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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我只得搁下手中的筷子,开玩笑般地说道:“如果你能去非洲大草原拍拍照,拿个奖什么的,我试着考虑下。”
戒指被他硬是塞给我,说是留作见证,免得日后我反悔不认账。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难道不怕我拿着这戒指去变卖换钱么?
对于宋贤宇这家伙所说的那番话,其实我是绝对相信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我身边陪伴我,守护我,我知道他定能做到他所允诺的那那一切,从来都是不容置疑。
但是,我的心却一直是迷茫的,尤泽的影子从未走出我的心间,我接受不了,也不想就这样子走向他的身边,会觉得自己很糟糕。
我也害怕,如果我们这样开始,不能善始善终的话,那么贤宇一定会受伤,而我就会失去这样好的一个朋友,所以我只能选择退避。
说出那个让他去拍摄的借口,其实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所以才信口这么玩笑一说。不料贤宇这个家伙却实诚地当了真,专门找了老师学了半个月摄影之后,那家伙居然真的跑去了东非大草原,给我惊了个七荤八素。
在贤宇离开之前,他告诉了我一件事。
原来,那次在雪岳山上,我确实看见了尤泽。他告诉我,当时拍戏的就是他,起初贤宇害怕我看见他,拽着我便走了。
贤宇说,“命运,我阻止不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挣扎,眼神都满满的苦涩,又有些颓败的失落感。我一直忘不了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
而我还是遇见了尤泽。那个被我撞翻的人就是尤泽。贤宇当初本来还以为我会问这个事,可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提。
那天尤泽本来被我撞了一下,整个后背猛地硬生生碰到石头,那力道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却还硬是不许贤宇碰我,背着我下了山。
贤宇告诉我,他当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想到尤泽在我心里的重要,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瞬时,那颗心也就更难受了。
医院里,尤泽又告诉贤宇,不用让我知道,所以才有了贤宇当初那么纠结的模样。
原来,还有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在之前,我想自己一定会借机胡乱猜测一番。可现在他已经订婚,我想至此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即便再见,不过就是歌曲所唱,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在贤宇这家伙去了非洲七八天之后,我也有个要去德国拍摄的任务,简单收拾了行李之后,门铃却响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尤泽会出现在我的门口。我望着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他眼神很是疲倦,扬起嘴角苦涩笑了笑,说道:“我没结婚。”
诶?难道是专程来告诉我没结婚?有这必要嘛?
心还是咯噔一下。
我从来不曾低估他在我心中的份量,只是没料到,还是会有如此大的波动。
我站在门前望着他,一手握住门的边缘,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突然他眼睛亮了,“你还戴着?”语气里很是惊喜。
我低头看见脖子上那个戒指,脸色顿时尴尬了,在家的服饰很随意,松垮的衣服,那项链一览无遗。
尤泽伸出手想触碰那戒指,我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顿时让他有些受伤。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接着说:“你发信息给我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什么?发信息?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事?
“等等!”我抬一只手止住他继续往下说。“什么信息?”我抬头疑惑地问。
“7月30号,你发信息给我,问我为什么要结婚。”他回答说。
啥?我发信息?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努力回想一圈,我终于记起来了,那天我和阿兰她们聚会,然后断片了,连贤宇来将我们送回酒店都不知道……难道说……
突然想明白了,酒精作祟,尼玛,有没有地洞?让我钻进去吧!脸上顿时升温,我可不想当破坏别人的小三!虽然严格说起来,我好像不算小三,应该算正室……
“我需要冷静下,再见。”说完,我利落粗暴嘭地关上了门。
不料尤泽也不离开,隔着门低着嗓子说道:“我和她分手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我了。”
现在才知道?你会不会太后知后觉?难道我已经白痴成那种程度了?
“你知道Amanda就是唐阳,我当初有跟你说过她的事情。”
你确实说过,亏得我还傻傻愿意相信。原来那个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她,起初倒也猜测过,没想到还真是猜中了,是否该夸自己聪明?
“那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她给我办了个party,我正在和同学说笑,她凑过来吻了我,被同学们抓拍了下来,我以为不过是个玩笑,也没在意的。没料到她竟然把这照片发给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60。深深爱过你
尤泽在门外说了很多很多。
他说,原本他打算求了婚之后告诉我他要去韩国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想继承父亲的家业,他自始至终心里恨父亲抛弃了自己的母亲,当年母亲经济条件极为不好,却还带着他,从来没有说过父亲一句不好。
他的母亲最后病死了,死的时候最后一句话是“小泽,不要恨你父亲,恨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我怕你苦,你不要恨他。”
那时候,他一度很恨父亲,恨他无情,恨他冷血,可是想起温柔善良的母亲最后的叮嘱,他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却也毕竟只是个孩子。这些都是他心里最深沉的痛,从不与人说。
那一年来M县是因为,他和后母吵架,吵得很激烈,失手推了一下拦着他路的后母,结果造成了悲剧,后母小产了,父亲一怒之下把他送来了M县。
在这里遇见了我。
他说那是他人生中可谓最快乐、最美好的一年。因为来了这里之后,每天都可以看见我,虽然我总是那么让人生气,但是就是那样才吸引了他。
而他最气不过的是那次我骗他去爬山的事情,一直生气了好久好久,可是最让他生气的还是我一副死不悔改,恬不知错的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咸咸的味道,苦涩极了。
隔着门,他说了很多很多,往事点点滴滴,再上心头。
我无声地哭着,能听见他哽咽的声音。我知道,他,也哭了。
10年了,遇见他,爱上他,离开他,已经经历了10年了。人生有几个10年?我们竟如此蹉跎了10年,只是,事已至此,还能够回去吗?还回得去吗?
我听见自己幽幽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隔着门,我能听见他许久都没有离去,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无比沉重,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心。
第二天,我红肿着眼睛早早赶到了机场领登机牌。行李已经办理了托运。正要进去安检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
他的脸上一些胡子茬子冒了出来,看起来很疲惫,他喘着气,应该是跑过来的。
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哽咽地说道:“嫁给我,宁宁。”
我呆在了那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此时的脑子里百转千回。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推开他,接了电话。是陌生的国际号码。
“喂……”
“您好,请问是安宁小姐吗?”那边礼貌的女人用英语说道。
“我是。”
“是这样的,宋贤宇先生让我们联系您,他在草原拍摄时被毒蛇袭击,抢救无效……”
霎时,我直觉天旋地转,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电话啪地掉在了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尤泽焦急万分地摇了摇我,口里不停地叫我,“宁宁,宁宁,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好陌生,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脏犹如刀割般的疼痛,窒息的感觉,想哭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不许你再欺负她,否则,成倍还给你!”
“你是贼!”
“你是世上最厉害的贼!”
“做我女朋友吧!”
“你太无情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嫁给我!”
“……”
耳边萦绕着贤宇的声音,脑海全是对我说话的他的脸庞,我瞪着眼,看着晃动混乱的四周,心口紧着紧着地抽搐着,终于无力地倒了下去。
原来,这些年,他竟然在我心中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都那么清晰,犹如再现一般。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生根且蒂固。
原来,不着痕迹的痕迹才是最难消除的。
醒来时候,已经身在医院。
我蓦地睁开眼,一挺身坐了起来,看见手上挂着液体,想也没想一把就扯了,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宁宁,你在干什么!”尤泽担忧地一把摁住我的肩膀。
我喃喃说道:“我要去非洲草原,你放开我。”
“医生让你住院观察!”他皱眉说道,脸上全是担忧,我却一点也顾不得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贤宇,他在等我!”我慌乱地嚷道,完全无法控制情绪,只想快点去见贤宇。
“你同事来过了,我知道贤宇出事了,可是你这个样子哪里都不能去。”他声音嘶哑,却是笃定的不容抗拒。
我知道,尤泽是不会松开我了,我望着他,然后转开脸颓然地躺回床上。闭着眼不再说话。
尤泽几乎寸步不离,我上厕所他都跟着。
第二天,医生的报告出来了,说是可以出院了,嘱咐要多休息。而我立马收拾东西,一刻也不愿多耽搁。
尤泽一路跟我回了家。
回家收拾好行李之后,我叫他坐下聊一聊。
“尤泽。”
我望住他,他也望住我,我发现他的胡子茬子冒出更多了,徒然老了好几岁的模样。
这模样让我很心疼。
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这些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