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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少女冷笑道:“来此寻仇,你管得到么?”
甘姓老者闻言杀机猛泛,厉喝道:“与老夫拿下这贱婢!”
左侧忽掠出鼠眼闪烁矮小黑衣中年人,身形猛挫,两臂疾伸,十指箕钩,向蒙面少女扑去。
扑势如电,两手十指带起一片锐啸,抓向少女两臂,距离既近,眼看蒙面少女就要丧生在那铁爪之下。
铁爪堪堪触及少女腰侧,只见少女身形一晃,向左滑开七尺,寒光电奔,长剑已自出手。
出手之快,在场之人均无法瞥清,只见一颗碗大的寒星直点对方胸坎大穴。
矮小黑衣人一势扑空,尚未收势後撤,忽觉一溜寒芒直袭胸前,不禁大骇,忙侧身一塌激射而出。
那知剑势犹如附骨之蛆而至,只觉腰际一凉,寒芒疾卷,一声惨嗥出口,尸分两截,鲜血溅飞如雨。
甘姓老者勃然大怒,暴喝道:“将这贱婢分尸万段!”
一声令下,甘姓老者等五人联攻出手,攻势凌厉如山,尤其甘姓老者掌法诡奥莫测,擒、扣、拍、拿,无一不是精奇玄幻,攻向部位出人意料之外。
蒙面少女剑招宛如雷霆飞掣,满天寒星暴射,洒成一道剑墙,但依然不能阻遏六人攻势。
虽然如此,甘姓老者六人一时之间亦不能取胜,因为蒙面少女剑法几乎包括天下名门各派创招,兼蓄正邪之长。
甘姓老者不禁暗皱眉头,思索不出蒙面少女是何来历。
忽地蒙面少女震腕展出少林绝学达摩十三式剑法一招“莲粟金雨”,千百道剑影嗡嗡刺出。
两声惨嗥平地腾起,一双匪徒肩胸两处被剑划过一道尺许长短口子,鲜血飞射,人影暴退。
甘姓老者不禁面色大变,目中凶芒逼射,掌法一变,如山掌影,夹著强劲罡力,排山倒海攻去。
尚有三名匪徒,显然亦是武林高手,鞭、刀、槊,三种不同的兵刃,招式精奇迅疾的合作无间。
蒙面少女究竟是女流之辈,虽仗著剑招精奇,侥幸并未落败,但渐感真力不足,额上沁出汗水来。
第 八 章
蓦地——
一声阴沉的冷笑随风传来道:“甘德麟,居然做下如此卑鄙无耻之行,合殴女流之辈,胡作非为,尚有何颜立足於江湖。”
语音虽不大,却入耳清晰,刺人心弦。
甘姓老老知来人是一劲敌,面目疾变,挥身後跃不攻,回面大喝道:“什么人?”
只见一片白影由门外急射掠至,身形现处,正是太白酒楼中所见之面目森冷丑陋白衣少年。
蒙面少女压力一松,赶紧运气调息,一见白衣少年现身,不由一怔。
甘德麟目中射出两道慑人心悸的凶光,冷冷一笑道:“阁下既敢与老朽为对,想必来历不小。”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当然来头不小,否则,怎敢在龙虎十二盟长安分坛甘副坛主头上动土。”
一个匪徒长鞭挥出,鞭梢疾点向白衣少年面门而去,大喝道:“鼠辈躺下!”
白衣少年横掌一旋,迅疾无伦地五指抓住鞭梢,冷笑一声道:“你与我躺下!”
健腕一拧一振。
只见那匪徒身不由主地被甩飞丈外,撞在高墙上,凄厉惨嗥声中叭哒坠地,颅裂粉碎,血浆溅射惨不忍睹。
甘德麟不禁大骇……
文昌镖局内今晚新正元宵竟横生枝节,贺柏青等大有天塌下来的感觉,捏著一把汗,惴惴不安,无论蒙面女郎是胜是败,祸患终将不免。
白衣少年突然而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铅石方始沉了下来。
贺柏青走镖多年,老於江湖,见多识广,白衣少年既胆敢伸手架梁,必有恃无恐。
甘德麟面色冷沉森厉,狞笑道:“小狗,你自报来历,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他口中虽这么说,其实内心悸惧惶恐,暗暗示意手下急返颁请救兵。
一个黑衣汉子转身疾纵腾起。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身形疾晃而至。
那黑衣汉子身才落地,只觉眼前白影一闪,抬目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白衣少年已阻在身前。
只听少年冷笑道:“回去!”
抬腕横掌一送。
黑衣汉子身不由主地被一股阴柔潜劲送了同去,无巧不巧恰好落在原处。
虽然丝毫无伤,却令甘德麟心神大震,喝道:“阁下未免欺人太甚!”
白衣少年目光一沉,冷冷一笑道:“方才在下於太白酒楼亲眼得见你手下妄起邪念,对这位姑娘无礼,是在下瞧不顺眼,方暗中出手惩处,你不但不勒束手下,此後不得无事生非,反而率众前来寻仇,欺人太甚是你并非在下。”
甘德麟闻言不由一怔,道:“竟是阁下所为?”继而摇摇首冷笑道:“阁下犯不著与人顶罪!”
白衣少年朗笑一声道:“不明偏听,恃势凌人,罪犯本门多少法条。”
甘德麟闻言不禁色如死灰,张口结舌久之,才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白衣少年笑道:“甘坛主,你最好返回本坛,在下稍时必到,到时自知在下来历。”
说时,身形一鹤冲天拔起,穿空疾杳。
甘德麟生似大祸临头,急急转身率著残馀手下奔出镖局大门。
贺柏青忙掠至蒙面少女身前,附耳密语道:“老君现在汾县泾河北岸一片柳林深处,贺某所知仅是如此,姑娘速离此是非之地。”
蒙面少女点点头,莲足一跺,腾空急闪,身形消失於沉沉夜色中。
天色蒙蒙,寒气侵晓。
龙虎十二盟长安分坛尸横十三具,甘德麟亦在内,削足断臂,惨死之状,不忍卒睹。
一条白影由分坛内疾掠而出,踏空飞奔向汾县而去。
…………
由长安北渡黄河过泾阳,汾水之侧,雪地冰天中,现出三条武林人物。
这三人乃一僧一道一俗,长像清奇洒脱飘逸。
三人均是六旬开外年岁,身法如行云流水,看似缓慢,其实甚快。
僧人忽出声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武林乱象已萌,贫僧三人又出山扑奔江湖间了,昆仑掌门急事相召,大概为了一部‘紫府奇书’之故,其实妄起贪嗔,常引起酷烈之祸,这又是何必。”
俗装老者摇摇首道:“这话不尽然,昆仑也是为情势所逼,风闻赤阳子已遭了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道人笑道:“赤阳子刚愎自用,先入为主,迟早难免杀身之祸,到是昆仑掌门函中,道及请我等去昆仑途中,留意骷髅魔君及柳凤薇的下落,此事辣手异常,因为真相难明,恐招无事生非之讥。”
说到此处,忽闻前途一片凋林中,有喝叱及金刃破空之声,隐隐传来,三人不禁一怔,身法加疾,只见十数个江湖高手围攻一个蒙面少女。
蒙面少女一柄长剑招术精奇,寒飚惊天,宛如神龙夭矫,锐啸破空。
三人在林外一站,仔细察看,他们不想多管闲事,但亦瞧不惯以多凌寡有违武林规矩。
这三人乃当今赫赫有名人物,武林中誉称风尘三侠,俗者名秦昌南外号天龙八掌,另一是鹤羽真人,以一套太乙连环遁光剑法驰誉武林,以及金刚佛手大智禅师,江湖宵小一见此三人无不头痛生畏,避道远行。
此刻天龙八掌秦昌南冷笑道:“横行闽南剧盗夜鹞子邓通竟在此处,我到处找他,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身形一迈,疾掠而出,大喝一声:“住手!”
身形腾空拔起,掉首扑下,掌力雷霆万钧向夜鹞子邓通压来。
十数匪人,闻声一呆,纷纷止手不攻,夜鹞子邓通只觉强风压体,不由胆寒魂飞,急掠在一个虎面修髯老者之後。
蒙面少女脱除围困之危,身如离弦之弩激射出十数丈外,一跃上骑风驰电掣逸去。
虎面修髯老者两掌一翻,一式“天王托塔”扬去。
两股劲力相接,只见天龙八掌秦昌南扑下的身形暴起,半空中打了两个旋转,飘落下地。
鹤羽真人大智禅师此时亦一掠而至。
虎面修髯老者冷笑道:“风尘三侠,多管闲事,自遭覆灭之路。”声出人起,半空喝了一声:“走!”
率众向蒙面女郎追去,疾如闪电,瞬眼远去二三十丈外,身影如豆。
风尘三伙不禁一怔,天龙八掌秦昌南道:“此人武功不凡,不知是谁?”
大智禅师略一沉吟道:“竟是他么?”
“谁?”
秦昌南鹤羽真人不禁同声追问。
大智禅师道:“看此人的掌法似是少林武功路子‘大力天王’掌法,不然,秦贤弟天龙八掌无坚不摧,何等雄浑,风闻数年前少林清修堂圆镜大师叛门还俗,力闯罗汉阵终於脱出重围,少林对此事讳莫如深。”
秦昌南鼻中浓哼一声道:“叛逆之贼不除,还待何时,我等岂是畏首畏尾之人,追!”
鹤羽真人道:“形踪已杳,追他已是艰难,但不知这蒙面少女又是何人?”
忽闻疏林远处飘来一个森冷的语声道:“要知贼人去迹,赶往汾县泾河北岸老君观便知。”
秦昌南闻声立即腾空拔起,双臂一旋循声扑去。
远处传来赞声:“好俊的天龙身法!”
只见数十丈外,一条黑影穿空疾闪而杳。
秦昌南暗惊此人身法之快,望尘莫及,知再追也是枉然,身一落地,即反身掠回。
大智禅师道:“不论真假,我等前往老君观一行。”
…………
天色灰霾霾地一片晦暗,彤云欲压,朔风刺骨,雪片簌落落地又飘了下来。
泾河北岸,残雪碎冰,泥泞满途,往昔柳云十里,翠拂行人,如今已是枯干秃枝,憔悴支离,触目不胜凄凉。
在这残凋柳林中,有一座道宇老君观,它并无画梁雕楹,飞檐走角那种金碧辉煌建筑,只是七进平房,外围一堵土墙,矮椽低檐,倘不是正门额上那块斑剥褪了色的“老君观”直匾,显示此乃道家清修之所,骤看起来却似聚族而居的大宅子。
老君观外阒静无人,寒风刺骨,瑞云漫天,忽从寒风中传来一阵清晰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