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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声吵闹,脚步零乱仓促。有位医生说要使用冰块,吩咐桂昌宗赶快到街上去买一袋。在街头上四处找寻了二三十分钟,总算买到一袋冰块了,桂昌宗赶回亚若的病房,只见床边都是人,挤不进去,他踮起脚也看不见床上的亚若。正惶惶然间,他早先熟识的省立医院院长走到他身边,交给他一张病危通知单,他还说,单子上写着的病危症状,是“血中毒”。院长没有做进一步解释,桂昌宗也慌了手脚,几分钟后,人群散去,医生宣布急救无效,亚若已逝,尸体要送往太平间冰存。之后的一个下午,都在混乱中度过。当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桂昌宗与妹妹桂辉及亚若的大姐懋兰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谋杀。亚若猝逝,依据桂昌宗兄妹与亚梅推断,与她死前一天所赴的晚宴有关。章亚若在赣州的同事,对她的突然去世,私下都表示怀疑与不解,但是基于对长官蒋经国的尊重,他们也都三缄其口,不曾发表过任何揣测和议论。如今蒋经国这惟一可能解谜的人已去世,亚若的死因也许将成为永远的悬案了。
章亚若去世后,据说是蒋经国通过亲信,与章亚若母亲周锦华商量,请她由赣州迁居至万安,在那里和章亚若妹妹章亚梅一起照顾孝严、孝慈两兄弟。这里远离尘嚣,物质条件贫乏,是隐居遁世的好地方。蒋经国选择此地安顿周锦华和章亚梅,以便抚养孝严、孝慈兄弟,一方面是此地较能避人耳目,距赣州又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此地不致遭日机轰炸之故。周锦华在茫然伤痛之余,又要负起抚育两个双胞胎外孙的重担,在这种情形之下,对蒋经国的任何安排,她都言听计从。
1942年冬,周锦华接到儿子浩若转来的家信,他要母亲准备行李,到贵州的铜仁团聚,因为章浩若即将登上铜仁县长的宝座。孝严、孝慈两兄弟随外婆远赴铜仁投奔浩若那段时间,周锦华与蒋经国之间保持着固定的联系,只要是牵涉到大毛小毛的一切事情,都由蒋经国做决定。当然,兄弟俩入学时改姓章,也经过蒋经国的首肯。后来,周锦华曾带大毛小毛赴南京与蒋经国会面。自1945年底至1949年初,大约平均每隔半年,蒋经国就会通知周锦华,安排两兄弟与其相聚。章家抵台后,选择在新竹安顿下来。来到新竹,章家的生活状况一落千丈,从原先的县长之家,变成无所依恃、离乡背井的难民。周锦华虽然生活艰苦,却不肯主动向大毛小毛的父亲蒋经国求援,决心自食其力抚养亚若的双生子长大成人。
蒋经国的秘密夫人章亚若(4)
1961年,是章孝严与章孝慈人生的转折点。那年年初,他们失去了外婆,年中,两人同时考上私立东吴大学,年底,从王升的口中,确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蒋经国。从完成大学学业到就业、成家,双胞胎兄弟的各项经历和发展,据推测,都一一由王升转告蒋经国。蒋经国对孝严、孝慈兄弟的进步感到十分欣慰。孝慈赴美深造的费用,据说就是蒋经国补助的,章孝慈的儿子章劲松与女儿章友菊,均由蒋经国命名。章孝严的三位子女中,长女惠兰与次女惠筠也是依蒋家的习惯,以花朵名称为女孩子取名。至于独子章万安,则是蒋经国
特别交代,为纪念双胞胎成长之地而取的名。通过这微妙的命名哲学,蒋经国用心深刻但又含蓄略见一斑,这等于非正式地将孝严、孝慈纳入了蒋家第三代的行列中。据说,蒋经国去世前几年,对双生子的关心日益浓厚。蒋经国的眼力不好,特意将孝严、孝慈两人的全家福照片放大后带在身边,经常拿在手中观看。
1987年底,蒋经国身体状况不佳,后来不得不以轮椅代步。晚年蒋经国内心深处对章亚若依然思念。据传说在台北市近郊北安路的大直官邸里,病痛缠身的蒋经国,陷入昏迷沉睡中,床边陪着的家人与亲信都紧蹙双眉,满面忧虑。昏睡中的蒋经国突然发出一连串模糊的语音,身旁陪侍的人屏气仔细聆听,他似乎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亚若。亚若?是的,是章亚若!时隔将近50年,外表刚强理智的蒋经国,掩盖不住心中深刻的怀念,在病中,不自觉地泄露了心中的秘密。至此,蒋经国与孝严、孝慈的父子关系也等于首次得到了公开的认可。数十年来,双胞胎兄弟敏感、神秘而不能公开的身世,终于要曝光,不再被藏而不露了。
1989年4月间,章孝严、章孝慈两兄弟,怀着对母亲的一片亲情,委托亲友修缮母亲坟墓,墓地形式是章孝慈亲自挑选的。为了出席1993年8月在北京举行的第二届“海峡两岸法学学术研讨会”并了却祭母的心愿,章孝慈辞去国民党职务,1992年2月接任台湾东吴大学校长。1993年9月5日,章孝慈终于如愿以偿,冒着倾盆大雨来到桂林,还为亡母一尽孝思的心愿。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连续干旱近两个月的桂林,在章孝慈抵达时下起了大雨。章孝慈和亲友们,包括曾在桂林照顾章亚若的大姐章懋兰的子女刘守元、刘守升、刘守邦、刘守桂、刘守昆等人,章亚若二姐章懋桃的儿子陶天锡(由四妹章亚梅抚养成长),以及章亚若的兄长章浩若的小女儿李忠洁(毛毛,此一小名是为纪念大毛、小毛即孝严、孝慈两位表哥而取),都齐聚墓前。墓前一切祭拜的牲果都已布置妥当,章孝慈难以遏止激动的情绪,以白手绢掩面悲泣,跪在母亲的墓前,随着上香、献果等仪式的进行,章孝慈拿出亲笔书写的祭母文诵读,数度泣不成声,围拢在旁的亲友们也个个痛哭失声。祭奠仪式结束后,章孝慈特别向桂林市有关部门致谢,对母亲墓地的修缮完成,表示满意。章孝严虽然没能来,但同日上午,他在台北和家人也坐在章亚若的照片前,焚香祭拜。当晚,章孝严在台北从电视上看到了弟弟泪洒母亲墓前时的情景,心里更是激动万分。期待自己有一天也到桂林祭扫母亲。
1994年11月,章孝慈应北京大学之邀来作学术访问。13日凌晨,章孝慈和东吴大学法学院副院长程家瑞夫妇抵达北京;下午,章孝慈前往香山碧云寺拜谒孙中山先生的衣冠冢;晚上,北京大学吴树青校长等人设宴招待章孝慈和程教授夫妇。章孝慈一派儒雅气质,平素烟酒不沾,晚宴上以饮料代酒,宾主交谈甚欢。晚上8时30分左右,章、程回到下榻的友谊宾馆。14日7时30分,程家瑞按事先约定打电话给章孝慈,电话无人应接;到门外按电铃,仍然没人回答。程深感蹊跷,叫来宾馆人员撬开反锁着的房门,房门里的情形令他们大吃一惊:不知是什么原因,章孝慈仰卧床上,已经完全昏迷。北京市急救中心和海淀医院的医护人员闻讯立即赶往宾馆。救护治疗后,又送到有多次抢救特殊患者经验的中日友好医院。台湾多家报纸第二天均在显著位置报道东吴大学校长章孝慈在北京因脑溢血病危的消息。章孝慈的妻子赵申德及儿子章劲松于14日当晚搭机赴港并于第二天早上转机赴北京探望章孝慈。在多位高级专家的多次会诊抢救下,章孝慈病情趋于稳定,但仍处于危重状态。中日友好医院成立了以脑神经外科专家、副院长左焕琮为组长的抢救小组全力救治章孝慈。15日下午2点10分左右,医院举行章孝慈病情的新闻发布会。来自台北的医师吴进安与北京中日医院章孝慈抢救小组经过一下午会商,决定目前不做开刀手术,但将尽一切努力挽救章孝慈的生命。从韩国匆忙赶回来的中日友好医院院长陈绍武也表示,医院和国家卫生部都十分重视章孝慈的病情,院方将尝试各种有利于患者的措施,包括请老中医会诊。
11月16日,从美国赶回台北的章孝严终于来到了北京中日友好医院,见到昏迷中的弟弟章孝慈。“孝慈,我来了,希望你能听得见!”孝严此次到北京探视弟弟,不管孝慈能否知道,他只想对他说“孝慈我来了,希望你能听见!”章氏兄弟这对曾经历过悲苦童年的难兄难弟,首次在北京见面,没想到孝慈在昏迷中,孝严只能守护着生命垂危的孝慈。在孝严一片至情感召下,昏迷中的孝慈16日慢慢地流出了热泪。也许是“冥冥中的心灵感应”,章孝严有一个强烈的意愿,要到母亲墓前祈求妈妈保佑弟弟。章孝严这个愿望,立即得到了有关方面的大力协助。当晚他便从北京搭机飞往广州,第二天一早转机飞往桂林,在广西有关方面的接待下,章孝严来到桂林市郊马鞍山麓凤凰山脚下母亲墓地。心情复杂的章孝严步上坟前,在深深的三鞠躬后,即跪地声音哽咽地细语着:“母亲,孩子孝严来看你了。”他泣诉着:“母亲大人,我回来看您,我来迟了,求您保佑孝慈弟弟平安渡过难关;您的养育之恩,50年来我们无时不思念!”章孝严在墓前连连磕头,长跪不起,几度痛哭失声。他只有一个心愿,祈求母亲保佑弟弟早日脱离危险,待孝慈病好之后,两兄弟一定一起前来桂林为母亲扫墓。
蒋经国的秘密夫人章亚若(5)
不知是不是章孝严的哭泣感动了上苍,11月19日下午,当章孝严一飞回北京,就得到了孝慈度过三天危险期,完全可以自主呼吸的消息。经与医院协商,章孝严和赵申德决定将孝慈接回台北继续治疗。11月21日章孝严在中日友好医院哭着对弟弟辞行:“孝慈,我们会在台北等你,要把你带回去,请你放心。”由于北京有关部门的重视和关注,中日友好医院和国际SOS援助公司11月23日整夜都在医院和机场做准备工作,医院准备了一张“行程表”,完全“按表操作”,严密保护将章孝慈运送回台。医生认为,章孝慈回到台湾活着是个奇迹。这除了医护人员全力的抢救外,也许有些事不是科学能完全解释的。因为章孝慈脑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