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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可是一个信号也拨不通。城市里没有生命。然而,房间一侧有个屏幕;屏幕旁边有个小小的饰灯。我一按那饰灯”机器就会立刻开始运行了。这机器一触即发。只是再也没有人需要它了。人知道怎样去寻死,怎么算是死,而机器却不知道。
最后,我来到了城市的顶部,即上半部分。那是个天堂。
那里灌木丛生,树木郁郁葱葱,公园密布,在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他们学会露制作这种灯光。与这特有的外观相吻合。早在500万年甚或更久的时候,他们就学会了。200万年前他们又遗忘了。然而那些机器却没有忘记,并且他们仍在制作这种灯光。那灯光高悬在空中,温柔和煦,银光闪闪,略带玫瑰色,那些花园在光影下斑驳陆离。现在这里已没有机器,但我知道在白天,他们肯定要出来在那些花园里劳作,使他们继续成为主人的天堂,而他们的主人早已长眠,停止了走动,因为他们走不动了。
城市外面有个荒漠,天气凉爽,但非常干燥。这里空气轻柔温和并且带着花的甜蜜芬芳,人们花了几十万年的岁月使这种芬芳日臻完美。
这时对从什么地方响起了音乐声。它从空中晌起;又在空中轻柔地回荡。那时刚好月亮开始沉落,而随着月亮的沉落,那带着玫瑰色的银光渐渐退去,音乐声变得更啊了。
那音乐从四处传来,却又无踪可寻。它就在我的内心。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我也不知道这样的音乐怎样能写出来的。
野蛮的人制作音乐太单纯,不可能优美,但却鼓舞人心。 半野蛮的人写音乐优美得单纯,又单纯得优美。
黑人音乐是登峰造极的。他们一听到音乐就理解了音乐,而一感受到音乐就会唱起来。
半开化的人谱写的音乐是不朽的。他们以自己的音乐为荣,并且务必保证那音乐被认为是不朽的音乐。他们使得音乐如此伟大,简直飘飘欲仙。
我一向以为我们的音乐优美。然而,空中传来的是胜利之歌,为此歌唱的是一个成熟的民族,一个陶醉在彻底胜利之中的民族!掠过我全身的正是那人类以庄严的声音歌唱着胜利,它为我指明了前面的道路,使我坚持下去。
可是,当我观望这废弃的城市,那音乐就消失在空中。机器本该忘了这首歌。他们的主人早已忘了,在很久以前就忘了。
我到了一个地方,那准是他们的家;在昏暗的光线下,门廊隐约可见,可当我走上去时,30万年来没有使用过的灯发出绿中泛白的光,就像是萤火虫,为我照亮了门廊,我就这样走进了那边的房间。立时,我身后门廊的空气中突然出现变化,那空气像牛奶一样混浊。我站着的那个房间是用金属和石块建成的,那石块是一种乌黑发亮的物质,用丝绒作最后装饰,金属则是金银两种。地板上有块小地毯,那地毯就像我现在穿着的那种布料,但还要厚,还要软。房间四周都是长沙发,低低地,覆盖着这些柔软的金属材料。那材料也是黑色和金银两种金属;
我从没看到过这样的东西。我想我也绝不会再看到,而这东西凭你我的语言是无法描述的。
建筑这城市的人们有权力,也有理由来歌唱这首势不可挡的胜利凯歌,这胜利所向披靡,横扫了15颗可供人居住的卫星。
可这些建筑者们现在已无影无踪,我就想离开。我想出了一个计划,走到一个电话分局去查看我曾经见过的一幅地图。旧的世界看起来大同小异,700万年甚至7000万年对古老的地球母亲来说算不了什么。她也许能成功地把那些了不起的机器城市磨损掉。她能等上1亿年或10亿年,才会被击败。
我试着跟地图上所表示的各个市中心拨电话。等我检查了中心装置我已很快学会了电话操作系统。
我试了一次——两次——三次——有十几次,约克市,伦奥市,帕量,施卡哥,新波,等等。我渐渐感觉到整个地球上已不再有人。我感到压得喘不过气来,因为每座城市都是机器接电话,执行着我的命令。在每一个更为广大的城市里,机器已无所不在,因为我只在他们那时候的内华城。一个小城市。约克市方圆为八百多公里。
每个城市我都试拨了几个电话号码。接着,我就试拨圣·费里斯科。那边有人,有个声音来接电话,并且有一个人像显示在发亮的小屏幕上。我看得出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然后他就开始跟我讲话。当然了,我听不懂。我能听得懂你的话,而你也能听懂我的话,因为你们今天的语言大多都录制在各种唱片上,对我们的发音产生了影响。
有些东西改变了;尤其是城市名称,因为城市的名称往往是多音节的,并且使用得很多。人们往往把它们省去音节,把它们缩短。我是在——内——华——达——就如你说的?我们只是叫内华。还有约克州。但俄亥俄和衣阿华还是没变。一千多年,对词语的影响并不大,因为他们被录制下来了。
可是700万年过去了,那些人也忘记了古老的录制品,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录制品使用得越来越少,直到他们再也听不懂录制品时,他们的语言就发生了变化。当然,这些语言再没有被书面记录下来。
准会有几个人偶然从这最后的种族里脱颖而出,寻求知识,可他们却没能这样做。倘使能找到某个基本规则,古老的文字就能被破译。可是古老的声音嘛——况且这个种族已把科学的法则以及思维的运用抛置脑后了。
因此,当他在线路那端接电话时,我听他说话稀奇古怪。他说话尖声尖气,语言流畅,音色甜润,简直就像在唱歌。他很激动,叫着其他人。我听不到他们的话,但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可以去那儿找他们。
于是,我就从天堂花园下来,而当我准备离开时,我看见天空中已露出曙光。星星出奇地亮,明明灭灭,闪闪烁烁,渐渐消失。只有一颗星星明亮地升起,似曾相识——金星。现在她金光闪闪。最后,当我站着第一次遥望这奇异的苍穹时,我开始明白起初是什么东西给了我一个似幻似梦的印象。那些星星,你看,都不同以往了。
在我的时代——还有你们的,太阳系是个孤独的流浪者,出于偶然,刚好通过银河交通中的十字路口。你看,我们在夜间看到的星星就是移动的星群中的星星。实际上我们的太阳系正在穿越大熊星座群。其他五六个星群集中在离我们500光年的范围内。
但是,在这700万年里,太阳已经移出了它的星群,一眼望去,天空几乎空空荡荡。只有零零落落地闪烁着一颗星星,时隐时现。而在这广袤无垠的冥冥苍穹中横悬着一条带状的银河。天空中空空荡荡。
那肯定是那些人在歌声中表达,在心中感受到的另一种东西。孤独无伴——就连亲密、友好的星星也没有。我们在五六光年范围内就有星星相伴。他们告诉我,他们的仪器能直接提供任何一颗星星的距离,这些仪器显示最近的一颗星星也离他们有150光年之遥。这颗星明亮异常。远比我们天空中的天狼星还亮。而这就使得它更加不太亲近,因为它是颗蓝中泛白的超大巨星。我们的太阳或许只配充当那颗星的卫星。
我站在那里,观望着那亮光。玫瑰色中透着银色,随着太阳强烈的血红色光线掠过地平线,那亮光恋恋不舍,渐渐消失。现在根据星星,我知道,这距离我生活的时代,距离我上次看到太阳掠过地平线准有几百万年了。而这血红色的光线使我怀疑太阳本身是否快要濒临消亡。
太阳的一边出现了,色彩血红,体积巨大。它一跃而上,色彩渐渐退去,直到半小时后成了熟悉的、金黄色的圆盘。
岁月悠悠,它却依然如故。
我原来真傻,竟以为它会改变。700万年——对地球都不足挂齿,对太阳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自从上次看到日出以来,太阳依然升起。
宇宙步履姗姗。只有生命不能永久,只有生命瞬息万变。800万年短暂的岁月。而地球上生活8天——种族就濒临死亡。它留下了某种东西——机器:但是,他们也会死,即使他们不会理解。这就是我的感受。我——也许能改变这种状况。我会告诉你的。以后再说。
这样到太阳当空,我再次仰望天空,又看看地面,大约50层楼下面。我已经走到了城市的边界。
机器在地面上运转,也许,在平整地面。一条宽阔的灰色大道穿过平坦的荒漠笔直向东延伸。在日出之前我看到过它隐隐约约发出亮光——一条供地面机器使用的道路。路上没有车辆。
我看到从东方迅速掠过一艘飞船、它飞来的时候,伴随着空气轻柔、低沉的嗖嗖声,就像是小孩在睡眠中的抱怨;它在我眼前渐渐变大产像个膨胀的气球。当降落在下面市区的大型滑移机场时,我发现它体积庞大。我现在可以听到机器铿锵的当当声,低沉的嗡嗡声,毫无疑问,是在处置运进来的材料。这些机器订购了材料。其他城市的机器供应材料。货运机器把它们运到这里。
圣·弗兰斯科和杰克斯维尔是北美仍在启用的仅有的两个城市。可机器在其他所有城市里仍在运转,因为他们停不下来。他们没有得到停下的指令。
这时在头顶上空,有东西出现了,从我脚下的城市,从一个中心部分,升起了3颗小星球。他们,像货运船一样,没有任何看得见的驾驶机械装置。头顶上空的一个小点,就像蔚蓝太空中的一颗黑色星星,已变大成了个月亮。3颗星球在高空处与它会合。然后他们一起降落下来,降落到城市的中心,我就看不到了。
这是来自金星的货物运输船。我获悉,我在前一夜看到降落的那船运输船是来自火星的。
在这以后我就走动寻找出租飞机之类的东西。在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