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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是一种羞辱。他们得靠他们自己来探索书的含义。
他吃得更开心。
再没有出现其他的不快。罗伯特·奇尔丹1O点钟离开冈柏的家时,他依然信心十足,这是在吃饭时就有的一种感觉。
他漫步走下公寓的楼梯,真的没注意日本居民进进出出公共浴室时会注意他。出门走上了夜幕下漆黑的人行道,接着招来一辆过路人力车。他随即就上车回家了。
我总是犯疑惑,如果遇上有社会地位的顾客会怎么样。怎么看也不会太差。他寻思毕竟有这次经验,对他的生意大有裨益。
遇到那些对你有威胁的人时,最好的对付办法就是去发现他们的爱好,这样威胁会随之消失。
一路上想着每个细节,不知不觉地走过邻居家来到自己家门口。他付了钱给中国的人力车夫,接着登上了他熟悉的台阶。
在他家的门廊里,坐着一位他不认识的男人。一位穿着大衣的白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当罗伯特·奇尔丹吃惊地站在门廊时,那人放下报纸悠闲地站起身,把手伸进胸前口袋。他掏出一个钱包,让他看了看。
“警察。”
他是平诺克,是萨克拉门托的探员,由日本人控制的州警察局的,真叫人害怕!
“你是罗伯特·奇尔丹吗?”
“是的,先生。”他心里怦怦直跳地回答。
“最近,”警察边说边从沙发上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夹有文件的纸板夹,“有一个白人拜访了你,他说他是帝国海军军官。但调查结果表明并非如此。这个军官根本不存在,也没有那只舰艇。”他盯着奇尔丹说。
“是啊。”奇尔丹说。
“我们有份报告,”警察接着说,“一份由海湾区交上来的有关敲诈的报告。这家伙显然卷入了。你愿意谈谈他的长相吗?”
“矮个子,皮肤有点黑。”奇尔丹开始道。
“犹太人吗?”
“对啦。”奇尔丹说,“现在我想起来了,尽管当时我忽略了。”
“这儿有一张照片。”警察把照片递给他。
“就是他。”奇尔丹非常肯定地指证道。警察的探查能力让他有点吃惊。“你怎样找到他的?我并没有报告呀,但我打电话告诉了我的雇员,雷·卡尔文,并且告诉他……”
警察朝他摇摇手叫他别说了。“我有个文件需要你签个字,就这样。你不必上法庭,这是法律程序,现在没你的事了。”他把文件和笔递给奇尔丹,“说明这男人找到你并谎报身份试图欺骗你等等。你看看文件。,’奇尔丹看文件时,警察捋起袖口看看手表,“准确无误吗?”
是准确的。罗伯特·奇尔丹没有时间仔细琢磨文件,不管怎样他对那天发生的事有点稀里糊涂。但他明白那男人没说出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一定程度上是属于诈骗,那警察说过这家伙是个犹太人。罗伯特扫了一眼照片底下的名字。弗兰克·弗林克,出生在弗兰克芬克,他一定是犹太人,任何一个人从芬克这个名字就可以辨别出来。而他把这名字改了一下。
奇尔丹在文件上签了字。
“谢谢。”警察说,他把他的东西收起来,戴好帽子,同奇尔丹道了晚安就走了。这件事只用了一会儿。
奇尔丹估计他们已逮住了他。不管他再干什么。
如释重负的是他们的工作效率高,不错。
我们生活在一个法律和秩序的社会里,犹太人不能在这儿随意骗人。我们是受保护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的时候不能很快看出种族上的特点。很明显我容易上当受骗。
他认定,我简直无能力诈骗,否则将无以自拔。如果没有法律,我就会听任他们摆布。他会使自己相信一切。那是一种催眠状态。他们要控制整个社会。
明天我要出去买《蝗虫》这本书,他自言自语。看看作者是怎样描绘一个由犹太人和共产主义者统治的世界,而德国垮了台,日本无疑成了俄罗斯的一个省,实际上俄罗斯从大西洋扩张到了太平洋。这将非常有趣,我想知道他是否一——不管他姓啥名谁 一描述了俄罗斯和美国之间的战争。他想这是一本有趣的书,奇怪怎么以前没人想到过写它。
他想,我们该有多幸运,它会帮我们找到自己的家园。尽管有些显然不利的条件……我们可能会更糟。这本书指出了伟大的道德教训。是啊,日本人在这儿当权,我们是战败国,但我们要向前看,我们要去开创,由此会诞生伟大的事业,诸如各个星球的殖民化。
他突然想起现在该是新闻广播的时间。他坐下来拧开收音机,也许新的德国元首已挑出来了,他感到一种期盼的兴奋。对于我来说,塞斯·英克特似乎最有能力。很可能要执行最大胆的计划。
他想我多么希望到那儿去,有朝一日我可能会富裕起来,到欧洲去旅游。看看所发生的一切,他感到羞愧自己没法经历过这一切。只是呆在西海岸,这里什么也没发生,历史就在我的身边逝去。
《城堡里的男人》作者:'美' 菲立普·狄克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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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早晨8点钟,驻旧金山的德国领事雨果·赖斯男爵步出奔驰200—E,轻快地走上领事馆的台阶,他身后跟着两个外交部的年轻男雇员。赖斯的手下为他开了门,他走进去,扬起手向两个总机姑娘和副领事弗兰克先生问好,然后进入里间办公室,赖斯的秘书法德霍夫先生在办公室里。
“男爵,”法德霍夫说,“有一份刚从柏林发来的密码无线电报,序号一。”
这说明电文非常紧急。“谢谢。”赖斯边说边脱下大衣递给法德霍夫挂起来。
“1O分钟以前克罗兹·冯·米里先生来电话。他请你回电话。”
“谢谢。”赖斯说。他在办公室靠窗边的小桌边坐下,打开早餐盒盖,盘子里盛着炒蛋、香肠和面包卷,他从银茶壶里倒了杯热腾腾的清咖啡,展开当天的晨报。
打电话的克罗兹·冯·米里是美国西海岸地区的头儿。他的司令部位于航空终点站,用了个遮人耳目的地名。赖斯和克罗兹‘冯·米里之间的关系一直有点紧张。他们的管辖权在许多方面交错在一起,无疑,这是柏林高层的蓄意谋略,赖斯在秘密警察里主持一个荣誉委员会,军阶为少校,这就使他成了克罗兹正儿八经的下级。委员会是几年前设置的,那时他就看出了目的。但他对此无能为力。他无法改变,只有默默地忍受。
报纸是由汉莎航空公司空运的,早上6时投递,是《法兰克福晨报》。赖斯仔细地读着头版。冯·希拉克已被软禁,说不定现在已死了。太糟糕。戈林居住在德国空军基地,处在身经百战的老兵保护之中,这些老兵对胖子一号非常忠诚,没有人能够靠近他。连党卫军的杀手也一样。戈培尔博士怎样呢?
也许就在柏林市中心,他总是能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他的演讲才能摆脱困境。赖斯想,如果海德里希派一队人去对付他,小个子博士不仅能说服他们,可能还会劝说他们倒戈,使他们成为宣传部和教育公众的工具。
他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戈培尔博士正在某个令人晕眩的电影女演员公寓里,轻蔑地谈论着在下面街道上横冲直撞的德国军队。任何事都吓不倒他。戈培尔会笑眯眯地嘲笑……一边用手抚摸着那个迷人的姑娘的胸部,一边为《愤怒日报》写文章。
赖斯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对不起,克罗兹·冯。米里又打电话来了。”
赖斯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话筒:“我是赖斯。”
这个当地的党卫军头目带着很重的巴伐利亚人的口音说道:“知道德国反间谍组织的情况吗?”
赖斯困惑不解,他想弄清楚克罗兹·冯·米里指的是什么。“唔……”他咕哝道,“据我所知,在太平洋海岸现在有三四个德国反问谍组织的人。”
“就是上星期乘汉莎航空公司15I机旅游的人。”
“哦,”赖斯把话筒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拿出烟盒说,“他绝对没到过这里。”
“他要干什么?”
“天哪!我不知道。请问卡娜利斯。”
“我希望你打电话给外交部,让他们打电话找元首办公室,打听谁能找到海军上将,并要求德国反间谍组织要么叫他的人离开这里,要么给我们解释他们为什么呆在这里。”
“你非要这么干吗?”
“都乱套了。”
赖斯认为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德国反问谍组织的那个人了。海德里希手下的人叫他们——当地的党卫军——监视他,他们却断了线索。而现在他们却要我替他们受过。
“如果他到这里来了,”赖斯说,“我会派人盯住他。你可以相信我。”当然,根本没这个可能,他会到这里来。他们都知道这一点。
“他一定会用化名,”克罗兹·冯·米里说,“我们自然知道化名是什么。他是个有贵族派头的家伙,40来岁。一个上尉,真实姓名叫鲁道夫·韦格纳,出自东普鲁士那种老式君主政体的家族。”
赖斯舒适地坐在桌旁,听着克罗兹·冯·米里的哕里哕嗦。
“依我看,对那些君主主义吹捧者的惟一答案就是减少海军的预算,这样他们就提供不了……”
最后赖斯总算放下了电话。等他再去吃早饭时,他发现面包卷凉了。不过咖啡还热,他喝掉了咖啡重新读起报纸来。
他想他们会没完没了的,那些党卫军通宵都会有人值班。会早上3点钟打电话找你。
他的秘书,把头伸进办公室,看见他打完电话,就说:“萨克拉门托刚才非常激动地打来电话。他们说有个犹太人在旧金山的街上跑来跑去。”他和赖斯都笑起来了。
“好的。”赖斯说,“叫他们都镇静下来,把日常的文件给我送来。还有什么事吗?”
“你看到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