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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早闻其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武艺不在自己的主公之下,又亲眼看到赵云今天在战场上的雄姿,当然对其钦佩不已,连忙和赵云说话。
赵云也被高顺那种攻城拔寨的剽悍气息所震动,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太史慈转头看向樊涛,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这里有没有外人。”
只一句话,帐中的人们就知道赵云在太史慈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赵云的脸上再一次显现出激动的神色。
樊涛恭声道:“禀告主上,属下奉主上之命监视众诸侯之动向,发现自昨晚之今日,袁盟主的手下郭图、田丰、董昭、许攸等人频繁的与冀州刺史韩馥的从事沮授,荀谌,荀彧,审配等人密议,只是无可利用之物,无法得知其中的内容。”
太史慈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只是想着要监视袁绍,希望可得到情报,搅黄他谋夺冀州的图谋,没想到竟然会引出如此多得以一流的谋士来,还真是想不到呢!原来在此时已经有这许多人投靠了袁绍。
看来会隐藏实力的并不仅仅是自己啊,袁绍这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不过正因为如此,这个袁绍还真是不好对付了呢!
郭图、田丰、董昭、许攸,这几个人想象就令人头疼。
郭图最擅言辞;田丰多智,虽然刚而犯上,但此时的袁绍正在事业的发展时期,对田丰还是言听计从的;董昭看人眼光很准,多次改变自己效忠的对象,但绝不是贪慕富贵之人,比如跟随曹操之时,袁绍的形势明明更好,但这人竟然能够放弃自己在袁绍那里开创出来的事业,这种善于放弃的眼光非大智慧者不能为;还有那个许攸,虽然缺点多多,但绝对是智计过人之辈,虽然比不上后来投靠袁绍的沮授,但亦相差无异,不可小觑。
太史慈当然知道袁绍此举的企图,丝毫不觉得惊奇,高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赵云一直在军队底层服务,当然也插不上话,但郭嘉就不同了,马上色变道:“不好,袁绍想要谋夺冀州!”
高顺马上明白过来。
太史慈点头道:“奉孝说得很对,现在看来,这个韩馥对袁绍简直是言听计从,无所不应,袁绍派手下去游说韩馥的各个得力助手,显然是要颠覆韩馥在冀州的地位,可笑韩馥被别人买了还替人数钱呢!”
郭嘉断然道:“此事万万不可,我青州与冀州毗邻,若是让袁绍者贪心不足蛇吞象之人得了冀州,我青州就等于门户大开,主上下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太史慈叹道:“这事情确实严重,但我等有何办法可阻止此事的发生?”
郭嘉摇头道:“主上怎得说出如此丧气之话?此事还未到最后关头,不可轻言放弃,郭嘉请命:愿在此战之后出使冀州斡旋,定要阻止此事的发生!”
太史慈听得心头一震,是啊,袁绍立足冀州并非已成定局,自己灰心丧气个什么劲啊。
想到这里,点头道:“就依奉孝之言。”
郭嘉哈哈一笑道:“既如此,主上倒是就拨我一些精兵,在把子龙借我用用,定可不辱使命!”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郭嘉配赵云?这组合够夸张了吧?
太史慈正思索间。
郭嘉对太史慈道:“主上,我游历天下之时,曾在冀州呆过许多时,更在荀氏宗族做过客,深知冀州卧虎藏龙,能人极多。荀氏宗族人才济济自不必说,就说那个沮授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他的朋友田丰和他也在伯仲之间,我是极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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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当然知道两人的才华,否则在后世这两人的姓名就不会令人耳熟能详了,更感叹于两人的所遇非人,心中极想收服两人,此时闻言赞叹道:“此二人我亦闻名久矣,恨无缘相见。”
郭嘉摇头道:“我劝主上莫要打这主意,此两人死心眼之极,只要是认准的人和事就不会改变自己对他的态度,这世间若有人可说动他们,那就一定是他们彼此。现在田丰去劝沮授投靠袁绍,成功率极高,主上就是见到两人也很难收服的。”
太史慈当然知道两人的脾气,只是不甘心两个绝世之才日后竟然无法施展才华,死于非命而已,虽然历史已经改变,但以袁绍的个性,无法包容两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唯有颓然一叹。
这时候,闻讯而来的廖化等人纷纷进入帐中,杜远已经听了半天,此时闻听郭嘉的这番言论,牙根恨得痒痒的,这生性好斗的人狠狠道:“不若现在就把袁绍干掉,岂非一了百了?”
众人像看白痴一般看着杜远,懒得理他,唯有好和杜远斗嘴的徐盛白了谭一眼道:“你有未想过这么做的结果?这只会令主公成为天下的公敌,袁绍身为盟主,有大义在手,岂可等闲视之。再者听郭嘉先生的意思,田丰等人又非弱者,岂会全无防备?到时万一事情败露,你令主上如何自处?”
杜远被徐盛说得哑口无言,低头嘟囔道:“我只不过一说,何必认真?”
徐盛呵呵道:“不过你是若是一个劲地去送死我也没意见,哎,只是苦了李仙儿我那弟妹。”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一直有些拘谨的赵云此刻深切地感受到众人间和谐融洽的气氛,精神完全地松弛下来,全身心地融入到这新集体中。看得太史慈心中大慰。
太史慈笑着看向杜远道:“文响言之有理,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如此,这事情日后就完全交给奉孝和子龙来负责。”
郭嘉淡淡应了,赵云则轰然应命,赵云这条龙有了一个可以施展抱负的空间,整个人都变了。
这时郭嘉却转过头来对一直在场的樊涛道:“对了,曹孟德那里有什么动静?”
凡是深知曹操厉害的人纷纷注意起来,太史慈却知道国家故意把话题扯到曹操的身上其实是在暗示自己尽早解决曹操这个隐患。但又不好明说,故才说出此话。
樊涛被问得一愣,毕竟在他们这些下级军官、尤其是象他这种经历过临淄之战的人看来,太史慈和曹操的关系说不出的良好,虽然早就接到命令要监视曹操的,但实际并未真正的放在心上。
这刻被郭嘉一问,不由得思索一会,才迟疑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曹将军这两天一直深居简出,很少见人的。”
郭嘉闻言皱眉,又道:“那曹孟德的族弟曹仁有什么动静?”
太史慈心中暗叹郭嘉的眼力,竟然只凭借一面之缘就已经看出曹仁的厉害处,判断出此人是曹操办事可以依重的人,故才有此问。
樊涛又是一阵摇头。
郭嘉点头不再说话,显然是猜不透曹操的居心。太史慈的心中却有种自己都说不清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众人沉默间,外面却喧哗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声音越来越大,中间还夹杂着吵骂声。
太史慈便率领众人出帐看发生了什么事。
才一出帐,就看见袁绍主营那面挤满了人,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众人来到近前,就听见人群里面传来了刘岱愤怒的声音:“乔瑁,有种你再说一遍!”
一把不急不缓的男声传来:“公山,你急什么?所谓‘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那句‘风融吹岸柳,花媚采荷人’原本不妥,我说你还需再学有何不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太史慈一听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定是众人席间喝酒对诗,刘岱的诗歌被乔瑁所嘲笑,两人新仇旧恨一并爆发,闹将起来。
气得脸通红的刘岱冷笑道:“你休得卖弄,你的说法也未见得有多高明,把‘吹岸柳’改成‘垂岸柳’,这岂非投机取巧?不怕天下人笑话?”
太史慈听得哭笑不得,若是这事情发生在盛唐,太史慈一定会津津有味地听下去,那一定是一场文人间的风雅趣事。可是眼前的这帮人放着对面的大敌吕布不去算计,却偏偏在此为了一点小事情而斤斤计较,真是让太史慈不知道说什么了。
伸头看去,却见原本应给当和事佬的袁绍等人却在那里看热闹,丝毫不阻止眼前的事情的发生。
在他袁绍看来,刘岱和乔瑁对自己都是不大顺从之辈,虽然表面上两人都比较尊重袁绍,但在袁绍看来,这两人并非像韩馥和王匡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现在两人吵吵起来,袁绍可是欢喜得很。
“子义也来了?”曹操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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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回头一看,这两天气色好多了的曹操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后,身边是鲍信,出乎意外的是张邈据人那也出现在曹操的旁边,大概三人是一起过来的。
想想也没有什么,曹操在历史上发家就是从张邈的陈留开始的,虽然现在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曹操在张邈那里暂时落脚还是有可能的。
两人才待说话,刘岱那里的声调却又高了一个八度,引得两人齐齐看去,却看见刘岱气冲冲道:“乔瑁,你莫以为我不知你什么打算,你数次针对我,难道当真把我刘岱当成耳聋眼花的废人?我且问你,袁公路前些时候押运来的粮草为何独没有我兖州军队的份?我军的粮草到底是被谁假借我军之名接受了过去?今日你定要说了清楚!”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显然是不知道刘岱和乔瑁之间有如此多的恩怨。
乔瑁闻言,却把眼睛瞪得大无可大,显得十分受冤枉的样子道:“公山,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抢过兖州军队的粮草?你莫要含血喷人!”
太史慈知道两人在历史上发生冲突就是因为粮草的事情,不过没想到其中竟会有如此的内幕,但此刻见乔瑁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撒谎,想必其中定是另有蹊跷。再想想袁术的为人,太史慈反倒觉得这事情和袁术有些关系。
郭嘉此刻却在太史慈耳边说道:“这事情定是袁绍做的。”
太史慈大感惊讶,没想到这鬼才竟然另有答案,看向后者,只听这鬼才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