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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柔呜金收兵,命令鲜于铺等三人前队后向后撒退。
田畴和尾敦则负责保护三支军队的两翼,缓缓而退。
阉柔则命令军中的弓箭手严阵以待,防止杀红眼地公孙瓒衔尾追击。公孙瓒见到无机可乘。唯有愤愤然地向刘和大军的中军大射一弓,却因为距离过远而中途掉落。
分开的双方自后撤若干里,安营扎寨。
随后几日,公孙瓒的军队又陆续来了几支,而阎柔则四处游走。也拉来了不少少数民族地队伍。
双方大小几十战,各有损耗,但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史慈的军队悄然杀到。
深夜
公孙瓒的大营已经安定下来,只有守夜的士兵还在警惕地望着四方。
严纲乃是今夜的是巡夜官,此时正带着自己地亲兵在大营的各地逡巡毕竟已方面对的敌人乃是草原民族这种最喜欢突袭的军队,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才好。
看到守夜的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严纲十分的满意。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严纲的心里十分地不舒服,以往一旦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今夜已经过去大半,周围还是平静无声,令严纲也开始暗骂自己自己疑神疑鬼。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
那是来自大营的南面。
“敌袭!”凄厉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严纲命令自己手下的亲兵马上去禀报公孙瓒,一面火速提枪上马,向南面大营奔去,心中还是奇怪:敌人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大营南面的?
自己明明已经撒下了大批的斥候侦察敌情的。难道敌人了另有帮手?
蓦地,一个念头浮上了严刚的心头:太史慈在难免的任丘!
就在这时,南面大营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向后方退却,而且一个个身上带伤,浑身浴血。
严刚用长枪指着一名士兵的咽喉喝道:“什么事?”那名士兵原本急于逃命,但因为自己的小命现在在这杆长枪之下,唯有哭丧着脸答道:“严纲将军,是青州的骑兵。”
严纲如遭雷击,一阵发愣。
那士兵趁机跑了,严纲回过神来,连忙转身策马向公孙瓒的营帐狂奔而去。
才跑出去不远,便一头撞见了公孙瓒。公悄瓒问明情况后,气得青筋暴跳,咬牙切齿道:“太史慈,我公孙瓒和你不共戴天!”连声命令身边的士兵集结队伍,要和太史慈决一死战。
在公孙瓒身边的谋士关靖对公孙瓒道:“主上,为今之计,我们最好向西南退却,毕竟那里距离易京最近。”
一句话提醒了公孙瓒,连声道:“对极对极,太史慈的母亲还在我的手里,哼,我看太史慈怎么眼我斗!”
关靖见一向刚愎自用的公孙瓒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听从了自己的建议,马上精神大振。对公孙瓒沉声道:“还有,主上地两位兄弟公孙范和公孙越大人都在西面。这两天正在向这边加急行军,若是有两位将军的支援,我军何惧之有?”
公孙瓒点了点头。严纲沉声疲乏:“主上先行一步,我来断后!”公孙瓒对严纲道:严纲;你要小心。对方可是青州骑兵;我军曾在这青州骑兵地手下吃过大亏。
严纲当然知道对手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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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数量远不止于此;但是前几年和于禁大军的连场大战中;被青州骑兵杀得丢盔卸甲;这件事情一直公孙瓒军中的心理阴影。严纲此番后,简直就是凶多吉少。
“主上放心,属下定会小心行事。”
公孙瓒点头,然后点燃火把带领军队向西方撤退。
严纲却开始收束军队。开始悍不畏死地向袭击自己的青州军开始反扑。前面被青州军杀散公孙瓒的军队仍然好像潮水一般从前面涌来。
严纲组织自己手下的军队开始向对面射击弓箭。
不分敌我,无差别射击!
原本一直在逃亡的公孙瓒的士兵突然发现自己的前面也是一片死地,登时乱作一团,开始四散奔逃。相互踩踏。一旦局面不受控制,对青州军同样起到阻碍的作用。
严纲地心中却没有半点欢喜之情,毕竟这些士兵都是自己人。
回过头看看,严纲发现公孙瓒的军队已经越来越远,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在草原上,一旦战马奔腾起来,要追上就很难。青州的战马都是辽东大马,但是素质也就在公孙瓒的战马地伯仲间,一旦跑远,想追都追不上。
而且他见过青州骑兵,清一色的重骑兵,在负重上就吃了亏。长途追击只会对青州军的战马不利。
据他所知,青州骑兵虽然厉害,但是多年以来一直没有超过五万人,毕竟打造这种程度的青州骑兵已经不再简简单单是钱财的事情了。根据情报,太史慈此来幽州,所带地青州骑兵只有一万人,剩下的是五千步兵。
所以,只要公孙瓒和自己的两个弟弟公孙越与公孙范相会,那么凭借兵力的优势,也可以站住脚跟。
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正思索间,青州骑兵已经杀到。这时,严纲的弓箭兵马上收起了弓箭,因为根据经验,他们知道青州骑兵的铠甲十分优良,自己手的地弓箭对其伤害不大,而且现在青州骑兵已经来到了近前,再用弓箭射击已经没有意义了。
故此,严纲的士兵收起了弓弩,拿起刀枪,准备冲击。
对面的青州骑兵被裹在厚厚的铠甲之中,好像一具具没有生灵的恶魔,全身上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这支青州骑兵跟随高顺转战南北多年;早已经是身经百战之人;作为职业军人;早已经漠视了生死;甚至以宰杀敌人为最高快乐。
战争;在他们的眼里已经变成了好像家常便饭一样可以等闲视之;所以;他们给敌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他们可以让人产生一种飞蛾扑火的绝望感;任何人看了他们都会被震撼得热血沸腾;想要和他们厮杀一番;虽然明知心死;但是却希望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轰轰烈烈一把。看着青州军的渐渐接近,严纲手下的士兵一个个跃跃欲试,虽然知道自己的冲击很有可能是以卵击石。
是以,在两军未接触的空白地点形成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奇怪张力。
再也忍不住了,“杀……!”严纲暴喝一声,率先冲上前去。身边的事情紧随其后。
两只骑兵惊涛骇浪般的撞击在了一起。严纲迎头便撞见了太史慈。
“来者何人?”严纲喝道。
回答他的是漫天的枪雨,好像纷纷扬扬地鹅毛大雪,在强劲朔风的吹拂下向严纲袭来。
严纲的呼吸立时停顿。只觉自己眼前一片银白。在下一刻,严纲只觉得自己两只手腕不分先后的一亮。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武器已经脱手。
随后,整个人腾云驾雾而起,在恍惚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前金星直冒。
“绑起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严纲才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被青州军抓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严纲看向这个和自己才交手了一个回合就拿下自己的对手,惊疑不定的问。
“太史慈!”
严纲闻听,长叹一声,心服口服。
严纲被俘,手下地士兵在群龙无首下纷纷逃向四方。太史慈看看已经远去的公孙瓒,知道多追无益,所以喝令手下的士兵回撤。看看已经是天明时分,就在公孙瓒的大营旁边立住了营盘。
这个公孙瓒挑选的立营的地点还是不错的。
而公孙瓒在被太史慈突袭之后,反向西撤出了很远,更遇见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双方兵合一处。看看军队,超过了五万人,公孙瓒心中稍安。随后,又陆陆续续地有很多士兵归队,公孙瓒的士兵将尽快六万人。
公孙瓒大难得脱,却高兴不起来,那当然是因为自己手下大将严纲被俘了。
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公孙瓒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就地立营,毕竟自己掌握着回到易应京的要道,自己完全可以和太史慈大战一场,就算是最后不敌,自己还可以会易京去。更何况太史慈的军队只有一万人;自己却有五万人。在实力上可以一拼。
而且太史慈突然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太史慈是绕过了范阳城直接偷袭自己的南面大营。
所以公孙瓒马上派人到范阳城去;命令在范阳城守卫地守军随时准备出城与自己一同夹击太史慈的大军。有了这种种条件,公孙瓒准备和太史慈在草原上决一死战,当然,他更命令易京的守军严守易京,把太史慈的母亲看好,毕竟这是自交换太史慈的制胜法宝。
如此一来,在这片草原上一共有了三座大营,分属于三方不同地势力。
刘和、太史慈、公孙瓒这三方各执一端的势力。公孙瓒和其他两方当然是水火不容,但是让人感到可笑的事情是,太史慈和刘和一方没有合作的余地。在对待草原民族的观点上,太史慈和公孙瓒是出奇的一致。
当然这一点公孙瓒是不知道的,甚至他还在提防这一点,但对于公孙瓒来说,只要自己手中有太史慈母亲这张王牌,太史慈不足为惧。
至少现在他还不担心太史双方合作,因为当晚太史慈偷袭自己的时候,刘和的军队悄无声息,这就是说太史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打算和刘和合作。否则当晚就是前后夹击的局面了。现在唯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反而是刘和。
太史慈和公孙瓒混战的当天晚上,刘和方面的人只注意到公孙瓒的大营火光冲天,杀声一片,看样子是公孙瓒的大营被劫了,刘和手下众将纷纷请战,要带兵袭击公孙瓒,但是田畴和阎柔都以为这也许是公孙瓒诱敌深入的计策,在事态不明的情况下,不宜轻举妄动。最好还是先行派出斥候侦察一番再作出决定为好。
因此,太史慈和公孙瓒双方热火朝天的打了个小半夜,刘和方面的人就在那里袖手旁观。谁知道一直到天明时分,已方派出的斥候才哭丧着脸回来。
原来这名斥候才来到太史慈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