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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扔到大床上,然后欺身压上去。
“看着我。”声音冰冷。
她心尖颤了一颤,强逼着自己对上他的眼,只一秒,她便想要挪开,那里面……太深太重的情与伤,她承受不起……
他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的小脸,强迫她与他对视:“看着我。”
她不敢……他的眼太深,仿佛多看一秒,便要沦陷了自己,她不敢……
身下柔软馥郁的娇躯,一阵阵隐隐幽香袭来,他要多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他想拥着她,抱着她,狠狠揉进怀里,吻她,吻得她再没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可是她在抗拒自己,她躲闪的眼神丝毫不懂遮掩。他自嘲地笑了,垂下了眸子,长睫投下的阴影掩住了眸里的哀伤:“我只是……想要陪你过个生日而已,你这么怕我……”
心脏猛地揪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她不再躲闪,怔怔看着他。
他拿出手帕轻轻柔柔地为她拭去眼泪,敛去神伤,温柔一笑,轻声说:“来,吃蛋糕。”说罢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来坐着。
“吹蜡烛吧,记得许个愿。”
许愿?事到如今,她还能许什么愿?她还有什么资格许愿?吹熄了蜡烛,她没有许愿。
他一根根收起蜡烛,然后为她切了一小块蛋糕,边切边说:“你说你喜欢奶油甜甜腻腻的味道,那时我就想,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弄一块特大的蛋糕,奶油多到让你一次吃到腻。”切好放在小碟子里,他拿起叉子,却不递给她:“我喂你。”说完不等她拒绝,蹲下身挑起一小块送到她嘴边。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张开了嘴含住他送过来的蛋糕。他见她乖巧地吃了下去,满意地笑了,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
曾经有的!有机会的!可是为何你当初要失约?如果你不失约,这么多念这么多个生日不都能一起过了吗?
她在心里呐喊,却猛然觉得,这些话,再也没有必要问出口。
他又挑起了一块蛋糕,作势要喂她。
“我来吧。”话一出口,却发现声音哽咽。
他却没有拒绝。
从他手上接过碟子,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很好吃,入口即化,奶油很鲜美,丝滑甜蜜,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享受地长叹一番,然而现在,蛋糕越甜,她却越觉得苦。
他单膝跪在床边,仿若求婚的姿势,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吃着他为她准备的生日蛋糕,星眸溢满深情蜜意。
嘴里渐渐失了味觉,她机械麻木地将蛋糕小口小口地继续送往嘴里,似乎没有察觉脸上已泪流满面。
韩旭辰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砰”地断了,他忽然冲上前拿开她手里的碟子,再也控制不住地拥住了她。
“月……”他在她耳边唤出埋在心底最深的呼唤,却再也掩不住哽咽的破音。
她任他拥着,泪流进了嘴里,妆都花了。
“……如果他可以给你幸福,我放手……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她死死咬着唇不哭出声,可是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就这样相互拥着,直到墙上的大钟“铛铛”地敲了十一下,他才缓缓放开她,他顾不上名贵的礼服被她泪湿了还沾了粉,轻轻抚上她的脸,指腹轻柔地摩挲她红肿的眼,然后起身牵起她走到浴室,温柔细致地为她洗去哭花了的妆容。
镜子里慢慢出现那张素净精致的小脸,没有化妆品的掩盖,苍白的脸色清晰浮现上来。
“我……要走了……”她鼓起勇气却依然用着细弱蚊蝇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周围太安静,她的声音再细再小,他也听得清晰。闻言他的脖子瞬间青筋暴起,然后深吸了数口气,渐渐压下心里的剧痛:“我送你……到门口。”
从浴室到门口,一段不长的距离,于两人而言,却似一辈子般漫长,这一别,将是何年再相逢,将会否再相逢,没人知道。
她伸手触上门的一瞬间,他猛地掰过她的身子,低下头凑近她的唇。
熟悉的气息喷薄在脸上,她以为他要吻她,她紧张可是没有拒绝地闭上了眼,然而意想中的诀别吻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凝满痛苦的眸子。
“原谅我……真的没办法祝福你……”他低哑着说出这句话,然后猛地别开了眼,打开了房门。
“你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多肥的一章啊o(≧v≦)o 不虐吧?不虐不虐吧?
来,请跟着我念:此文真的真的是HE,真的真的HE……
☆、第六十章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传统年一年比一年冷清,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若不是树上路灯上零星挂着的几盏红灯笼,谁还觉得出这是在过春节?
应谭家邀请,叶家母女俩大年三十到谭家一起过年,吃团年饭。
叶朦月已经跟着谭成涛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见过他家父母了,其实街坊邻居的,从小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他父母对她也是熟得很,再加上知道他们当年学生时代的事,所以这会儿听说他俩又在一起了,别提多赞成了,俩老笑得合不拢嘴,叶母还给她封了个厚厚的红包。
叶家人口简单,就只母女俩,除夕夜的中午,谭成涛到叶家吃饭,谭成涛做大厨,叶母在一旁帮忙,叶朦月就打打下手,洗个葱递个蒜什么的,三个人一起,也像模像样地做了十样菜,寓意十全十美,因为人少,每样菜都用非常精致小巧的碗碟装着。
中午在叶家吃了饭,下午谭成涛便带着母女俩到了自己家。
谭母将谭父和谭成涛打发去准备饭菜后,拉着叶母和叶朦月围着小桌嗑瓜子松子唠嗑,叶朦月见她们东家长西家短地八卦,自己又插不进嘴,便说自己也去厨房帮忙,叶母露出赞同的目光,谭母却将她拉住了。
“帮啥啊,别去,让他爷俩搞。”
叶朦月露出尴尬的神色,谭母却按住她,说:“闺女我跟你讲明的,你那心思我懂,但在我们家,不需要!我们家娶媳妇又不是娶保姆。你们俩以后结了婚啊,做饭做菜这事,都给涛涛做,谁让他做这行的呢!至于其他家务嘛,想做就做,不想做大不了让他掏钱请个保姆。就这么简单!你给我坐这儿坐好了,什么都别做!”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再去挣着帮忙什么的就显得矫情了。她印象中的谭阿姨是个泼辣爽利的阿姨,之前她还颇担心,她要是做了自己的婆婆,要是不喜欢自己怎么办,要是嫌自己懒,不做家务怎么办,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担心过头了。
叶母在一旁听见谭母说的话,也露出放心的神色。
饭桌上,谭成涛殷勤的表现引得两家家长都颇为满意,于是话题不知怎么的,自然而然就转到何时结婚上面去了。
“你们年轻人现在都挺随便,我倒是看过黄历了,三月十九号日子好,要不就选那天?”谭母自从儿子带了准媳妇来,她就开始操心这事了。
叶朦月倒是愣了一愣,她虽然之前对严玺兰说大概在四五月的时候结婚,可那是她随口的托词,她根本还没想过要什么时候结婚,就仿佛……仿佛她要结婚这事与她无关一般。
她没说话,身旁的谭成涛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三月太赶了,我们连婚纱照都还没拍呢。而且天气还凉,穿婚纱会冷的,妈你再看看四五月有没好日子?”
谭母横了他一眼:“赶?我还嫌晚了呢!”
“妈,你也不希望你儿媳妇结个婚还给冻感冒了吧?”
“对对,不能冻着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叶朦月一口汤差点呛着,脸涨得通红,什么孙子!
叶母看见自己女儿的窘样,连连打圆场:“这个……亲家,什么时候结婚还是他们自己做主吧,我们给帮忙准备准备就行了。”
“他们做主?别又再给我拖个几年。看看他们同学,人小孩都能打酱油了。”谭母反驳道。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年轻人脸皮薄。就四月吧,四月天气好,他们要拍婚纱照要干什么的,时间都充足。”谭父发话拍板。
谭成涛感激地朝他父亲投去一笑,然后低下头问叶朦月:“四月怎么样?这样的话给你定做婚纱时间也来得及。”
……还是不行,她完全没有进入角色的感觉,听着他们讨论的时候是,即便他在耳边征求着自己的意见,也是,她完全感受不到新嫁娘的雀跃和幸福感。
她努力向谭成涛扯出一个笑容,笑意却未达眼里,她知道自己永远学不会连眼神也演戏,所以她只能匆匆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她想象中的新年该是什么样呢?除夕夜里,她和她的他,和妈妈,一家人亲亲热热吃完年夜饭,她带着他买一大堆焰火,他们找个人多扎堆的地方,她远远地点燃焰火的引子,然后吓得跑到他身边,埋头在他怀里,他嘲笑她胆小,却又体贴地捂着她的耳朵;他们在漫天缤纷的焰火下拥抱、接吻;他们相拥着,一起守岁,一起迎接新年,他们……
没有“他们”……没有“他”……什么都没有……都没了……
年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完了,上班第一天,她到公司报到,听候公司安排,不出意外地收到了不菲的开门红,却一整天都没看到严玺兰,她例行给宋梓凡打去电话,顺道问起严玺兰,得知她竟然在美国,要晚一周才能到公司。
因为身份特殊,被派遣到项目上做严玺兰的副理,又还有策划部的本职工作,虽说有邓经理担着,也有许多是丢不了的,她连着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差些忘了谭成涛约她选去影楼预约的事。
她特意请了假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一出黎恩的大楼,谭成涛已经等在外面了。
两人驱车到了影楼,停好车,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谭先生和叶小姐是吗?”
谭成涛点点头。
“里面请。”服务员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