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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云冽,若夕明白方才她用自己的判断救了一个人。洛离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云冽又怎可下毒手?洛离眼眸间并无任何杀机,而云冽却是像失控了一般,这云麓山本是祥和之境,却因云冽方才的杀气,云颐箭此时还泛着绿光。若夕皱眉望着云颐箭,她想起剑出鞘,必见血,云颐此时尚未见血,似乎是感应到了云冽的杀气,此时还无法收回。她将云冽扶到一旁休憩,起身反手扣住云颐,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如此一来,云颐见血之际,绿光微闪而过,便收敛起了光芒,若夕轻叹,将云颐放置在云冽身旁,撕下白绸绑住了伤口。
为何她要这般做,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此时的云冽,竟然真的如她所见这般孤独,若此时她不在这里,他又会是如何?真的要失控到杀了洛离吗?洛离身旁的女子虽看起来并无任何武功,暗器却发射得极快极准,若方才无法阻止,为了保护洛离,那么云冽就必须要受伤,甚至……
若夕不愿再想,只是等候云冽醒来。
33。【卷2:漫漫红尘】…031 酒撒灵剑现飘雪
云冽醒来的那一刻,若夕本以为他会质问自己插手他与洛离之间的对战,可他只是起身背对着她说了一声,“谢谢。”
若夕呆呆地为这样措手不及的反应而不解着,“为什么?”
“你的判断是对的。不是洛离。”云冽在被若夕打断的那一瞬间,其实内心早已分辨出洛离所使的那一招虽形似,但似乎并不完整,如果说是教授的,不如说是偷学的。所以他觉得并不是洛离。
而他所希望的,也不是洛离。所以他也顺其自然。云冽自是知道若夕并不知道他对这一招如此执着的真实原因,但她既然这般替他做了决定,他便顺水推舟,也并无不可。
“接下来的对手是谁。”若夕在云冽身后问道。而云冽则是转过身望着她受伤的手臂皱眉,“云颐?”
若夕并没有开口说话,却是用眼神在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冽执起若夕的手臂,“值得吗?”若夕只是错愕地望着云冽,试图向后缩了缩手。但云冽只是固执地将她的手臂扣住,并把若夕随意裹着的白绸解开,从袖口抽出一方白巾,系在她的手臂上,微风习习,散乱了他们的发,也迷惑了她的眼。缱绻叶,朱颜乱,白衣翩然,青绸随风,他就这样小心帮她包扎,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远处路人还以为,这是副神仙眷侣之景。
“我们回去吧。”云冽替若夕包扎好之后说道。若夕点点头,两人便飞身而下,离开这先前还是激斗的云麓山顶。
若夕独自静坐在房内,门外虽似无声响,她亦感觉到了门外有人。皱眉之际,她起身打开门,却是云冽背对着她的背影。
“若夕。几日后的一战,由你开始,如何?”云冽转身望着若夕,晚风吹过山谷,不如云麓山上微风习习,却更是扬起了他们的发丝,点点微雨落下,若夕只是静静地望着云冽,没说什么,转身到屋内将搁在一旁的伞撑到了云冽跟前,“好。”
“不问是谁?”云冽皱眉。
“这并无不同。”若夕没再开口,只是拉过云冽的手握住了伞柄,“下雨了。”
望着若夕合上门的容颜,云冽一时间竟未察自己就这般凝眸望她,雨被挡在了伞的外头,这是这十年来,除了娘亲之外,第一个人为他撑了伞。这个与他同样寂寞的人,同样孤傲的人,同样不相信这个人世江湖的人。若夕。
云冽的思绪回到了他与若夕初见之时的场景。这次,若夕要面对的是他在散客之中所发现的一个好酒剑客,乌羽西。
乌羽西独爱饮酒。约战这一日,若夕就这样静坐在他对面,坠雪则静静地躺在洒满酒水的木桌上。她略微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腰间系着的是一柄软剑,来此之前云冽也曾经对她提起过,这也是兵器谱上的十柄神兵之一,游龙。
游龙既出,无处可寻。若夕浅浅抬眸,此人虽衣着凌乱,却有着一双极为锐利的双眸,若夕在打量他的时候他虽在喝酒,却也早已将她尽收眼底。若夕起身一转,坠雪既出,周围的散客们见神兵现世,都纷纷仓皇而逃,此人则是一脸闲散地笑道,“若夕姑娘怎不好好坐下,与在下先饮一杯?”
“不必,你知道我的来意。”若夕也不多言,早先一下战帖,她便不愿过多言语。乌羽西则是淡笑着将酒坛放下,“果然如雪如尘,可惜我此生只爱酒,不爱美人。既然你要与我一战,我自当仁不让。”
乌羽西已然年过半百,说起来也算是与徐子义等人同时之士,若徐子义算是隐居山林,他便是藏于闹市的高手了。若夕第一次在未反应过来之际,游龙软件竟然已经冲其而来。她反身以坠雪相挡,乌羽西则是大笑一声,“不错,能接住我第一招的人,现在活着的已经不多了。”他的另一只手却未闲着,而是抄起一旁的酒坛来,洒在游龙之上,而游龙亦犹如有了灵性一般,缠绕上了坠雪。
若夕微抬坠雪,反身而起,她与乌羽西,一人在上,一人静坐,坠雪一动,游龙便似有了反应。而就在僵持之际,若夕忽的将坠雪抽出,剑尖向下,她从天而降,而坠雪因游龙缠绕所沾染的酒,竟在那一瞬好似飞雪而下,连乌羽西在那一瞬间都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坠雪的灵气或许就在于此罢,那股天生的寒气竟然在一瞬间将酒变成了雪,他不禁感叹,“竟可这般神奇。”
若夕的剑锋突然变快急转,已然抵住了乌羽西的身后。“恕我冒昧了。”说完,若夕便转身离去。乌羽西想要开口叫住若夕,但最后还是收住了。他只是坐回原位,抄起未喝完的酒,像是在笑却又不似在笑地说道,“云冽,你竟然会将这样一个本就不该属于这个繁闹的江湖之人带到这里,真的不知是对是错了。”
若夕一语不发地回到了翠玉山谷。云冽早已知晓结果,便也没有追问。只是反手拿起云颐箭,“练剑?”
“好。”若夕抽出坠雪,坠雪在空中与云颐相交映,闪出点点亮光,云冽只是反身提起若夕的坠雪剑,若夕则是缓缓落地。“现在,你的坠雪恢复原样了。”
“嗯。”若夕将坠雪收起,便欲回屋。云冽深叹,若夕,或许注定是我对不起你,原本,雪山之巅,真的才是你的归宿罢。若夕虽是孤身一人前往,他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去了他们约战之处。果不其然,乌羽西必定会对若夕的招数所惊,但乌羽西最后那番话,显然是已经在暗示他早已知晓云冽暗中随着若夕而来,故意说给云冽听的。而云冽唯有以叹息来面对这一切。
而此时的若夕关上房门,则是疑惑,他怎明白她的坠雪还沾染着酒气需要洗涤,又在合适的时间出招?但这一切现在还都是谜,她也不愿去追究,不想去了解。疲惫感与莫名的隐隐疼痛感袭来,若夕的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34。【卷2:漫漫红尘】…032 悠扬箫声问天意
若夕方才清醒,便意识到了屋内有人。她微微支起身体,便明了是云冽。“恕我冒昧。”云冽淡淡回应。若夕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起身到了屏风后面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自从来此之后,云冽早已替她置办了许多的衣物,都是素雅之色,也颇合她心意。
“什么事?”换洗之后,若夕坐至云冽跟前问道,眼眸却是飘向了屋外,此刻算是进夏了。
“随我征战,可曾后悔?”云冽问道。
若夕虽未将视线投向云冽,内心却是千回百转。他这是何意?起初执意寻她,甚至不惜自伤身体,可现在又为何退缩?她只是摇头,“未曾。”
“我要离开翠玉山谷一段时间。你在此处的消息也已经散播出去。”云冽淡淡说道。
“我明白。”若夕知道这是云冽的计策。先前之所以与乌羽西动手,不过是一个契机,让那些好事的散客们去宣扬一番,剑神若夕几招之内打败了曾经的“酒剑”乌羽西。若夕深知乌羽西的剑术绝非那日一般稀松平常,怕是他有意相让,亦或者是因坠雪之势而惊,刹那间来不及反应罢了。可若夕终究是胜了他。所以怕是她早已成为了当今江湖之上众人追捧,江湖人士争相比招的对象了。
而且此前在回来之时,若夕也听闻了江湖上要召开武林大会的传闻,虽不知是真是假,却也有许多人为此纷纷想要在大会前清除掉一些干扰,其实就是对手。她并不怪云冽出此下策,但若他们这般去找寻对手,怕是要征战到何年了。
如此一来,她就更好分辨哪些是无耻之辈,也好趁早解决。至于云冽去何处,她并不关心。虽然他一直未对她说,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然让她对他的心思有所迷惑,他应该还有许多的事情瞒着她。不过此时她也并不是非知道不可,所以若夕并不问,云冽并不说。
一晃过了好几十日。正如云冽所言,果然有许多奇门异派前来挑衅。可若夕虽处世未深,却也一眼看穿了他们的假面。更何况这些人的武功也过于稀松平常,此前若非云冽一言,她会对一些人手下留情,可现在,她深知,即便伤了他们,他们也不会醒悟。
既然有命来此挑衅,那有没有命活着离开,就不是她该想的问题了。
“想不到剑神若夕竟然是这样美丽的女子。”远远而来的是继承了十多年前“阴阳蜂”衣钵的他们的侄子,唐皙。
若夕一眼便察觉了此人与她小时候所见的“阴阳蜂”一般言语,她皱眉,若不是他们阻挠,娘亲怕是不会因此受伤。眼里闪过的杀意显然被唐皙捕捉到。他笑道,“看来是谁惹姑娘生气了。”
若夕一语未发,“鸢尾缎”一招急速向唐皙飞去,唐皙一时未闪,被击中了左肩,他捂住左肩,甩出锁链欲缠绕住坠雪剑,若夕此时已然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