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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葆感后悔地说:“为了这个根本没影儿的飞碟,你犯得着来这儿自杀吗?”
“第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这是来自杀,因为我信得过你的飞行技术。第二,十四号巡逻机可能并不是象大家所说的眼花了。”
“我的天,琼!”莫布里用手指揪起自己的右眼皮,嘲笑地说。,我对你可是非常了解,你是不做无把握的事的。你是不会为猎奇而到这块鬼地方来的。你一定有什么事,有什么保密的事。难道不是这样吗?”
她似乎没有否认这一切。相反,她显得十分轻松。
‘可以这么说,”她说。“我同你合作是你有福气。我请你跟我同行,可别把我看成利己的人。”
“哦!”他做了个鬼脸。“你主要是想拽个飞行员呵。”
“瞧你说的!我同你是订了合同的。咱们谈妥了自己各显神通,各自调查。而且也不是一定非合作不可。这你难道就忘记啦?”
“我没忘,”他摇摇头说,“我感谢你邀我同来,我知道你不是非邀我不可。可是有两件事我很不高兴。首先,你外出没有经过你老板斯克里伯同意。其次,你把默凯特甩在维多利亚堡。如果没有我的电视摄像师,我简直就象少了三头六臂、无从开展采访活动。而你让我同你合作,这十分里头你要沾九份光!”
琼用手来回轻轻拍打着手上的照相机。滑稽地笑着说:“可怜的乔!你对女人是不怎么怀疑的,你对你的老婆尤其是这样。我想向你表明我可以立头功。我没有邀请默凯特是因为我不想让电视台来吹捧我。”
“你真谦虚!”
“有时就得这样。我为我的报拍照。我还可以把这些照片高价转卖给那些嫉妒得脸色发青的竞争者。”
直升飞机飞过冰封的大鲸湖,雪下得越来越密,乔不得不开启有机玻璃除冰器。
“你真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琼,”他说,“谁给你捅了这样一个消息?”
“就算是因为在神秘空间呆了二十四小时给我的第六感官吧。”
他心神不安地打量着地。他感到有股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那么,你这些反常都是真的?”
“有利必有弊嘛,乔,如果你想摸透一个人,就要能掌握住他在想什么!”
“你能看得出我在想什么吗?”莫布里惊慌起来。
“是的,这可是相当有趣的事。你很害怕,宝贝,很怕我,不是嘛。现在这功夫你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我。”
莫布里紧张得直咽口水,他感到妻子是在揭穿他的心理,把他搞得好狼狈。他终于镇静下来了。
“并不都是这样?”他沮丧地重复着,“你瞒着我一些事,琼?一些特别要紧的事。这是不是与你坠入时间空洞有关系呢?”
“是的。303班机的全部乘员都同我一样。你不必惊慌失措。这不是一场灾难,而是件好事。”
乔满腹狐疑。他注意到,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赫德森湾,她也显得格外激动起来。当直升飞机从渔村上空掠过时,狂风早巳把大雪卷到别处去了。
那里的房屋象从前一样是用圆木建造的。可是没有一幢房子冒出青烟。他们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人影。
但是,有一幢房子例外,那就是最大的一幢。它座落在村落最高处的土山包上。它很象个大仓库,屋顶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白雪。
在风雪中,直升飞机降低高度,在空中盘旋。
莫布里疑虑地摇着头说:“哼!你认为一个人也没有吗?”
琼的眼睛炯炯发光,她说;“你就会知道的。而且你会惊呆的!”
乔不再说话了。他认定一场神奇莫测的怪事就要进入眼帘,可是又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他真设法解释。他小心翼翼地向地面降落。
他降落在自雪皑皑的广场上,从机舱中走了出来,站在凛冽的寒风之中问道:“咱们上哪儿?”
女记者指着银白色村落中那幢很显眼的大库房说;“上哪儿。”
女记者这样熟练的动作,她决不是头一次来到这里了。
鹅毛大雪使乔的眼睛都睁不开,他极力将手臂遮着前额,保卫着眼睛的视线。他转过身看肘,再也见不到那架直升飞机了,它已经被这场刚刚降临的暴风雪掩埋了起来。顿时,他感到自己孤独得可怕。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子一个陌生的星球上。孤零零的就是他一个人。
他们吃力地登上小山包,积雪很深,有时一直没到他们小腿。他们走到大木房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突然,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皮大衣的人出现在门口。他双目炯炯,直盯着莫布里。
莫布里猛然一怔,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
“杰斐逊!您在这儿干什么?”
机长一声没吭。他唰着嘴,面带着讥讽的微笑,冲着琼·韦尔说:“他们在这儿。”
“都在吗?”女记者叮问了一句。
“是的,遵照考卢的命令,全部在这儿。”
乔吓得浑身发抖,想马上转身往直升飞机那儿跑。
“您就呆在这里,莫布里!”突然,机长冷冰冰地说。
莫布里直怔怔地站着,象失去知觉似的一动也不动。他感列自己脑中好象弥漫着一团浓雾,他意识到杰斐逊也同样具有超感官知觉。
琼一把抓住她丈夫的手说:“喂,我的宝贝,别这么神气啦。既然机长让你呆着,就呆着吧。”
303班机的这位飞行员还在那儿讨厌地咧着嘴微笑。他打开木房的大门便闪开了。
莫布里站在门槛上,双腿直打哆嗦,他知道就要有一场令人永世难忘的荒诞的奇遇发生了。
“你不进来?”琼吃惊地说。“你知道,不会让你白来的。”
乔鼓足最大勇气。他向前迈了一步。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他走进了这座宽大的木头房子,里面只有一间屋子,生着一个旧油炉。
屋内比较凉,有许多情绪沮丧的男男女女坐在地板上,他们一个个神情恐怖而刻板,在那里木然发呆。
当莫布里在门口出现时,他们没有一个人抬头张望一下,就好象他们根本投有看到他,他们都象是服了安眠药似的昏昏沉沉。
乔用双眼仔细打量着这一张张无知觉的面孔。他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他的眼光落在一个可怜虫身上,这个人背靠大圆木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顿时,他就象失去理智似的,简直要发疯了。他激动而又恐惧地哆嗦起来。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噎在喉头上。吓得牙齿直打战。额头上不住地冒冷汗。
“不,这不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
琼把他向前推着说:“走呵。找她去呵,可是你还得抓紧时间,因为时间不多了。”
他惊恐万状,象个行将处决的犯人机械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几个身体僵直的人。嘴里光是念叨着:“这不可能……”
他好象觉得有人拿尖刀插人他心窝,连胸骨都感到绞痛。他不相信这可怕的现实。
第五章 两个相同的妻子
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呼唤的声音低得剐刚能听到;“琼!”
她脑袋一动不动,象个雕塑似的僵直地坐在那里。眼睛圆圆地睁着,目光却呆滞无神,她好象走了神,对一切都无动于衰。
他提高嗓音呼唤她:“琼!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的乔。”
他搂着她的肩膀,贴近她的脸,仔细地凝视着她。他发现,她的眼睛是绿色的。乔热血沸腾,一把将她肩上披的棉被甩掉,他看到她身上穿的是春秋杉。她到加拉加斯时装进旅行箱的正是这套衣服。
乔决定进一步摸清情况。他解开妻子背部的衣服搭扣,透过新月形的尼龙拉扣发现,在琼的腰部正好有一颗美人痣。
他吓得满头大汗。那么,这个女人才的的确确是琼·韦尔,是真正的琼,是那个本该乘加拉加斯303班机正常地回到自己身边的琼。
那么,另一个,另一个是谁呢?是一个复制品吗?
他耐心地数着房子里的人,总共是四十七个。他都认识他们。在303班机返回时都给他们拍了照片和电视片。他们是四十二名乘客,四名机组成员和一名航空小姐。
杰斐逊也在。这是个真的杰斐逊。那个在门口站的杰斐逊不过是个假的,或是个仿制得同本人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乔吓得脸色发青。仿佛坠入五里雾中。他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妻子。他再也不能正常地生活了。今后他只得过着疑虑重重、毫无信心的日了。
乔不再对绿眼睛的琼有所期待了,他走到第二号杰斐逊前,指着那些呆在木头房子里的303班机的幸存者说:“他们都是死人?”
“不,”南方航空公司的驾驶员说,“还没有死。”
“什么,还没有死?那就是他们应当死,是吗?”
“这是明摆着的。这些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给我们的管理工作带来许多不便。我们的社会生活、家庭生活都会因此而成为泡影。所以,我们唯一的妙方就是消灭这些和我们长得一样的人。”
幕布里不知所措,他浑身发抖,想象着一群具有超辟官知觉的假人取代了一群生理上完全正常的真人的情景。这对不明真相的人们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莫布里还想提别的问题。这时,琼·韦尔——是另一个琼·韦尔——来了,这个女人怜悯地看着她的丈夫说;“嗨!我的宝贝,瞧你脸都吓白啦!”
他气愤地说:“够啦!我终子明白了这件事。你们还想让我相信这是因为进入了时间空洞的结果吗?”
杰斐逊紧锁双眉说:“那么您是真不相信会有这个神秘空间啰?”
乔摇摇头说。
“那好!”第二号女记者冷冰冰地说。“我不再骗你了,乔。不错,我不是琼·韦尔,而是比奥阿勒。可还得告诉你,我成功地充当了这个角色,我完全和她同化了。你是真的发现真琼和我之间有什么差异吗?”
“嗯!……不,”他承认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