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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设计的一些普通的成套武器装备,没有添加血统识别系统,只要上过学的人都不陌生。
布鲁斯自动放弃了“勇者无畏”的强大力量,竭力营造了公平决斗的环境,简直是骑士
守则的代言人。
“这就是贵族吗?这就是骑士吗?我是该佩服他,还是应该恶毒的嘲笑他?”唐纳默默
的想著,再次向布鲁斯行骑士礼:“布鲁斯。达。维里斯子爵阁下,我,唐纳。沃尔夫,新
晋自由骑士,答应您的决斗请求。
“您所表现出的骑士精神,让人备感尊重,您将是我在骑士之路上学习的楷模。”
然後,唐纳握著布鲁斯给他的骑士刺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博尔德先生,你听到唐纳先生最後那句话了吗?”布鲁斯微微皱了一下他那清秀的
眉毛:“他说他的全名是唐纳。沃尔夫。沃尔夫这个姓氏,我怎麽觉得似乎听说过?”
“尊敬的布鲁斯先生,您马不停蹄地从南方赶回来,一定是太劳累了,今天您已经做了
很多让我们吃惊的事情。虽然可能会影响你我的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您一定是过
度疲劳,影响了你做明智的决定。
“他只是个平民,在您正直的品格光辉下才成为了骑士,怎麽会像贵族一样拥有姓氏?”
安博尔德口中说得很肯定,可从他突然紧紧握起的拳头来看,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
这个晚上,唐纳没有去打工的机甲修配店,而是向自己的家走去。
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重要的事情,他需要好好的消化。
唐纳的家在都林城东,距离皇家机甲学院很远。
家境贫寒的他,没有在学院宿舍住,因为住宿费虽然不算贵,对他来说却是不小的开支。
同样,唐纳平时也很少坐公共悬浮车,更不要说计程车了,平时他都是步行到学校,除
了省钱之外,他也当成是体能的训练。
机甲在战争中普遍使用後,大部分时间不再需要士兵肉搏,但是对於机甲驾驶机师的身
体素质,要求反而更高。除了在学校坚持锻鍊身体,唐纳把从家到学校三十公里的慢跑,当
作了加练。
不过今天他决定坐公共悬浮车。
就奢侈一次吧,当作是庆祝自己成为骑士。
脱下外套,把骑士刺剑裹在里面,唐纳走向学校附近的公共悬浮车站,他可不想让哪个
同学看到刺剑上面的家徽。
也许是因为过了放学的高峰时期,等车的人不多,只有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倚著站牌,穿
著全身黑色的休閒装,手里的香菸缓缓飘散著烟雾。
唐纳心中有事,本来没有注意他,谁知道刚刚站定,就听到那个男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
嗽。
在唐纳的记忆当中,只有几年前,邻居家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才发出过这种恐怖的声音。
每一声咳嗽都发自肺腑,连嗓子都无法承受这样的震动,彷佛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一般。
唐纳清晰地记得,那个老人连喘息的声音都很微弱,唯一能够做出的动作,就是眨眨混
浊的眼睛,却在咳嗽的时候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随著咳嗽,老人的身体像市场上的大虾一
样蜷缩到一起,似乎消耗的不是力气,而是他的生命。
很难想像,一个年龄和唐纳相仿的年轻人,却有著迟暮之人才有的重病。
唐纳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转移到年轻的黑衣男人身上。
黑衣男人的右手用力攥成了拳头,把香菸在手心里捏成了碎末,左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取
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捂在嘴上,随著咳嗽声,手帕的四角被强大的气流猛地吹开。
几滴红色的液体也随之溅射出来。
撕心裂肺的咳嗽,让黑衣男人胸膛剧烈的上下震动,但是他紧靠著站牌,凭藉著这一点
点帮助,用力挺直脊梁,即使再痛苦也不肯弯下腰。
等咳嗽稍微平静一些,他随手将渗出血迹的手帕扔在地上,然後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支菸,
叼在口中点燃。
唐纳心中暗暗敬佩,黑衣男人的年龄并不大,应该也是皇家机甲学院的学生,这麽有性
格的同学,以前怎麽从来没有见过?
正在想著,公共悬浮车来了,车门打开,冲下来十几个身高体壮的大汉。
为首一人满脸横肉,棕色的头发乱蓬蓬的堆在头顶,像是自出生以来,从未曾整理过,
一对苹果大的眼睛仍努力地瞪大,脸上的凶相似乎在提醒人们:“我是一个坏蛋。”
“小子,你有种,只带了一个帮手就跑来送死。”苹果眼大汉恶狠狠的说,他的同伴马
上配合著发出一阵狞笑。
黑衣男人回头瞥了唐纳一眼,眼神中的冰寒让唐纳一凛。
大概是因为刚刚咳嗽完,黑衣男人的声音很低:“他不是我的帮手。我刚刚把其他等车
的同学赶走了,要打架就快点,免得误伤到别人。”
“不是你的帮手吗?”苹果眼大汉冲唐纳一指:“小子,滚远点!伤到你我们可不管医
药费。”
说完,挥挥手,恶狠狠的大声叫喊著:“兄弟们,统统给我上!报仇的时候到了!”
“亚麻布叠上十层,也不如一张铁皮坚硬,你们这些废物是不会懂的。”黑衣男人轻声
说著,不等对方冲过来,已经抢先迎了上去。
黑衣男人很瘦弱,又经历一阵咳嗽,唐纳先入为主的觉得他弱不禁风,没有想到一旦动
起手来,竟然完全变了个样子。
他扔掉手中的半截菸,右脚踩著捻了一下,紧接著急速弹出,正中第一个人的胸口。那
人猛地後仰摔倒,砸中了另外一个同伴。
面对十几个对手,黑衣男人没有丝毫慌乱,双脚不停地快速移动,藉著公车站牌的座椅、
立柱做掩护,保持身周始终只有一到两个人。他的双腿彷佛安装著辅助推进器一般,不但灵
活,爆发力更是十足。
除了格挡打向他的拳头,黑衣男人几乎没有用过双手,全部用脚反击。
踩脚、平踢膝盖、屈膝顶小腹,每个动作都乾净俐落。
苹果眼大汉口上叫得厉害,自己却悄悄向後缩了几步,眼看跑在最前面的六个人惨叫声
连连,一会工夫就倒了一片,他不由吓呆了。
他的手下们也不敢再靠得太近,只是离得远远的,嘴里叫嚷著诸如“小子,有本事你别
跑”之类的大话。
用雷霆手段解决掉小半对手,年轻的黑衣男人似乎也有些累了,见对方暂时停下了动作,
他也停下脚步,不屑地扫视著他们,不时轻轻喘息著。
唐纳并没有离开,不过不是他不想走。
方才的公共悬浮车似乎很清楚自己带来的是什麽乘客,等苹果眼大汉带著人一下车,就
逃命般地开走了,这令唐纳为了庆祝成为骑士而奢侈一把的愿望落空。
而当唐纳想步行离开的时候,又被黑衣男人乾净俐落的动作吸引住了。
在贫民区,小孩子之间的打斗从来没有停止过。
上学之前,唐纳早就记不清打过多少次架。他在贫民当中几乎没有朋友,确切的说,是
没有男性朋友。
从小按照父母留下的方法刻苦锻鍊身体,唐纳的身体条件和显露出的气质,都要远远强
过同龄人,这让他吸引了整个街区女孩的注意─同时成为同龄男性的公敌,难以交到朋友的
事实也就可以理解了。
同时,因为唐纳从小显露出对机甲的天分,在机甲修配店找了份足够糊口的工作,也很
少像别的贫民家庭那样,经常需要别人的帮助,和邻居们之间的来往相对少了很多。
大人们对此可能只是一笑了之,然而在孩子们的眼里,脱离群体的人无疑就是公敌。
所以,唐纳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打架,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一对多。
十岁之前,这种打斗顶多就是抓破脸、摔一身灰土;等到十岁之後,一群半大孩子拎著
木棍、砖块,呼喊著追逐唐纳的情景,就成了贫民区的特有景观了。
来打黑衣男人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贫民区出身的混混,有几个和唐纳是“老朋友”了。
不过他们十三、四岁就开始外出闯荡,不怎麽回家。
唐纳到学校上学後,外貌变化又比较大,唐纳认出了他们,他们却没有认出唐纳来。
观察了一会战况,以一个打架老手的眼光来看,唐纳不禁要为黑衣男人的身手叹服。
连续移动,不让对方形成包围,出手要准、要狠,每一次出击,都要能瓦解一个对手的
战斗力。这还是唐纳用无数次鼻青脸肿,和鲜血淋漓的失败才得到的教训。
而那个黑衣男人的行动,却简单有效地避免了所有被围攻的情况下,可能遇到的不利。
唐纳看得热血沸腾,手舞足蹈,心里想:“要是我小时候能遇到这样一个老师就好了。”
“尼古拉斯,你别太嚣张了,都林城里面,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猖狂。兄弟们,别和他
客气了,用武器!”
苹果眼大汉被黑衣男人满不在乎的表情彻底触怒,从衣服里取出一根半公尺多长的金属
棍,用力一拔,拔出了一柄短刀,反手把刀柄接在刀鞘上,便成了一柄一公尺有馀的棍刀。
其他人也纷纷把藏著的武器取了出来,都是些橡胶棍、弹簧折刀之类,流氓打架的常用
工具。
“尼古拉斯?这不像是奥匈利亚王国人常用的名字啊,难道他是个外国人?”唐纳正想
著,局面又有了变化。
刀子在手,又是人多势众,几个混混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团团围上,没头没脑的一通
乱捅。
赤手空拳的尼古拉斯,不能像刚才那样轻松地挡住攻击,反击的效果也就低了下来。
只见刀光闪烁,不一会,他的身上就出现了几道刀痕,最狠的是,有人在他背後砸了一
橡胶棍,“砰”的那一声闷响,让唐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