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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秋花、郑金香又把灯扑灭。这时管事的被陈芙蓉叫来了,这些宫女才被捉住。朱厚虽没有被勒断气,但由于惊吓过度,一直昏迷着,好久才醒来。
事后,司礼监对她们进行了多次的严刑拷打,对她们逼供,但供招均与杨金英相同。最终司礼监得出:“杨金英等同谋弑逆。张金莲、徐秋花等将灯扑灭,都参与其中,一并处罚。”
从司礼监的题本中可知,朱厚后来下了道圣旨:“这群逆婢,并曹氏、王氏合谋弑于卧所,凶恶悖乱,罪及当死,你们既已打问明白,不分首从,都依律凌迟处死。其族属,如参与其中,逐一查出,着锦衣卫拿送法司,依律处决,没收其财产,收入国库。陈芙蓉虽系逆婢,阻拦免究。钦此钦遵。”邢部等衙门领了皇命,就赶紧去执行了。有个回奏,记录了后来的回执情况:“臣等奉了圣旨,随即会同锦衣卫掌卫事、左都督陈寅等,捆绑案犯赴市曹,依律将其一一凌迟处死,尸枭首示众,并将黄花绳黄绫抹布封收官库。然后继续捉拿各犯亲属,到时均依法处决。”圣旨中提到了曹氏、王氏,曹氏、王氏是谁呢?据人考证,她们是宁嫔王氏和端妃曹氏,因此,有人根据这道圣旨得出结论,是曹氏、王氏指使发动了这场宫廷政变。
司礼监题本中记录了杨金英的口供:“本月十九日的东梢间里有王、曹侍长(可能指宁嫔王氏、端妃曹氏),在点灯时分商说:‘咱们快下手吧,否则就死在手里了(手字前可能漏一个‘他’字,指朱厚,或有意避讳)。’”有些人便以这一记载作为主谋是曹氏、王氏的证据。
然而有人则不以为然,认为如果主谋是曹氏和王氏,那么史料上应该记载宁嫔王氏和端妃曹氏的情况,而在以上所述的行刑过程当中,却从未见到过对曹氏和王氏的处置的描述,因此主谋是谁尚不能断定。
“深闺燕闲,不过衔昭阳日影之怨”,是明末历史家谈迁对此案的看法,但事实究竟如何,无人知晓,因此成为又一桩宫闱之谜。
第二部分:后宫究竟是谁制造了“梃击之案”
明朝万历末期至天启初年,发生了轰动朝野的三大案,分别为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这些案子都与皇帝后宫有关。万历帝于10岁时即位,到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去世,在位49年,是明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在他在位时,“梃击之案”首先发生。
万历帝非常宠爱郑贵妃,也十分宠爱郑贵妃所生的儿子朱常洵。这本来都是小事,但皇帝的偏爱却逐渐发展成为令朝廷上下不安的大问题,即所谓的“国本”之争。因为按照传统,册立太子应遵循立长或立嫡的原则,而郑贵妃之子不是长子,按道理是不能被立为太子的。
神宗没有嫡子,而恭妃王氏所生长子朱常洛又一直受冷遇。万历皇帝一直拖延着,迟迟不册立太子,他还表示要把三个儿子同日封王,以示自己同等视之。由于大臣们的一再催促,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十月,神宗才正式册立朱常洛为太子,朱常洵则被封为福王。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五月,发生了梃击案,梃击的目标直指太子。
明朝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五月初四日,有一个名叫张差的男子,手持枣木棍(即木梃),不由分说地闯入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逢人便打,击伤守门官员多人,一直打到殿前的房檐下。被打中的人的呼喝声、号救声,连成一片。多亏内官(宫中小臣)朝本用反应比较快,眼疾手快地将持棍男子抓获,宫内才平静下来。这时的东宫警备不严,内廷的太监们往往托病离去,侍卫人员也只有几个,所以就发生了张差梃击事件,也就是“梃击之案”。
张差被捆缚到东华门守卫处,收禁起来。次日,皇太子据实报给神宗,神宗命法司(掌司法刑狱的官衙门)提审问罪。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按律当场审讯。可是,张差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颠三倒四,像一个疯子。御史再三诱供,可张差总是胡言乱语,什么吃斋,什么讨封,问答了数小时,也没有将实情供出,惹得审判官不耐烦,只好退堂,把他交给了刑部定论。交到刑部后,由郎中胡士相等人重新提审,结果也是同前审一样,毫无结果。刑部主事王之认为其中必有隐情,说张差肯定不疯不狂,而是有心计有胆量。最后张差扛不住了,供认自己是红封教的成员。在当时,秘密结社盛行。红封教是北京附近地区白莲教的一支,马三道、李守才为教主,都住在蓟州地方的井儿峪。张差招供说自己是受郑贵妃宫中的太监庞保、刘成的指使而打入慈庆宫的,事成之后,他们答应给张差30亩地。参与此事的还有张差的姐夫孔道。消息传开后,朝野内外开始议论纷纷,都怀疑郑贵妃想要谋杀太子,以便扶立福王。
事情发生后,太子和郑贵妃先后赶来见明神宗。太子常洛气愤地说:“张差做的事,一定有人主使!”郑贵妃光着脚走来,对天发誓,然后撒起泼来,嘴里唠叨着说:“奴家若做此事,全家甘受千刀万剐!”神宗看到双方如此对立,拍案而起,指着贵妃说:“群情激怒,朕也不便解脱,你自去求太子吧!”朱常洛看到父亲生气,又听出话中有音,只得将态度缓和,并说:“这件事只要张差一人承担便可结案,请速令法律部门办理,不能再株连其他人。”神宗听后,顿时眉开眼笑,频频点头,说道:“还是太子说的对”。于是,一场家务案,就这样在明神宗的导演下降下了帷幕。
后人重新研究此案时,都认为是郑贵妃主使了此事。近来却有人提出了异议,认为在郑贵妃与太子双方已经明确对立的情况下,郑贵妃不可能鲁莽地做出这种事来。这样会让大家明显地把矛头指向自己,而如果郑贵妃真想谋害太子的话,不会仅仅派一人持棍去闯防备森严的太子宫殿,因而得出的结论是:太子为巩固自己的地位,自编自演了一出“苦肉计”,以便让人们将怀疑的视线投向郑贵妃,以便彻底将其铲除。只是因为皇帝的干预,太子才没有得逞。当然,这种说法也只是一家之言,因为也无确凿的证据。
第二部分:后宫孝庄太后为何下嫁夫弟多尔衮
1644年,皇太极驾崩。一场激烈的皇位之争展开了。有实力的竞争者有三个人:长子肃亲王豪格、皇太极十四弟睿亲王多尔衮和第九子福临。其中豪格和多尔衮都是拥有实力的亲王,得到八旗部队中半数的支持。这时福临的生母博尔济吉特氏看中了两红旗旗主礼亲王代善的辈份和威望具有能够左右大局的力量,便紧紧拉住代善,使两红旗长支持福临。然后又将镶蓝旗拉至麾下。最后,使多尔衮改变初衷,拥戴福临。幼主福临即位后,多尔衮把持国柄,成为摄政王。
《清朝野史大观》这样记载:多尔衮还以顺治的名义向天下颁布诏书:皇叔摄政王现在是单身,他的身份、地位和相貌,皆为国中第一人,太后非常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嫁给他。因此“太后下嫁”之说自明末清初即已流传,清末排满时重又复炽。
至于太后下嫁皇叔多尔衮,一直以来,史学界有着各种不同的看法。有的根本就不承认此事;有的说这件事是千真万确,也是符合满族传统的。满族入关前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迅速过渡,但还保留着兄死则妻其嫂等遗俗,而且博尔济吉特氏既然要为自己的亲生儿子谋皇位,扩大政治势力是其必由之路,因此用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还是符合情理的。至于下嫁时的规模怎么样,有没有向天下颁发诏书,这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一些颇具历史价值的史书确切地记载了这件事。清蒋良骐在《东华录》中记载说,多尔衮“自称皇父摄政王,又来到皇宫内院”。假如太后没有嫁给他,假如他没有以皇父的身份对待顺治帝,那么,他经常出入内院,恐怕是皇室宗亲所不能答应的。而且,多尔衮死后,朝廷破格追封他为诚敬义皇帝。
朝鲜《李朝实录》对此事也有记载。书中说,顺治六年二月,清廷曾派使臣到朝鲜递交国书。朝鲜国王李从见国书中将多尔衮称为皇父摄政王,便问道:“贵国咨文中有皇父摄政王的称法,这是什么意思?”使臣回答:“去掉‘叔’字,是朝中可喜可贺的事啊。他和皇帝就成了一家人。”
《清圣祖实录》记载说,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孝庄文皇后得了重病,即将死去时,孝庄文皇后对康熙说:“太宗文皇帝梓宫,安放在那里已很长时间了,不可因为我而去打扰太宗皇帝的安息。我迷恋你父皇、皇父及你,不忍远去,所以在附近选一块地安葬了就行了。这样,我也没什么可以遗憾的了。”满清讲究帝后合葬,显然,孝庄文皇后是觉得下嫁皇叔多尔衮,愧对太宗,于是就借口说不愿葬得太远,单独就近安葬。孝庄文皇后的要求不合情理,但作为孙子的康熙是亲耳听到孝庄文皇后的遗言的,当然得遵守,于是他把孝庄的灵柩停放在东陵。到了雍正继承皇位时,才将灵柩葬入东陵地宫。
南明弘光政权的兵部尚书张煌言在《建州宫词》中也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实:“上寿称为合卺樽,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宫昨进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这事在当时很可能是尽人皆知的,否则,张煌言也不会这样撰写。四川师范学院图书馆收藏着一部《皇父摄政起居注》,注后有刘文兴写的跋。跋称:清宣统初年,内阁库坦妃,家君刘启瑞当时是阁读,奉命检阅库藏,得顺治时太后下嫁皇父摄政王诏。于是,这件事便在整个朝野传开了。
另一方面,20世纪30年代,明清史大师孟森著《太后下嫁考实》,力辩此事全无。也有学者认为张煌言诗,不能作为太后下嫁确证。其诗系远道之传闻,故国之口语,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