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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好者,请退出千佛顶。”
曼因师太当先稽首道:“贫尼告退!”径自走出万寿寺。
苦修长老、白象大师等亦纷纷离去,转眼之间,已散去一小半。
金顶上人怒发倒立,大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苏雨山淡淡一笑道:“在下苏雨山。当年你对敝师叔说过,昔年之事,是非难论。先父既有后人,何不来此,父仇不共戴天,你当死而无怨。今日在下来此,一则欲见识你数年来得自栖云禅师一身绝学,再则也为报父仇。你有何话说?”
栖云禅师一听,忆起当年之事,放声大笑道:“昔年老衲慈悲为怀,不愿妄起杀机,才让你生离千佛顶……”
不待他说完,苏雨山接口冷笑道:“今日在下也法外施仁,宽贷汝一死,聊以报汝昔年之情。”
栖云禅师心存杀机,灵智尽泯,似疯魔附体,哈哈狂笑道:“妄闯千佛顶者必死,尚敢大言不惭,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你独自一人还不束手就缚,献出掌门信符。”
苏雨山冷笑道:“你倚仗人多势众么?在下看来,土鸡瓦犬,岂堪一击。如若不信,何妨去殿外一试?”话歇,身形一晃而出。
金顶上人长叹一声道:“师叔,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弟子没有制胜把握。”
栖云禅师怒喝道:“老衲一身绝学悉授与你,光大本门,恰值其时,武林霸业,垂手可得,虽邱道岭亦非对手,何况于苏雨山!你数年来深研刻苦,亦无非是对付他,难得目中之钉自投罗网,怎么你又心怯?”
金顶上人暗叹一声,率众步出大殿,只见殿前一片松坪中,散立着的都是武林中卓负声誉之高人,不禁一惊。
他认出丐帮长老九指神龙苍玺、乾坤手乐晓天,一元居士何刚,屠龙居士姜太席,尚有不知名高手。
金顶上人自知决非善了之局,老臂一挥,峨嵋高手立时纷纷扑出,形成混殴之局。
一元居士何刚、屠龙居士姜太席、九指神龙苍玺三人一跃而起,落在栖云禅师之前挥掌攻出。
苏雨山则对着金顶上人冷笑道:“父仇不共戴天,你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说?”
金顶上人狞笑道:“你尚不配取老衲性命。”双掌交错攻出,晃动之间掌影漫天,潜罡巨猛,出式更是奇诡难测。
苏雨山暗道:“栖云禅师果是武林一代奇才,武功竟融和了天下各门派精华。金顶秃驴数年来得他相授,非当年可比,如不乘机除去,任他与邱道岭联手,则武林之内永无宁日了。”
思忖之间,已自振臂一式“穿云擒龙”闪出,穿破金顶上人如山掌罡,指风扫及金顶上人右腕脉。
苏雨山数年来虽然灰心世事,却无一日荒弃武学,如今更是已臻神化,毫无破绽可寻。
金顶上人只觉指风若割,腕脉一麻,不禁大惊,慌得撤步旋身换式进攻。
高手过招,要在抢制先机,一发之微,足以败之覆灭,金顶上人变式虽快,但苏雨山却比他更快,一招得手,如影随形而至,点向金顶上人要害重穴。
苏雨山施展的是那震烁古今、武林绝学“轩辕十八解”,逼得金顶上人掌力未发,慌忙封架,一身绝学无法施展。金顶上人目中露出悸骇之色。
他为掌门之尊,数十年修为,姜辣老练,所幸封架闪避得宜,未为苏雨山旷代绝学所制,却是神浮气躁,气血不顺。
栖云禅师面临何刚、姜太席、苍玺三人夹击。何、姜、苍三人均是武林好手,武功精奇,而且配合无间,栖云禅师虽峨嵋奇才,一时之间,被迫斗成平手。
天风怒啸中,刮来一场漫天飞雪,风雪中人影如魅,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惊心动魄。
栖云禅师见金顶上人被苏雨山迫攻,岌岌可危,竟将姜太席与苍玺两人攻来掌招不顾,双掌“太乙回环”往一元居士何刚推去。何刚不由自主地被迫退后三步。
屠龙居士姜太席及九指神龙苍玺强劲掌风双双向栖云禅师胸后击去,倘着真要打在栖云禅师身上,栖云禅师即使有禅功护体,亦必击成重伤不可。
看着四掌相距栖云样师胸后只有五寸,栖云禅师突然白鹤展翅而起,疾扑苏雨山之后,运足掌力凌空罩下。此时,苏雨山一招“五民锁龙”正搭在金顶上人腕脉之上,他这一招恰好解开金顶上人被擒之厄。
就在这时,栖云禅师疾落在金顶上人身侧,低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且逃往大凉,伺机再卷土重来。“
语言未落,姜太席、苍玺、何刚、苏雨山已闪电般扑来。
栖云掸师及金顶上人冲霄腾起,迅如电闪向千佛顶下落去。
苍玺道:“放虎归山,终成大患。”
苏雨山道:“大哥放心,他们逃不出手去。”
何刚道:“百密一疏,苍老师说得对。”遂疾追而去。
苍玺与姜太席也双双连袂而起。
苏雨山迟疑片刻,径向乐晓天掠去。
此时,乐晓天与三才阁主激搏正酣。
三才阁主乃峨嵋数一数二高手,出招奇巧幻变,乐晓天甚是吃力,苏雨山一至,形势急转直下。苏雨山身形未落,猿臂疾探,一式“魁星点斗”迅疾飞出。
三才阁主见苏雨山掠来,趁其手势刚发未发之际,身形一仰,疾射跃后,转身疾至崖沿,往千寻绝壑跃下,口中发出一声长啸。
峨嵋人数虽多,他们见栖云禅师、金顶上人先后遁走,已无恋战之意,闻得啸声入耳,纷纷疾奔崖沿,跃身而下。
苏雨山扑近崖沿,向下望去,只见云雾山缭绕,不可见底。
乐晓天随后而至,道:“万丈深渊之下,武功再好也必粉身碎骨,看来其下预先必有布置。蝼蚁尚且惜命,峨嵋宵小怎会视死如归?”
苏雨山若有所悟,点首道:“二哥说得极是,你我先料理伤亡,再去察视。”
一场混战,苏雨山这方也有十数人负伤,分赐一颗长春丹后,相率掠下千佛顶。
且说栖云禅师、金顶上人奔下千佛顶,不取正途,专择深沟绝壑,嶙峋洞谷,飞奔而去。
途中,金顶上人道:“师叔,弟子心中有所不甘。”
栖云样师冷笑道:“老钠何尝情愿?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老衲已在神楠谷中布下‘太乙迷踪阵’,倘若他们追来必自投罗网。”
金顶上人惊诧道:“师叔行事真是神鬼莫测,连弟子也不知道。但仅凭师叔与弟子两人,难以成事。”
栖云禅师道:“他们意在老衲与你,其余之人,视如草芥。你我一走,本门之人必安然前往神捕谷。”
金顶上人自知栖云禅师料事无差,不再出言,奔驰如飞。
壑谷中藤蔓荆棘稠密,灿云撩眼。正行之间,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冷笑道:“相候两位多时,还不束手就缚?”
但闻其声不见人,两人不禁一怔。
栖云禅师沉声道:“施主何不现身相见?”
立即传来哈哈大笑道:“在下就在两位身前,两位有目无睹,怪得了谁?”
笑声忽远忽近,飘忽不定,无可捉摸此人究竟何在。
栖云禅师低声道:“你我发掌冲了过去。”
四掌倏地同推,只听轰轰两声巨响,涧石飞起,哗啦啦一片响声中,两僧疾扑而去。
两僧冲出七八丈外,只觉肩后似毒蛇猛兽噬了一口,一阵灼热刺痛。
他二人一个是武林耆宿,一个是掌门至尊,禅功护体,金铁不入,能刺伤他们必非同小可,不禁吓得魂不附体,丝毫不敢停留,一径冲向前去。
遥远处传来极轻微冷笑道:“这是你们自讨苦吃。”
两僧不禁羞怒攻心,直奔出数十丈方才停住,凝耳倾听无人追来,方心下略宽,行功闭住伤处附近穴道。
金顶上人低声道:“师叔,此去神楠谷必还有截击,不如另择密径。”
栖云禅师尚未答话,空中急生起一声冷笑道:“天罗地网之下,你们还想逃么?”接着,金刃劈风之声入耳,只觉寒气森森袭来。两僧忙低头窜开去,回掌猛劈。
但,剑锋已自身旁疾划过去,金顶上人僧袍被削落飞起,作蝴蝶舞。
金顶上人怒哼一声,就在剑锋即将消失的刹那间,身形疾扑,五指攫去。
突然,只听哈哈一笑,剑锋在眼前一闪,但觉颔下冰凉,雪白长须悉数削落,若不是他仰身得快,咽喉非被割断,丧身剑下不可。
暗中那人存心挪榆,未再侵袭,金顶上人只气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栖云禅师忙道:“敌暗我明,不可轻视,还是速向神楠谷去吧。”
金顶上人只有按忍一腔怒气,随着栖云禅师奔去。
途中接二连三被人戏弄,以他们身手高绝,竟连对方影子未曾摸着,不禁生起一种穷途末路之感。
神楠各天生隐秘,四面危峰千帆古树老藤,葱郁蔽日,仅三处羊径鸟道,可入谷中。
谷中怪石林立,巨木矗立,最小者都有两人合抱,叶枝连柯垂丝,穿云横空,苍翠蔚绿。
距神楠谷西径羊肠小道中,栖云禅师与金顶上人狼狈奔来。
忽闻一阵朗朗歌声传来,不禁一怔。
只听吟的是:
青袍如草,
得意还年少,
马跃绿璃金络脑。
寒食乍临新晓,
曲池斜度弯桥,
西园一片丝萧,
自欲胜留春住,
风花无奈飘飘。
其声苍凉,音韵铿锵,内力充沛,声虽不高,却震人耳鼓。
两僧知武林高手所发,脚步放缓,小心翼翼缓步向前,瞻前顾后,宛如惊弓之鸟。
尤其栖云祥师暗暗惊疑道:“难道苏雨山这小辈已探悉了神楠谷老衲一切安排,遣人把住谷口。”
转了两弯,只见一体瘦如竹,身着一袭黑色长杉秃顶老者,坐在一方大石上,翘望天际浮云蔽月,似不知两僧之至。
但一至临近数丈,突然秃顶老者发出一声宏烈的大笑,迅疾飘下巨石,目中射出慑人光芒,道:“老朽在此神楠谷多年,未有生人来访,两位光临,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