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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女人的直觉,应小蝶问了一句道:“这个人……是女人?”
陆常林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微微一顿,他又自嘲的说道:“对你们警察来说,假如我的背包里真有炸弹的话,去荒郊野外应该是你们愿意见到的吧?顺便说一句,我要去的地方是京北的郊区,一个叫做二龙山的地方。”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易楚和应小蝶根本就无法预料到的。
出于安全的考虑,应小蝶答应了陆常林的要求。
而易楚也没有表示反对……这时候,他对陆常林反常的举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家伙,是脑壳烧坏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明知道被警察盯上了,却大摇大摆的站了出来。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和警方讨论一下案情。我就***靠了,真是忍不住让我这个斯文人骂脏话呀,这家伙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应小蝶和易楚随着陆常林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听是去二龙山,眉毛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位先生,不是我不愿意送几位去二龙山,实在是这地方太偏了点,没回头客啊。再说了,去二龙山有公交车啊,人少的很,一路上基本都不怎么停,快着呢……”
司机不敢明着拒载,又不好开口提价,便絮絮叨叨的说着。
陆常林一笑,说道:“走吧,下车之后,给你双倍的车钱就是了。”
司机闻言,顿时眉飞色舞,这一趟跑回来,今天的任务可就算完成了。
这一路无话,陆常林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的想着心思。
应小蝶和易楚坐在后面,同样各自想着心思。应小蝶想的是公事,而易楚闻着应小蝶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思浮动,开始琢磨起一些引人遐思的东西……
车到了二龙山后,陆常林付了车钱打发了司机,然后淡淡说道:“两位,我们要走一段山路了,希望你们的体力足够。”
应小蝶和易楚俱是一笑。
山路其实并不长,但却很陡峭。
陆常林也有些惊讶,他知道警察、尤其是刑警的体力一般都很不错,但这段山路并不是体力好就能轻松应付的。充足的体力只是基础,想要翻越这段山路,还需要一定的登山技巧。很显然,跟在他身后的这一对警察,登山技巧谈不上,但身手之敏捷,绝对是有武术功底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二龙山的一处山洼。
这里是两山相接的一处山洼,地势陡峭,周围布满了矮树和杂草。
杂草丛中,一座坟茔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陆常林没用任何的工具,只用双手默默的清理着坟茔周围的杂草。
死者为尊,易楚和应小蝶相互看了一眼后,走上去帮着除草。陆常林见了,微微一笑,表达了谢意。
杂草清理完后,一块青石碑露了出来。
这块碑很奇怪,上面既没有死者的生辰年月,也没有姓氏,只孤单单的写着:秀云之墓。
陆常林的背包里没有炸弹,却有早就准备好的纸钱和香烛和一些用来做祭品的零食。
他点燃香烛,摆好祭品,等烧完纸钱后,对着石碑又默默的鞠了几个躬。
做完这一切后,他仰天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取出烟扔了一支给易楚,自己点上一根,倚着石碑在坟前坐了下来。
“时间还早,先不忙着回去,咱们这就开始吧……”
【069】告一段落
山风悠悠的吹来,荡起身边的野草沙沙作响。
易楚搬来两块干净的山石,请应小蝶坐下。
看着默默抽烟的陆常林,应小蝶习惯性的从包里取出记录本和录音笔……陆常林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就不用了吧。”
应小蝶想了一会,将东西收了起来,笑道:“好吧,今天就算是聊天了。那么,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易楚也坐了下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合,原本是有些兴奋的。但陆常林的从容和反客为主,却让这种气氛里带着一丝诡异。他看了一眼应小蝶,眼里便有一些怜惜。心想,如果世上的罪犯都像陆常林这样,警察的平均寿命一定会大幅度的下降吧?这位陆老兄……呵,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警察呢。
陆常林笑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这样吧,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是怎样怀疑上我的呢?”
应小蝶并不打算一上来就说实话,淡淡道:“这个简单啊,我们根据你和卫视台某位领导的交往记录,以及你和张长东的交往记录,这并不难判断出你在整件案子中承担的角色。更何况还有一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留下的蛛丝马迹可也不算少……”
陆常林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轻叹道:“只有这些吗?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他微微摇头,又接着说道:“你们是警察,应该比我清楚,在缺少证据的支持下,推理是无法作为最后的结论的。换句话来说,你们即使猜到了我是最关键的人物。但这仅仅只是猜测。我很想知道,仅凭这些猜测,你们又能将我如何呢?”
易楚忍不住问道:“看来你很失望?”
陆常林一耸肩,说道:“失望谈不上,怎么跟你说呢……知道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吧?”
易楚闻言,不由微微一怔……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他当然知道,只是这典故和陆常林又有什么关系?
《吕氏春秋本味篇》有载: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泰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时而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鼓琴,洋洋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摔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话说这伯牙与钟子期地故事,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惺惺相惜,唯知音二字。
易楚不明就里。应小蝶却揣摩出陆常林话中的意思来。
她微微一笑,碰了碰易楚,笑道:“人家是在说你呢。”
易楚奇道:“说我?”
应小蝶轻轻的笑着。看向陆常林说道:“陆常林,你不用失望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追寻的知音就坐在你的面前呢。”
陆常林也是一怔,狐疑的看着易楚,皱眉道:“你说地是他?不错,他确实懂一点针技,昨天我就看了出来。但是……”
易楚这时候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道:“你是说张长东在催眠状态下大闹卫视台的事情?拜托,这么点雕虫小技,也值得你来找知音?太夸张点了吧。老哥。你敢说……我还不敢认呢。”
陆常林盯着易楚,问道:“仅仅是这个?”
易楚一耸肩膀,说道:“还有张长东的自杀,也同样是你的杰作。老哥,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就像你说地。江湖之大,奇人辈出。我虽然不是什么奇人。但恰好知道一点你的小花样。否则的话,我们又怎会盯上你呢?”
陆常林眼中满是惊讶,看着易楚轻描淡写的样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易楚说的轻轻松松,他地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作珍宝一般的秘技,在这个年轻人的眼里却成了小把戏。闻其言,观其色,在易楚地脸上,他看不到半点的伪饰。这就说明,至少在针技上,易楚的技艺绝不在自己之下!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陆常林脸上写着震惊,心中同时也充满了疑惑。易楚口中的小把戏,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一钱不值。但这却是他勤学苦练二十几年,方才练就的秘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充其量也就二十六七岁吧……他心中疑惑,却忽然笑道:“眼高手低的人这世上不在少数,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地人,则更是数不胜数。我只想知道,你是哪一种人呢?”
他这话恰是点中了易楚同学的最大的软肋。
但易楚同学也不是白给的,在答应帮助应小蝶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今天这种情形。
他微微一笑,从戒指中抽出绕指柔,淡淡笑道:“陆老哥,你既然自称是江湖中人,不知道认不认识我的这根针?”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遮遮掩掩,绕指柔这东西,虽然有些神奇,但毕竟属于人类可以接受地范畴。以后要用到它的地方肯定还会有,总不可能每次都把人赶走吧?
绕指柔一现,不仅是陆常林吃惊,应小蝶也轻轻叫出声来。
应小蝶和陆常林同时说道:“你是燕门弟子?”
这一回,倒是让易楚讶异了。
他扭过头看着应小蝶,问道:“你也知道这玩意?”
应小蝶给了他一个很好看地白眼,嗔道:“我当然知道……我师父也算江湖人,我怎么会不知道燕家的绕指柔呢。骗子,干吗一直瞒着我?”
陆常林却苦笑道:“真没想到……居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易楚一怔,问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什么意思?”
陆常林继续苦笑道:“这个……算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吧。其实我想说的是另一句话…………宁遇鬼神,莫惹燕门。”
易楚更加的奇怪,说道:“老兄,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啊?这一句有一句没的。让人听着很头疼啊……”
陆常林点了根烟,苦笑着解释道:“如果你真是燕门子弟的话,那我们也算是同门了……这么跟你说吧,早在几十年前,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爷,他老人家就是燕门地一个外家弟子。但因为品行不端,最后被逐出了师门。按照燕家的规矩。被赶出门的外家弟子,如果用在燕家学到的东西四处招摇,又或是开门收徒的话。被抓住后,至少也要打断双腿。所以,我的师爷留下了宁遇鬼神。莫惹燕门的警示。”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几十年过去,这句话应该已经失去了效应了吧。而当初地燕家,也早就销声匿迹了。但我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上了燕家正宗的传人……呵,我师父传给我的针技,在我眼中可谓是神仙般的手段。但在你燕家人的眼里,那可真是一分钱都不值啊。也难怪你会说这只是小把戏……没错,在这个世上,你燕家人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
原来是燕家地弃徒啊……易楚听到这里,虽然惊讶,但心中却是轻松居多。既然大家都认识我这个正宗的燕家传人,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装神弄鬼了,倒是省去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