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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远向着孟津维离开的方向看了眼,“那好像是孟家小子。”
白诺言不想打破江博远心中现在“也许孟津维和言言的关系不一般”的想法,只想快快走开,“爸,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有话快说来着。
江博远咳嗽了下,“上次是你阿姨性子太急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用了。”不对不会再联系的人,道歉或者感激之类的空话,最好能少则少。
江博远看到白诺言这样子,显得有些无力,“言言,我不知道你心里难受。”
那为何还要来让她继续难受。
她抿进了唇,没有说话。
“要知道,你和桑榆都是我的女儿,手心和手背,都不愿意受到伤害。”江博远叹了叹,抓住白诺言的手,“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女儿。”
白诺言咬咬牙,“其实我并不乖。”这话说出口,又太尴尬,“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
她真的只想睡觉,程沂哲和江桑榆也可以滚一边去。
“桑榆订婚,我希望你出席。”
白诺言笑了,还希望她出席,这要求真够新颖。
“为什么?”
“我会在那天当众宣布你是我江博远的女儿,永远都是江家的一份子。”
她蹙了蹙眉,这身份,我一点都不介意。
“可我并不怎么在乎。”
江博远摇摇头,“孩子,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请你也给爸爸一个可以补偿的机会。”
“怎么补偿?”
“我和你阿姨商量过了,桑榆婚后会搬出去住,所以你可以住进来,到时候我们应该会住得比较愉快。”
白诺言心脏扯了扯,潜台词就是她不能去和程沂哲纠缠半分,对方可以怜悯的给她江家人的身份。
真大方啊,她应该开怀才是,毕竟有机会当千金小姐了。
真可笑啊。
怎么这么可笑的事就会发生在她身上。
“好,我会出席他们的订婚典礼。”至于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可,她现在难受了,那能不能让有些人陪着她难受下?
江博远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
白诺言在江博远走了后,睡意少了很多,拿出手机,拨打了孟津维的号码。
“怎么了?”孟津维显得诧异。
白诺言看着乌黑无月光星光的天空,“我突然想起我那天好像没事,我当你女伴吧!”
第七十四季
华灯初上,公路两旁的路灯闪出淡黄色的光;行人在光晕下形成一个个相似的轮廓。外面滑过无数辆车;牌子最前方代表省简称的字体各不相同。前几天出现了一个报道,在大学报道处停着无数来自外省的车;从车的省市来算;开到本市,光油费就会花几千。那一排又一排的高级车;像展览似的停在大学校门口,学校里面的车位早已经被沾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在念高中的时候就曾听过,某某市重点只要到了周五下午;校门前就会停着无数来接孩子的车,交通因此严重拥堵,不少车甚至停在一些破巷子里。
每一次,白诺言听到这样的消息,心口就下意识的紧一下。父母接孩子回家,这样平常的报道,总会让她感叹,她从来都是自己去学校报道,从来都是放假后自己回家,从来没有谁会送她去学校,也不会有人在校门口等着她回家。
可人和人,本就不该来比。
她在转移话题,通过一个足以让自己伤心的事,转淡另一个让自己压抑的事实。
前方堵了车,白诺言这时长长的感叹了下,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你妹妹高考成绩怎么样?”
“还好。”孟津维注视着前方,如果是出了交通事故,就不知会堵多久了。
还好,只堵了一小会儿。
白诺言不想自己安静下来,这样会胡思乱想,“你怎么穿这身衣服?”
她带着埋怨看着他一身黑,男人的衣服说白了也就那几个颜色,自然比不上女服装的千色万颜。
孟津维斜斜的看她一眼,“那你怎么穿这身衣服?”
他当然知晓,她在抱怨他们今天没有默契,穿得一点不搭调,可她将过错放在了他身上。
白诺言一愣,转过身,不理会他了。
到了酒店门口,白诺言挽上孟津维的手臂,小鸟依人般对着孟津维娇笑。
她不太喜欢一切繁重的礼数,在看到孟津维将请帖放到门卫似的的人手上时,眼里闪过一丝轻笑。有钱人的作风就是如此,排场大,庸俗有加,能让你第一眼都知道,这是有钱人,啧啧。
她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刻意挺着胸,微微抬头,这样的她显得更为精神。
来此宴会的人,多半都是上流社会,再丑的人西装革履一套,也会像那回事,气质这东西还真得靠衣装。
白诺言随着孟津维走了一圈,听着他和不同的人打招呼。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神色,不同的姿态,都显示着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人果然都是现实的生活,懂得讨好对自己有利的人,疏远对自己不利的人。
“商场上的人是不是都是些变色龙?”白诺言看着这些一副交谈甚好的人,实在想不通怎么能笑得出来。
对一个等同于陌生人笑,得多痛苦。
“就跟女人看到不同类型的帅哥一个心情。”
“这能一样吗?”
“当然能,女人喜欢帅哥的心情就跟商人看到能从别人口袋里骗钱的感受一样。”
这比喻,白诺言啧啧两声,想到最近最火的《画皮》,这电影证明了一个男人如果不在乎女人的外貌,除非他瞎了。多深刻的电影啊,让女人认清了事实,当然有不在乎女人外貌的男人存在,可惜是瞎子。
女人肯定没有男人那么重外貌,如果对方够有钱,多实在。
孟津维拉了拉白诺言的手,示意她像另一边看过去。
江桑榆穿着一身白,小家碧玉的站在程沂哲旁边,他们带着相同弧度的笑,拿着酒,不时的向迎面而来的人笑着说着。
程沂哲的笑带着淡淡的疏离,分不清他是心情好还是坏。
江桑榆带着得体的笑,站在程沂哲身边,竟然没有被忽视感,有着属于她的专属气场。
那一对,成为今天的焦点,在众人眼中,也是最合适的一对。
家世,外貌,学历,一切都相符合。
甚至有网友开着玩笑,通过程沂哲和江桑榆的结合,又相信爱情了。
白诺言本能的有些想退缩,因为那一对正向着这边靠拢。孟津维握紧她的手,不让她逃离。
她抿紧唇,想着自己能不能假装扬起微笑的弧度,笑并不难,谁不会伪装自己。
可她无比的压抑,脸也格外僵硬。
“言言。”
白诺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辈子,从未如此感激江博远来到自己的身边。
“爸。”她的心凝了凝。
江博远看了一眼孟津维,神色里带着意味深长。
“伯父,你好。”孟津维淡然一笑,不讨好不谄媚。
江博远点点头。
白诺言本能的不喜江博远这样打量孟津维,好像他们是被捉到的一对有奸情的男女。
“爸,关于那件事,我们谈谈。”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只是想借机躲避那一对,原来她真是一只乌龟,在紧要关头,只想躲着。
江博远点点头,对孟津维善意的笑笑。
白诺言和江博远走到一处人少的地,她看着脚尖,只想离开那里,出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感觉,太让人压抑了,她难受。
“言言,我知道你心理难受,可你看现在,桑榆和沂哲已经在一起了,而且他们感情很好。我希望你不要固执下去,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为难,要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啊。”
白诺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觉得我有什么竞争能力吗?”
即使他认可她的身份,她能洗脱私生女的身份吗?别人会将她看成与江桑榆一样的江家大小姐吗,不会,她们一出生就注定不同。
“言言,你在我心中和桑榆是同等重要。”
她受不起这重要,“话说到这份上,我的想法就是我不在乎你江家的名声,你也不用承认我的身份。就像以前一样就好,你也不用对我感到亏欠,你以为对我的好,会成为我的束缚,想必你也不希望借着对我的爱让我恨你吧?”
如此诚实的话,让江博远愣了许久,握着拐杖的手抖了抖,“你还是在恨我。”
她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
另一边,李晴已经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白诺言叹了叹,“你回去吧,想必他们需要你。”
在订婚礼上,双方父母一定会出席,李晴是来找他的吧。
江博远看了她许久,还是向李晴走去。
白诺言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的,能笑得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肯定有自虐倾向,在想了N久究竟要不要进去,究竟要不要去看那一对幸福的笑,要不要看这些人对他们那美好的祝福,要不要看到自己的卑微。
最终还是选择折磨自己。
她就要进去,就要看着那一对如何在她眼里幸福。
心被狠狠的撕扯着,程沂哲和江桑榆被推向了最高处,让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一对丽人。
她有一种错觉,程沂哲现在嘴角有着一抹苦笑,而江桑榆却是真心实意的笑。
多美好的一对。
台下这么多人,没有谁会怀疑他们不幸福。这么多年走来,程沂哲痴心以对,江桑榆善良美好,从不会有人去反对。
多美好,真是美好极了。
白诺言抿着唇,心口剧烈的起伏着。
那一对太完美了,她喜欢不完美的事物。
她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自虐够了,那就用这仅剩下的勇气,虐一虐别人。
她走到对面的那一栋高大的建筑,听说这建筑修好的时候被称为本市最著名的夜景台,号称能看到全市最美的夜景。
电梯,让她很快到达顶楼。
再走一层,便能够登上顶峰。
她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就像每一次深夜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一次一次,规则中带着永不停息。
顶楼,风很大很大。
夜色格外迷蒙。
她站了一小会儿,任由风吹起她的裙摆,每一个毛孔都钻进了冷空气,刺得人发寒。
她站到栏杆处,拿出手机,拨打着那个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联系的人。
在酒店的大厅,有人正拿着话筒让程沂哲说话。应该说什么,他很高兴,很幸福,很愉快,他终于和这个他追了多年的女人定下关系。可他蹙了蹙眉,有些抗拒那话筒。
正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