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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简又文先生认为紫打地农民高某发现的“三遣函,其致王千户与致唐友耕两通……可以为真品”,因此,他的说法与萧一山不同,但认为石达开写信给唐友耕是可靠的,“致唐函更见之《唐公年谱》,尤为可信”(《太平天国全史》中册)。
罗尔纲先生对石达开写信给唐友耕这件事十分怀疑。他认为是唐鸿学将原收信人骆秉章盗改为唐友耕,他的意图是要为父亲脸上贴金。
石达开信中说:“惟是阁下为清大臣,肩蜀巨任,志果推诚纳众,心实以信服人,不蓄诈虞,能依清约,即冀飞缄先复,并望贲驾遥临,以便调停,庶免贻误,否则阁下迟行有待,我军久驻无粮……”(《太平天国文书汇编》)罗尔纲指出,石达开信中“肩蜀巨任”的话,应该是对身为四川总督、担负四川全省重任的骆秉章说的,而不是对只管重庆一镇绿营兵的唐友耕说的。太平天国己未九年,李永和、蓝大顺在云南昭通府起义。当时唐友耕为起义军中的一个小头目,后来降清。以唐友耕的身份和地位,石达开是不会写信向他请求赦免三军将士的,更何况唐友耕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唐鸿学知此破绽,故将“肩蜀巨任”改为“当得巨任”。石达开对唐友耕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在信中怎么会称唐友耕为清朝大臣呢?石达开说“并望贲驾遥临”,显然是对远在成都的四川总督骆秉章说的,而不是对隔河相望的唐友耕说的。唐鸿学将原信改为“拜望台驾近临”。石达开信中还有“阁下如能依书附奏清主”的话,但是,当时总兵是不能直接向皇帝上奏的。以上种种破绽,可以证明此信是写给骆秉章的。
1945年,都履和根据李左泉《石达开江被困记》整理修而成《翼王石达开江被困死难纪实》,其中附录有石达开的信。李左泉的文章是根据土千户王应元幕僚许亮儒遗著《擒石野史》笔记润色重编的,来源可靠。
罗尔纲认为,《农报》所载高某发现的抄本和《翼王石达开江被困死难纪实》附录的石达开信函是真实的,是没有经过唐鸿学篡改的。石达开这封信的收信人应是骆秉章而不是唐友耕。
总之,石达开到底将信写给了谁仍旧只是推测,为什么日期不对也是一个难解之谜。
第四部分:军事太平天国将领流亡海外有多少
太平天国运动失败后,其将士流落到哪里去了呢?有人说是逃避到海外去了。
那么究竟有哪些人出奔、安居海外呢?这里说的海外,包括香港、澳门以及南亚、美国等地,这些地方都在清政府的管理范围之外。
毗连广东的香港是太平军将士逃亡海外理想的落脚点和桥头堡。早在天京内讧后,能文善武的赖汉英目睹同室操戈,所以对太平天国失去了信心,从南京溜出,在香港寄居多年后于20世纪初始返回家乡。此说有传奇色彩,不足为信。但实际上,天京沦陷后,确实有些太平天国人物匿居香港。现在有记录的是曾担任水军司令官的森王侯裕田,他暗运军火粮食接济太平军漳州余部,明里则开设金成泰店,后来和另一个匿居香港的人先后被引渡到广州杀害。
据简又文调查,到香港避难的还有洪秀全的三个本家侄子:琅王洪魁元以磨剪刀掩护 ;后来当上警察的王洪绍允初以贩卖咸鱼为业,最后又在九龙红开设广济堂药店;瑛王洪春魁逃到香港后改名为洪和,自卖身为猪仔赴古巴充任挖鸟粪劳工,后返香港悬壶行医,后来辛亥革命前夕,策划建立“大明顺天国”的洪全福就是他。
上述仅是能够列举名字的头面人物,随着岁月流逝,其他流亡海外的人因缺乏文字和口头传说,其事迹就不得而知了。
不少的太平军成员赴美国,这与美国要开垦西部时需要大量劳工有关,19世纪中期是欧洲资本主义蓬勃发展时期,也需要成千上万的劳工。英国少校、“常胜军”领队戈登在攻陷苏州后,将太平军俘虏充作猪仔,用兵轮装到海外圭亚那等英国殖民地当苦工,可见美洲也是需要劳工的。那么这些太平军成员为什么要横渡太平洋跑向美洲呢?像洪仁长子、能以英文会话的洪葵元,在天京失陷后出逃到广东浮海,后来到美国哥朗帮工,后就寄住南美洲英属圭亚那。据广东花县纪念馆调查称,洪仁的后代在美国是确有其人的,流落南美洲西印度群岛马提尼克的太平军将领中还有国民党元老陈友仁的父亲。
值得注意的是,近代中国已不再是封闭世界了。在此大背景下,太平军将士在失败后在大陆不能安身时,是懂得出奔海外的,所以就产生上述的真真假假的多种说法。囿于时空因素的限制,这里所举的每种说法,即使是言之凿凿,也还是事隔多年,后人的调查和追记,至于臆测、推理和编造那就在所难免,为什么对太平军将士流亡海外有这么多种说法,而匿居在香港和海外的太平军究竟有多少?看来还得随着今后文化学术的频繁交流,方能有较多的资料证实。
第四部分:军事曾国藩伪造了《李秀成自述》吗
《李秀成自述》据传是李秀成自己作的,这对评价他的功过及考察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的历史有重大的意义。但自1864年《李秀成自述》的曾国藩刻本问世以来,人们就对其真实性提出了种种怀疑。
呤在《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中就提出了质疑:“1852年,在太平军占领南京以前,满清官方即已捏造了一篇名为《天德供状》的文件,伪托是叛军领袖的供状,谎称他们俘获了这个领袖。《李秀成自述》很可能也是同样靠不住的。这篇文件或为某个著名的俘虏所伪造(他可能因此而得赦免),或为两江总督曾国藩的狡猾幕僚所伪造。”
《李秀成自述》各种不同版本又陆续出现,人们围绕其真伪问题,提出各种截然不同的看法。1944年,罗尔纲根据广西通志馆从湖南湘乡曾国藩后人家中抄录来的《李秀成自述》原稿的抄本及拍摄来的《李秀成自述》原稿的一部分照片,从内容笔迹、语汇、用语、语气等方面作出仔细的鉴定,认定“曾国藩后人家藏的《李秀成自述》确是李秀成亲笔”。1956年,有人以司法部法医研究所研究笔迹的专家审定为依据,提出曾氏后人所存的《李秀成自述》乃“曾国藩所伪造”。正当讨论深入之时,曾氏后人在台湾世界书局影印出版《李秀成自述》原稿。不久,戚本禹的奇文《评李秀成自述》、《怎样对待李秀成的投降变节行为》又先后发表了。
1979年和1984年荣孟源两次撰文断定:“《李秀成自述》不是李秀成的真迹,而是曾国藩修改后重抄的冒牌货。”
陈旭麓针对荣孟源的看法认为:“《李秀成自述》是李秀成的亲笔。”他说,字句的款讳问题可能仅仅是李秀成的有时疏忽,又回到早年的写法,犯了讳,也并不奇怪;然后他又提出疑问:《李秀成自述》原稿如果是假的,曾国藩为什么要把这个假东西当作宝贝传之后代呢?为什么他的第四代曾孙曾约农还要把这个易招非议的假东西公之于众呢?
还有人认为,《李秀成自述》不但是李的真迹,而且是完整无缺的,即曾国藩对它只有删改,并未撕毁;至于《李秀成自述》原稿影印本最末一句话“实我不知知也,如知”说明李秀成已经“彻肠彻肚”,实在无话再说了。
《李秀成自述》真伪之争,在国际上也引起不少人的关注。1978年4月8日国际友人路易·艾黎坦率地对《李秀成自述》的真实性提出了看法。他说:“如果像曾国藩这样一个肆无忌惮的卖国贼官吏竟然会不去充分利用被俘的李秀成来进一步达到满清的目的,这是绝对不可思议的。他可以先鼓励李写下他本人的历史,然后再通过专家在同样的纸张,以同样的文风,添加上有害于太平天国事业的东西,之后在显示他本人宽宏大量的同时,对全部东西加以编辑剪裁。”他还说:“由于自首书是经过篡改的,所以,曾国藩对它显得神经过敏。他曾命令其家属不得给他人看这份自首书。我曾亲自在上海听见过他的孙子说过这件事。”《李秀成自述》的台湾原稿影印本的英译本译者、伦敦大学柯文南则说:“我相信我们今天所能细查的《李秀成自述》的确是他亲手写的,而看不出什么重要的、决定性的遗漏。”
《李秀成自述》是真是假,在学术界已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讨论,如能证据确凿地做出一个考证,当对学术界有一个极大的贡献。
第四部分:军事甲午战争日军登陆之谜
甲午中日战争的失败是清政府的一个耻辱,当时,日军首先在山东登陆,然而,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呢?
一说荣成登陆。甲午战争时期的荣成在今荣成县城崖头东北80多里的龙须岛西部。甲午战争期间在北洋舰队“定远”舰任职的陈兆锵持此说。
二说龙须岛登陆。持此说者较多。海军提督丁汝昌在日军登陆的当天,将日军活动情况电告李鸿章,电文中说:“两船向龙须岛驶,二十二船在灯塔处或二英里处或八英里游弋,必是倭船有登岸之举。”北洋海军覆亡时,《会陈海军覆亡禀》中有记载说:“至十二月二十五日(即公元1895年1月20日),倭以水陆劲旅自龙须岛登岸,破荣成县城,攻桥头等隘。”(《甲午战争有关奏折史料》,国家图书馆藏)另外,曹和济所撰写的《津门奉使纪闻》中亦持此说。
三说落凤港登陆。落凤港位于龙须岛南侧、荣成湾的北端。山东巡抚李秉衡在日军登陆的第二天电告清廷称:“昨调倭岛、里岛防营折赴龙须岛,尚未赶到,而倭人于落凤港登陆,径赴荣成县。”甲午战争期间曾一度上书言事的易顺鼎说:“二十五日,倭以运船四十艘,载陆兵由落凤港登岸,扑荣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