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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跟他吵架了?”李时珍问,至于她跟陈可汗的事,她实在觉得那应该放在最后,只有随口提一句的份儿。
“前天下午大吵一架,”岑溪故作潇洒地抿一口甜酒酿,“不过,昨天早晨已经和好了……你听谁说的?”
“我公司的同事Victoria。”李时珍老老实实招认。
岑溪听罢,先是一愣,而后淡淡地仿佛没事儿人似的,问:“她怎么会知道?”
“大概她跟顾诗厚正在合作,关系走得有点近,所以听到了风声?”李时珍勉勉强强道。
“那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岑溪继续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也许她……她不想让你误会,所以想通过我来调解误会?”李时珍越发疑惑了。
“如果不是心虚,何须要通过你调解误会?”岑溪语出惊人。
李时珍起先一脑袋浆糊,末地,她忽然明白了,“你是说,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山水之间也。”岑溪端起杯子,单方面撞了下李时珍的杯子,一仰脖,独自将杯中之物饮尽。
“到底怎么回事?”李时珍的脸渐渐冷下来。
“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每天给他打电话,隔天就要碰面单独吃饭,这正常吗?”岑溪笑了,“我岑溪可不是吃素的,类似的场面咱也见过不下十回了,她这种雕虫小技也能瞒住我?”
“那顾诗厚呢?他的表现如何?”李时珍担忧道。
“他也不是吃素的,毕竟三十几岁的人了,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岑溪这话说得倒也得意,她叹一口气,说:“只可惜,我还是担心你,怎么是敌是友都不分?”
“只是没想到杀机四伏。”
“也不怪你,只怪世间越发险恶。”她深深叹口气,“如今这防人之心也是踏入社会必学的技能之一,真是可悲。”
“幸好你跟顾诗厚的感情没事,她伤害我倒还可以,但是伤害岑溪,我绝不允许。”李时珍的话虽轻,却掷地有声。
“她倒也没伤害我,”岑溪一惊,随后却大喇喇地笑了,说:“还要感谢她帮忙测试顾诗厚呢……还好他通过了测试;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李时珍本义愤填膺,正要继续声讨Victoria,却被岑溪的话堵得胸口水泄不通,她猛喝一口茶,却被茶水呛个半死,好不容易咳嗽声停止,她发觉岑溪看她的眼神更加戏谑了。
“我想跟你说,”她咽了口唾沫,“我恋爱了。”
“黎明笛?!”岑溪正欲叫起来。
李时珍摇摇头,说:“你见过的,他叫陈可汗。”
“上次一起吃饭你硬说人家是客户的那位?”
李时珍尴尬地点头承认。
岑溪应景地一拍大腿,叫好,道:“我就知道!我当时就看出你们两个眼神不对,必有奸情!”
“过两日一起吃饭吧,”李时珍充耳不闻,岔开话题,道:“叫上顾诗厚,我们好好聚聚。”
“你的新欢请客?”
“当然……什么新欢?!怎么说话呢。”
岑溪早已笑得没了声音。
wonder hotel会晤
这一天是跟Wonder Hotel负责人会晤的日子,用会晤这个词,是为了显示一下此次见面的重要性。李时珍前天晚上彻夜未眠,即使是喝了小半瓶红酒也难以入睡。一大早,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略施粉黛才使得自己看上去容光焕发,她穿上昨日精心挑选的浅灰色套装,脚穿珠白色青花瓷纹细跟鞋,在镜子前满意地转了一圈。
公交车上,面前那张已经被揉烂的纸还擎在手中,反复背诵了上百遍的台词,却只要一想到菠菜水手,瞬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她下了公交车,有些气馁地走进微型摩登大楼。
到了楼上,志明和存欣已经整装待发,两人亦是精心打扮过,服饰乃至手中的公文包都颇具考究。御姐苏冲竟然破例分配了一辆公车,志明便自告奋勇当了驾驶员。
他们跟Wonder Hotel的负责人约在上午十点。越逼近那个时间,李时珍越焦灼不安,在车上,她甚至没有跟志明和存欣有过交流,只是现出一副疲色,病恹恹地躺在后排的连座上。
她着实害怕听到Wonder Hotel负责人任何有关菠菜水手的话题,她自然也没想好,若是对方问她跟城建局局长的关系她要如何作答。然而,时间并没有因为她的焦灼而减慢,反而越发快了。
抵达Wonder Hotel时,李时珍甚至感到头皮发麻,脚下发软,下车的时候险些摔倒在地,幸而被前来开车门的保安扶住了双臂。她感激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腼腆一笑。
负责接洽的是酒店的经理,他自我介绍叫徐芬大,是个直接爽快的人,他如此直接,以至于一上来就给了李时珍当头棒喝。他趁着志明和存欣在远处架设摄像装备时,若有若无地提及城建局李局长,而后,对她说:“听说李小姐跟李局长关系颇熟?”
李时珍窘迫笑笑,“只是见过几面,谈不上熟不熟。”
“李小姐真是太谦虚了。”徐芬大颇具深意地冲她笑了笑,“当初跟贵公司的合作算得上是李局长间接促成的呢。”
这话仿佛一枚炸弹,轰地投掷到她脑中,随后遽然炸裂,只震得她神志不清、头昏欲裂。
“珍珍姐,设备装好了。”志明和存欣此刻已回到她身旁,她骤然觉得身后多了一堵坚实的墙,她苦撑着一笑,对徐芬大说:“徐经理,您介意我们录上一段吗?”
徐芬大笑笑,意为悉听尊便。
李时珍娴熟地背诵着之前准备好的采访题目,徐芬大亦专业地回答着,她想,果然跟大公司做生意省时省力,彼此需求分明,只要达到双方要求,便可银货两讫。幸而,直到最后,徐芬大再没提及菠菜水手,他似已了然于胸,所以不必赘问。
“徐经理,在见您之前,我们做了不少准备,除了刚才那些问题外,我们还设计了一个预想的宣传片,这是策划人存欣,”李时珍先将存欣介绍给徐芬大,随后,手转向志明,道:“这是接下来要与贵酒店精诚合作的视频采集张志明。”
存欣恰到好处地将电脑打开,播放出只是雏形的宣传片,李时珍示意她解说下去,“我的构想是将Wonder Hotel对客户的关怀切实地表现出来,宣传片可以以员工的入住的一天为主题,让自己的员工入住酒店,并且认真写出酒店体验以及对酒店的建议,最后,采纳这些有建设性的建议,并让客户看到切实的改变。”
宣传片播放着,存欣温柔的声音响彻在耳畔,而徐芬大的嘴角也渐渐上翘,李时珍与志明满意地对看一眼,可以这么说,他们的确打动了徐芬大,至于是存欣打动了他,还是策划打动了他,他们谁也吃不准。
结束的时候不过十点一刻,志明和存欣先去楼下开车放设备,徐芬大坚持将李时珍送到酒店大门口,于是两人同乘电梯下楼。只有四层,电梯飞速。
徐芬大客气道:“李小姐,中午真的不能一起吃个便饭?”
“实在是有约,真抱歉啊徐总,改天徐总一定要给我一个跟您吃饭的机会。”她却也说得客气。
“来日方长嘛,”徐芬大说,电梯到了一楼,她忽然听见徐芬大叹了口气,她抬头瞧向他,听他说着:“可惜啊,今天中午本要跟李局长一起吃饭,想让李小姐作陪的……”
菠菜水手吗?李时珍听到这里眉头骤然皱起,她的反应全然被徐芬大看在眼里,他干笑一声,道:“李小姐不如把中午的事儿推一推,中午咱们一起吃饭,也算答谢李局长的知遇之恩。”
李时珍一脸苦笑,正绞尽脑汁想法子拒绝时,一个男人向她的方向走来,她定睛一看,心中大悦,待那人走到跟前时,她猛地一抬头,对面之人一怔,率先向她打招呼,“珍珍?你……”
李时珍的右手瞬间攀上了那人的胳膊,叫道:“噢,我没迟到吧?还有时间给阿姨买点东西的吧?”
那人自然不知如何是好,张张嘴要说什么,却被李时珍两只圆睁的怒目给吓得无话可说了。李时珍笑一笑,回身对徐芬大,道:“徐总,今天中午的事儿实在推不掉。”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加重手上的力道,那人终于会意。
“那就只好下次了。”徐芬大那么聪明的人,岂没明白她言外之意。
徐芬大终于走了,李时珍收了手,又顺手帮他抚平袖口上的褶皱,说:“出现的真及时,谢谢你啊。”
黎明笛酣然一笑,看了眼那远去的背影,道:“他纠缠你?”
“不是私事,正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你就出现了。”
“你很聪明,”黎明笛道,“我……我怎么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
李时珍听罢,想起了陈可汗当“表哥”的那晚,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这笑却很短暂,她正言,问他:“你来这里干嘛?”眼睛里充满了犹疑,她的潜台词是——不会是开房吧……
“我来找朋友,他住在这里。”他话音刚落,手臂便伸出去老长,在半空中挥一挥,李时珍见状回身,果然,不远处有个男人也正在朝他们挥手,接着又听见黎明笛说:“瞧,就是他。”
那人阔步走到他们面前,两个男人先是夸张的一个熊抱,最后,那人的视线才落在李时珍身上,他看了半天,忽然拿拳头撞了撞黎明笛,道:“你女友?”
“是个朋友。”黎明笛否认地既尴尬又羞涩,李时珍心里升起一道白烟,心想,他说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那人果然笑嘻嘻地在他与她之间来回游走,一脸坏笑,末地,对黎明笛说:“介绍下‘你的朋友’呗,怎么保护地这么小心,不想让我认识还是如何?”
黎明笛方回过神来,指着那人,对李时珍说:“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叫蔺封,人称蔺疯子,上个星期刚从英国回来。”
黎明笛指了指李时珍,对蔺封说道:“这位是李时珍,我朋友。”
李时珍伸出手,跟蔺封握了握,两人寒暄过后,蔺封瞧她瞧了半天,忽然说:“李小姐是做什么的?”
“广告策划。”黎明笛倒替她答了,“问这个干吗?”
“我们见过面吧,李小姐?你对我有印象吗?”
李时珍仔细看了看他,却摇了摇头。
“得了,”黎明笛道,“你见谁不都是这个德性,我敢保证你没见过她。”他又扭头对李时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