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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何叔担心地喊。
……
霓虹灯闪烁的黑夜里，黑色的轿车飞快地行驶。
莫浅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
“她在哪里？”
何叔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继续专注地开着车。
“你在我爸爸手下做事那么久，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何叔，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少爷……你要振作。”
“振作？”莫浅重复着何叔说的最后两个字，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变成哭声。
……
莫浅拉上窗帘，让厚重的窗帘阻隔着外界的一切喧嚣……
他坐在床上发呆，昏暗的房间里从门缝外露出的光线格外的刺眼。
何叔在门外敲了两下，拎着医药箱走进来。他一边给莫浅受伤的手包扎着伤口，一边说：
“夫人她现在在医院……”
呆怔的莫浅听到医院二字，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看向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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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堕天使 4
第二天。
莫浅坐进何叔在门口准备的车里。平整的青色路面在车下延伸……
何叔一直平静地开着车，一言不发。
莫浅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何叔的余光留意到他因为过度紧张而在不停颤抖的手指，嘴角露出笑意。
这个笑没有夹杂一丝嘲讽的韵味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最后，车子驶进市区外的一家小医院。
莫浅走下车，映入眼帘的是褪了色的灰色楼房，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院子里散步，萧条落败的景象落尽他的眼里，心跟着不规则的抽动，一股无可名状的疼痛从他的脊背刺穿胸口。
“少爷，这边走。”
莫浅收回哀痛的眼神，跟着何叔的指引，在走廊尽头的的一个病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何叔，谢谢。”
他握着何叔的手，泪眼模糊嘴角微微抖动。
“快进去吧。”
何叔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推开房门。
莫浅走了病房，焦急渴望的目光在床上躺着的女人身上漂浮……他凝视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哀怨的瞳孔里倾诉着震惊的神情。
“你是谁啊？”蓉儿微睁开眼发出微弱的声音。
莫浅的嘴角抖动了半天，哭道：
“妈。”
他跪着爬到蓉儿的床前，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来。
“你是我儿子？”蓉儿不敢确认地问，原本空洞没有光泽的眼珠也变得发亮。
“妈我是莫浅。”
“莫浅。”
“妈，我什么都知道了，求你离开这里跟我一起生活。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怎么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是我不好……”
何叔和医生听到病房里传来的哭喊声推开门跑进去。他们抱住情绪激动的莫浅往门外拽。
“少爷冷静点……”
“妈妈，是我不好……”
“我们先到外面去……冷静一点……”
“妈……妈……”
“少爷。”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失堕天使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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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色西服正装的保镖涌了进来。
“混蛋你们这是干什么？”医生诧异地喊。
那群人二话不说，伸手就开始打。
一个保镖关掉电灯的开关，病房里瞬间漆黑，只剩下厮打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
另外的几个保镖把蓉儿连人带床一起推出门外，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乱的病房里，漆黑一片，莫浅靠在墙角边喝着酒。他不断的问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他真的是我亲爸爸？
……
莫浅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苏末儿正在给莫五捶背，弘姨切着水果，他不禁感叹多么温馨的场面！莫浅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局外人，心底有种破碎的声音暗涌。就像是牵线的木偶，没有意识，没有自我。
奢望最后的一丝亲情，或是此刻狼狈的自己他都觉得像是上演的一出闹剧，可笑至极，却能让他伤感的流出眼泪。
“莫浅哥，你回来了！”苏末儿看到是莫浅高兴地跑到他身边。
他微怔，推开苏末儿，头也不抬地往楼上走。
“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莫五的声音从他的脑后飘来。
他抬起的脚步停了下来。
……
莫五的书房里奇异的安静。
“我想过了，你去法国读书吧。”莫五吸了一口烟，烟圈从嘴里慢慢地吐出来，在他的头顶形成淡蓝色的烟晕。
“你把她藏哪里了？她的病很严重，你不知道吗？”
“这个你没必要管，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找她，我保证她不会有事。”
莫浅颤抖的手指握紧……
“等你去了法国，我会让你弘姨去照顾她，这样你放心了吧？”
他察觉到莫浅的犹豫，提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
莫浅的呼吸有些急促，绷紧的下巴在微微的颤抖，眼神里满是雾水般的忧伤。沉寂了片刻，冷漠的说：
“好，我答应你。”
莫五捏掉手上的烟，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哈哈，我的儿子就应该是这样，不拘小节。”他边说边拍着莫浅的肩膀，笑容在他的脸上像流感一样迅速地蔓延……
失堕天使 6
黑色的轿车在机场的正门停了下来。
莫浅走下车，温暖的阳光一直照进他的心里，如果他的离去，可以让母亲免受伤害，他愿意这么做。高高的机场大厅里，莫浅孤独的走在前面，何叔拖着行李箱默默地跟在后面。何叔一边办着登机的各种手续一边嘱咐道：
“少爷，如果在法国觉得辛苦就回来，你是老爷的亲儿子，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让你留在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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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叔心里早就把从小带大的莫浅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看待，莫浅这一走，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莫浅知道这个世界上对他好的人除了妈妈也就只剩下何叔了。他的心底也因为离别泛起阵阵的惆怅，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从小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说着说着何叔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了下来。
莫浅抬头，看到苏末儿默默地站在不远处，从机场大厅落地窗照进来的明亮的眼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眼，跟她的白色裙子一样，在莫浅的眼睛里占据了大片的白。
苏末儿默默地看着莫浅，她脸上干净而温暖的微笑就像是绽放在春天里的一束樱花。
他迎上苏末儿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凄美的笑，朝苏末儿走了过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依旧的冷漠。
“莫浅哥，好羡慕你可以去法国读书，等我中学毕业了去法国找你好不好？”
莫浅的心顿时褶皱起来，心底的怨恨像被风吹起的尘沙，一点点擦去眼前的美好。毫无察觉的苏末儿兴高采烈的继续说道：
“到了法国记得经常打电话回来，爸爸妈妈都很惦记你。”
“惦记我，那他们现在怎么没有站在这里？”
苏末儿微怔。
莫浅嘴角的伤痕暴露在阳光下，自己越是靠近阳光麻木的心就越会察觉自己离幸福有多远。
喧闹的机场大厅。
唯有莫浅和苏末儿静止地站在大厅中央。
川流不息的人群从两人的身边接踵而过。
莫浅的眼睛里有着海啸般的沉默。
“因为他们有事……”苏末儿吞吞吐吐地解释。
“够了，我不要这样廉价的亲情。”莫浅的自尊心就那么轻易地支离破碎，眼神依旧是没有温度的黑。
机场大厅的广播里传来飞往法国的飞机即将起飞的声音。
他接过何叔手上的行礼，转身离开之前……
“告诉你妈妈，要好好照顾她。”
“什么？”
苏末儿抬头，一脸的诧异……
莫浅头也不回地往登机入口走去。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学着长大 1
苏末儿呆怔地站在机场大厅的中央。
她默默地看着莫浅孤独的背影，看着他渐渐地消失在登记入口。苏末儿觉得莫浅的目光里有一种别样的光彩，那光彩她不懂，却能让她忽地心里一阵寒冷。
苏末儿记得再次见到莫浅，已是三年后的暑假。之间的那段漫长的时间里，关于莫浅的一点儿音讯都是从爸爸那得知的。记得那是一个烦人的暑假，烈日，暴雨，没玩没了的蝉鸣。
16岁的苏末儿穿着水粉色的纱裙子，扎着简单的马尾，长长的发带软软地垂下来，微风吹起的时候，发带和裙角就会随风扬起。遇到莫浅的时候正是那个夏天最热的一瞬，路面的油漆仿拂被太阳灼烧的变了形。何叔把车开进别墅，刚刚停下，热的抓狂的苏末儿就跳下车往别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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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回来了。”苏末儿边脱着鞋边冲着客厅里喊。
没有人回应。
苏末儿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两点十分。妈妈去哪里了呢？对了……今天是礼拜五，妈妈应该是和爸爸去北山打高尔夫球了。
苏末儿沿着走廊渐渐靠近客厅，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学着长大 2
占据苏末儿瞳孔的是莫浅*的背影，他正在和一个女人未着寸缕地在沙发上*。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女人的脸，只看到女人两条白如凝脂般修长的大腿成｜人字型分开。清风吹动落地窗前的梧桐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混合着女人的呻吟，莫浅的喊声就像是在下一场暴风骤雨。光影斑驳的阳光稀稀落落地洒在两个人扭动着*的身体上，就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苏末儿手上的书包哐地掉到地板上。
正在陶醉的莫浅停止了抽动，扭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