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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岳洋大喜,轩眉欲语,贺束兰已与风儿下得楼来。凤儿已改了男装,丰神秀丽,见了常柏呈,即盈盈下拜道:“小女子蒙大侠解救,免遭屈辱之耻,请容小女子一拜。”
常柏呈连声逊笑道:“不敢,老朽与岳少侠系忘年之交,他的事就是老朽份内之事,何姑娘不必挂在心上。”继而目注岳洋道:“那么我们走吧?”
岳洋道:“如今何往?”
常柏呈正待答话,贺束兰已自接口:“夏口镇上,胡老师你看如何?”
常柏呈不禁一怔。他本心智过人,知贺束兰去夏口镇上必有所为,遂答道:“老朽遵命。但夏口镇眼线密布,稍一不慎即白露行迹,反自投罗网。”
贺束兰道:“我自有落脚之处。屡蒙胡老师相助,化险为夷,德重心感,请看在洋弟面上,万望始终成全,勿见却是幸。”
岳洋见贺束兰确信常柏呈姓胡,暗笑不止。
常柏呈正色答道:“这个当然。”
四人立时出户外,择浓树密林掠向夏口镇而去。
夏口镇灯火如昼,游人熙来攘往。此时正当盛暑酷热,居民均热以难耐,是以纷纷外出。烟波江上,清风明月;黄鹤楼头,袒胸露襟,香茗对饮,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四条黑影平着屋顶掠飞,径朝一所大宅面去。他们刚一靠近,忽见宅中冲出七八条身影,掠向对宅屋面。一人刀光闪闪挥在胸前,喝道:“什么人?”
贺束兰道:“黑三么?什么人命你等如此暴露形迹?”
那人大惊失色,收刀躬身施礼道:“小的不知姑娘驾到,致有失礼。康老爷子清晨早已抵达,正悬念姑娘哩!”
贺束兰眉梢一舒,道:“干爹来得这么快。”说时,当先掠入屋内。凤儿、岳洋、常柏呈随后而人。
一排廊房中走出一个高大老人,身后随着沈逢春及梅儿、萍儿等女辈。
高大老人宏声大笑道:“兰儿,你想不到我来得这么快……”眼中忽瞥见凤儿,惊吃了一声道:“凤儿居然让你救出来了!”
何凤儿盈盈下拜道:“婢子幸为这位胡大叔及岳少侠相救,才能重睹康老爷子!”
高大老人深深打量常柏呈一眼,贺束兰接道:“江滨火烧群匪,我等安然离开,也全是胡大叔授计,此位胡大叔系洋弟忘年之交。”
只见高大老人目现敬意,执着常柏呈双手道:“老朽康风兵脱险之时,虽在伤势未愈中,早己有所闻,幸得胡老师妙计,老朽才得苟全,恩如山高海深,只恨无缘一睹恩人风采,如今还望见告师承来历,以免老朽失敬。”
常柏呈微笑道:“兄弟实不姓胡,真名常柏呈,只为江胥卒与兄弟有一面之雅,是以托胡姓。”
康风兵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野人山智狐常柏呈老师。智狐之名,如雷贯耳,实当之无愧。野人山曹山主现在何处呢?”
常柏呈摇首道:“曹山主无端失踪,兄弟为此出外侦访,至今仍如石沉大海,一无消息,生死成谜。”
康风兵道:“吉人自有天相。常老师无须担扰。”继又对岳洋道:“玉钟山一别,不过为时几月,不料贤侄非但武功一日千里,就是医术亦是精绝无伦,可喜可贺,定获罕世奇缘,能否见告。”
岳洋暗中大感为难,回答他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贺束兰道:“干爹不必追问,兰儿已与洋弟立下重誓,谁也不过问谁的事!”
康风兵闻言愕然,笑了一笑道:“淘气!”左手一引,恭请常柏呈入室。
须臾,室中设有三席酒筵,山珍海味,觥筹交错,言笑尽欢。席间谈商目前武林大势,常柏呈议论精辟,哲理明确,康风兵大为折服,动心网罗。
智狐常柏里见席已过半,立起告辞,道:“兄弟尚有四位好友在江滨探候,可否告辞片刻,去江滨引来相见?”
康民兵大笑道:“有何不可,老朽在此恭候,望常老师速去速回。”
岳洋霍地立起,道:“小侄有一事未了,与常大侠去去就回。”
贺束兰一怔道:“洋弟,你去办什么事?”
岳洋笑道:“兰姐,别忘了你我口头之约。”
贺束兰小嘴一噘,立时不语。
当下,常柏呈与岳洋离席而去。
途中常柏呈道:“少侠,你是否虑及罗泰三人不死,终有走漏口风之时?”
岳洋点点头道:“实不相瞒,广成二宝为在下取去。不过,罗泰三人不除,最终必会成为大患。”
常柏呈道:“广成二宝现在何处?”
岳洋道:“在下已托人赶赴关外,交与家师。”
常柏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罗泰三人留着无用,还是消尸灭迹,以绝后患为上。”
两人经往烟波江滨下游奔去,只见下游江滨一片水竹云林。
片刻,两人深入林中,万杆摇晃,拂耳吟啸,竹根绊脚异常难行,两人纵跃如飞,深人林中。
突然,一条迅捷黑影掠出,沉喝道:“什么人?”
常柏呈忙道:“盖兄弟么?”
来人正是盖多林,一见常柏呈,即道:“我等留书而别,深遭江胥卒疑忌,林中不时有三元帮高手跟踪,想是为了搜捕你我几个人而来。”
常柏呈冷笑道:“江胥卒未渡江么?”
盖多林道:“由董金荣率领过江,他本人留下坐镇夏日,如非你布下九层疑阵,小弟四人险遭不测!”
常柏呈略略沉吟道:“事不宜迟,即将罗泰三人处死,化尸灭迹后,速速撤离此处。”说时目注岳洋道:“少侠,请紧随常某来,竹林阴谋,少使虽深明九宫阵式出入之法,一时之间,也无法瞥清。”
盖多林与常柏呈转身一闪,向右掠入。岳洋正待起步,耳闻竹叶撞农哗哗声响,知有人侵入附近,心中一动,疾然转身循着声响迎过去。
只见一条长长身影电闪扑来,岳洋大喝道:“站住!”
那人似乎一怔,立住身形,目中寒光电射,阴恻恻一笑道:“你是何人,胆敢阻住老夫去路。”
说时,目中寒电上下打量岳洋。
岳洋已瞥明来人正是栾丁鬼,暗中大喜,忖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这是找死。”冷笑一声,五指如电光石火掠去,向栾丁鬼左手腕脉扣去。
栾丁鬼已蓄意戒备,见岳洋奇诡手势,心中一颤,右手长鞭笔直点出。
竹林浓密,无法施展手脚,栾丁鬼此一式也是不得已之举。
岳洋手腕一牵,迅疾无比地一把抓住鞭梢,往回急带,左手并指飞点栾丁鬼“腹结”穴。
栾丁鬼机警无比,情知遇上高手,趁着岳洋一带鞭梢之际,右手五指急松,一个“金鹏翻云”望后倒翻出去,口中发出一声锐亮的长啸声。
岳洋不料栾丁鬼有此一着,惊得一怔。栾丁鬼身形急闪不见。岳洋忙大喝道:“哪里走!”当下飞扑赶去。
竹林中只见来了鬼身形左晃右闪,饶是岳洋身法奇快,奈何竹枝错杂,行动不便,无法追击,栾丁鬼频频长啸不已,欲引三元帮高手截击岳洋。岳洋问得林中啸声相继传来,料定来的人数肯定不少。
岳洋不欲与三元帮匪徒纠缠,一意欲擒住栾丁鬼,逼问血海大仇、闹海蚊龙王声平下落。只见他倏地一鹤冲天而起,一手迅掠竹梢,两眼盯住栾丁鬼身形,藉竹梢弹力一送,虚空射出十丈远,落向另一竹梢。
只见十数人纷纷扑至栾丁鬼身前,一人问道:“栾兄,是否发现常柏呈形迹?”
栾丁鬼惊魂未定,答道:“栾某方才遇上一人,手法卓绝,现不知何往,但非常柏呈五人中人。”
那人沉声冷笑道:“不管是谁?咱们宁枉勿纵,走,我等展开搜索!”
十数人立即散开,栾丁鬼向东南方那边掠去。
岳洋算准他落脚之处,双足一蹬竹身,平着林端激射而去,陡地身形一沉,电泻扑下。
栾丁鬼身形前掠,被人凌空提起,禁不住欲惨叫救援。
哪知岳洋一指点在他“哑”穴上,虽然他张口欲叫,却喊不出一点声音来。
岳洋将栾丁鬼夹在胁下,流星电奔般飞掠而去。
一片荒野,四无人迹。星月映射之下,只见岳洋夹着栾丁鬼停身在荒野中心,四顾了一眼后,放下栾丁鬼,点了他数处重穴并拍开哑穴,冷笑道:“栾丁鬼,勒竹镇侥幸得以逃生,如今天网恢恢,仍被少爷擒住。”
栾丁鬼见岳洋面目森冷,冷冰冰的面孔上一无表情,吓得直打哆嗦,闻言不禁一呆,猛然忆起是谁,竟出声惊叫道:“你就是想寻王声平的那个少爷?”
“正是。你若照实说出王声平的下落,少爷便可饶你。”
栾丁鬼叹了一口气道:“我四年前只知他已托身武当,归依三清教下,之后再无消息,大约仍在武当。”
“你此话可是真?”
栾丁鬼道:“王声平并无恩于在下,何必与他作假,但王声平与在下共事日久,为人习性素所深知,他仍雄心万丈,非自甘屈人下之人,他归依武当,看来别有用心。”
岳洋一怔,道:“你话中用意,是说他会杀灭师道,图霸武林?”
栾丁鬼答道:“这不过是来某作此猜测,有此可能,万一他看破红尘若梦,皈依玄门,消除罪孽,也未可知。”
岳洋冷笑一声,任凭他日涌万卷黄庭,也难解少爷血海深仇。”
栾丁鬼默然无语。
岳洋又道:“你乃是身在雪莲教下,为何又投在三元帮中?”
栾丁鬼身被点了数处重穴,只觉全身经络穴脉如万蚁钻动,比死还要难受。
人一落此地步,任凭怎样坚毅也无法经受得住,只求岳洋赶快解开穴道,不敢隐瞒,忙道:“三元帮帮主江胥卒与雪莲教主金臂人卫飞龙结盟联合,竟欲在江湖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在下奉命先行,卫飞龙率领教中高手日内即将赶到。”
岳洋闻言不禁脑中泛出卫英香的倩影,道:“卫飞龙有一爱女卫英香可与他同行么?”
栾丁鬼闻言,不禁忆起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