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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蓬血影,一声嘷叫,寒云僧人屍体分成两段,飞出七、八尺之外,早已命丧幽冥。
陈宽仁以一抵三,原已岌岌可危,自从寒云僧人接战白云飞,压力减轻不少,精神倏增立扳回劣势,连演绝招,将两个老和尚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回手之力。
那两老和尚本已处於挨打的地步,虽出全力,仍无法脱出陈宽仁那外门兵刃铁算盘威力之外,倏闻寒云僧人惨嘷之声,手足略慢,已被陈宽仁一人一算,算清“米数”随着他们师兄同赴极乐西天。
白云飞结束了寒云僧人,回头一瞧,小和尚已不知去向,匡秀华斜倚在古松树侧,柳眉带煞,星目隐隐含愤,凝视着远处。
白云飞循目望去,晨曦之下,远处有一黑点在动,只见小和尚如飞而回,心中已明白一切,道:“华妹,不必悲愤,愚兄定当代你报昨日之仇。”
匡秀华收回眸光,深情地一笑道:“谢谢哥哥关怀,小妹他日定需亲报此仇。”
此时,小和尚接道:“谈了一夜情话,还没完?余堂主在客栈相候呢。”
不待白云飞回答,已与陈宽仁闪电般如飞而去……
白云飞瞧了心上人一眼,只见她满脸红霞未退,更是妩媚,心中不禁摇摇,忙握住她欺霜雪白纤手,道:“华妹,看在愚兄面上,不可挂怀。”
匡秀华低声微笑道:“我才不呢。走吧,待会不知他又要嚼甚么烂舌根了。”
二人刚进客栈,余仁即上前说道:“大小姐好。”
匡秀华一怔,但是她见过世面,心想这余仁必与自己见过,而且渊源必深,惟一时记忆不及,只好上前一步,一福道:“敬谢老前辈关怀。”
余仁侧身一旁,道:“老朽余仁,十年不见,大小姐已长得天仙化人般,不知谁家郎君有福?”
言下哈哈大笑……
余仁,这余仁似乎在何处听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只听他的语气已经有十年不见了。
十年……这是多么远的事,怎能使她记起那童年的一切。
众人见过礼,重新入座,余仁说道:“分舵备有水酒,老朽先行,届时再行命人催请。”
小和尚听说有酒,喉咙里直冒水,道:“何必再请,乾脆现在走算了。”
余仁忙道:“如此更好。”
众人霎时到达“天星帮”彭城分舵,早有彭城舵主“火判官”邹兴出来迎接。
邹兴引宾入厅,最使匡秀华激动的,莫过见到“鬼牙掌”姜虚,二人均有隔世重逢之感,二人伫立一旁,互道别后经过,直至余仁催请入座,才算停了下来。
酒桌之间,余仁、匡秀华频频向各位救命恩人敬酒,姜虚则特别留意白云飞一举一动,只见他剑眉星目,虽比不上长孙骥,但亦是上上之选,何况其师“洱海渔隐”门下甚众,两家能结成秦晋,对“落星堡”帮助甚大。
想起长孙骥,就免不了连想到胡中铭,以他含愤而去,真不知将会玩出甚么诡计?
但望堡主能早日防备,不然未来“落星堡”心腹大患,当系器量逼仄,武功高强的雪中雁胡中铭;酒桌之间,余仁说道:“孟振飞中了姜老哥一掌,毒入内腑,已潜赴西梁,此间之事已了,老朽明日即往云台山禀报帮主,未悉诸位,意欲何往?”
姜虚与匡秀华听说长孙骥在云台山,自然是随余仁前往,何况,姜虚心中尚有许多问题,需长孙骥解答。
小和尚是随定了白云飞,白云飞与匡秀华情意初投,打得难分难解,一时无法分开,自然是以匡秀华的意见为意见。
陈宽仁为报师仇,独力难支,只好与姜虚等同行,说实在的,他与长孙骥最是投缘。
大众边吃边谈,姜虚、白云飞、小和尚、陈宽仁、匡秀华、余仁决定明日前往云台山,真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一个个酒到杯乾,纵声谈笑,豪迈之气溢於言表。
翌日,残阳余晖里,白云飘飘,马蹄的的,古道上一辆驴车风驰电掣而来。
车把式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剑眉朗目,潇洒不群,头带范阳草笠,一套天蓝短衫裤,背上是一张蓝布密包的长条,谅是一支兵刃。
忽的,车帘开处,露出稚气嫣然的一张秀脸,只见她眸若秋水,盈盈含笑道:“骥哥,娘说前面已是十里埔,今夜可在此暂宿一宵,明日再走。”
车把式漫声答道:“好吧。”
那少女又是深情地对长孙骥一笑,才缩进头去,到得“来安客栈”车把式将车停住,早有店小二出来迎接。
只见车门开处,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罗衣,年方十七、八岁的娇艳如花少女,扶着一位容颜甚美,鬓横翠玉,身着白色衣裙华贵端庄的中年妇人下来。
那妇人脸色苍白,似是有病在身,倚着那少女,一步一步的进入客栈,一进店房,就倒在榻上,少女伫立榻旁,甚是关怀,可见她俩关系颇深。
刚洗过手面,那车把式已在门外请用饭。
他们不像是主仆,倒像是一家人,三人在楼上选了一个比较洁净的桌面,那妇人首座,那一对小的分左右坐下。
这时楼下如风地走上两人,一是广额浓鬚的老汉吕翊,一是疏眉朗目,三绺短鬚的中年文士韩瑞。
来的正是“太白双逸”。
韩瑞一上楼就见长孙骥与“天星帮”帮主共桌进食,一怔,随即露出淡淡笑容,微微向长孙骥颔首,长孙骥因在“太白酒楼”吕翊对他疾言厉色,心中甚是不快,后在五陵墓隧道上曾给过他面子,因此只好起身抱拳说道:“吕、韩两前辈,何不过来共饮一杯?”
吕翊、韩瑞亦抱拳还礼道:“长孙少侠,近日名震江南道,可喜可贺。”
随即向那妇人说道:“咸阳一别,不觉十载光阴,不意今日在此小镇得遇阎帮主。”
阎凤娇亦福一福道:“往事何堪回首,何不坐下?”
正说之间,忽闻步履响亮,上得楼梯之声,只见走上三人,竟是“崆峒三剑” 。三剑上得楼来“无情剑客”曹玉渊眸子就流荡滚转地向四周掠了一眼,见到长孙骥这一桌时,暗暗吃了一惊,忙转过首去,找个座位坐下。
接着又有三三五五劲装人物上楼,长孙骥见这场面,忖道:“这小镇何来许多江湖人物?”
轻声地向“笑面罗刹”说道:“今日有点不对,帮主可曾晓得为了何故?”
“笑面罗刹”面向吕翊道:“吕老师可知其故?”
吕翊掠了众人一眼道:“谅系与少侠有关。”
长孙骥一怔,忖道:“自己出道日浅,这些武林人物冲着自己做甚?”
说道:“吕前辈既知与晚辈有关,当知所为何故?”
吕翊淡淡一笑道:“江南道上纷传少侠有一“月魄剑”得自迎江寺,武林中人,谁不想得之而后甘心?”
长孙骥闻言,忖道:“原来“太白双逸”也为了“月魄剑”而来。”
不禁说道:“如此说来,吕、韩两前辈亦为“月魄剑”而来?”
韩瑞捋一捋三绺短鬚道:“月魄宝剑,有德者居之“太白双逸”未存佔有之心,长孙少侠何出此言?”
长孙骥闻言,暗叫一声惭愧,忙道:“晚辈忙中有错,望之海涵。”
吕翊说道:“欺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罪之有?”
言毕,放声大笑。饭后“笑面罗刹”母女进入内厢,大房留与长孙骥及太白双逸居住。
长孙骥轻声地向阎小凤说道:“今夜无论如何,保护你娘为要,切勿轻离,一切事有我与吕、韩前辈,谅那些不开眼的贼子,定难讨得好去。”
阎小凤说道:“我晓得,你可得小心啊。”
说毕,一声娇笑,闪入内厢。
三更,星斗参横,月华皎洁,夜静风凉,一声怪啸,划破似水夜空,触耳心惊,长孙骥只觉一阵无名地紧张,额角滚烫,手心滴汗……
啸声绝快,由远而近,眨眼即至,只听得窗外阴森森的口气道:“长孙骥,替我滚出来!”
长孙骥猛吸了一口丹田真气,大喝道:“本少爷等尔多时。”
来人闻声拧腰旋身一看,只见长孙骥与“太白双逸”气定神闲地已站在天井之上,竟不知何时出来的。
“手下败将,见本道人,还不将”月魄剑“双手奉上。”
吕翊不知此人是谁,只见月光下立着一个八卦彩衣老道,顶挽高髻,髻下散发披肩,长脸上肌肉显出深刻纹理,面色木然,双目冷电般炯炯而视,显得内功火候不弱。
长孙骥一见那老道,怒火不禁高张,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离宫妖道,少爷未找你,你却送上门来了。”
长孙骥自得“灵鸷生”传以心法口诀,及掌剑奥奇招术,在日夜不断苦练之下,已非昔日阿蒙,故以胆敢口出狂言。
“太白双逸”见长孙骥一个十七、八岁少年,面对“八卦门”“离宫真人”不但不惧,反而口出大言,除觉得此子太过轻狂之外,亦钦佩其胆量不弱。
“离宫真人”闻言,怒极反笑道:“小子好胆量,此处太窄,不便动武,有种随本道人来。”
不待回答已上屋脊,人影疾闪而隐,长孙骥身形快似飘风电闪,跃至屋顶,月色之下“离宫真人”像一抹淡烟般在五、六丈外屋面上飞驰。
长孙骥立即展出师门“捉风捕影”绝世轻功追去,只见他捷似狸奴,快如疾风,一落足就是三、四丈距离。
“太白双逸”也飘身上屋,此刻偌大的客栈屋顶之上,腾起数十条人影,四射飞窜,枭笑怪啸,回荡夜空,淆人心神“太白双逸”一看情形不对,吕翊忖道:“不好,长孙少侠此去定是中了匪徒调虎离山之计。“笑面罗刹”武功已失,贼徒若乘着自己二人远离时,乘间暗施毒手,则大为不妙。”
当下向韩瑞说道:“兄弟在此守住阎帮主,愚兄去替少侠压个阵。”
当下闪身往西驰去。
且说长孙骥身形电射,望着“离宫真人”身后向郊外追蹑而去。
“离宫真人”身法之快,并不比长孙骥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