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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笑了。笑他的幼稚,还是装幼稚。反正挺可笑的。
李子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张卡,里面有十万块钱,还说要出差半个月,但这次他提出了要求:这期间不许有任何男人。
6.他有老婆了
男人没有,女人倒是来了一个。
气势汹汹地扣开了我的门。卷发,高挑,一脸傲气地扫了我一眼问,“你就是那个姓何的女人?”
我也回扫了她一眼,“什么姓何的女人?你是谁?”我正欲关门,女子一下把脚伸了进来,“我是谁?我是李子的老婆!”说罢她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倒把我打笑了。我说,“完了?那就请你出去!”
女人一愣,微诧地望我,有些噎住。但很快又恢复了满脸的鄙夷,她啧啧扫了一眼房间问,“你们多久了?”
我抱着胸看着她,她也不指望我回答,自顾自坐下,带着自嘲式的笑点燃了一根烟。
她说,“其实我老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他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
她又说,“是他老妈P逼着我来看的。老实说我对他的私生活也没有什么兴趣!”
“还有,刚才那个耳光是替他妈打的。并且让我转告几句话给你听。”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打断腿的。”说完她掐了烟,扫了我一眼,丢下一个纸口袋,“这是给你的分手费,要不要自己看着了。不小的一笔,是我就拿了。”然后她华丽地转身而去。
我撇嘴笑笑,拿过袋子。好几万呢。加上李子给的十万,甩手间就当别人几年所挣。我在想,也许我该把住李子这棵摇钱树。但我马上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了。不是为他也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石洛。几天前我就决定回老家去找他把话说清楚。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爱上他,这兴许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一件事。所以那个念头在心中越来越迫切。
老家的县城变化不是很大。听程果说石洛调到益集镇派出所当了所长,摸爬滚打,什么软硬关系都没有凭,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挣到这个位置,也算不容易了。但这两年的风言风语也不少,先是因为打人,后又是因为换了一辆大的车,险些被双规。
对了,程果的变化也不小。长得越来越美艳,在镇上教育某部门工作,但并不执教,她是管行政方面的,有背膀关系的人命就是不一样,才几年间,人家车子房子也都有了。
她来车站接我说,“听说你在外面傍了个大款,咋这么灰溜溜的就回来啦?还以为你要给老娘带点啥高档化妆品啊省府的人文特产什么的吧?”
我扫了她一眼,“你行啊。脸上用了什么,都能当镜子照了。我带回来的东西你能上眼?”
程果说,“我在县城开了一家美容店,专做绿色保健品和养颜品,天天洗,外带内服,想不漂亮都难!女人哪,最重要是什么!是美貌!”
我说,“那男人最重要是什么呢?”
程果咯咯坏笑,一如当年说,“男人最重要的是肾!”
我说,“你个坏妮子,你女儿呢?”
她突然别开头,指着路边上的排厂房,“喏,新建的兔肉场,这两年咱们县大力扶持农副产品!搞得风风火火的!”
“你叉话题?说吧,婚姻生活出了什么问题?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程果说,“新鲜事有两桩,一桩是我离婚了!还有一桩就是你的情恋情人要结婚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7。石洛要结婚了
石洛要结婚了?我一下就懵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程果扫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还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专程回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呢。”
“他要跟谁结婚?”我迷迷糊糊地问道。突然想起了那个圣诞夜,依稀就在眼前,我的手上甚至还保留着他轻触那一瞬的余温。它离现在不过才十来天的时间。我突然意识到那晚他想做什么了。我真傻,竟然不能明白这个男人的心,甚至还破口大骂。
“好象是个中学教师,我不认识。还有,听说这月才介绍的,认识不到十天,竟然就要结婚了,真想不到连石洛都会闪婚。你知道吗,我听了后,第一个想到就是:完了,我们小卿的梦碎了!”
程果叹了口气,又摸了下我的脸说,“乖,别伤心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支离破碎的。结婚对他来说,不见得就不是件好事情。”
对他是好事吗?也许吧。这个时候,蓦听说他要结婚了,我竟然一方面妒忌一方面却又出奇的冷静,真的很茅盾。
“我是连心都碎了。”我别过头,看窗外的茫溪河水,以及河岸两边郁郁葱葱的庄稼。离开这么多年了,每次看到它们,一股熟悉的感觉就油然而生。那些美好的岁月,就好象扎根在了我的心底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长成了一根叶茂根深的大树。这让我想起年少时候石洛驻留在我心间的那份迷恋,突然恨不得能将时光扳转回来。
“程果,能调头吗?”我轻声道。
“干什么?你想去找他?”
“嗯。我想见见他,你放心,我很冷静。”
“你就是太冷静了,所以我才不放心。你们见面能说什么啊?”
“我……见见都好。”
程果开车到一集乡派出所,石洛的同事说他请假了,想来是筹办婚礼去了。程果说准在家,要去吗?
“他家?算了,不去了,回头我给他打电话,咱们回去吧,我妈催我了。”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的时候,我对程果说了声谢谢。程果白了我一眼,切了声说不要说那些。然后我问她怎么会离婚?
程果这几年用高档化妆品依然没有白皙起来,但皮肤还是瓷实紧绷。虽然比起当初我发育了不少,在人群里身高也不算矮,但站在她的旁边还是要低一大截。她吹着光滑的额头说得轻描淡写,“没感情了呗。”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嫁给他之前就没有多少感情。你知道的,那时候年轻,受不了舆论。”
“现在就受得了?二十几岁就离婚可不好听咧?”
切,程果说,“谁在乎那些?告诉你,我发现趁年轻漂亮离婚后,就跟镀了一层金一样,我现在可是抢手咧!”
“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对着你流口水。”
“多啦,县上冻肉厂的那个刘百万啊,死了老婆的,资产上千万。还有,那个谁……”
“行啦!别数你的*帐了!真的离得不后悔吗?”
“唉~”程果说,“你知道那个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我面前,要我放他一条生路的时候,我想干什么吗?我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8。表姐
程果说,“我现在是看透啦,以后你就知道了,结了婚还不是各过各的。”
程果还说,“何小卿,你找个人嫁了吧,也尝尝这份人生的苦涩?”
晚上跟石洛打电话,假装高兴地恭喜完他后,他突然也冒出一句,“小卿,你该找个好人嫁了!”
“嫁人,我哪有那个福气!”我酸酸地说,说得我内心一阵嘘叹。没有想到,明明垂手就可得,一下就永远错失。原来有的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事。世事总是这么让人意外。突然很想抱抱他,揉进身体里,哪怕一次也好。
“警察叔叔,我能约你见个面吗?”
“小卿,我结婚了。”石洛梦游般说道,“就是今天,我和她去注册,只花了九块钱,那个章那么一戳,就结了!”
他又说,“结婚全凭一股冲动。”
“所以你会后悔的!你就这么想结婚?”
“也许会吧!管他的呢!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能出来吗?”我以为我还能挽回点什么?
“现在?几点了?”
“不晚,才九点多。”
“原来这一天这么长。深夜疯子一样开车到另外一个城市,那是最后一次了。”
“不用那么远。我回来了,在家里,外面全是青蛙叫,你没有听到?”
“哦~”他沉默了半晌,说“我老婆叫我休息了。”
老婆那两个字象针一样,扎得我心烦意乱,这明明是提醒我们关系的改变,原来我明明就是个外人,自始自终都未曾有过相干的轨迹。
“自作多情。”我将电话挂掉,抬头发现我妈象猫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就连眼神都跟从前一模一样,满眼的盘查,就象对面站的是一个国际小骗子。
她抱着被子进来,给我铺床,低下头我看到一片花白的头发。突然很想抱一下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妈,我买了染发剂,明天给你染染。”
“嗯,好。你刚才跟谁通的电话?”
“一个朋友。”
“是石洛吧?那孩子总算落地了。”
“是他。人家明天就结婚了。”
“结得好!”母亲脸上竟生出甜甜笑意,夹在丝丝细密的皱纹里,既慈祥而又显得阴险。她老了,但年轻时候的那份狡猾和锐利依然健在,这让我感到欣慰。
她说,“那孩子,前阵子死缠烂打地骚扰你表姐,疯子一样。”
“表姐?我哪个表姐?”
“后山那个啊!你忘啦,你小时候跟她玩过,还赶路,跑到人家家里去住了三个月才肯回来。差点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小淘气包。”
“我怎么不记得?她现在做什么?石洛怎么会去骚扰她?”
“她就在我们村小教书啊。结婚了的,这就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去骚扰她了。不过,她倒是一直没有搭理他。”
“哦。”我甩了甩头,帮她牵理被子。
“这床大牡丹被还在啊!”我摸着上面的已褪去了颜色的花纹,那些逝去了的时光象虫子食咬在心间。
“妈,”我牵着她的手,说“等我有了钱,我们离开这里吧。” 。。 。。
9。李子就是头公猪
第二天老天爷洒了几粒雨;我闲来无事去地里摘柑子;大白跟在我屁股后面;悉索悉索地喘气;它老了。就象我的故乡一样;渐渐地在我眼里枯萎。
缺嘴儿的核桃树被雷劈了一半;耷拉下来;另一半倒还郁郁葱葱。那棵楷杷树被砍了;留下手腕粗一个木桩;原来极其丰盛的果园一片杂草丛生。
缺嘴儿这两年大病了一场;连房屋都跟着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