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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乃至整个P省的上空正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
而宁南警局就是这风暴的源头。
让蒋兰感到奇妙的是,风暴即将涤荡那些隐藏着的污垢,可却没有人能预测这一切。
“一切尽在掌握中,这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蒋兰笑吟吟的感叹着。在她的对面沙发上,坐着李德生和应小蝶。
蒋兰看着胖子,难得的说了一句感谢地话:“老李,真的是谢谢你了。”
李德生很矜持的笑着,挥挥手。没有说话。
蒋兰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说道:“累死我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真希望陈致远地案子明天就能有确切的消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捧着这个炸弹了……轰地一声扔出去,且让上面的人操心吧。”
应小蝶一直坚持着。在陈致远的死没有得出结论之前,材料绝对不能交上去。
蒋兰并没有反对……因为她很清楚,应小蝶是个完美主义者。陈致远是整个案子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不能彻查他的死因,应小蝶是不会结案的。也尽管他的死因根本就无关大局,这即将到来的风暴,是谁也无法阻挡的!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蒋兰亲手给自己的爱将和李德生送上香茶。
应小蝶却眨了眨眼,说道:“我们暂时没有行动啊……还处于收集证据地阶段呢。”
蒋兰一怔,看了一眼李德生,说道:“老李不是说……”
话音未落,李德生便翻着白眼,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什么了?别没事瞎咧咧啊……”
蒋兰一顿脚:“你不是说阿楚他……”话未说完,已自醒悟。竟是如少女般吐了吐舌头。
李德生撇着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个傻婆娘,怎么不说了?有本事去大街上嚷嚷啊……就说警察和土匪同流合污。准备夜入市政大楼,给人栽赃陷害。真是服了你……跟我说说。你老人家是怎么混上局长位子地?”
…………………………
…………………………
秋天的夜,风开始渐渐地凉了。
站在某栋居民楼下,易楚看着三楼上的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心里有些奇怪。
一个市政办公室的副主任,居然还住在这种老式的居民楼里,这年头还真是少见了。
据应小蝶提供的资料来看,张德亮是个口碑不错的人。工作踏实,为人低调、本分。
与陈致远半路搭上胡子兰这条大船所不同的是,张德亮自毕业之后,就一直跟着胡子兰。
胡子兰是从基层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张德亮便一步步的跟着他。胡子兰当乡长的时候,他是办公室的一个文员。胡子兰坐上县长位置的时候,他担任的是县办公室的主任……直至今天,无论是低谷还是巅峰,他总是默默无闻的站在胡子兰的身边。
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上级和下级的缘分。
因为能力与资历的缘故,胡子兰一直没有重用张德亮,但无论去哪里,却总是带着他。有人曾经开过玩笑,胡子兰什么时候高升去了省里,张德亮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收拾行李。因为哪怕是去省委大院看门,胡子兰也一定会带着他张德亮……
楼上的灯光依然明亮,隐约还有婴孩哭闹的声音。
张德亮结婚很迟,算是中年得子,小孩还不满一周岁。
易楚看了看表,转身离开了这里。他根本没打算潜进张德亮的家里……张德亮不是白痴,家中有妻有子,应该不会把某些危险的东西藏在家里。
走出那栋居民楼来到大街上,李德生正等在车里。
易楚钻进车里,说道:“去市政大楼吧。”
他喜欢独行侠的滋味,但是,独行侠也是要靠双腿走路的。而两条腿的速度显然没有四个轮子来地快。所以,带一个车夫还是很有必要的。至于三组那边,麦子照例是吵着要来。却被易楚狠狠的骂了一顿……实在是太不象话了!兵是兵,匪是匪,你一个做警察地,吃着皇粮不过瘾,居然跑来抢我土匪的饭碗。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李德生发动了车子,想了想,却拧着钥匙熄了火。
易楚一怔,问道:“怎么不走了?”
李德生笑道:“时间还早呢,这个时候。市政大楼里还有人没走,不急这一会儿。”
易楚笑道:“我也没打算现在就进去啊,找个地方睡一会儿,不到深夜我不会动手的。”微微一顿,又道:“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李德生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很苦恼啊……”
易楚笑道:“怎么了,老板娘要嫁人。新郎不是你?”
李德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了老板娘,咱再找一个就是。我要说的事情比这更让人苦恼……”
易楚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别跟我卖关子。”
李德生点了点头,说道:“是钱的事情……就是南学亮的
。”
易楚一怔:“已经拿到手了?”
李德生点了根烟,说道:“下午的时候,小色打来电话,说该卖的、该转的,他已经找了个行家。全都折了现。当然,款子没有打进公司的帐户,这不安全。他已经把钱全部打进阿酒地帐户里了……”
四合院的那一场‘表演’后。小色就离开了宁南,他的任务是处理从南学亮那里敲诈来的赃款。这笔赃款当然不可能是现金。想要安全的使用,不仅要有所舍弃,而且还必须要经过一系列地金融手段去隐藏它的出处。作为半职业的赏金猎人,阿酒和小色都是这方面地行家里手。但小色初来乍到,急着在师父面前有所表现,便主动的承担了这个任务。
说起小色,正如阿酒所言,是一个标准的武痴。并且,他比阿酒来的更为纯粹。阿酒拜师,只是嘴上一说,而小色却是实实在在的给易楚行了拜师大礼。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端着酒杯,在易楚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直把易楚吓得楞在当场,半天没反应过来……
说到钱,易楚向来是没有概念的。
但是这一次,他却有些激动。
老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钱和女人是可以套用同一种观念的。
一句话,这种钱用着不仅很刺激,而且很有成就感……
易楚问道:“多少钱?”
李德生笑道:“一共是三千一百万,比我预期的多了一点……当然,和南学亮地资产比起来,这实在算不了什么。交给三组的那个包里,仅房地产一项就价值有一个多亿。可是没办法,那些都是看着吃不着的东西,交出去反倒省心。”
三千一百万!
易楚小小地晕眩了一下后,看向李德生,笑问道:“钱已经到手,你还苦恼个屁啊?”
李德生一撇嘴:“三千一百万啊……***,这么多钱摆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用。你说我能不苦恼吗?”
易楚点了根烟,悠悠说道:“要我说……也没什么可苦恼地,想用就用呗,谁也没拦着你。”
李德生笑道:“不带你丫这么骂人的……操蛋,这钱我要是用了,我和南学亮还有什么区别?”微微一顿,又道:“行了,咱说正事……这钱我们该怎么办?”
易楚笑道:“这你可就找错人了。我想,你应该去找老陆。这老家伙赚钱不行,用钱倒是一把好手。小言的那个医馆,还有孤儿院,不都是用钱的地方嘛?去找他,保管会花的一分不剩。”
李德生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花钱谁不会啊……我是想问问你,这钱咱要不要截一部分下来。”
易楚笑了笑,说道:“老古话说,贼不走空。我们虽然不是贼,但也能算得上是匪。贼匪一家,这规矩自然不能在我们的手里坏掉。该留的还是得留,算是一个念想吧……”
李德生问道:“那你觉得该留多少?”
易楚摸了摸鼻子:“我觉得……百分之五应该不算多吧?”
李德生吓了一跳:“你还真敢说啊……百分之五,那可是一百多万啊!”
易楚笑道:“我对数字没什么概念,顺嘴一说而已……那你觉得该留多少?”
李德生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矫情,这钱啊,留一分在手上都是亏心……可如果一分都不留,我还是觉得亏心。这人啊,太贪不好,太完美也不好。所以,我们留百分之一吧。有了这百分之一,就能时刻提醒我们……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圣人。”
易楚看着李德生脸,忽然觉得有些别扭。
他皱着眉,说道:“老李,你这话好像话里有话啊。”
李德生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话里有话,我这是在给自己提醒呢……所谓万事开头难,不管好事坏事都这样。可一旦顺了手,后面可就堵不住了。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谈不上好坏,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而做的越多,心态也就会随之发生变化。或许有一天我会沉迷在这种刺激中难以自拔,变成金钱的奴隶。也许我会认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圣人,为了所谓的善事,而不择手段。可不管是那一种人,其结局都是灾难性的……”
易楚细细品味着李德生的话,便发现,这胖子平时虽然很不着调,但这番话却是哲味十足。
他笑了笑,说道:“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些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啊?”
李德生笑道:“听出来了吗?呵呵,没错,这话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因为只有你才有可能成为我刚才说的那两种人。当然,你成为前者可能性并不大,但后者可就说不好了。一个人沉迷于自我营造的圣人光环里的时候,也就是他堕落的时候。对别人,对自己,都将是一种灾难……”
易楚奇道:“为什么只有我才有可能成为这后者?”
李德生一撇嘴:“当然是因为你的能力……我倒是想做,但也得有这个资格和实力啊。”
易楚苦笑:“我靠,你这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啊?”
李德生呵呵一笑,发动了汽车,说道:“我也是想到哪说到哪……夸也好,骂也好,总之,人活的真实点比什么都好。得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也该过去了。”
易楚笑了笑,没在说话,也没对李德生说一声谢谢。
他明白李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