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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讲话,姑娘!你错了!”
唐巧娇一愕道:“我如何错了?”
石牛头道:“你如今打算怎样出这秘道才对,突与石牛头斗气,有何用处。”
鄂逸兰心想:“天下哪有石牛头会讲话的道理?一定是幕后有人操纵,对我们有所企
图!”
她想到这里忙道:“你一定知道出口!”
石牛头又打了个哈哈道:“我虽知道,不告诉你们又作如何?”
秦素娥道:“你敢!”
挥起一剑,向石牛头劈去。
秦素娥这柄剑,虽不是上古奇珍,却也锋锐无比,哪知她一剑削出,不但毫无效果,反
而险些将剑口震损。
长孙骥道:“不管你是鬼是怪,今日必不让你存在。”
“月魄剑”挥起一道剑光,向石牛头削去。
“月魄剑”本是上古奇珍,他又运足了功力,只听喀嚓一大响,那石牛头应声而断。
耳际听得一阵哈哈之声,逐渐隐去。
众人齐是一惊,这石牛头既已断了,那哈哈之声,从何而来!
长孙骥向剑斩处看去,见原来装置牛头的地方,已凹了进去。
形成一个长方形的洞穴,洞穴顶上现出四个大字:“绝处逢生!”
梁寿道:“也许我们六人的命运就置在这绝处逢生的四个大字之上!”
长孙骥走进洞穴边上,伸手向里一探,突然又缩了回来,接着啪的一声,一铁手,由四
方小孔中回环锁出。
要不是他退缩得快,左手早被锁上。
长孙骥又一挥长剑,将铁手斩去,一阵轧轧的声音,石壁突然向两边退缩,当中一分为
二,现出一道长长的门户,里面发射一片红色光彩。
一阵热流,直侵入石室之里。 众人不由脱口叫了一声:“火奇!”
土火二奇,本是五陵墓道中的两绝,内含玄妙之机,变化无穷。
长孙骥道:“要通过火奇,必须用赤仙蛇皮做成的衣服,穿在身上,方可避免去热火炙
身之苦,如今此衣只有一套,而我们却有六人,如之奈何!”
梁寿道:“长孙少侠不妨穿上赤仙蛇皮衣,下去试试,也许另有奇遇,岂不大家都得救
了么?”
长孙骥沉思一下道:“如此各位请仍在原地等我,不管有无希望,我一定得退回来。”
五人应了一声,他将大盗柏姬留下的包袱解开,取出皮衣,向衣服外面一套,刚好适合,
这时一提“月魄剑”向火奇走去。
归梅君叫道:“长孙哥哥小心啊!”
长孙骥道:“谢谢梅妹的关怀!”
他语声方了,人已进入洞里。 秦素娥与鄂逸兰,虽未出声招呼,内心对长孙骥却是异
常关切。
“十手观音”唐巧娇也面现忧色,这几位女娃娃,对长孙骥皆有好感,百事关心则乱,
她们反而觉得有些茫然的感觉。
“乌骨针”梁寿在石室四周,寻视一遍,见无其他破绽,随手拿起柏姬的独门兵刃,阴
阳地支愁来察看,见每一支齿轮顶端,皆有一孔,大小不一,齿轮一端,皆有弹簧,直达把
柄之上。
柄上有十二个铜扣,按十二地支顺序排立,每按一扣,必发出一种暗器。
阴轮阳轮,皆是一样。
他不禁摇头一声叹息,暗叹柏姬的聪明智慧,确有其过人之处。
归梅君一直在担心长孙骥的安危,叫道:“娥姊!长孙哥哥此去碍事么?”
秦素娥心中一阵酸溜溜的味道,心想:“他碍事不碍事,与你何干。”
她心中虽这样想,嘴里并未说出,只是道:“以骥弟弟一身超绝的武功,想定无妨!”
鄂逸兰闲着无聊,拿着柏姬的遗图在看,想找出自己几人存身在哪个位置,她寻了半天,
毫无着落。
秦素娥却在翻看着柏姬的遗书“武功精微谈” 。此书精微奥妙,诸如各门各派,旁敲
侧击,说得极为详尽。
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人像,寸丝不挂,双手一曲一伸,两腿一拳一立,姿势
极为美妙,她不由面上一红,心想:“这柏姬虽然文武兼修,慧心独到,但却下流得很。”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这裸体人像,画着是何用意?
再看上面有一行小字:“练武的人,必须赤裸裸,洒脱脱,心无红尘,武功方能达上乘
之境,如心有染,意有所欲,虽尽数十载寒暑,亦难登峰造极,此图姿势单纯,含意深厚,
学者自意会之。”
她恍然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的!”
正待说话忽听鄂逸兰大叫一声:“找着啦!”
四人全是一愕,走了过去道:“你找着了甚么?”
武陵樵子 》》 《灞桥风雪飞满天》
第一〇〇章 人鬼之间
四人看去,见她的手指处,果有一座石室,中有一个圆圈,内尽八卦图形,左边有一石
牛头,这全是用极细毛笔画成,细心之极。
秦素娥道:“我们看看四周的情形怎样?”
鄂逸兰道:“我已看过了,这左面是一座地道,直达柏姬遗物之处,原来我们适才迷失
的道路,如果我想得不错,在那神像下面挖进去,不过丈余远近,必可到水关!”
归梅君道:“右边呢?”
鄂逸兰道:“右边是火奇,就是适才骥弟弟进入的位置,前面无路可通,后面好像还有
座更大的石室。”
唐巧娇道:“离我们现在的位置有多远?”
鄂逸兰道:“大约三、四丈!”
秦素娥道:“如果骥弟弟在外面的话,我们可以使用“月魄剑”打通这两处的石壁,不
是就有出路了么?”她正说之间,忽听到一阵脚步声,由来路传来。
五人齐是一惊!鄂逸兰噗的一声,吹熄了火摺子。
那脚步声已渐走渐近……
秦素娥收起“武功精微谈”掌扣长剑;梁寿两手握着阴阳地支愁,蓄势戒备;归梅君亦
手握长剑;唐巧娇两人紧扣着暗器;因他们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心情自然的紧张起来,此际
来路上火光一闪,照出三个人影来。
秦素娥悄声道:“是“死光会”。”
“娥姊姊,你怎的知道?”
“你不见来人全穿的黄衣服么?”
归梅君留神看去,果见火光闪烁之下,照着来人黄色的袍服;梁寿嘘了一声,如果他们
不走向石室,也许就随着地道的抹弯处,走向另一方向。
来人中有人呵呵一笑道:“香主,咱们“死光会”进入这五陵墓道,不下数百,怎的如
今一个都未见着?”
另一人答道:“这五陵墓道,密如蛛网,广阔十里,慢说几百人,就是几千人进入,也
难碰得着!”
又有一人道:“你说碰不着,却偏偏碰着啦!你们听听,这不是人的声息么?”
石室中人齐是一惊,来人耳目灵敏,想来武功一定不弱。
那被称香主的道:“这绝不是自己人,嘿!嘿!如果是自己人,何必忍气吞声,怕人家
发觉!”
另一人道:“香主说得不错!这人恐怕就在这石室之中。”突然火摺子高举,三个黄衣
人一齐向石室之门走来;五人顿时紧张起来。
秦素娥一声娇叱:“站住!”
来人冷冷一哼道:“老夫行走江湖,近百年来,尚无人敢对老夫如此无礼说话,你是
谁?”
归梅君叫道:“你的姑奶奶!”
那香主冷冷一哼道:“娃娃你今年有多大年纪,敢做老夫的姑奶奶?”
唐巧娇一声娇笑道:“辈份不在年纪大小啊!”
鄂逸兰道:“魔崽子,你有好几个姑奶奶在此,不可在姑奶奶面前如此无礼。 ”
“嘿!嘿!好男不与女斗,老夫何必与你们这些娃娃生气。”
“如此你就不必进来。”
“老夫要看看你们这些娃娃,究竟在搞甚么鬼!”
五人又是一愕“死光会”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此人既是香主,武功当有其独到之处。
唐巧娇叫道:“站住!再进一步,便叫你们嚐嚐姑奶奶的手段。”
“嘿!嘿!没有那么容易,属下开路!”
另两个黄衣人,同时应了一声,身形急飘向石室中闯来。
唐巧娇一挥手间,已打熄了对方的火摺子,同时数十枚铁莲子,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
来人打去。
唐巧娇家传绝学,既称十手如来,其暗器上的功夫,当有其独到之处;她一手发出,随
带着喇喇的疾风,犹如百十个流萤,凌空飞舞;
来人同时身形一闪,让了开去,这地道中本无处可让,三人齐将身形,贴在地道的顶端
之上。
梁寿哈哈一笑道:“魔崽子,这一下可有兴处你瞧啦!”
右手一挥,一片乌光,已分四面八方,向来人打了出去,好快!
“乌骨针”梁寿与“十手观音”唐巧娇皆是暗器名家,出手之快无与伦比。
对方三人,有两人闪避不及,早中於两针,倒地不起,原来“乌骨针”共分两种,一种
有毒,一种无毒,无毒的对付普通武林人用,有毒的专门对付穷凶恶极之辈。
那香主冷冷一哼道:“你们是何来头,留下名来!”
唐巧娇一声娇叱道:“我在手段上答覆你。”挥手间,又是一阵暗器打了出去。
那香主冷哼一声,挥起一阵掌风,硬生生的将打来的暗器迫回。
五人同时一惊,一齐举掌拍出,任是他们联手合击,仍有许多暗器,窜进石室,显然的
功力而论,虽是五人合击,仍是落於下风,由此可见来人武功之高。
梁寿心想:“自己如果暗器上不能佔得上风,被他闯进室来,恐难是敌手。”
他右手一扣,又打出三枚“乌骨针”这完全是黑暗之中,双方哨声辨息,去判断对方的
位置。
嘶的一阵衣带飘风之声,那香主亦已让了开去。
梁寿不等他身形稍住,又是一把“乌骨针”打了过去,同时“十手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