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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南颤抖着看着眼前的这一个人高马大的剽悍美女,期期艾艾的问,“什么,什么事?”
秦骁一看掀错床了,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不好意思,错了,您继续睡。”说罢把被子往程世南的头上一蒙。
廖开汶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光溜溜的下部,紧张的直得瑟。
秦骁接着叫道:“云生,你给我滚上来。”边说边往下一床位走要继续掀被子,还好这次没有掀错。
秦骁一点没发觉旁人受伤的眼神,得意洋洋的指着手忙脚乱找衣服的云生,“刚才从了姐姐不就没下面的事了吗。”
听了这句,程世南和廖开汶直接石化了。
嬉扑蝶,亘古绝美。
第七章
下到楼底,云生也跟着石化了。
只见闻如是提着大包小包,芹泥的手上带着锅碗瓢盆,韩昆的肩上扛着帐篷杆,颜全戏的手上提着一大堆食物,肩上还挂着两棵大白菜。杨婷瑶的捧着一个烤架,地上还放着一大堆的杂物。还有其他几个认识的朋友,手上也各自提了东西。整一群难民。
江婧离看着秦骁略微有点不快道:“骁,你怎么去那么久。”
听到这句话,云生回过神来,不等秦骁回答旋即对着众人说道:“我说哥几个,整啥呢?逃难啊。”
芹泥一听就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是啊。”
闻如是风风火火的叫道:“就差你一个了,让我们等这么久,想死是吗?”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韩昆听风是雨,立马上来和解道:“好了好了,这不是来了吗?赶紧走吧。”
云生不敢对秦骁这悍妇发飙,还不敢骂这些个小虾米?伸了个懒腰,“整一群SB,没事露什么营,吃饱了撑着,你们就是生活太安逸了。”
秦骁走过来狠狠的敲了一下云生的头道:“就你话多。”
云生吃痛的叫了声“哎呦”。跑到闻如是后面告状去了。
一行人一路走走笑笑来到学校的后山,此时正是南方十月末,江南的花还是开的争奇斗艳。天地神奇中华秀慧,古人总结出花历,又有二十四番花信风,每五日为一花信。二十四节气每节三信应三芳开放。虽说是秋天,在江南仍可见到“山南山北花缭乱,穿云入坞寻游伴。”的盛事。
秋意正浓,所谓秋老虎正是指这南方的秋天热意正盛。南国的秋天无一丝的萧杀之气,满眼翠绿鸟语花香,让人看了心旷神怡,正值良辰,见此美景,美女赏心,朋友悦事,云生的心神也跟着活络起来,不就是一次的失败吗?这就放弃了吗?所谓成大事者,无不历经千锤百炼,龙潜九渊,也有震啸九天的时候。打定这个主意,云生的心头跟着宽阔起来。又回复了往日的雄心壮志,想着自己未来的几十亿账目,哈哈的大笑起来。
杨婷瑶见云生一个人在傻笑,好奇的问云生,“想到什么啦?这么开心?是不是想到女朋友了?”
杨婷瑶是个标准的淑女,话不多,不管见到谁都微笑以对,所谓相由心生,笑脸对人,他人在你需要的时候亦会伸出援手,你的路途就会好走的多,人带三分笑,命里吉星照,就是这个理。
云生见到美女主动问话,立马殷勤的吹天扯地,“哪能呢?身为即将奔向21世纪的新新青少年,台湾还未收复,祖国还未统一之前,我是不会谈恋爱的。”杨婷瑶听了这个完全胡扯的理由后掩嘴轻笑。
闻如是本就是闲不住的主,就上来横插杠了,“真的吗?那小婉是怎么回事啊?”
云生被她揶揄的尴尬,立马转移话题,“哼,晚上去掀你的被窝。”
闻如是哈哈大笑,“不用,晚上和你一起睡。”
杨婷瑶抢白,“不行,老大晚上和我睡的。”
韩昆一听乐了,笑的前俯后仰,“哦,老大你的生意兴隆啊,我要不要预约啊?”这话自然引来闻如是的一阵打闹。
秦骁手指了指云生和韩昆,意气风发的道:“你们都不用争了,乖乖待在自己的地方,各自打扮打扮,等着晚上朕去翻你们的牌子就好了。”语气里霸道无遗,一点不似女子般矜持。
颜全戏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秦骁的胸脯,“这话说得,耍得起,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二十岁是偷食吃的小松鼠,不知道秦骁你这样的,现在到了哪一步?你说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看晚上我抗不抗得住。”
秦骁一怔,旋即放声大笑,“老娘我如狼似虎啊。”颜全戏差点没摔地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个女的,又有几个男的插科打诨,估计搞个春晚也不是难事,一行人这么的说说笑笑,路途倒是不觉得远了。
到了地方,选了一块平整些的草地,旁边有一些野鸭野鸟的叫声,风景还算宜人。
放下杂物,一行人正整理着,闻如是手上拿着一个锅,正寻思着放哪好,突然哎呦的一声叫了起来,一群人被他吓得一跳,都停下手里的事齐齐望向闻如是,不着调的闻如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呆了两秒突然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我老感觉什么事情还没做,我要去尿尿。”
一群人被她的白痴行径气的无语,韩昆听了哈哈大笑。杨婷瑶也是满脸无奈的摇摇头,“要不要逃我陪你去?”
闻如是这时候已经往旁边走了,头也不回的大手一挥,“不用不用。”
走了这个大活宝,一行人继续整理,埋锅造饭,人多手杂的,弄得乱七八糟的。云生就吆喝起来了,指挥着你要去干嘛他要去干嘛,却是越搞越乱。那时候大家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谁会乐意听别人的指挥。
杨婷瑶一看这情景,赶紧拉下云生,以免他继续出丑。就凭云生这样的能力,除了满脑子空想,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是成不了大事的。
秦骁则是雷风历行的安排好自己的活计,再去帮着别人干,以实际行动带动别人的干劲。饶是如此,一行人也还是各做各的,场面混乱不堪。
颜全戏眼见这样下去整到天黑也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对着几人道:“我们分工吧,几个人去搭帐篷,几个人做灶,几个人去检柴火,这样快一点。”颜全戏的这一提议比起云生的胡乱指挥来的高明不知多少。征得大家的同意,再发号施令起来,这样大伙的抵抗情绪就低的多了。
云生见颜全戏比起自己要成功,不觉脸色微红心里郁闷。当下应承要去检柴火。
芹泥听了蹦起来,“这里不好玩,我要去捡枯枝,”说完一个人自顾自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去,就像一只无忧无虑飞翔游历的小鸟。
云生见有美女为伴,刚刚的不快烟消云散,赶紧追了上去。一路上两人拾些枯枝,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云生发觉越走离大本营越远,而手上的柴火却是越来越多。云生心头一动,和芹泥建议,“我们先把收集的柴火放在路边,等下往回走的时候再抱,这样不是省力多了吗?”
芹泥一听笑咯咯的赞道,“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好聪明哟。”芹泥是湘西来的妮子,左横云贵高原,后倚回雁山,放眼望去是一方平原,造就了她心怀宽阔万事不愁的乐天。芹泥说,她的家乡很美。
芹泥的口音带着一种川妹子的干脆却不失甜美的嗓音,听得云生心头微荡。云生长这么大还没被美女这么直截了当的表扬,当下胸口挺的直愣愣的,一副英雄气概的摸样,脸色却因为激动涨红的跟鸡冠一样,只顾呵呵的笑。他打架种地都是一把好手,对这女孩子,那就是束手了,什么事他都挺精明,就是情感他处理不好,这个缺陷造成了之后多少的遗憾?
芹泥走在前头,一点没发觉后面有头公鸡在雄赳赳的顶着自己的鸡冠,意图引起异性的注意,只是自顾自的寻找一些枯枝。心里也不知想的什么,当下气氛有点闷。
突然前面的灌木丛上飞来一只蝴蝶,芹泥立马停下脚步,转身对云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往那只蝴蝶靠了过去。那蝴蝶慢悠悠的扇着翅膀,风轻云淡,等芹泥靠近了,倏尔拍打着大翅膀飞起来了。
芹泥见已惊了它,反倒放开了,追着蝴蝶跑了起来,时而轻跳伸手去拍蝴蝶。蝴蝶也有趣,仿佛逗芹泥一般,飞的时高时低。让她追不着又觉得下一刻就到达。
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芹泥追着彩蝶,宛若一只快乐无忧,漫无目的随行飞翔的小鸟,嬉笑怒骂的扑打着彩蝶,举手投足皆倾城。
云生在一旁看的有些发痴,只见芹泥追的小脸红扑扑的,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一双柔荑追打嬉戏着美丽的蝴蝶。美人扑蝶,微汗掠额,娇喘嘘嘘,云生何时见过这亘古绝美的画面。
那蝴蝶宛若是上天安排下来开启这段孽缘的,绕了几圈,往云生这里飞了过来,芹泥追着蝴蝶直朝云生这里扑过来。
云生正发愣,见到美女追了半天的蝴蝶朝这里跑来了,他可没有情场高手颜全戏般的情调,实实在在的双掌一拍,将那只蝴蝶拍死在掌心。这样实在,她要什么,我就为她去找。
芹泥喘着大气跑到云生面前,云生献宝似地摊开手掌,“我帮你抓到了。”
“啊!”芹泥张着小嘴,“你怎么把它拍死了,我只想逗着它耍一下,都怪你。”说罢赌气的往前走去。
云煞煞的挠挠后脑勺,赶紧跟上去,无话找话的跟美女搭讪,“湘西不是在北京旁边吗?你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芹泥噗嗤的笑出声来,“傻哥哥,湘西在中部啊,什么时候跟北京沾上边了?”一转眼就将刚才云生打死蝴蝶的事忘在脑后。
云生被这句傻哥哥叫的骨头都轻了三分,接着搭讪,“这么远来真的不容易啊,一个女孩子,异地他乡的,以后我罩着你吧,虽然我本事不大,但黑道白道还是吃的开一点的。”说完这句云生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在泡妞,小婉的身影浮现心头,虽说现在小婉负气不理他了,但总有一天云生是要去哄回来的。云生兀自冠冕堂皇的安慰自己,“我这是路见不平呢。”
芹泥咯咯直笑,“好啊,我最希望有个哥哥疼我了。”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无忧无虑迎风飞翔,笑不掩齿豪气之中婉约,自成风韵。
云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一直希望能够有个妹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