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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帝君闻言,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墨色瞳眸依然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那双黑亮亮的星眸,纯净无比,同他初见她时,一般模样!
十七画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了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的手竟然还按在对方身上,上半身微微探出,这动作,实在是太过**,忙将手收回,然而收回的手,却在半途中被紫微帝君拉了过去,那力道有些大,让一时不查的十七画一把扑到了紫微帝君怀中!
霎时间,一股血液直冲脑门,让十七画脑袋空白一片,而不等她有所反应,又被肩膀上的手扶正!
“照料就免了,陪我在这躺一会罢……”
清冷的声音似是一股清流,缓缓流过灵台,让晃神的十七画清醒,只是,这一晃神,她才反应过来此时是个什么情况,她竟然同紫微帝君躺在同一张……额……同一朵莲花上!
然而,这个问题还未想清楚的十七画,忽而又见得自己的头发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撩起一缕,那是很纯粹的白发,不含任何杂色,如冰雪般晶莹剔透!
这,是她的雪发!
紫微帝君看着这满头雪发,恍然想起他在人间历劫时,她曾无意中对他提及过她最爱墨发,他当时只是随口一问:“为何独爱墨发?上京繁华之地,各族番邦之人皆有之,不乏栗色发色之人……”
而她却似是陷入回忆,良久后才说道:“啊……其实,我以前喜欢过一人,因着他喜欢同墨发之人说话,在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岁月中,便也只见过他同一个女子好声气的说过话,而那女子,便是一头墨发……”
他当时还不知晓,她口中的他,便是此时的他,因此又问:“那个他是谁?”
她却是不肯再说,只说那人同她差距太大,她追不上……
那时,她眼中有着一股很轻松的神色,而他却看得出来,那轻松,其实只是表象,为了掩饰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看着他的复杂情绪!
直至现在,他才知晓,她当时口中的他,便是如今的他,看着手中的雪发,轻声问道,声音飘渺,似从遥远的天际飘来:“为何变成一头雪发?”
十七画又愣,不明所以的答道:“雪女本就是雪发啊~”
紫微帝君闻言心中一窒,本就是雪发,却因着喜欢他,而从小刻意让她自己长出墨色长发,而他这惶惶两千年,却从未留意过她,如今,变成雪发,是再也不喜欢他了吗?
还是说她的那句,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断情绝爱,再也不要爱上任何人,真的一语成戳?
左肩下方三寸之地,如针扎般刺痛,他很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告诉她,只要是她,墨发雪发都无所谓,他之所以会对那一头墨发的仙子好声气的说话,也不过是因为,他当时堪不破道法最后一层而已,才想要为自己造一情关,再破了这情关罢了……
十七画看着紧紧握住自己一缕雪发的修长手掌,有些微微汗颜,今日的紫微帝君,很怪,忒怪了!
不过,想起他方才那句东华帝君已无大碍的话,那应是紫微帝君的功劳,她此时也不好计较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放一事,总之,自己的头发被抓同救了东华帝君的命,这二者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躺在莲蓬上,旁边又是一尊神尊,她实在是没有心情睡觉,只好死死的盯着头顶的荷叶,墨绿色的匀称色泽,仿若能映出此时正躺着的二人身影,连同散落在旁边的一本册子!
咦?这是什么?
十七画顺着那映出的册子,转过脑门,正巧见着一本册子躺在自己身侧,好奇的伸出手,那上书子衿命格四字的册子便映入眼帘!
看到这四个字,十七画灵台上轰然炸响,似是天雷滚滚而过,她,竟然将这事忘了!
天呐!她忘了她还在帮着子衿在凡间顶替呢!
“帝……”十七画猛的转过头,然而,自己身侧,那位神尊却不知何时离开,只余自己一人独自坐在连碰上,傻傻的捧着一本册子,满头雪发,散落一地……
十七画在心中掂量了一下,既然紫微帝君说东华帝君已然无碍,那么此时,应是子衿的事情重要些,忙招来云朵,也顾不得那神尊为何会突然消失,急匆匆的又往司命府中赶去。
二十三天之上,司命府邸。
一身青色衣衫的青年,正埋头在一堆簿子中,奋笔疾书,突然,一本册子直接将自己的视线挡住,见着那上方的子衿命格四个字,忙放下毛笔,起身走到书案前,头也不抬的便弯腰伏倒,作了一揖,道:“参见帝君。”
“呀!司命,你这是作甚?”十七画本是看司命太过认真,竟没发现自己进来,才直接将子衿的命格放在他眼前,不曾想,他竟上来就给了自己一个大礼,十七画忙侧身跳开,躲了这一礼,他司命的礼,她可受不起!
第48章 心动
更新时间2014…4…23 7:02:21 字数:2062
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司命这才错愕的抬头,看到来人是十七画,疑惑道:“小七,怎么是你?帝君呢?还有,这子衿的命格,怎么在你这?”
十七画闻言,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我也想知道帝君去哪了?关键是他没告诉我啊,直接消失了,我才捡到了这子衿的命格!”
“对了,司命,你赶紧的看看,子衿的命格怎么样了?这凡间,如今……如今我还需不需要回去继续顶着?”话语中,竟然有丝丝的紧张,和莫名的期待!
她在凡间顶替子衿的事,不算已然昏迷的子衿,知道的便只有五人,她,司命,东华帝君,紫微帝君,加上一个天帝,因此,在这里,她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
司命接过子衿的命格翻了翻,片刻后说道:“不用回去了,帝君他已经改好了,顺道将你擅自离开扰乱的那些凡人的命格也改好了,放心好了!”
十七画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软榻上,“那就好那就好,如今东华帝君方才受了天罚,我还不放心将他一人扔在青华宫中无人照料呢……”
司命闻言,暗自嘀咕,“紫微帝君为他找了保命的丹药,又渡了那么多仙力,怎还需人照料?”
“司命,你说什么?”十七画看着司命嘟嘟囔囔,疑声问道。
司命见自己失语,差点将此事抖了出来,一滴豆大的冷汗直接挂了下来,忙摆手说道:“呵呵,我有说话吗?啊,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只是在……在想这个凡人的命格怎么写的别出心裁一些,恩恩,别出心裁!呵呵~”
说完,抬手不经意的抹了抹把头上的冷汗。
十七画半信半疑的瞥了眼桌上那本正在摊开的命格簿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也看不真切,便起身道:“好了,你继续写吧,既然不用再去凡间,我且先回去了,看看帝君他老人家的身子骨是不是还能嘴巴那么毒!”
说完,十七画也不待司命回答,便一溜烟除了府,直接驾云离开。
司命站在门前,看着那驾驭云朵越来越稳便的人,唉声叹气了良久,才复又回去继续他的职责……
十七画辅一出了司命府邸,便将速度将了下来,并未着急的回青华宫如她所说的一般去看东华帝君此时的情况。
她是愚笨,很多事情没有他人想的通透,而她,却不傻,也不聋!
这次所有的事情,其实只要稍微猜测一下,便可以猜得出来,这次天罚下,第一时间能猜到是谁在受罚的人,便只有他们五人而已,然而,司命掌管命格簿子,不能随意下界,天帝为仙界之主,更是不能下界,剩下的,便只有紫微帝君,才能将自己三人救回来。
也唯有他才有这般法力,同时带着三人飞升仙界!
加之她去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听到石狮子留言的那些话,说她要的东西已然被人取走,她当时只顾着去找紫微帝君,如今想来,其实,取走她想要的丹药之人,也唯有紫微帝君有这个能耐随意出入兜率宫!
回到青华宫时,她看到东华帝君那稍微红润的脸色,其实内心的焦急便没有那么强烈……
而她又如何不知道,即使是司命本人,那已然写好的命格簿子,他也是无权更改的,更何况是牵扯那么多凡人的命格!
加之天罚引起的天灾,能以一己之力抗衡的,也唯有紫微帝君一人而已!
帝君他,却为何不同自己说?
难怪他会一个人在荷叶之下,难怪他被自己打扰时眉头微皱,一定是太累了吧……
如若她当时知道,她一定不会着急的想要拉着他帮东华帝君去疗伤,自己当时的话,是不是伤到他了,他那句话,才会说的那么委屈?
……
脑海中混混沌沌的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中,竟然再次来到了紫微宫外,那屏障内飘落的鹅毛大雪,此时看着,却是分外凄冷!
帝君他,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生活在这屏障之内?
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让他排斥接触外人?如此冰冷……
冰冷么……脑海中复又呈现出另外一人的容颜,那人,也是一幅冰冷的模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当时走的太过匆忙,如今,北辰独自一人被她仍在喜堂之上,他又当如何自处?
其实,在人间的这四年中,她不是对任何人都不挂心的,至少,对于同样冰冷的北辰,她是真心对他好的,也真心的希望成亲后,子衿能和北辰好好过日子……
想到自己竟毫不犹豫的逃离喜堂,此时她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是有些喜欢北辰的吧,毕竟,这四年,始终是他一人陪在自己身边,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毫无怨言的守在自己身侧,不曾离开过一步!
所以,她心底其实是不希望这个婚事完成的吧……
十七画缓缓蹲在云朵上,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双膝之中,脑中很乱,子衿,东华帝君,紫微帝君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那冰冷的容颜上,北辰……
她如今,竟忘不了在凡间四年的生活,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