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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秀一招落空,一听抬头望去,只见曹玄手指的地方出现一只大鹰,一个盘旋疾飞而下,落在曹玄右肩上,右爪抓着一只死白鸽,正是适才放出那只。
曹玄冷冷说道:“鸽足所系竹管,中藏信笺已为老夫友人取去,你的毒计已全盘落空。”
祝玉秀先是一惊,继而发出尖声大笑,额角青筋突起,脸色狰狞。
曹玄道:“你笑甚?”
祝玉秀厉声喝道:“老匹夫,你错了,罗浮山步步都是深藏杀机,祝某就是不用飞鸽传讯,你与同伴不踏进罗浮则已,如踏进迟早是尸骨无存。”
曹玄淡淡一笑道:“你不必出言恫吓,老夫生平就不信邪,偏要去罗浮走一趟,可惜你眼前就无法活命了。”
说完,手腕一翻,二尺长的旱烟管急风骤雨般攻出,带起锐利的风声。
祝玉秀面目一变,判官笔搅起漫天黄影,几式中必有一玄妙不可思议的奇招击出,点向曹玄意料不到的部位。
曹玄肩上的大鹰冲天而起,栖于一株横向路中的斜枝上,望着两人的一场生死搏斗。
岳洋心里很喜欢这只通体深灰、油光水亮的巨鹰。
此刻,岳洋心里已安定,那只白鸽被抓回,丧门剑客灵飞等人可保无虞,唯一所惧的是祝玉秀有无同党也获知灵飞等人奔往罗浮山麓。他暗暗忖道:“不知祝玉秀是否知道夏侯局主及其子女分囚之处。如知若将他擒住问出,也好免我多一番纠缠、”遂守候不走,防祝玉秀不敌逃逸,俟机助曹玄一臂之力。
那两人拼搏愈来愈猛烈,身形过处飞沙走石。
矮伽蓝曹玄号称泰山一奇,本以灵蛇掌法称雄武林,一后因发现灵蛇掌法还有缺点,乃弃而不用,研究了一套精奇剑法,以烟竿代剑,威力更大,点、崩、夺、打,极具威力。
曹玄老练,见多识广,瞧出祝玉秀判官笔打造奇巧,笔中套了多截,伸缩自如,目前对敌时虽只四截,但曹玄细心观察,似乎判官笔仍可伸出一截,笔端之内必暗藏极厉害的暗器,若让判官笔逼近身前,祝玉秀定然崩出,自己措手不及,命丧笔下。所以曹玄一上手即快攻猛打,使祝玉秀迫于防守之势,无法还攻。
当年澜沧双煞威震天南,武功造诣自有其不凡之处,祝玉秀家学渊源再加上痛切父仇,这支判官笔确曾下了许多功夫,独创了不少别走蹊径怪异难测的奇招。即凭这些,祝玉秀才能与曹玄走出四十招外而不露败迹,但祝五秀却大为焦急不耐,猛生一智,忖道:“欺身走险,博浪一击,不中则退,何必急在一时?”心念一定,笔走偏锋,“云开见月”、“笔扫千金”两招急出,似开朵朵浪花,金星万点,竟然把曹玄那骤疾如狂雨般的攻势逼开了半步。
祝玉秀狂笑一声后,伺隙冲天拔起,闪电之间突又弓腰扑身,手中判官笔疾沿而下,迅点曹玄右眼,只听“卡嚓”声响,笔梢宛如急弩崩出,端孔同时射出数十根肉眼儿不能辨,比毫发尤细的毒针。
他这一取险怪攻,照理曹玄必不能幸免,岂料曹玄见他眼珠乱转,即知他存下歹毒主意,祝玉秀拔起之时已定下对策,身形一仰,右手长烟杆一招“风卷残月”奇猛绝疾地往判官笔挑去,仰势忽伸,左掌运十二成力往前劈出,那力如钱塘怒潮,排山倒海,破空急啸,威势逼人。
祝玉秀身在凌空,判官笔如迅雷下击,满以为曹玄不死即伤,心中正自狂喜不已,谁知曹玄长烟竿快如闪电地往手中判官笔挑去,叮的一声,只觉虎口剧痛如裂,把持不住,判官笔登时被挑飞半空。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祝玉秀心中猛震,眼见曹玄一掌推来,无可奈何地只有硬挨。那劈空掌力将毒针震飞半空时,跟着一声大响,在祝玉秀前胸上撞了一个正着。
只见祝玉秀惨叫一声,身子风车似地向上翻去,嘴里鲜血如泉,顿时流下一地。
在树上的大鹰突然鸣叫一声,离枝飞出,两爪迎着翻来的祝玉秀面门猛抓而去。祝玉秀又是一声惨叫,鹰爪上抓着了一双眼珠。祝玉秀两手急忙护住两眼两脚点地,斜窜而出,正巧冲向岳洋。
岳洋手里的折扇往祝玉秀前胸点去,祝玉秀盲目不见,“乳根”穴被点个正着。
祝玉秀哼得一声,侧身歪倒在地,心知必无幸免一死,单掌忽的一掌,震破天灵,气绝倒地。
曹玄赶来时,见祝玉秀死状之惨,亦不禁叹息一声。
岳洋见曹玄满脸失悔之色,不禁一怔,道:“是否误了老前辈的大事?”
曹玄望了岳洋一眼,微笑道:他双目已瞎,就算留他性命,也问他不出什么,他己成废物一个,怨毒满腔,拼着一死,还会说真话么?老朽不过见他下场凄惨,恶人无后,不禁惋惜一声而已。”说时抓起祝玉秀掷入道旁深沟中。
岳洋帮着推土掩盖,道:“老前辈武功卓绝,晚辈不胜钦佩。”
曹玄大笑道:“老朽若有令师十之一的才华,于愿足矣,你不必钦羡,但愿找着令师,他日成就定不可限量。”
岳洋一听,凄然道:“家师生死不明,晚辈每一思及便不禁五内俱焚。”
曹玄叹息一声道:“令师一代奇人,非但武学渊深,震古烁今,而且医理神通,对华盖世,老朽心想天生其才,必有所用,万无夭折之理,只恐他灰心世事,绝迹江湖,要找着他难于登天了。”
岳洋急道:“老前辈是说再不能找到家师了?”
曹玄长叹一声道:“你不必忧急,如今武林乱象已生,令师不出,于武林苍生何?不仅是你,就是老朽等人何尝不急于找出令师下落,只怕需费相当周折才行,且待罗浮事了再作计议,你先走吧,老朽随后赶去!”
岳洋躬身施礼道:“晚辈告辞!”转身行云流水般走了。
罗浮山麓,烟岚迎翠,古木参天,景色如画。
岳洋衣袂飘飘,一步三摇而至。忽听在参天寒林中有人低声相唤道:“岳贤侄,由此上山均为诸衡所收买的寺院作为眼线,其中不乏高手,岳贤侄万宜隐秘,非迫不得已万不可出手,且仅限暗袭不可明闯!”
岳洋装着欣赏山景,极目四望,等到寂然无声始迈开身子,抬级而上。一路登山,遇见游客,便和他们微笑点头、询问游罗浮的观感,之后作别。他这样不会引起暗中监视的匪徒起疑。到了一座庙宇之前,他举目望去,只见寺额刻了四个大宇:“花手古寺”,门联云:
毫光吞舍利,
芥子纳须弥。
岳洋微微一笑,张扇轻摇迈进山门。
佛殿之前种有十几棵大柏树,高耸入云,象是几百年前的古木。岳洋不禁多望了两眼。忽由佛殿内飘来一声宏亮的佛号,走出一个穿灰衣的中年僧人,稽首道:“贫僧悟缘执司知客,施主可要在佛前上香么?”
岳洋执扇合掌笑道:“有劳接引,在下瞻仰宝刹,哪有见佛不拜之礼?”
悟缘道:“施主好说,请!”转身走上台阶,引入寺内。
岳样被佛殿两柱所挂的对联吸引。上书“活泼玄机,坐着谁,参者谁,又何须贝叶三宣,方识无双之龙树,清空白丛,有人处,没人处,只听那金钟一响,便成七洞之昙花。”
岳洋不禁赞道:“笔力万钧,语意超脱,难得!”
悟缘站在身后微笑道:“施主紫芒眉宇,珠玉满腹,稍时小僧定要求施主赏赐翰墨,他日施主大魁天下,敝寺亦沾光不少。”
岳洋不禁一怔、立即微笑道:“大师好说,但愿佛祖默佑,必重登宝刹再塑金身。”随即净手上香捐赠十两纹银,落簿书名。
悟缘道:“敝寺方丈最喜攀交方外芝兰,待小僧去请。”
岳洋急忙摇手道:“久闻方丈乃得道高僧,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怎能劳他出迎,还是在下前去拜谒吧!”
悟缘道:“施主太过谦逊,既然如此,小僧带路就是。”
岳洋随着悟缘走出佛殿,向左方一片竹林小径走去。
他暗暗留心悟缘,发现他走过的脚印点尘不扬,上身挺直不动,轻功奇佳,显然是一武功高手,内心暗自警惕,万不能露出一丝破锭。
但见,竹林尽头建有一排禅房,悟缘突然快步走入一间禅室,岳洋站立不动,在外等候。片刻,只见悟缘和一老僧先后走出样室,向自己走来。那老僧手提一串菩提子佛珠,面露微笑。彼此见礼后,方丈请岳洋入禅室,悟缘奉上香茗一盅,立即退出室外。
岳洋与方丈叙活,发现方丈竟是一饱学之士。方丈自称未出家时,做过不大不小的五品京官,只因连遭挫折,灰心世事,看破红尘,落发为僧。
此时,岳洋心内直说侥幸,若非自己是诗书之后,三岁启蒙,以天资聪慧,五年中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读完,今日不露马脚才怪呢。
方丈谈吐儒雅,谦称和岳洋切磋,其实却是考察真假,因寺中上下无不被诸衡收买,威迫利诱,怎能不替他做耳目?
岳洋对答如流,方丈不禁大为折服,最后方丈求岳洋书赐禅房一联。
岳洋不擅书法,谦让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笔来。
心里十分焦急。
岳洋灵机一动,想起一副旧联,稍改数字便可应用,遂笑道:“既辞不获,在下只好献丑。”便挥笔直书:
“洗钵频分蕉上雨,直似梵音天半落,
弹琴时引竹间风,疑闻铃语目中来。”
方丈赞不绝口,高唤悟缘,悟缘走入,方文道:“这副联语速送去裱背,再吩咐素宴。”
岳洋站起谢道:“方文盛情心领,在下日落时分还要赶回塔城,乘此短短三两个时辰,容在下走马看花,领略罗浮些许情趣,免得见笑于同伴,入得宝山,怎么能够空着两手去见同伴?”
方丈微笑道:“既然如此,老袖也不好勉强了。”
岳洋告辞,方丈与悟缘双双送到山门告辞而去。他衣袂飘飘,慢步走向朝元洞途中,忽觉路旁林中一个人一闪不见了,他目光锐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