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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
待众人手忙脚乱把木筏划回岸边时,在岸这边的敌人也有如鬼魅般出现了。
黄巾军大乱。
要不是廖化竭力稳住军心,只怕昨早就败了。不过当时廖化就已经认为那是一个噩梦。
对方的兵阵就像一股不可抗拒的潮水,瞬间冲散了黄巾军的阵形。
让廖化大感意外的是,就在尽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之际,敌人突然开始退却。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也许对方要象猫玩老鼠一样一直这么自己到死吧!
而随后的战争仿佛在证明这一点,敌人开始做不间断的骚扰,人数很少,但无不神出鬼没,打得他们摸头不着,连廖化的战马也给射死。
这该死的招远虽然地势平坦,可丛林密布,最利偷袭,无奈廖化在第一战时就被打得胆寒了,根本没有派人一探对方虚实的勇气,更不敢打领大军随意突围,连场战争下来,似乎到处都是敌人,并且纯以弓箭远远牵制自己,近身战时更是无法与悍不畏死又精于分进合击的敌人相抗衡,每杀死一个敌人都那么艰难,自己的军队仿佛一头撞进了蛛网,根本无法脱身。
不过自己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士兵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反正左右是死,何不多杀死几个敌人赚回老本呢!?
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倾其所有兵力以求死战,说不准可杀个对方措手不及、收到奇效呢!
岂料对方仿佛知道他的心意一般,居然也派出人数不少于一千人军队迎头痛击自己。
要是在平日里,自己的士兵又可吃饱肚子,若有人告诉他这人世间可用一千人对付他的过万大军,打死他都不相信。
不过现在他信了,但迟来的现实往往给人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
又是一阵箭雨。
惨叫连天里,黄巾军虽奋死力抗,仍被敌人射得横遍地,溃不成军,连站稳脚跟也办不到。看得廖化双目尽赤,连连怒吼,一把甩开赖着他胳膊,要掩护他后撤的士兵。一阵死命狂奔,居然让他冲到了弓阵之前。
该死的弓箭手,让我在你们身上讨回利息吧。
岂料那些弓箭手居然迅速的后撤,后面手持长兵器的敌人蜂拥而至。
忽然间,廖化变成一个人卓立最前方,面对着数之不尽的敌人。
愤怒中的廖化像脱胎换骨变了另外一个人般、双目寒光电闪,手中大刀高举过顶,好像要劈开对面的这股浪潮,丝毫不惧敌势。
两把大刀迎面砍来。
廖化回复了冷酷地平静,长刀一闪,左面一人溅血抛飞,又一脚把右面敌人踢得喷血而亡。刀芒再闪,血肉横飞中,把刚侵入身边的两名敌人劈得跌退往圈外。
看得身后那些此时来至廖化身后不远处的士兵连胜欢呼,加大了冲击。
廖化精神大振。
蓦地劲气侵体,廖化心中凛然,又来了。
作战经验丰富的他早从连场的血战中看出对面的士兵精于合击之术,没想到自己刚才迅捷无比的刀法依然无法破除敌人的合围,刚刚迫退敌人以求大振声威之际,竟然又有四人分由两侧杀至。,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廖化眼力何等高明,那肯让对方取得主动之势。就在对方形成合击前,左手刀使出精妙绝伦的手法,凝聚全身功力,分劈在对方的两支长矛上。
“当当!”两声激响。
前面两人触电般狂震,攻势立呈土崩瓦解,退入了己方的人海里。迫得身后的同伴在无法展开攻击下后退,趁此一鼓作气之计,瞬眼间在廖化带领下,黄巾军竟然站稳了脚跟,堪堪抵挡住了敌人的反攻。
不过廖化心中没有半点轻松,因为打了这许多时自己竟然何不知道对方的领兵之人是何方神圣,手下的士卒已经如此勇悍绝伦,那这将领到底要高深莫测到何等程度?
廖化不敢想。
唯有死战!
他的长刀远近皆宜,最擅肉搏血战,每刀劈出,都生出一股惨烈无比的气势,
也许是在生死关头,黄巾军竟然在廖化的带领照顾下,配合得天衣无缝,守得己方阵形滴水难进,更让廖化不必顾及两面,把手中长刀发挥尽致,在如狼似虎的敌人间杀出一条血路。
一时间,他们势若破竹般冲杀突破,似是无人可把他们的去势缓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一匹白马幽灵般地出现了。
廖化闪目望去,只见对面白马银枪,竟是一位少年。那枪头的红缨在风中飞扬,红得象刚升起的太阳。
敌人见这少年来到,无不象自高山下扑要择人而噬的饿虎般杀气和士气计以十倍的增加。
廖化身边压力大增。
廖化心知眼前这看似弱不经风的少年正是这支神秘大军的主将,一刀迫开前面一名悍勇的敌人,高声道:“来者何人,廖化不杀无名之鬼!”
远远的,廖化见那少年微微一笑。只一刹那,那白马便风驰电掣来到了廖化的近前。
只听“嗡”地一声,少年掌中银枪,突地变作了千百条枪影,如丝雨缤纷,旋光流转。
刹那间廖化只觉劲风满耳,银芒漫天,森森杀气,几乎直逼到眼前,那少年连人带马早已没入那惊心动魄的光华之中,黄巾军的眼里彷佛只剩下一团白光翻滚来去,只看得人眼花撩乱。
廖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劲风及身。
枪影暴涨,令几丈之内的黄巾军错觉叠生,早已忘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仅仅是一个弱冠的少年,每个人的心中登时生出自己独自陷身于千军万马中、命运宛如随波沉浮随时会被打翻的扁舟般的惨烈感觉。
在周围尽是耀眼的光华中,廖化发觉自己竟然变成了孤军作战,自己前后没有一个士兵,耳边黄巾军士兵的惨叫声却此起彼伏,廖化惊骇莫名,施尽浑身解数,死命外闯。
那知对方枪法,妙然天成,全无成法,却暗符天地至理,不但肉眼无法察觉眼前枪法的一丝一毫的破绽,就连自己要与对方硬碰硬都无可能,那罩住自己的银芒好似意见会随着自己的移动而不断移动的银白色的屋子,把自己与外界的黄巾军完全隔离。任廖化这里怒吼连连、心急如焚也无半点改变!
蓦地,枪影散去。
眼前又变成了一人一马一枪,仿佛从未动过。
那种由极动而变为极静的感觉让每个目睹刚才那阵堪称奇迹的枪雨的敌我双方都在心底升起了刻骨难忘又惊心动魄的难以言状的滋味。
少年人在微笑,廖华的心头在颤抖。
“我叫太史慈。算是无名之辈吗?”
少年淡淡的话语却引起了黄巾军中的滔天巨浪。
东莱太史慈!
廖化惊骇莫名,据他所知太史慈的军队绝对不会产超过四千人,还有两座县城要守,那这一天来与自己作战的敌人到底才刚刚多少人?
还有,为什么自己每次的行军路线均会被这年纪绝不会超过十八的少年所看穿?
莫非在身后那条河的对岸根本就没有多少伏兵?
不过这些疑问已无暇考虑。
因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黄巾军闻听太史慈的名字后,如见鬼神,竟有人撇下刀枪不战而逃。
恐惧像瘟疫不加控制的肆意传播般带动了更多的叛逃。刹那间就四散逃走了一大半人。
剩下的黄巾军的士气更是跌到了极点。
大势已去,廖化在心中哀叹。
也许今天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吧?既然如此,就让自己再来见识一下刚才那比天上划过的流星雨还要绚丽的神妙枪法吧!
既然活着不幸,那么死的时候何妨不壮烈些!
对面的太史慈看到廖化眼中的神色,哪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不过他岂会让廖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王豹那里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就在这时太史慈的后方杀声震天,听得廖化心头一震,难道是救兵到了?
大喜过望下,又振起了无匹的求生意志,向太史慈看去。
岂料这年轻人全无反应,好像身后的各种情况与己无关似的。
廖化心中疑惑,这时太史慈解开了他的疑惑,微笑道:“廖将军不要心急,你的援军马上就到。”
廖化闻言心中大骇,知道恐怕另有黄巾军中了这太史慈的计策,怪不得没有直接消灭掉自己的军队,原来是要把自己当骗人上当的诱饵。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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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咬碎钢牙,刀光大盛中厉芒闪闪,飞身直劈太史慈。身后的士兵大骇,拼死跟上。
太史慈右手一颤,又是漫天光华。
“铿锵”声不绝于耳。
继而枪影散去,只在廖化的脸上还残留着不能置信的痕迹。自己舍生忘死拼尽全力地攻击居然毫无效果地被太史慈如此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忍受着自己因钢刀脱手被震得虎口撕裂的疼痛,却感到蓦地肩头一痛,鲜血从自己的身体中飞溅而出,宛若喷泉。
惨叫声起,廖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黄巾士兵刚才被太史慈用枪挑起至半空中现在方才落下狠狠摔倒在地的结果。
仅仅是银枪游飞一匝,至少有十人抛跌喷血,其中两人不待太史慈银枪及体,便给太史慈奇异的内力入侵,活活震昏。
其他人像见到死神接近般骇然猛退。
正在黄巾军魂飞魄散时,太史慈却银枪一摆,刚才状若疯虎般杀伤敌人的太史慈的士兵们却开始缓慢而有序地开始撤离,那种悄无声息的压抑宛若千斤巨石压得廖化和剩下的疲惫不堪的黄巾军的战士们喘不上气来。
太史慈想要干什么?
颓然坐在地上的廖化简直快要疯了。
直到本应该在曲成防守的老搭档杜远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廖化的内心才踏实了。
一种绝望的踏实,一种识破了太史慈的计策却无可奈何只能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手中的踏实。
像是放在刀俎上的鱼肉,即便还活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