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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蛮儿捂着微醺般的红红脸颊,想着那个人,好像眼前这破败的房屋、泥泞的布满尘土的地面也不再刺眼,变得可爱了起来。
她小心的踮起脚,想要避免金线绣成的单丝碧箩笼裙被泥土脏污,但素锦缎绣珍珠的鞋子却避无可避的沾上了几颗泥点,让陈蛮儿脸上一闪而过丝丝厌恶。
啪的一声,一扇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一脚粗鲁的踢开,她一个闪身闯了进去,跺了跺脚,想要甩去那沾染的黑点,半晌未成才悻悻作罢。
陈蛮儿泄气的拂了拂裙子,这才开始抬眼打量周遭,只见墙面全由稀泥糊住,屋中只一两片破瓦,一个土灶,便再无其他,充满一股子久不见日光的霉味与莫名的臭味,熏的她立时便拿出锦帕遮住口鼻。
皱了皱眉,陈蛮儿提步绕着墙边转了一圈,再抬头望望四角,目光扫过土灶,见无甚发现,转身欲出门离去。一脚都已踏出门口,却仿佛想到什么,突然疾身而回,奔至土灶边,猛地一把掀开那口破烂的铁锅。
哐当一声,铁锅落地,只见两张黑乎乎的脸直直的朝她望来,眼中带着极度的惊恐。
正是那娼馆中天人儿似的少年和那另一位。
那个时候陈蛮儿不知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娈童。
她只当这二人是是普通老百姓的孩子,不知道是何原因躲在这里,眉头一皱,不耐烦的道,:“鬼鬼祟祟躲着干嘛,出来!”
两个少年互看对方一眼,心中都微觉奇怪,这样一个地方怎么会出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呢。
但也知此地危险,那漂亮的少年便出言提醒道:“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离开!”
陈蛮儿眼睛一转,便明白了j□j分,这两人该是这青楼里的才是,其实陈蛮儿原意是不管这两名少年的,但她又想着这两男孩好歹也算在青楼呆过,对青楼女子如何博心上人欢心之事,应该还是知晓一二的,若是将他二人带回府中,说不定还可以问个一二,也好助她一臂之力,便道:“你二人不必害怕,那些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你们没事了,且出来跟本宫离开此地吧。”
那二人一愣,犹豫片刻,还是没动作,只是那漂亮少年沉默片刻,问:“你是何人?”
陈蛮儿骄傲抬高下颌,道:“本宫乃是大陈长公主,瑞嘉是也”,话音刚落,就有士兵闯进门来,三人齐齐回头望去,只见那两名士兵抱拳行礼,“殿下,此处污浊,请随属下离开此地。”
。。。。
待卫缭这头终于得到消息来报说公主殿下已被找回时,他终于松了口气。
但当他看见公主身后跟着的那两男孩时,他刚松开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陈蛮儿或许不知道这处到底是个怎样腌臜的地方,卫缭可是知道的,且看这两个孩子下身不自然的步伐和颈部的痕迹,就可知不是清白的。
陈蛮儿却毫无忧虑,待卫缭行礼后,负手身后,作出公主的威严,直接对身前的卫缭大义凛然道:“卫将军”,她转头虚虚看向一处无人的地方,“本宫身后的这两孩子,想来是被歹人掳至此地,本宫身为一国公主,怎忍心见子民受此苦楚”,她扭头,用眼角偷偷瞟一眼卫缭,见卫缭无甚表情,心下一突,咳嗽一声,强自接着道:“这二人,本宫就带回公主府去了,你不必禀过皇兄了。”
卫缭注意到陈蛮儿偷看来的那一眼,本为难的心也不由得憋笑起来,却不得不强忍住,抱拳道:“末将领命而行,若殿下将这二人擅自带走,末将怕是不好交代,还请公主殿下不要为难末将才是。”
乍被回绝,陈蛮儿心中顿恼,觉得自己刚才的“伏低做小”是白搭了,刚才的落落大方一扫而光,水袖一挥,下额一抬:“本宫偏要带走,你敢如何?!”
在这公主震怒,本该一片静谧的情况下,随侍的士兵中忽而传来“噗呲”一声。
这这这!!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陈蛮儿凤眸一瞪,厉声喝道:“李狗子!给本宫滚出来!”
只见那被唤做李狗子的人偷偷抬眼看了看卫缭,见他一个眼神扔过来,便磨磨蹭蹭的出了列,低头抱拳行了个礼,委屈道:“禀殿下,小人不叫李狗子。”
陈蛮儿几个箭步就冲到李狗子面前,冲着他的脸就是一叠声的李狗子李狗子,叫个不停,“本宫叫你李狗子,是你的荣幸!竟然还敢反驳本宫!”
李狗子依旧低着头,小声道:“小人不敢……”
看了那李狗子的怂样,周围的士兵群里此起彼伏响起了“噗呲”的笑声。
见李狗子低了头再不反抗这名字,陈蛮儿才高兴起来,“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说罢,她昂起小脑袋大步朝外走去,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喝一句:“愣着做什么!给本宫跟紧了!”
那两男孩回过神来,忙跟了过去。
被留在原地的卫缭哭笑不得,看着那小人儿急冲冲的离去,像头初生小牛儿慌不择路般,看着倒是理直气壮,他却知道她不过是心虚。
眼见那身影绕过拐角消失不见,卫缭不由得唇角微弯,眼中渐渐被温柔溢满。
☆、隐患
陈蛮儿刚出娼馆大门,便有人牵来了马匹,她翻身而上,马儿便一路朝公主府去了。
身后跟着两名士兵,将那两个男孩分别驮在马上,紧跟着她一路离开了。
其实陈蛮儿原意是不管这两名少年的,但她又想着这两男孩好歹也算在青楼呆过,对青楼女子如何博心上人欢心之事,应该还是知晓一二的,若是将他二人带回府中,说不定还可以问个一二,也好助她一臂之力。
一行人疾驰了几刻,终归了公主府。
不待那两孩子稍作休息,陈蛮儿便召见了他二人。
看着跪在堂下,额头贴地的二人,陈蛮儿咳嗽一声,高高在上的发话,高贵道:“……名字?”
心中赞叹自己,嗯嗯,这次模仿皇兄的口吻倒是不错,有进步!
只是那二人却没甚言语,不知是被吓的还是什么缘故。
“大胆!殿下问话,竟敢不答!”
陈蛮儿瞟一眼说话之人,那人赶快朝她谄媚一笑,是她身边的狗腿子一号,唤做福宝。
这时,方听二人回话之声。
“谢子翛。”
“赵有为。”
陈蛮儿道:“可是骁勇善战的骁?”
谢子翛闻言抿了抿唇,依旧低头道:“是翛然的翛。”
陈蛮儿点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你父母倒是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又接着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谢子翛心中犹疑,权片刻,心中一狠一咬牙,大不了成了这公主的禁脔,如何也好过在那娼馆中被人尽欺凌的好!终是抬起了头。
……其实他多虑了,凭他脸上如此多如此厚的黑锅灰,陈蛮儿能看透他美貌的本质的可能性,其实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陈蛮儿瞧了他两眼,因已是第二次瞧见,是以对他的双色异瞳到可平静对待,倒是把福宝给震了一震,陈蛮儿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又道:“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她本是平平常常的一句问话,却不料此话一出口,那谢子翛却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连带着那赵有为也是哆嗦了起来。
竟是怕到极点的样子。
…………
她难道有那么可怕?
陈蛮儿疑惑的看向福宝,福宝心领神会,又冲谢赵二人大声喝道:“大胆刁民!殿下问话竟敢不答,是想被打板子吗?!”
说罢转身,邀功的朝陈蛮儿一揖,却不想陈蛮儿瞪了他一眼,他心中不解,难道殿下不是让他去摆威风?
陈蛮儿暗叹一声,身边真是没一个能省心的,既然没人能解她心意,她也只得勉为其难自己上了!
她起身行至谢赵二人身旁,虚扶起二人,努力憋出温柔的嗓音,道:“不必害怕,本宫保证,只要你二人听话,本宫会保你二人平安的,你们且安心回话。”
赵有为余光偷偷瞟了一眼谢子翛,只见他嘴唇已被咬的发白,似有血迹,是如何也不愿多说的模样,只得暗叹一口气,低声道:“回殿下的话,小人与他平日不过是做些粗糙的活计,都是些卑贱之事,说出来怕是污了殿下的尊耳。”
闻言,陈蛮儿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球,她虽生了一双凤眸,贵气怡然,眼仁儿却极大,这般动作起来,毫无尊贵可言,只剩了古灵精怪的坏。
只见陈蛮儿头也不回的斩钉截铁道,“福宝,去告诉管家,为这二人打点一下,从今日起,他们便留在府中了!”
福宝闻言瞧了瞧他主子一眼,见陈蛮儿没有心有灵犀的看向他,便轻蔑的看了眼那两人,打了个欠,领命俯身而去。
赵有为垂头站着,不敢揣测陈蛮儿所想,心中忐忑,双手贴放在身侧,手心全是冷汗。
视线中只见那双精致的绣花鞋绕着他二人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二人的面前,只听陈蛮儿道:“本宫问你二人话,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知否?”
见二人温顺称是,陈蛮儿顿觉满意,又道:“那本宫问你们,平日里你们可见过青楼中的女子们?她们是个什么模样?”
赵有为刚要回话,谢子翛却突然出声了,只听他道:“我与他平日均在后院,并未瞧见过殿下所说的女子们。”
陈蛮儿闻言一顿,不甘心道:“那你二人毕竟耳濡目染,应该知道一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