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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茗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吻着她,“再等一会儿,我还有些事要做。”
“不行,我要回去吃饭。”
“真的有事。你天天都来这儿打扰我工作,要是公司垮了,我哪有钱给你买好吃的。”
梁以沫撅着嘴,推开身前的谢司茗,拿起袋子里的冬枣又吃了起来。谢司茗还站在一边等着她的下文,她却将手一挥,算是准了。
“记得把枣核放在垃圾桶里,我过会儿就回来。”
梁以沫敲着电脑键盘,拿余光瞥着他,直到他走了出去,才将视线收了回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了,他却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完。想着想着,她这心里就憋着气,也不听他的,偏偏要把枣核放桌上。接过茶杯想喝口水,手一抬却将杯子打翻了,水溅得处处都是,桌子上堆着的文件无一幸免,都被沾上了水。梁以沫抽着纸巾赶紧擦着,一时间手忙脚乱,好容易将台面清理干净了,却发现很多水都流到了抽屉里。
“烦死了!”
梁以沫急得直跳脚,也不是心疼他的东西,就是觉得烦躁不安。拉开桌子上的抽屉一格格的清理好,幸好水不多,不然真是水漫金山了。弄到最后一格时,里面除了一份档案袋外,别无他物。这份档案袋看上去很有年头了,牛皮纸变得又干又脆,轻轻一拨,沙沙的响着。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翻过来一看背面,早已模糊的笔迹却让她浑身一震。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人似乎是闲来无事随手写得一句话,字迹非常潦草,但她认得这分明是父亲梁鸿宇的笔迹!
她哆哆嗦嗦地打开袋子,身子一阵阵地颤抖着,这个袋子怎么会在谢司茗这儿,她这个女儿都没看见过,偏偏放在他的办公室里!袋子里是一叠文件,一看标题方才知道,这竟然是一份遗嘱。遗嘱很是简单,但这遗嘱的受益人却不是自己,父亲将所有的遗产都交给了他远在美国的弟弟,齐玉媛没得到一分钱,而梁以沫也只拿到了梁家的房子。
父亲的亲笔签名就在遗嘱的下方,看得出来,这绝不是别人代签的,然而这份遗嘱为什么和她之前看到的那份完全不一样,那一份明明写得是将遗产全部留给她的啊。
梁以沫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不停闪过一个个猜测。也不知过了多久,连谢司茗走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察觉。
“以沫,你——”谢司茗拿起她手中的那份遗嘱,很紧张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发现它的?”
“司茗,原来说我诈骗不是没有根据的。”她抬起头来望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份遗嘱才是真的对不对?爸爸他没有把公司给我,怎么会这样。我要赶紧把公司还给叔叔,司茗,我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谢司茗环着她的腰,先拉她站了起来,“犯法的是我,与你无关。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把公司交还给他。”
“你为什么要将这份遗嘱掉包!”
谢司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下她的情绪,嗓音低沉地说到:“我当时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容易打垮梁家。对不起。”
梁以沫紧紧按着太阳穴,这样的对话真是滑稽,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一路走来,努力的、争取的,都成了一缕烟云,轻飘飘地从身边逸过。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是怕你心存疑虑。”谢司茗将这份遗嘱重新装回档案袋中,也不放回原位,就搁在桌子上,“可以说,你父亲什么都没留给你们母女俩。”
梁以沫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显得怅然若失,家产不留给妈妈还算有情可原,可不留给她,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了。当然,她从没对这些遗产有过觊觎之心。
“司茗,你的戒指呢,给我看看。”
“看什么?”
谢司茗一边好奇地问着,一边将手上的戒指退了下来。等到她将戒指凑在眼前,他这才恍然大悟。她是想看看这戒指里写了什么字吧,也对,她一直都没机会看过。
梁以沫本以为这戒指里会写那句“相忘于江湖”,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戒指里写得是“与汝偕老”。相汝以沫,与汝偕老,念起来还算通顺。心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这才觉得好受多了。
她低着头,慢慢说到:“司茗,我成穷光蛋了。”
“没事,我养你。”
谢司茗回答的倒很是快速,梁以沫抬起头挤出一点笑容,这句话简简单单,听进心里,却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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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梁以沫不愿意回家吃饭,好说歹说和谢司茗一起去了家火锅店。谢司茗从没来过这种餐厅,看着一群人把酒言欢,共用一个锅子的场景,他就一个劲退缩着。梁以沫不肯退让,偏偏要拉他进去。于是,两个穿着考究的人,坐在火锅店的一隅用餐,其中一个还不停闻着衣服上的气味。
“吃完赶紧回去,我要换件衣服。”
谢司茗厌恶地盯着那个不停沸腾的锅子,左躲右躲,不让那股热气冒到自己身上。虽然店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但他还是热出了一头的汗。
“司茗,你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面对着台上的一堆生肉生菜,谢司茗就已经饱了,连忙挥着手说够了够了。梁以沫且不管他,自己乐呵呵地将菜放进锅里,也不管熟不熟,见到什么浮上来了就夹来吃。
“多等一会儿不行吗?”谢司茗没好气地来了一句,这个女人像是饿死鬼一样,好坏都不挑。
梁以沫做了个鬼脸,不停吹着菜,也等不及它变冷了,张嘴就要吞下去。可是这菜却像是坏了一般,还没吃到嘴里,她就恶心地扔在了桌子上。然而这阵恶心却没被扔,她弯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干呕着。
“以沫,怎么了!”
谢司茗紧张地跑到她的身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的症状缓解了,才忧心忡忡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让你别来你非来,我早就说了这儿的菜不干净。”
梁以沫蹙着眉头,本来身体不舒服就够难受的了,他还喋喋不休。于是将脸一放,同样没好气地回嘴到:“又不是这儿的菜不干净才吐的,谁都可能会吐呀,怀孕的人也吐,晕车的人也吐!”
本是无心所说的一句话,谢司茗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就连梁以沫自己也好奇起来,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的。
“走,去医院!”
谢司茗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面冲,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不去医院,他这一天都没办法再做事了。
“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怀孕整整六周了。”
梁以沫拿着那份化验单傻傻地看着谢司茗,他亦是一脸笑容地望向自己,她张了张嘴,眨巴眨巴眼睛问了句,“司茗,我怀孕了?”
预兆
梁以沫一直不能相信自己是怀孕了,拿着检查化验的单子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她偏偏笑不出来,然而坐在谢司茗的车上,看着车窗外时而走过的孩子,她的心情又慢慢好了起来。
“司茗,你说孩子是不是该和你姓?”
谢司茗似乎是没听清,“啊”了一声之后,侧过头来看向她,“也可以和你姓,只是下一个必须和我姓。”
“贪心,还想要我生几个呢。唉,”她叹口气,眼睛直直地盯向窗外,傻愣愣地说到:“为什么梁家总是和谢家过不去?”
这句话很是耳熟,以至于听见时,谢司茗微微一怔,思维迅速折回了几个月前,苑玲珑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以沫,你还是心存芥蒂。”
她苦笑笑,摇了摇头,“司茗,我要去看看玲珑了。”
他微微蹙眉,没有立刻回答,沉思片刻之后,才说到:“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把你送到门口好不好,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来接你?”
梁以沫知道他并不怎么愿意进去见苑玲珑,因而不去强求,立刻同意了他的说法。然而在疗养院的门口,她开门下车之后,谢司茗却又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独自进去。
“我不放心,还是陪你一起吧!”
“没关系的。”梁以沫推开他的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快去忙吧,我知道你是担心小司茗,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谢司茗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食指刮了她的鼻子,作为她如此淘气的惩罚,“我担心的是小司茗他妈,她自己笨死了,还不晓得。”
梁以沫傻兮兮地笑着,指着他的眉心,乐得前仰后合,“小司茗他妈,亏你想得出来。可是仔细想想,还真像是骂人的!”
两个人站在门外又说了好多话,谢司茗这才依依不舍地留下了梁以沫,上车前他还不忘提醒她小心一些,直到她都不耐烦了,他这才开着车子驶离而去。
还没走到苑玲珑的房间,梁以沫就在楼梯外的连廊里碰见了刚刚散步回来的她。她坐在轮椅里,目光还是一样的涣散无神。
“玲珑,今天好点了吗?”
梁以沫弯下身子,半蹲在她的身前,她的脸色略显苍白,脸一瘦,那双眼睛更显得大起来。
“我再带她出去走走吧。”
护理微笑着点点头,梁以沫走上前去换下了她。一边推着这辆轮椅,梁以沫一边和苑玲珑说着话,有章法的没章法的,有意思的没意思的,她说了一大堆,苑玲珑一点动静都没有,但看样子像是在静静听她说话。
“介意带上一个我吗?”
邵佳杰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没有站得很远,仿佛就在身后。梁以沫一转身,果真看到了他,一脸温暖的笑容,是属于他的特色。
“当然不介意。”他走过来推着轮椅,梁以沫退到了另一边,牵着苑玲珑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还好吗?”
“还好。你呢?”邵佳杰笑着打量她,“是有多幸福,才会胖了这么多?”
这句话也不知是不是赞美,梁以沫听在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女人是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胖的。然而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她又觉得这话里带了无尽的悲切,也是一种自嘲。
“佳杰,对不起。”
邵佳杰伸手拉她到怀里,从他刚刚看到她的那刻起,就一直控制不住地要抱她,此刻她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