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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忆起在天水南关外与蒙面少女拚搏,正要得手之际,不料北瀛岛主及血影手侯绍鸿天外奔至,自己疏神之际,差点丧在血影手侯绍鸿手下,面临双凶忖料不敌,穿空遁去仍未远离,窥视得见蒙面少女揭开面幕,并非那留云别府女主人柳凤薇。
及闻得吕松霖与北瀛岛主血影手双凶侃侃谈论,恍然大悟知中了戎云虎诡计,那还不将戎云虎恨之切骨。
镇远堡之事,鬼谷三灵及六盘殃神虽皆参与,但不信逃出镇远堡外又被一不知名怪人擒去之蒙面少女真是柳凤薇。
他知道,除非擒住天河鬼叟戎云虎,无法大白真象。
此刻,石中玉知一场拚搏势所难免,自恃还有奥援在後,仰面大笑道:“雷鸣霄,你真大言不惭,如非侯绍鸿老师手下留情,你早丧命在天水南关外了。”
雷鸣霄勃然大怒,反手撤出肩上长剑,一道寒气逼人,蓝汪汪光华腾起。
随之鬼谷三灵、六盘殃神、乌蒙七煞身形倏忽逼前。
石中玉率来之人无一不是龙虎十二盟中高手,纷纷大喝出声,迎上前去。
雷鸣霄大喝声中,震腕一剑挥出。
剑势雷霆电掣,寒飚山涌中万朵蓝星暴射而出。
石中玉肩上双剑亦撤鞘展了开来,惊天匹练,卷虹飞涌,剑势犹若江河倒泻,滔滔不绝。
一个是罗浮名宿,一个南荒巨擘,两人都是剑中高手,每一招不但劲贯剑梢,嗡嗡啸空,颠出千百朵寒星,而且辛辣诡异,集剑学各门各派之大成。
银白雪野上展开了一场惊心骇目拚搏,寒芒闪电,掌风如雷。
鬼谷三灵附身绿焰,大白天里虽杳不可见,却更运用灵妙,伤敌於无形,对手三人尚未走至十数照面,忽地前胸一冷,不由自主打一寒噤,阴磷毒焰已侵入体内,引发本命真火。
但见龙虎十二盟中之匪徒翻身倒地,哀嗥乱滚,瞬即皮焦骨枯,变成一截黑炭。
鬼谷三灵冷笑连声,魅影凌虚般转扑向三人。
乌蒙七煞掌劈指点,神勇绝伦,但对方亦是江湖上颇著名的凶神巨恶,武功并非等闲,狂风骤雨迫攻,使乌蒙七煞一时之间缓不开手脚。
乌蒙七煞乃苗疆恶蛊圣手,更身怀绝毒暗器,倘让他们腾开手脚发出,则後果不堪设想。
但七煞另有一种心意,因方才洪吉放出金蚕,被银针钉住,认系龙虎十二盟中能手所为,不禁犹疑不敢出手。
突然响起一声大喝,只见六盘殃神苏衙右臂如轮,抓一个十二盟中匪徒,执著匪徒双腿两臂向外一分。
凌疠惨嗥中匪徒活生生地被苏衙撕裂两半,五脏六腑溢了满地,惨不忍睹。
龙虎十二盟高手不禁大怒,联臂猛迫,暗器满天花雨般漫空打出。
桃花煞神金同,一时不慎被打来三般暗器所中,闷哼出声,蹬蹬蹬退了三步,神色惨变狰狞。
石中玉与雷鸣霄正打得难分难解,心无旁骛,凝神贯注折解对方奇招。
蓦地,天外两声厉啸传来,一双人影从远处现出,疾如流星电射而至,现出天河鬼叟戎云虎乾坤钓客温蔚翔双凶。
温蔚翔大喝道:“石老弟我等还有要事,且容他们多活几日。走!”
龙虎十二盟中闻声齐撤,石中玉刷刷攻出两剑,与温蔚翔奔空而起。
蛮荒一剑雷鸣霄冷笑道:“那里走!”
拔空追出,毒剑疾展,蓝光寒飚袭赶乾坤钓客温蔚翔四海游龙石中玉而去。
前後追逐,去势电飞,转眼已远在十数丈外。
场中天河鬼叟戎云虎桀桀出声怪笑,扬手打出一片白骨针,左臂迅疾无伦向黎寅伸去,两指曲弹如风。
只听黎寅鼻中闷哼一声,身形摇摇欲倒,额上冷汗冒出如雾。
其他鸟蒙六煞不禁慌了手脚,纷纷趋视黎寅伤势,天河鬼叟戎云虎一声怪笑出口,身形冲霄拔出,穿空斜掠而去。
鬼谷三灵及六盘殃神苏衙厉啸出口,跃空追扑,疾如电射。
且说蛮荒一剑雷鸣霄追出五七里外,见乾坤钓客温蔚翔四海游龙石中玉两人去势如电,相距落後老远,不禁停身不追,欲待返回原处。
东南向一块雪阜之後,突飞出一声阴寒彻骨冷笑,声虽不大,送入耳中却只觉神悸欲散。
雷鸣霄不禁大惊.转目望去,只见雪阜之後缓缓冒出四凶之一血影手侯绍鸿身形,冉冉走来。
看似不快,其实快如电疾,转眼即迫近身前。
雷鸣霄一剑斜指,沉声道:“侯老师意欲何为?”
侯绍鸿诡笑道:“岂不闻合则强,分则弱,逐个击破易於收效,如今雷老师人单势孤,当面比较好说话。”
雷鸣霄不禁心神微凛,道:“但不知侯老师要与雷某说些什麽?请道其详。”
侯绍鸿道:“侯某需知田雨苍下落,只请据实相告。”
雷鸣霄冷笑道:“倘雷某不允说出呢。”
侯绍鸿桀桀怪笑道:“方才侯某说过雷老师人单势孤,须知好汉不吃眼前亏,雷老师要三思而行。”
雷鸣霄闻言,怒火猛炽,厉声道:“大言不惭,你如今也只是一人,如以武功相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侯绍鸿道:“出君之口,入我之耳,有何关系,以雷老师负誉天南,与田雨苍卖命似嫌不值,再说侯某自信武功较雷老师你稍胜。”
语气虽委婉,但恫吓之意却溢於言表。
雷鸣霄大怒道:“这到未必!”手腕一振,三招连环使出。
这三招剑式极辛辣霸道,阴阳合运,正反逆行,使对方揣摸不出剑路,易为所伤。
岂料蓝虻寒飚中血影手侯绍鸿竟穿隙而入,侧向欺身如电,右掌望雷鸣霄胸胁按切而下。
掌红如巽血,雷鸣霄只见眼前朱霞眩目,胁上一麻,便知不妙,身不由主地倒退了两步。
侯绍鸿狂笑声中疾飘开丈外,目注雷鸣霄道:“雷老师,你这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敬酒不吃吃罚酒,何苦奈尔,姑念你成名不易,彼此又无深仇大怨,侯某只用出五成真力。”说著语声一冷,嘴噙阴笑道:“这总该相告侯某田雨苍现在何处吧!”
雷鸣霄面色惨白无神,暗中运功自疗伤势,闷声不答。
侯绍鸿目中凶芒闪烁,口角泛起一丝得意狞笑,阴阴说道:“我这掌力非独门解药无法治愈,你这是枉费心机。”
雷鸣霄闻言知他所言是实,只觉不行功还好,一强自运气,遍体灼痛刺麻,血行逆郁,不禁把万丈雄心陡地化为烟消云灭,一世英名,片刻之後俱付於流水。
正在此身败名裂之际,忽见天河鬼叟戎云虎身形竟如流星奔矢而至,口中喝道:“侯兄,死鬼在金天观外现踪,盟中十二能手俱遭毒手,严兄信鸽传书命我等速赶回金天观外。”说时掌中向雷鸣霄打出一蓬白骨针。
雷鸣霄闷嗥一声,蓬然倒地。
侯绍鸿诧道:“贤弟为何致他死命。”
戎云虎正色道:“此人留下终不为我用,反为大害,到不如杀了灭却後患。”
侯绍鸿暗道:“哼,不知你又藏了什麽诡计毒谋,一俟侯某查明,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口中应道:“杀了也好。”随即目露诧容道:“方才侯贤弟与愚兄同行之时,并未有死鬼露面於金天观之外之说。”
戎云虎答道:“因小弟引开鬼谷三灵及六盘殃神,正忖念如何一一制他们死命之计时,天边鸽哨锐空响起,就知严兄有什么重大之事,立即丢开鬼谷三灵等人,啸声引鸽才知其事。”
侯绍鸿面色大变,失惊道:“死鬼真个未死麽?走!”
两凶身形先後拔空而去,瞬即无踪。
寒风刺骨,刮起漫空雪尘冰屑,呼啸涌腾,雪野中人踪寂灭,秃干凋枝不停地在风中瑟瑟飞舞,充满了肃杀,凄凉。
蛮荒一剑雷鸣霄仗著内功精湛,并未死去,耳目犹为失聪,但比死去还要难过。
豪枭尽迹,英推气概,历历为绘,走马灯般重现眼前,他慨叹如今俱已变成身後浮名,不禁黯然伤神,悠悠长叹了一口气。
忽听耳边人声呼唤道:“雷大侠!”
雷鸣霄不禁一怔,脖子极为艰难地循声转了过去,只见面前立着一个丑陋的白衣少年道:“老朽与尊驾似未谋面,尊驾为何识得老朽?”
白衣少年微笑道:“雷大侠贵人多忘事,在下於四明山差点命丧雷大侠剑下。”
“你不是……”
“在下已易容,雷大侠何能复识。”随即叹息道:“雷大侠身受血影掌及白骨针伤,如不及时施治,恐将含恨九泉。”
雷鸣霄闻言精神微微一振,道:“尊驾有此功力能为老朽疗治?”
白衣少年含笑点点头。
雷鸣霄摇首黯然一笑道:“尊驾想是有目的而来。”
白衣少年朗声大笑道:“在下并无所求,但武林同源,岂能见死不救,何况雷大侠亦无大恶,只惜雷大侠威望南天,竟为骷髅魔君作伥。”
雷鸣霄道:“一步走差,终为拖累,但尊驾亦与四凶同谋,岂能相责老朽。”
白衣少年微笑道:“雷大侠你错了,在下与四凶势若水火,积不相容,那有同谋之理,此事无庸多说,且容在下为雷大侠施治,目前风萍偶聚,日後也许江湖道上不再相逢,大侠无须心怀耿耿在下不是施恩索报之人。”
雷鸣霄不禁大为感动,但不信白衣少年有此精湛医术,他知血影掌与白骨针伤乃武林中公认最难医治的伤势其中之二,然而尽天命而已。
岂料白衣少年正是吕松霖,巧逢当世无二神医圣手韩康卢燕,悉心造就故人之子为盖代奇人,将一身所学十之八九转授了他。
吕松紧根骨奇隹,闻一知十,短短时日内武功医技突飞猛晋,不负圣手韩康的一番苦心。
当下吕松霖将雷鸣霄挟至一无人山洞内,脱除雷鸣霄全身衣裤,检视伤势。
目睹雷鸣霄左胁下一只血红掌痕,已是腐软内陷,以及十数处白骨针伤,不禁慨叹道:“侯绍鸿老鬼真的辣毒,掌力只须左移三分,撞上‘期门’大穴,雷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