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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这条山洞起码有三公里长,远比地面上的山直径长很多。当我们从另一头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转到了一条马路上,在这里也有岗哨,他们见我们从这里出来有点意外。再往回走就好走多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中开始飘起雪花。“下雪了,什么日子啊?”我用手去接雪花。“快年底了,咱家那边早下了。”邵年一旁说。“啊,都快年底了,哎呀,在这儿过的一天一天都不知道几号了。”
“这么说新兵快进来了,咱这儿是不是也来新兵啊?”为子有些开心。“我不知道,我们家那边也是年底走了一批兵的,可是后来我们这批却走得很晚,说什么政审。”其实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为子跟我是同年兵,但是我总拿他当小孩,难道自己心态老了?
回到营地的时候,宿舍还是空空的,其他组去哪了。郎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外出训练了。晚上,因为其他组都没有回来,只好由我们两个组负责巡逻。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突然很想家。今天晚上我特意安排邵年跟我一组,目的就是想聊聊哈尔滨的事,可是那粘瓜倒好,一句话也不说,看着雪落他一言不发。“想什么呢?不说话。”我们踩着薄雪向前走着。“没什么。”“不把我当兄弟。”“不是,不是,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家是楼房吧?”“是啊,怎么了?”“我家是平房,一到这个时候,就得自己烧火取暖。”“你逗我呢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自己烧火取暖的。”“我们家那儿要动迁了,所以就没安。”“你又担心父母了?”他不说话了,背着枪默默地走着。
清晨,我们剩下的两个小组开始清理积雪,虽然不多,但是足以堆几个雪人,我们依次堆积了四个雪人,远远看去,就像几个奶油蛋糕。郎队走过来指指雪人说:“什么意思?这是部队,不是公园,全部给我拍平了。”按照郎队的指示,奶油蛋糕变成了整齐的几个豆腐块。
“队长,其他组呢?”我一边扫雪一边问,“去外边训练了,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没事,就是问问。”郎队看看地上的雪,又看看我们身上穿的丛林迷彩,转身走了。上午训练的还是体能和搏击,我的鼻子被大兰一拳打出了血,流了半天还是不停,郎队抓起雪就往我的额头上没命地搓,脑袋木了,血也止住了,衣服的前襟上都是血。中午收操的时候,郎队在队伍前说:“有谁看过国外的一些关于特种兵电影的?”队伍里没人应声,郎队继续说:“这样,我跟大家做个游戏,看谁能猜出是什么意思?”说完他把右手抬起,五指攥成拳头。“这个是什么意思?”“宣誓!”这一次绝对不是G4组的人,因为经过几次“欠嘴”事件以后,我已经严令禁止队员随便发言,这一次是连野的D7组。“这样是宣誓,这样举着代表着什么?”没人回答。“那我告诉你们,这个是停止的意思,我们生活中有手语,只不过并不是我们特战队员所需要的那种战争语言。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进入一个新科目的训练,那就是手语。各个部队不同,手语也不一样,这个没关系,我们部队并没有要求完全统一手语。所以没有特别规范的手势,但是没有不等于不会,之所以让大家学习手语,就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尤其是渗透、潜伏或者远距离沟通的时候,能不能明白自己队友的真正意图,就显得十分重要。”郎队开始教授大家手语,大家学得很有兴趣。郎队放下手:“你们先练习一下,看看对方能不能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身边是大野驴,他看着我一笑,竖起中指,“你他妈的。”“呵呵,我手语还可以吧,你明白了,哈哈。”“严肃点!”郎队看见了。
大家比画了好长时间,能真正明白的没几个,郎队看着队伍这样的情况,好像有点生气。“都有了,立正!”我们急忙站好。“我命令,从即日起,所有班组成员禁止说话,一切行动以手语完成,如果我发现哪个人说话,就罚这个组十公里三次,打扫厕所一个月,各组分别监督、举报。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队伍没人说话,我当时就想笑,大家怎么这么默契呢。郎队看了看大家一笑:“行啊,现在就跟我玩上了,好,解散。”为子走到我身边,刚要张嘴,我急忙一指他。他意识到了,接着就跟我比画,我看着脑袋都大了,到最后也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回到屋子,我发现有的队员把毛巾勒到嘴上,这个方法不错,我指指大兰,又指指那个队员,大兰点点头,抽出毛巾。这下好,嘴巴不严实的,都有自己的招。但是毛巾被很多人采纳。连野走到我面前,比画着什么,我是真的用心去理解了,可是到最后,我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连野急的直蹦,继续比画着,我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最后野驴真急了,他脱口而出:“把我老婆的信给我看看。”连野这一声,纠集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么快,厕所有主儿了,我小声说:“你干吗要看王佳给我写的信?”“哎呀,没意思,我好久没收到小妞的信了,快点给哥们儿过过瘾。”其实这半年多,王佳给我写的信加起来也只有十三封,我挑了一封内容很一般的递给他。当然我没有跟郎队举报连野说话的这件事,大家还是很自觉地练习手语。
队员们都尽量很少说话,屋子到处是一个个的“哑巴”,别说,有些要学的东西,真能逼出来,不能说全部的语言都可以用手语表达,但是一般战术上的沟通已经不是问题,当然手势也是花样多多。小明不是说了嘛,能明白就好。
四天过去了,大家的话的确少了,而外面的雪却贫多了,基本上没怎么停,虽然不大,但是就像发了奖金一样,下得很勤快。我们天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操场上的雪,逐渐对这样的雪开始厌恶。
从下午开始,其他战斗小组陆续回到营地,晚上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们去了边境。因为下雪的原因,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上的迷彩容易暴露,所以紧急撤回,不用问,再上去肯定就是我们了。听那两个组的战友说,基本上没什么情况,就是潜伏,一趴一天。而第二天郎队把我跟连野叫到指挥部的时候,却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郎队交给我们俩一人一部相机说:“你们的任务就是潜伏在边境线上,一定要注意不能越过国境;其二,要时刻注意对方的战略部署情况,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包括岗哨换岗时间使用武器,形成文字资料回来交给我;侦察的时候,注意隐蔽,不要让我们边境上的兄弟部队知道我们的存在,尽量采取夜间行动。最重要一点,绝对不能开枪,尤其是你们G4组。这里是你们两组的方位,这里和这里,我们都设置了一部低频电台,有什么情况马上派人到这里通报……”郎队指着地图说。“队长,我们去几天?”“七天!”“走的时候带上压缩干粮,绝对不能生火做饭或者取暖,今天晚上十点出发。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到弹药库取装备。对了,还有带上褥单。”我们俩从指挥部出来,就回到了宿舍,把这个通知给大家。那两个之前去过边境的组员说:“遭罪去吧,那叫一个冷。”
晚上十点,两组准备完毕,1号跟郎队走到队伍前,郎队看看我们的装备说:“之前跟你们说的一定要注意,保证安全。还有让你们带的褥单呢?”“在背囊里。”“拿出来。”我们把褥单都拿了出来,1号把我的褥单接过去看了看:“这怎么行,太干净了。”说着就扔到了地上,用脚用力地踩了几下。你奶奶的,我刚洗完的。他拣起来,抖开看了看,“嗯,这样还行,其他人也这样处理。”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褥单扔到地上一顿狂踩,洁白的褥单顿时污七糟八。“褥单是让你们来伪装自己的,不是铺地上睡觉的,补给中已经给你们发了毛毯。天气不太好,一定要注意不要冻伤。”郎队看了看1号:“上车!”我们登上了卡车向边境开去。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二四
不太喜欢坐夜车,没什么风景不说,车外寒风阵阵,吹得苫布“呼啦,呼啦”地响。车开得很快,我们几个蜷缩成一团,抵抗着崎岖的路面带来的颠簸,大约走了近两个小时,车子才停下,司机探出脑袋喊:“下去一组。”我知道第一个集散地到了。“G4组,下车。”按照郎队指示,我们还需要步行十几公里,才能到达指定的观察点。车子扔下我们继续向前开去,我们瞬间被冷风包围。“赶紧走起来。”我们顶着风向北方前进,钢枪此时摸不得,冰凉透骨。我们把手都反插在后背与背囊之间,因为那里是惟一暖和一点的地方。
逆风走得慢,我们到达埋伏点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们先是找了一个比较背风的山丘休息。“我操他妈的,下辈子再张罗当兵,我就不是人。”大兰把手插在背囊中。“组长,这么冷,我们怎么侦察啊?”朱海看着漆黑的周围说。“先休息一会,饿的吃点东西。”我拿出一块压缩干粮塞在嘴里,那死东西本来就很硬,这一冻简直就跟石头一样。咬了几下,才咬下来一丁点。“都过来,我跟大家说一下。”他们几个围了过来,“上面有交代,在这里不能生火,不能开枪,所以一定要注意。”“不能开枪拿它干什么,死沉死沉的。”为子把枪扔在一边。“闭嘴,听我说完。我们现在应该在边境附近,队长一再强调不要被巡逻的武警发现,所以我们需要距离边境远一点,休息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过去。”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上人悄悄地向边境摸过去,所有人走直线,最后面的张振鹤处理脚印。天太黑了,没什么可参照的东西,只能凭着感觉估计距离,走的差不多了,我就叫大家原地设点,等待天亮。此时四周只有呼呼的北风,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