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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听了,底下的腿立刻加快速度,化出一道道虚影来……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我的雷魂爆发了。。。。虐魂被流放,估计好久都回不来了,哭泣。。。
PS:下章归双儿和杀手小哥共同拥有,也就是抢亲队伍鬼屋一日游。。。。周末考试,临时抱佛脚,下周日更,本周就到这里了=。=~~
千古一约
这一夜王屋派和轿子你追我逃,狂奔八百里,将人类的潜能发挥到了极限。奈何王屋派虽然武艺高强,却拼不过团结的力量……人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么多双脚加起来,勉勉强强也能够得上四蹄踏雪。
而叶修终于得到了律的许可,抬起头来,舔着唇嗜血的一笑,抽出鞭子一甩而出,当下鞭如长蛇纠缠上一人的脖子,再一甩,便将那人的头颅甩飞出去,一捧鲜血便喷泉似的从断头处喷出来。
“我过一会来找你!”朝轿中人喊了声,叶修便畅快淋漓的杀人去了。除了王屋派少主不能动,其他的无名小卒在他眼里,就是死人,而今,他要扮演的是收割性命的死神。
见有人殿后,轿子很开心,跑的也更快了,仿佛不想辜负殿后去死的人的心意……
在轿子里的窝窝被挤得双脸凹陷,摆出个千手观音的架势然后动弹不得,那插满轿子的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有人手持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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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器……
窝窝瞪大眼睛,看着那蒙面刺客手持匕首,一点一点的挤过来,眼看着就要刺向她的胸口,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窝窝齐聚丹田,大吼一声:“有追兵啊!”
追兵?轿子立刻开始加速……
里面的人一阵东倒西歪。
“追兵走了!”
轿子放慢速度,开始老爷似的爬动。
“追兵啊!”
轿子开始加速……里面东倒西歪……
窝窝就靠这损招苟活了一阵,那被挤得要吐的蒙面刺客忽然大吼一声:“停!不然休怪我刀下无情!”
在手无寸铁的人民中,只他一人手持凶器,其威慑力自然达到顶峰,轿子二话不说停了下来,里面却是一片混乱。
“大爷!冤有头,债有主!您看中了谁,咱给您丢出去成不?”一群人哭天喊地。
那蒙面刺客似乎在晕轿子,脸色很差,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匕首指向拼命想往人后躲,却奈何力气小,挤不动的窝窝……
然后,两人就被轿子吐了出来。
新月生晕,树影婆娑,也不知众人逃到哪里来了,但见前方一座漆黑的大屋,掩在影影绰绰间,如那蒙面少年般,看不真切。
猛吸了口新鲜空气,晕轿子的蒙面刺客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却还是有些摇摇欲坠,扶着树喘息着。身为待宰羔羊的窝窝下定决心要唤起他的同情心,可惜也不知是晕轿子后遗症还是啥的,她一开口,鬼使神差的就温柔的一句:“壮士,你该不会是被挤出身孕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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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刺客二话不说,冲过来,手中匕首寒光刺骨。
“壮士我错了!!!”窝窝不等他动手,连忙扑过去,抱住丫大腿,大哭道:“英雄!我上有嗷嗷待|乳的老母,下有临盆待产的夫君,七个孩子还在打酱油,你放过我吧!”
“胡说八道!”蒙面刺客眉头一蹙,手中的匕首缓缓落向窝窝,“生死有命,要怪就怪你有个当皇帝的哥哥,和一个当卖国贼的公公。”
有戏!
窝窝没别的本事,唯察言观色这点无人能及,那蒙面刺客略一蹙眉,她便知这人多半就是个少年剑客,拔剑起蒿莱,为的不过是一腔热血。杀人时绝不手软,救人时不惜自身,这样感情丰富的人,就是窝窝字典里最吃软不吃硬的那种。
随即,窝窝立刻瞪着那蒙面刺客,喊道:“你也说了,错不在我,为什么要我来顶罪?难不成你其实是怕了鞑子皇帝和那卖国贼吴三桂,只敢拿我这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出气?”
说完,两行清泪已落,窝窝边拭泪边说:“杀我有什么用呢,我不过是个汉人的女子,皇帝要和吴三桂联姻以巩固权势,这才把我送来,权势是大,我身是小,我若是死了,明年坟头青草香的时候,不过是换一个人嫁过来而已。大爷,你的剑难不成是专门为了杀咱们汉人的女子才磨利的么?”
蒙面刺客沉默良久,才道:“你是汉人?”
“当然!鞑子皇帝早知道一路凶险,那吴三桂又是降臣,怎肯拿自家妹子下嫁,只打算寻个宗室女嫁了便是。但是亲王又哪里愿意拿女儿攀上这门亲……我本是扬州人士,家境贫寒,这才被家人送到康亲王府做侍女,不想前些日子康亲王收了我做义女,然后鞑子皇帝便将我滥竽充数,当做皇家女子嫁与那逆贼吴家……”窝窝捂脸哭道,“可怜我那寡居的母亲啊!只靠我在康亲王府做事的月例养活着,我这一走,她可怎么办啊?娘!呜呜呜……”
“此话当真?”蒙面刺客虽然依旧是不动神色,但是声音已经放柔不少。
“壮士若不信,可以抓轿中的侍卫宫女问问,看我是不是皇家的女子。”窝窝提示道,其实这话里全是误导,她当然不是皇家的人,却是和皇家关系极深的人。
“此事重大,当然要问个清楚,你先说你母亲住哪,姓什么,我回头会让人去问,如果真有此事,曾楼当负荆请罪。但是若无此事……”曾楼冷冷的说,一副杀人如麻的刺客模样。
窝窝老泪纵横,终于活下来了,而且短期之内还有这家伙当枪使,真乃快哉,当下老实的说:“是是……小女子姓韦名小宝,小字窝窝。母亲居于扬州,姓韦,名春花……”
话未说完,窝窝的脸已经白了。
曾楼横着匕首,警惕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条白练从树梢一闪而过,白练里隐隐约约是一条女人的手臂……然后,白练与女人的手,同时消失在视野里,而密林却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树叶飘零,女人的哭声宛若子规啼,高高低低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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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妖人!出来……哎哟……”曾楼被拉的踉跄了一下,回过头来,却看见窝窝紧紧抱着他的手,牙齿嘎吱嘎吱作响,眼神一片涣散。
“男女授受不亲……韦姑娘……”曾楼的话还未说完,窝窝已经抱着他的手臂泪流满面了:“我们走吧!立刻就走!随便去哪都可以啊,要不,我帮你们做掩护,混到吴家去吧,你可以假装是我的侍卫,等到了平西王府,找个机会你就刺杀吴三桂怎么样怎么样?”
曾楼听了,有些意动。
他乃是王屋派的小弟子,师从掌门司徒伯雷,但不知司徒伯雷是有心还是无意,到了最后,曾楼无意于纵马沙场,更愿意做一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游侠儿。于是虽然武艺居于司徒伯雷之子司徒鹤之上,但是因为为人处事甚至杀人都极为低调,王屋弟子反而以为他是众师兄弟中最弱的。
对于此,曾楼无可无不可,继续将自己隐于暗处,像一把藏在影子里的黑刃,静静地保护着司徒鹤,静静地刺杀着敌人,静静地等待着有一天,用无数敌血洗练出一把匕首,刺杀吴三桂,为父报仇!
“呵呵呵……”林中哭泣的声音忽然嘎然而止,换上的是女子幽幽的笑声。
窝窝寒毛都竖了起来,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窝窝自问绝不可能问心无愧,亏心事更是多到数也数不清,加上这女子笑的可怕,那咒怨,贞子什么的立刻充满了窝窝的脑袋,几乎是用拖的拖着曾楼走,而曾楼想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目光一凝道:“好!我跟你去云南!……如果我还有命出来,一定带上你!”
“随便啦!随便随便!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随便你怎样啦!”窝窝颤抖着说。
游侠重恩,既然承了窝窝这份恩情,曾楼便不再冷言冷语了,轻声一笑道:“那我们先把衣服换回来好不好?”
窝窝这才想起,二人已经对调了衣服,此刻游侠一身红色喜服,而她却披了一身刺客的黑衣,连忙将二人的衣服换了过来,重新穿上喜服,只是脸上的妆容已化,鬓发散乱,似火红衣穿在她身上,却像个小女孩偷了大人的喜服,自己给自己上了拙劣的妆。
曾楼看了看,无奈至极,只好从怀里掏出一柄红木小梳,让窝窝背向自己,然后给她梳起头来,少年的手指,有力而修长,带着青草的清香。
云破月来花弄影。
大红喜服,漫天星辰取代了红烛高烧。
新娘娉婷,黑衣少年取代了红衣新郎。
修长的指握着窝窝的黑发,曾楼静静的说:“我的同门师兄太过保守,他们不会让你活着,也不会让我去刺杀吴三桂……你的身世我就不管了,鞑子也好,汉人也罢,你既然帮我刺杀吴三桂,我定会保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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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本买卖,拿她的命和她做交易。窝窝翻着白眼想,但是奈何敌强我弱,还是屈服吧。
“你想好了怎么混进平西王府么?身上可有鞑子皇帝的信物,或者是公主信物?”曾楼又问。
“没有,但是有这个。”窝窝抬手一指,指向轿子。
曾楼疑惑的看着窝窝,而窝窝很识相的跑到轿子旁,对着从刚刚开始就拼命的把自己装成大树,降低存在感,试图让曾楼忘记自己的轿子就是一脚,大吼一声:“轿夫!”
轿子摇晃了两下,然后噗的一声吐出几个轿夫来。
曾楼:“……”
“大爷饶命啊!”轿夫们跪倒在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