,我只是自私,或许唐诗说得的都对,我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我……对不起你!”
他将洁白的百合放在她身前,深情去触她的面颊,竟然没有灰尘。或许有人常来看她,她并不寂寞。
“婷婷,我走了,别忘了给我托梦,我们在梦里还可以一起跳舞!”宋慈说罢,缓缓站起,他舍不得转过身,只想将她永远地记在心里。
远处,一个孤独的身影越走越近,他看到宋慈的一瞬,似乎有些吃惊,但顷刻又是波澜不惊。
宋慈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但他转身看到丁胜走过来的时候,所有决心又都消失不见。
“胜哥,你怎么……”宋慈不忍再说下去,只是一年,丁胜已经瘦得只剩一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