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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胡应生,这个人就像是老天派给她的一个劫数,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也许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就让他来折磨着她……
就像现在,门铃被按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是他,可就是不给他开门。
“烦死了!”成欢揉着脑袋。
门铃声响继续,她实在受不了,猛的把门一开,外面的人踉跄一下,又稳住了身。
“有事吗?”
“阿欢,周末于煜他们家搞个烧烤party,一起去?”他把着门框,“陆心悦让我一定要叫上你。”
“她不会自己跟我说?用得着你吗?”
“这不是我俩住的近嘛……”他一挑眉毛,直直看着她。
成欢简直对这个理由有点无语,“我知道了。没事我关门了。”
他眼见着她要关门,赶紧抢着说:“还有!”
成欢仰着头盯着他,一言不发,静待他下文。
胡应生皱着眉头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没吃晚饭呢,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他现在在她面前,有多死皮赖脸就有多死皮赖脸,有多下贱无耻就有多下贱无耻,总之就是一条策略:死缠烂打,咬着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几天好忙啊
☆、烧烤
“还真不好意思,我家正好没米了,你还是去别处要饭吧!”成欢毫不客气地拒绝。可那人还丝毫不想离开,用力抵着门摆出一副哀相:“就一碗粥!一碗就好!阿欢,阿欢!你总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胡应生这会子应当死了有千万遍了。她狠狠剜了他一眼:“那就等你快死的时候再来求我。”
他以为她会就此关门,却没想到只是转身进屋,却没有带上门。
胡应生心里得意,他就知道她心软,这招铁定有效。一边换鞋一边对着她正往厨房而去的背影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里面的人转身对他嫣然一笑,说出的话却冷意十足:“那你呢?豆腐做的嘴,刀子般的心。”
他只是讪笑,并不接话。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反驳,成欢讽刺一句:“你居然也有哑巴的时候!从前我们争这争那的,你可是一分都不让我!”
胡应生幽幽叹一口气,像个老书生一般:“那是讨论历史人物,怎么能一样!你说历史要怎么让?能让吗?老毛要是让了老蒋,别说一分,就算是一厘,现在还能有我们?”
成欢轻哼:“我不和你争,反正你尖牙利嘴,你总是有理,我了争不过你!”
他抱臂倚在厨房门口笑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在病房里你还和我争论鲁迅,别人看我们就像是疯子一样!”
“谁让你诋毁鲁迅先生!”
胡应生摇了摇头:“那不是诋毁,我不过说了事实而已……你们都喜欢强者,却没看到强者背后的弱者……”
“陈年烂芝麻谷子的事情了,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只剩下她淘米的刷刷声。
胡应生说的那次,她心里记得很清楚。不过不是因为争论,而是因为那天之后,她才更加坚定了也要去Q市工作的决心。
二零一四年十二月十三号,Q市大雪。
那一天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去Q市看他,火车的颠簸让她一身疲惫。可还是没顾得上休息便打车直奔医院。听到他生病的消息,虽然明知不是什么大病,却还是不放心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她顶着一头雪花站在病房外的时候,手刚碰到门手柄,却听得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没想到你的手艺也这么好!”
开门的手一顿,她踮起脚尖透过上面的玻璃往里看,那人右手打着点滴,半靠着床背嘴里嚼着什么,床头柜一个开着的保温杯还冒着热气。而床边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正笑语盈盈端着一碗粥,每舀一勺还轻轻一吹,才递到那人嘴边一口一口喂着他。
而那人也居然也享受的心安理得。
这一幕对于风尘仆仆轻装而来的她来说简直温馨的刺眼。
雪珠化成水,她站在门外心里翻江倒海,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握着拳的手指甲深深嵌进手心却也不自知。
后来胡应生跟她解释过,那女孩是他研究生组里的师妹,Q市人,那几天正好回家。听说他病了,这才自己熬了粥做了小菜来看他的。两个人虽然也没有什么,可她心里还是像生生长了根刺儿一般疼。
香喷喷的白米粥出锅,成欢端上桌,把筷子重重一摔:“吃!”
胡应生屁颠屁颠从书房跑过来,明明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在她面前还像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一般。
他狼吞虎咽,吃的就跟猪舔食一般。
“你吃相能不能好点!”
“不能。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我从小就这样!”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挺直了腰板,一口一口地放慢了速度。
“这好像是我头一次吃你做的饭。” 他嚼着榨菜继续,“你还看《孤雁》呢?我看到你书房里都有好几摞了。”
她点点头:“认识你以后唯一的好处就是你介绍给我看了这杂志。”
胡应生只是鼓着腮帮子看着她笑。
吃饱喝足,他还算有点良心帮她洗了碗,然后拍拍肚子开门出去,临走了才想起来什么事又说:“阿欢,我看你书架上的书都不错。周末去烧烤的时候你带本《人间词话》去借我看看呗?”
“大家都去玩的你一个人看书像什么话!”
“总不见得烧烤一整天吧!于煜他们爱打牌,你知道我不行的。”他合上门,“记得带啊!”
于煜家里是自己翻新的小洋房,带着一个小花园,周末烧烤聚会什么的是最合适不过了。
这次来的是于煜的两三个同事,还有就是成欢外加陆心悦带来的两个小鬼头。这样的聚会之前就是隔个半把月碰到好天气的时候办一次,都是圈子里的熟人,只不过以后会多个胡应生罢了。
园内摆着各种烧烤用具,一干俱全,于煜是人人皆知的新好男人加模范丈夫已经开始动手烤了起来。胡应生和其他几个人也过去帮忙,涂酱料的涂酱料,开酒的开酒……陆心悦在里面厨房洗菜切水果,而成欢则负责照顾着那两个调皮小鬼。
午间的太阳毒辣辣的,阳光透过树枝缝隙打在成欢和两个孩子身上,胡应生在一边看着她甚有耐心地给他们念着故事书,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之前没有错过她,是不是他们的孩子现在也能满地跑了。
于煜把他对成欢的目光看在眼里,悄悄凑近低声问:“生哥,进展怎么样啊?”
“还行。”他点头微笑,“你的鬼主意不错。”
“我这就是帮你创造机会!两个人就得走近了,才能日久生情,更何况人家本来就对你……”于煜向他使了个眼色,“对你那个什么嘛……你说是不是!”
“不过那个孙来义,有点棘手。”胡应生摸着下巴,看着他道:“你说怎么办?”
“他俩,不成……不能成,也成不了。”他摇头,“成欢心里没他!就算那个孙来义有钱有势,那又怎样?生哥你应该比我了解成欢,她是那种能委屈自己本心的人么?”
“她确实不是,”胡应生看了一眼树底下正绘声绘色讲着故事的成欢,眉头轻皱,转头对着他道:“可是保不准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生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和心悦从前也是分分合合的这很正常,俗话说得好,破镜也能重圆不是?”
“哎你两嘀咕什么呢!于煜你手上肉都要焦了没瞧见啊?”陆心悦一声大嗓门吓得于煜一跳。赶紧过去接过老婆手里的蔬菜果盘,又拉过椅子铺好垫子让她坐好,十全好老公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胡应生手里烤着的肉串和鸡翅已经滋滋响,香味十足。他撒上胡椒,用筷子把鸡翅一只只从棍子上弄下来装好盘,又挑了好几根肥肉最少的肉串,便给成欢送过去。
递过去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欢呼雀跃口水直流。她淡淡接过,抬头对他露出难得的微笑,那嘴边的酒窝还像从前那般可爱。
“谢谢啊。”
“跟我还客气什么!”他潇洒摆摆手,又继续烤去。
那厢陆心悦却撇了嘴:“欢欢都有人送肉吃了我却没有!老公——”
“哎!来了马上好!别着急啊媳妇!我烤的保证比生哥的香好几倍!”
成欢正给孩子撕着鸡肉,见他俩这甜蜜样也不由得开怀笑起来。
“嘶——”火星子溅到了手指,顿时痛的胡应生呲牙咧嘴。
成欢看到他甩着手指,赶忙跑过去,眼里关心一片:“阿……”
他知道她想叫他阿生哥哥。
可下一秒还是改了口:“胡应生,你没事吧?”
“没事,小伤。”
她捧着他的手指小心查看,已经红了一小片。正好陆心悦已经拿了牙膏来:“欢欢你给他抹抹,烫伤抹牙膏最好啦!”
她拉着他到桌边坐好。胡应生摊着手,任由她帮着自己抹着牙膏。手指上传来丝丝凉意,她低头抿着唇,露出一片雪白脖颈,专注而认真。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指腹在自己手指上轻轻打转,一圈一圈。他们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过了。
不远处的几个人看着他俩窃窃私语,于煜直接拿起一旁的相机,偷偷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那相机屏幕里坐着的两个人,一个低头专心抹着牙膏,一个凝视着对面人的眉眼。于煜脑海里忽然想到四个字:佳偶天成。
作者有话要说: 琐事~都是琐事~
☆、交锋
落日正圆,晚霞满天。
余晖轻轻洒落在趴着桌子睡得正酣的美人儿身上,小脸蛋埋在臂弯里,嘴角还微微扬起,像是梦见了什么美事。
孙来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景象,轻柔、梦幻,她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芒。
但要是没有那件宽大的男士外套以及一旁正坐着安静翻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