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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朕来说,永远也要不够你。」
汗水流淌着,脑后的雕龙白玉簪不知何时已掉落,他一头乌黑青丝披散而下,邪肆渴欲的目光,上挑的嘴角,俊美的面庞,如仙似魔。
明黄色纱幔在飘飞,雕凿华美的紫檀木龙榻发出嘎叽声响,男子粗浓的低喘,交混着女子娇媚的嘤咛,淫靡如斯。
被严隽狠狠要了无数回,洛琼英疲倦得支撑不住,在几欲灭顶的欢愉中昏然睡去,到了下半夜,一个翻身之间,她方蒙蒙苏醒。
直到最后仍是贪婪无餍,不断向她需索的那人已不在榻上,空气中依然余着那浓烈的气息,教她禁不住心口一紧,绯云飘上两颊。
殿内的宫灯已灭,外头却是异常安静,她定了定神,隐约感到不对劲,连忙直起身,赤足下了榻,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逐一穿上。
「外边可有人?」双手忙着拢好散发,她提嗓高问。
「小的在外边等着伺候,娘娘可有什么吩咐?」下一瞬,立即有个声嗓听来年纪不大的太监恭敬回道。
「你可知道陛下此时在何处?」俐落地替自己盘好了个发髻,再弯身捡起散落在殿门四周的金钗簪好,她忍不住扬起一抹嘲弄的笑。
当真是得到了,便可厌弃了?
折腾了她整整上半夜,一尝够滋味了,他人便消失不见,足可证明,他之所以对她费尽心思,图的也不过是床榻之间的臣服罢了。
「回禀娘娘,朝前有要事,皇上不得不抽身离殿,临离之前吩咐小的伺候娘娘……」太监话方说到一半,就见殿门开启,连忙躬身低头,行了宫礼。
洛琼英淡睨了那太监一眼,揣思着是否该装成平日的傻样,与此同时,远处突然来了一列禁卫军。
眸光一转,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她浑然大震,指尖微颤。
「皇上命我们等人护送皇后娘娘回玉宁宫。」禁卫军之中,为首者是一名容貌清俊、体态挺拔的年轻男子。
太监一楞。「可皇上明明吩咐过,要我片刻不离的守在殿外,并且下令不得让娘娘擅离半步。」
身披玄黑轻铁的年轻男子冷声道:「叛军借着今夜的琼林宴,趁夜闯进皇城,如今局势太乱,皇上担心娘娘的安危,特命我们等人前来。」
太监一脸半信半疑。「既是如此,那我便和你们一起送娘娘回玉宁宫。」年轻男子阵光一闪,站在他身后的禁卫军忽然上前一步,执高刀柄往太监后脑一敲,太监来不及喊声,立时晕厥倒地。
年轻男子迎向洛琼英的怔视,笑道:「盼了这么久,终于得以相见,吟风。」
「你怎会在此?」望着乔装成金梁禁卫军的景丞尧,饶是冷静如她,仍是难忍震惊。
「金梁的左相起意谋反,并与太尉达成协议,共同结盟,意谋诛杀睿帝,改拥立左相之子称帝,趁着琼林夜宴,左相与其勾结煽动的党羽夜闯皇城,如今前方几座宫池已是大乱,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景丞尧笑而又道:「这一计,早在你我失去联系之前便已经埋下。你早知金梁的左相有谋反之心,然而此人疑心太重,不得不旁敲侧击,藉由煽动彭宗辉叛变,再诱出野心勃勃的左相,左相一心想拥立儿子登上帝位,势必不会放过这绝佳的好机会,饶是严隽才智再过人,一下子要对付两个叛臣,肯定还是让他无暇顾及旁的事。」
不错,这本就是她当初献上的计策,扰乱金梁内政,趁着时局大乱,宫变之际,她便可找机会逃离皇城。
说到底,她这个聆月军师之所以会出手襄助,目的无非是拖延金梁大军攻破东祁,方能争取到更多时间与余力设这个局助她离宫,并救出他们想救的人。
可她没想过,就在机会到来的这一夜,她与严隽竟……
垂下眼睫,洛琼英不愿再想,藏好浮动的心绪,她又望向景丞尧,问道:「可有找着我母妃的下落?」
景丞尧神色微变,口吻沉重的回道:「她人在太史府上,我已派出最精锐的影卫潜入,想必应该已在路上等着与我们会合。」
「你当该知道,没有成功找出我母妃,我是不会离开的。」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出她,我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望着景丞尧眼中那抹坚定,洛琼英高悬的一颗心于焉安下。在这世上,除她之外,最关切她母妃安危的人,便是景丞尧。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与他相交,选择与他同盟,献策对付严隽。
「刻不容缓,我已派人守在皇城北门,你且换上太监的衣裳,即刻离开。」景丞尧接过身后随从递上的太监服,交到洛琼英的手上。
洛琼英未曾犹豫,回身进了寝殿,掩上殿门,摸黑换下一身华裳,改穿灰蓝色的太监服,将一头流墨青丝藏进帽子里。
换好装束,正欲推开殿门之际,她顿了顿,回眸,深望了一眼寝殿,飘飞着明黄色纱幔的龙榻。
把身子给了他,她不悔,亦无愧。
她明白,自欺欺人的话,说再多也无用,她的心底,早已烙下他的形貌,只怕此生再难容得下他人。
然而,她终究还是要走,非走不可。
从最初的最初,她费尽无数思量,化身聆月军师与他暗中较量,两人机关算尽,透过兵法相斗,再到如今,她一颗心因他起伏,思绪受他牵引。
眼下,她渴盼的自由终于到来,只要踏出这座属于他的皇城,她便能做回吟风。
思及那张傲放的俊颜,心口隐隐作痛,她不由得探手轻抚上心窝,闭了闭眼,把心中涌动的情潮压下,转过身,双手往冰凉的殿门一撑。
这是她第一回踏进他的寝殿,也将是此生最后一回。
美目一转,洛琼英不再犹豫,推开鎏金殿门,转身离去。
第八章
凌乱昏暗的偏厅内,乌木长桌被高硕的身躯撞得嘎嘎作响,洛琼英死死咬唇,颊上锭开朵朵艳色红花,娇嫩白晰的后背来回摩擦着案面,疼痛之中竟生出磨人的欢愉来。
严隽伏在她身上,两手架开了她滑腻的双腿,浅碧色长袍与抹胸被扔在地上,亵裤勾挂在一边脚踩上,娇嫩的蕊心大大绽放。
俊美的面庞始终带着强盛的怒气,那双凤阵无情的冷睨着她,他身上的长袍甚至没有褪下,只是撩起下摆,解了裤头,将粗硬似铁柱的男根狠狠顶入。
细嫩的雪肤被磨得泛红,水液不停涌出,花唇时缩时舒,随着那火热的壮硕旋插,宛若一张甜美的小嘴,深深吸吮着他。
「不肯喊出声吗?」见她死命忍下一声声娇吟,他冷笑,故意使劲用力一挺,让圆硕的顶端抵住那一点,狠狠地撞。
酥麻的滋味从腿心散开,几乎夺走她的心魂,她不得不咬住手背,将差点脱口的媚啼吞回喉间。
「既然如此,朕便让你的另一张小嘴,代你出声。」
洛琼英目光迷离,娇躯被撞得颤如落花,听见此言,不禁心下发慌。这般折腾她还不够,他又想做什么?
大掌推高她被架开的双腿,使之屈膝弓开,湿漉漉的红蕊一片水润,他拧上前端微突的花珠,忽然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极其缓慢地顶进又退出。
肿胀的紫红色肉茎,轻磨慢碾着红肿湿润的蜜穴,慢慢地,缓缓地,非常规律地,然后又微微加快。
如此反复下来,在蜜液的滋润之下,两人的交合处发出淫靡的水泽声,一声远比一声还要响。
她这才晓得,方才他那句话的用意……羞赧的红霞占据了秀丽的花颜,衬着底下一头流溢的墨发,交构成甚是媚人的绝美景致。
严隽看得近乎痴迷,俯身,拉开咬痕累累的手背,吮咬上她的唇,下身的进犯越发凶悍,每一回顶弄,全是尽根没入,绵软的花肉紧含不放。
她被他逼得浑身发颤,晃荡的雪乳亦被他拢在掌心,时轻时重的揉玩,间或拧扯着挺立如苞的乳首。
「你凭什么让朕这般痛苦?你凭什么!」他切齿低狺,吮着她的舌,舔着她的唇,啃着她的下巴,每一处皆不轻纵。
她的意识早已破碎,烟眸半掩,眼角勾媚,只能依循他的霸道攻占,探出软腻香舌与之纠缠。
娇嫩的花肉被辗蹂得红肿不堪,水液浸湿了剧烈耸弄的赤红肉茎,花唇缩张亦剧,舒爽的滋味如潮,漫过全身。
她几乎要哭喊出声,泪水涌了出来,眼前一片茫茫水雾,酥麻的欢愉贯穿了她,她开始缩紧自己,美背弓起,小腹胀满一阵惊人的舒畅感。
瞧见身下的人儿目光茫然、神情似醉,他直起腰身,两手搭在她分敞的膝头上,把极欲倾泄的粗壮男根越发狠烈的抽插。
「啊……」她已无力忍耐,只能无意识的娇吟出声。
「欲仙欲死是不?这世上唯有朕能够给你这般滋味。」俊颜冒着微汗,凤眸直勾勾的凝睇着她享欢的媚态。
见那软润的唇瓣微张,香舌微探,他浑身一紧,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入吟哦的芳腔,让潮湿温暖的滋味包围自己,一如身下那般。
她似玩物一般,早已不能自已,吸吮起在嘴里拨弄的长指,哼哼唧唧的闷声低吟。
他越发插得狠了,把她撞得不停剧颤,感觉到不停缩放的蜜蕊将他含得更紧,他重重的低喘一声,背脊陡然发麻,埋在嫩穴中的硕大一阵剧颤,尽数泄出。
她闭紧美目,咬唇迎合,浑身麻烫似烈焰焚身,意识被推上高处,尔后又重重坠飞,思绪碎成万万片屑。
只觉腿心被注满了炽热的浓液,下一瞬,她晕沉沉的昏了过去。
蘸了墨液的笔尖缓缓在纸面上滑过,那窸窣的声响扰醒了意识昏沉的洛琼英。
她翻身坐起,单手扶额,如瀑黑发散落在小巧的脸旁,更显娇弱可人。
严隽坐在房中另一侧的檀木长案前,手执狼毫笔,一手轻搁案沿,凤眸斜斜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