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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也不起来?”白凤歌挑眉:“这是在让我做戏么?”
“没错。”冷唯定定地看着白凤歌:“唯有这样,义父他们方能少操些心。”
“……”白凤歌迎着冷唯的视线,不语。他原来是这个意思。让老头子认为她是在睡懒觉,而少些担忧。
“或许做戏会有些累,但是……人活在这世上本就很累,因为有太多在意的人或事也有太多的责任。你既不看重江山大权,那便让你身边的人安安心吧,这也是责任……对那些一心为你之人的责任。情爱不是全部,别因为情爱而让大家操心了。”这话一说完,冷唯便转身离去,徒留白凤歌一人站在原地出神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白凤歌的目光由迷离转为清明。俏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呵呵,是呢,人活很累,所以……她现在得赶紧去睡觉了,并且做好誓死赖床的准备!不过,冷唯这人……貌似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之所以会那么讨厌他,便是因为他与她身边的人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吧。身边的人,总是宠着她来着,恨不得替她支起一片安稳的天地。而冷唯,则是反着来的,偏偏就要将她拽出保护圈,让她自己撑起一片天……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如若不出所料,冷唯跟来她寝宫就是为了告诉她事情,让她知晓有多少人在担心着她,让她对那些关心她爱她的人负起责!若换做是老头子和瑾瑜,那定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会暗自里想出各种“招数”让她转移注意力,让她轻松一些。
翱龙国皇宫。
御花园内,龙塬龙钰二人坐在湖心的凉亭之中饮茶赏景。“几月未回,没想到这御花园的景色倒是不如从前那般美了。”龙塬轻啜了一口茶水,道。
“呵呵,我也觉得。”龙钰笑道。
“很想留在她身边的对吧?”龙塬看着自家亲弟:“在怪哥让你回来么?”
“是很想留在她身边。”龙钰点点头:“呵呵,但是却从来没有怪哥你啊!况且,哥你让我回来,定然是有事吧?”
“倒是聪明了不少。”龙塬黑眸中闪过一丝欣慰:“看来在匈国帮忙处理政事又让你成长了许多。”
“嗯。”他也是这样觉得的:“匈国现在的局势比较复杂,所以处理每一件事的时候都得三思而行瞻前顾后反复斟酌。”看得多了,想得多了,他自然也就成长了吧。虽然他也经常帮哥处理朝政,但总体来说,翱龙国的局势没有当下匈国的那般敏感复杂,处理起来虽然比较轻松,但就论锻炼心智而言还是略逊匈国的朝政一筹。
“如此……哥便将江山交由你打理,如何?”龙塬貌似不经意地道。
“呵呵,哥,你可别吓我!”龙钰笑道:“你可知你不在的时候我全权处理朝政时是怎样想的?”
“哦?怎样想的?”
“我在想啊,如果你再不回来,我也要逃了……江山大事,我可不合适。”
“呵呵。”龙塬轻笑着摇摇头:“可是怎么办?明日我便要出宫去微服私访了,你怕是还要替我处理处理。”
“……”闻言,龙钰面色一僵,哀怨地看着龙塬:“原来哥你是安了这心思。”原本以为在回程的路上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要去微服私访啊?!
“呵呵,你安心,不会让你被朝政烦多久的。”
“……可不可以不去微服私访?”龙钰弱弱地道。
“不可以。”龙塬毫不留情地答道。
深夜,御书房之中灯火通明。龙塬坐在御案之前,提笔在黄绸上书写。当朝丞相、太监总管、暗、影四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御书房中央。
今日是怎的了?皇上将他们四人都秘密召集了来。
片刻之后,龙塬似乎将要写的都写完了,取出玉玺在黄绸上印下。圣旨,成了。呼了一口浊气,龙塬放下玉玺,看向在场的四人:“你们都跟随了朕十余载了吧?”
“回皇上,确是如此。”四人异口同声道。
“呵呵,常禄你过来。”龙塬看向太监总管常禄,轻笑道。
“奴才遵旨。”常禄恭敬地走到御案前。
“拿过去,你们瞧瞧吧。”龙塬将刚写好的圣旨交给常禄。
“是。”常禄躬身,双手举至眉前,接过圣旨,然后恭恭敬敬地回到之前站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圣旨打开。四人看向圣旨,片刻之后,纷纷面露骇色,特别是常禄,一张本就比寻常男性白皙许多的脸已经惨白如纸,片刻之后,四人纷纷双膝跪地:“吾皇三思!”
“呵呵,这是怎么了?”龙塬轻笑道:“一个个吓成这样?”有必要脸白身子发抖么?这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不是么?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啊!”丞相面露想死的表情道!
“没什么不可的。”龙塬缓缓道:“朕只是让你们先看看,免得到时候宣旨的时候被吓傻了,没有让你们发表意见。”圣旨是他亲手写的,他自然知道上面的内容有多么的……
“皇上……”丞相还想说什么,却被龙塬抬手打断:“好了,朕心意已决,你们无需多言。现在要给你们看的都看了,都退下吧。”
“……是。”
就在四人领命要走之时,龙塬又突然响起什么:“且慢,此事没有公告天下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特别是摄政王,知否?”
“是。”
“好了,没事了,都下去吧。”龙塬摆摆手。
龙钰倚在长廊的朱栏上,看着添上的月亮出神。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歌儿,你此时是否在看着这轮银月?若是在看的话,又有没有想起我?能不能听到我的想念?
“奴才参见王爷!”两名提着灯笼的太监本是引着丞相出宫,见龙钰,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礼。
“微臣见过王爷。”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便一直浑浑噩噩丞相回过神,也对龙钰见礼。
“免礼。”龙钰转过头:“丞相?呵呵,这么晚了你怎会……哦,皇兄是将要微服、又要微服私廵的事告知你一声吧?”
“微服私廵?”丞相一愣,旋即回神道:“回、回王爷,是如此。”
“……”龙钰见丞相如此模样,皱眉:“怎的了?丞相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而且,神色有些慌张啊。
“回、回王爷,微臣只是昨日偶感风寒。”
“原来如此。”龙钰点点头:“丞相你乃朝中百官之首,要好生照料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谢王爷关心,微臣无什么大碍。”
“嗯,下去吧。”哥召丞相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方才丞相的反应,便说明了哥说的不是微服出巡的事……什么事将丞相都吓成这样了?龙钰心中疑惑地想着。不过,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不想了。朝政果然麻烦呐!想得头都疼了还想不出什么,所以还是不想了!
龙塬的寝宫。暗和影脸色惨白地跪在龙塬身前,而龙塬则面色如常,招牌微笑完美得无懈可击:“我方才说的,你们二人可有听明白听清楚?”
“主子!不可如此啊!”暗、影二人面露深痛,哽咽道。
“你们既然叫我一声主子,便得听我命令不是么?”龙塬一脸平静。
“主子!……”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准备准备,明日便同我一起微服出巡吧。”
次日,龙塬带着暗、影二人微服出巡,翱龙国的朝政再次落到了龙钰身上。
是夜,从翱龙国前往匈国的小道之上,三匹快马疾速奔驰。三匹快马上骑乘之人,赫然便是龙塬同暗影。没错,龙塬说是微服出巡,其实不然,而是带着暗影二人秘密地往匈国赶去。
十日之后,雪山之上。
“塬兄,你怎会在此?”墨容面露诧异地看着龙塬。
“呵呵,墨容,许久不见。”龙塬对着墨容笑了笑,然后看向绯色:“绯色也是,别来无恙?”
“还好。”墨容轻轻点头。
“不知塬兄来此是所为何事?”绯色不解地看向龙塬。
“呵呵,要替暖玉公子换心不是缺了一颗心么?而我正好又有一颗,所以便来了。”龙塬轻笑道。
“……”闻言,墨容与绯色一愣,旋即看向龙塬身后的暗和影。
“呵呵,不是他们。”见墨容与绯色如此表情,龙塬自是知晓他们理解错了:“而是我。”
“什么?!”墨容绯色异口同声。
“呵呵,我说……我想把我的心给暖玉公子。”龙塬仍旧笑得温和,仿佛他现在所说的只不过是他要给谁一杯水一般。
“塬兄,你莫要开此等玩笑。”墨容皱着眉道。
绯色也是目光复杂地看着龙塬。
“呵呵,我看起来那么不真诚么?难道两位都认为我是在开玩笑?那好……”龙塬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绯色与墨容:“我想将我的心换给暖玉公子。”
“……不行。”墨容拒绝道:“你是翱龙国的帝王,即便是要一命换一命也不能用你来换。”虽然他不关心天下大事,但却还是知道龙塬对天下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没有铺好后路我是不会来的。”龙塬认真地看着墨容:“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内功颇深的普通人,用我的心有何不可?”
“……”墨容沉默,但却并不表示他默认了龙塬的话。
“听钰说,所换的心要用真气护住血脉,所以必须找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来将心换给暖玉公子……我自认武功不弱,并且又是心甘情愿,如此一来也免了用陌生人的心容易出什么乱子的麻烦。”
“……”闻言,墨容眸中有一丝动容一闪而逝。龙塬说得很对!这也是他一直在苦恼的问题。要换给倾阕的心要用大量真气护住,这便要求提供心脏之人必须内力深厚。而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又不是萝卜白菜,岂能说找就找。即便天下第一庄最不缺的就是武林高手,但那都是歌儿的兄弟,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动不得这些脑筋的。而若是用陌生人……那谁又能保证人家会甘心将心献出来?若是心脏移植途中出个什么乱子,那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