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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生公子毫不在乎,一副悠闲之状笑道:“你那义子採花,被在下无意撞见,他竟不知进退,向在下施展辣手,在下一时收手不及,故而……”
话犹未了“六指仙姥”一声大喝道:“胡说,老身义子性暴刚烈,倒是深知,只是未听说过他性喜渔色。”
白云飞一声朗笑道:“食色性也,忝为男身,未闻无有不好色之人,只是心有分寸之别,你那义子总不成将他贪淫好色,也吐入你的耳中么?”
“六指仙姥”闻言一怔,心中自是信了几分。
立在一旁的一个大汉大叫道:“师父,你别信这姓白小子满嘴胡言,少山主死前数天,徒儿等一直相随在旁,分明是意图狡赖。”说时,一掌向白云飞迎面劈来,跟着一脚飞踢而出。
这一掌、一脚攻势凌厉而又诧异无比。长孙骥不由暗惊道:“看不出这大汉竟有如此高的身手,一师之下无大差别,眼前众寡悬殊,白云飞纵然功力再高,也双掌难敌四手。”心下不由岌岌替白云飞担心。
白云飞满脸含笑,不闪不避,视若无睹,待到掌腿攻到近前,才向左一挪,右手两指向来掌一托,右腿迅捷无伦地向上一提,急如闪电地右弧踹下。
无巧不巧地踩在大汉来腿膝盖骨上,白云飞足心往下一沉,只听得一声惨嘷,跟着腿骨折断之声传出,但见那大汉“啪嗒”倒地,一腿全部断折,鲜血喷出如雨,只在草地上乱滚,面色惨厉,嘷叫如牛。
两人都是巧快身手,但白云飞棋高一着,闪电之间,即将大汉制伤,瞧得长孙骥不由暗暗点头,尤其对白云飞悠闲从容神态,大为折服。
这时“六指仙姥”满头银发戟张,神情激动,大喝道:“当着老身面前,竟敢施展毒手,可见老身义子,也是心狠恶毒下毙命。”说时,手中铜棍横劈过来,一片狂涌劲风拦腰纵到。
白云飞轻巧地望上一跃,闪在一旁,双手连挥道:“慢来,慢来……
“六指仙姥”你方才也曾见到,是谁先出手的,总不成叫在下束手待毙吧?”
“六指仙姥”面容狰狞,大喝道:“你难道不会让开么?”
说着又是一棍“风卷云涌”打出,只见银芒劲风如潮,密密层层从白云飞身前卷来,眨眼间,已将白云飞身罩入棍潮之中。
长孙骥眼见白云飞只在一片狂啸劲风银浪中,来回纵跃,根本递不出一掌出去,不由心中大是焦急。
这时其余四大汉,已将断臂同伴止血包紮好,纷纷扑前,联臂殴攻白云飞。
长孙骥见势已危急,正待跃出林中助拳,蓦然……
对面林中忽传出清朗话声:“阿弥陀佛,难以预料华山一棍“六指仙姥”竟会以强凌弱,以众压寡的手段,小佛爷实在看不惯。”林中迅捷无伦地飞出一条人影,凌空双掌抖腕就向银浪中打去。
“六指仙姥”飞出左掌,向来人打去,长孙骥看得极清楚“六指仙姥”飞出左掌,赫然多出一个手指,掌心靛黑如墨,分明是一种绝毒掌力。
只听呛啷啷一串急响,棍势散乱,来人右手大袖一挥,竟将“六指仙姥”毒掌拦开。 白云飞趁机一跃而出,飞掌踢腿,将围攻的四大汉迫退;阵势一收,场中多出一个生相诙谐,方面大耳的十五、六岁的小和尚,嘻嘻瞅着“六指仙姥”直笑。
“六指仙姥”一见小和尚,不由面色一变,怒目喝道:“华山与少林素不相犯,慧性,你是在向华山无故生事寻非了?”
小和尚笑嘻嘻道:“不敢,不敢,小佛爷只是看不惯“六指仙姥”这种卑劣之行,慈悲为怀,才予出手。”
“六指仙姥”哼了声说道:“老身若不是念在与你师兄慧明一段交情,否则,就要将你立毙掌下。”
小和尚噗地一笑,道:“你那“乌炁掌”尚制不了小佛爷死命,小和尚师兄与你本无交情,试想,小佛爷师兄身居少林掌门,德行高深,四大皆空,五尘不染的人,怎么会与你纠丝攀籐?”
一语双关,妙绝诙谐,长孙骥不由笑出声来。
“六指仙姥”听得小和尚信口雌黄,不由老脸羞得通红,可又还不出理来,忽听得林中发出笑声,藉机发作大喝道:“甚么人讥笑老身?”
腾身一跃,飞杖劈向林内。长孙骥眼见白云飞、慧性两人均是见义勇为,披肝沥胆的英侠,自己则畏首畏尾,羞赧之念顿生,不由雄心大发,眼见“六指仙姥”飞向林内,忖道:“我若不叫你知道厉害,岂不辱没恩师天悟上人名号?”
“蓬”的一掌劈出,气潮山涌,迎着“六指仙姥”身形杖势卷去。
闷哼声中,只见“六指仙姥”随着断枝折木震飞出去,身一坠下,急向四名大汉一招手,如飞驰去,转瞬,数人已杳入起伏冈陵中。
白云飞纵声大笑,面向林中道:“阁下你精湛的掌力,何不请出一见。”
长孙骥应声掠出林外,朝白云飞拱手称谢道:“昨晚若非尊兄一语点破,在下几乎落入他们彀中……”
白云飞还礼微笑不语,慧性小和尚一对眸子朝长孙骥凝视了一眼,说道:“檀樾方才林中发掌,直似我佛门中无上降魔掌力,想必令师也是禅门高僧。”
长孙骥耳闻这慧性小和尚,身为少林掌门师弟,年岁虽小,但班辈甚高,无怪其人如此惊人身手,当下微笑道:“确如小大师所说,在下恩师实为一隐世高僧,八年授艺,恩师之名尚无所悉。”
慧性双眼眨了几眨,不声不语。 长孙骥反身朝白云飞道:“在下跃出迎江居后,一路担心尊兄安危,只不知“凌霄书生”后来怎样?想他已是名满江湖的高手,竟使出如此卑鄙手段。”
白云飞道:“他为保持自己声誉关系,故对我相应不理,飞手两招之下,掌伤蓝全后才离去,这当然是遮掩之举,似如此就是极其难得的,在别人是万难做到。”说此随即一笑,道:“阁下说他卑鄙无行,固然是一针见血之词,在他而言是煞费苦心,以他这份名望,还会豪夺出手么?故而才出此下策。”
慧性小和尚听了半天,不知他们在说些甚么,眼一瞪问道:“两位在说甚么,令小和尚蹩得难过,可否说得清楚一点,给小和尚听听?”
白云飞目视着长孙骥微笑。
长孙骥知此事有关武林噩运,稍一不慎传出,即引起弥天浩劫,遂欲言又止,涨得满面通红,神情十分尴尬。
白云飞猜出长孙骥心意为难,便笑道:“兄台不必疑虑,我等均是侠义道中人物,只要紧守口风,谅无多大干系,此事在下多少知得一点,皆因途中遇见“三阴秀才”等人,正在商量派遣爪牙,追索得剑之人,又在望江居目睹兄台神意不属,便料中五、六……其中的详情,仍捉摸不出。”
说此又是一笑,手指着慧性小和尚道:“这位慧性小大师,休看他年幼,一身武学,造诣精绝,为少林百年来根骨秉赋绝乘人才,他日发扬光大少林,非他莫属,人又最热心,兄台但说无妨。”
慧性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天南奇人“洱海渔隐”传人“飞龙剑客”白云飞还会奉承这一套,小僧当受不起。”
长孙骥遂请两人坐下,娓娓道出迎江寺得剑经过。
慧性听后,沉思须臾,双眼一翻,道:““玉虚秘笈”小僧听师兄说过,此为道家练气秘笈,疑奥莫测,即使得手也要花上一甲子工夫,方能有成,人生几何?檀樾无须如此郑重,反正剑在你身,他们痴心枉想仍属徒然,檀樾!你说是也不是?”
长孙骥点点头,道:“小大师所说甚是,在下长孙骥,两位还是直呼贱名为是。”
“飞龙剑客”白云飞含有深意地望着长孙骥一笑,长孙骥心中一凛,忖不出他笑中用意。
白云飞道:“昨晚长孙贤弟真人不露相,竟处处避让“长江一蛟”蓝全,令愚兄大为担心,是以一路跟随而来,但目睹长孙贤弟掌毙毒蟒,才看出老弟是个蕴藏不露,身负绝学之人。”说罢一阵朗声大笑。
长孙骥大感骇异,昨晚毙蟒一幕,他竟隐身在旁相护,不禁深深感动。
白云飞又道:“贤弟虽是一身绝学,但毫无江湖阅历,所以贤弟沉睡之时,愚兄不敢稍离,果不其然遇上愚兄大仇“六指仙姥”等人。”
长孙骥面现赧然之色。
慧性急问道:“长孙兄现欲何往?”
长孙骥见两人均是少年英侠,顿生亲近之念,但毫不隐瞒将奉“铁笔生死判”匡超之命,去见“栖霞老人”。
白云飞闻言大笑道:““栖霞老人”虽名列武林三老,但人最怪僻小气,就连他门徒也不过得他所学十之一、二,他那居处异常难觅,你想他吐出王陵墓隧秘密,更属妄想,他立下规矩,凡属求他之人,先须禁得起他那“天炁三掌”再须走出他那迷璇竹阵,头一关就通不过。 ”
长孙骥听了不禁楞住。慧性大叫道:“甚么“天炁三掌”?小和尚就要试他一试。”
白云飞微笑道:“长孙贤弟不可灰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姑且一试,好得此事不急,慢慢设法,你我一见如故,愚兄目下还有一事待办,贤弟如不嫌弃,何妨助一臂之力,待得事了,愚兄一定陪往栖霞山一行。”
长孙骥慨然应允,慧性大叫道:“怎么?你们竟要丢下我小和尚么?”
白云飞笑道:“白某求之不得,只是碍难启齿罢了。”
慧性便问白云飞何事待办,白云飞只笑道:“现在暂难告明,到了地头,两位自然明白。”
慧性哼了声道:“你卖关子,到时看我小和尚抽你后腿不。”
秋风劲疾,衰草乱飞,三人衣袂飘拂,在山道上奔驰离去。
三人相语倾心,不久便异常热络,称兄道弟。
长孙骥幼遭兄仇,目睹惨剧,虽身在江湖,却异常厌恶江湖……
自拜在天悟上人门下,除了习武外,更无别人谈论,无事时,均独自一人登临雁塔,眺望沉思,是以养成沉默寡言的内向性格,且又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