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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这儿还有人呢!”
“他们都会识相的忽略咱们俩的。”
“唔——怎么了?”
邵佳杰轻缓地抚摸着她的脸,语气里满是宠溺,“我好想你,就来看看你了。”
“瞧你,我们才多久没见啊。”
“即使在你身边,我也开始想念了。”他转过她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亲亲印下一吻,“今天你好美。”
她温顺地依靠着他,别有它意地说了句,“那我永远留在这一天好不好?”
“我的傻女人,你可不许临阵脱逃呀。”
“嗯,绝不做逃跑的新娘!”
梁以沫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了一句,邵佳杰的笑容愈加温暖,又将她环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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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教堂的穹顶,五彩斑斓的玻璃窗,梁以沫一阵阵犯着迷糊。她没有宗教信仰,却依旧选择在教堂里举办西式的婚礼,为的仅仅只是能够看清在场每个宾客的脸——尤其是他,谢司茗。
手递给邵佳杰的那一刻,她茫然失措地笑了笑,脚下像是生根一般,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她的余光向两边一扫,谢司茗端坐在第二排的位子,很是镇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牧师已经开始念那一段老套的独白,一个字一个字向着句尾接近。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心就多揪紧一分,身后的人们屏息凝神,安静中连牧师的换气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紧握的手心渗出了汗水,她所能想到的惟有一件事——如果他不来阻止,那么她就真的要嫁给邵佳杰了。
“梁小姐,”梁以沫听到有人叫她,猛地回过神来,“你是否愿意嫁给邵佳杰邵先生为妻……”
她眼神呆滞地盯着牧师一张一合的嘴,身体因为焦急而变得左右摇摆,她该怎么办,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教堂外突然传来一阵警车的鸣笛声,紧接着一队警察便跑了进来。现场所有的宾客都一片哗然,没人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四周的人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牧师也停了下来,仰着脖子望着现场的情况。
“请问您是梁小姐吗?”
梁以沫和邵佳杰面面相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无所适从。梁以沫一脸狐疑,慢慢点了点头,“我是梁以沫。”
“对不起,梁小姐,我们怀疑您和一桩遗产诈骗案有关,数目巨大情节恶劣,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梁以沫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就将散发着阵阵寒意的手铐戴在了她的手上。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夹在她的两边,抓着她的膀子就向外走去。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抓走她!”
邵佳杰的声音在耳边沉闷地响起,梁以沫听不真切,只在穿过人群时看了看那个男人。他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镇定自若,似乎一切如常,什么也没发生。
伪装
“邵先生,对不起,你不能进去!邵先生……”
邵佳杰不顾阻拦,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谢司茗放下手中的文件,向秘书挥了挥手,“算了,你先出去吧。”
“谢司茗,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邵佳杰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推开他面前的文件。
谢司茗这才抬起头来,不屑地瞥他一眼,“邵先生的火气怎么这么大,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找谢某吗?”
“谢司茗你少装蒜,你不仅破坏了我和以沫的婚礼,还害得她被刑事拘留,你到底是何居心!”
谢司茗点起一根烟,细长的手指在台上轻轻敲着,“邵先生,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会告你诽谤的。”
“诽谤?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邵佳杰一把抓起谢司茗的领口,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以沫是我的,你别妄想抢走她。”
谢司茗打开他的手,起身站了起来,眼里渐渐升腾起一股怒气,“看样子,你很爱她,怎么不问问她爱不爱你?”
“你不用和我扯开话题,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了整垮鸿宇,还是为了整垮梁家?”
“鸿宇、梁家——我会在意那些?”他勾起嘴角,邪佞地笑了两声,“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为了一件实在不舍得丢弃的东西,可以付出一切的代价?”
“我没你那么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邵佳杰丝毫不顾及他的态度,一字一顿地说到:“她是我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苑玲珑还是梁以沫?如果是前者,我现在就可以让给你,如果是后者么——” 他抖落烟上的灰烬,迟迟都没说下文。
“谢司茗,你算是什么男人,玲珑她是你的妻子,有你这样对待妻子的丈夫吗!”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连话都说得相似。不过我请问,当你和她共度良宵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她还有一个丈夫呢?”
邵佳杰一时语塞,脸立时涨得通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走了。”谢司茗将香烟按进烟灰缸中,轻轻嗅着手上的烟草味,“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把她救出来,然后帮她解除鸿宇的危机。除此之外,没什么好啰嗦的,我的时间很宝贵。”
“你放心,这些东西不用你说,我也能做到。我只请你,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保证不会让你好过的。”
邵佳杰扬起头来不服输,皮鞋声一阵阵响起,带着一种坚决的态度,他迈出了这个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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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沫只被关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期间虽然无人可以前来探视,但过得还算可以。诈骗的罪名突然的被按上她的脑袋,又突然被抽去,她想了很久都理不出头绪。直到无意间听人说了句“有人付了一大笔钱,让我们对你好一点”,她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人不是谢司茗,又会是谁呢?邵佳杰虽然有钱,在A市还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人脉关系网都没有打开。找一个既有钱又有权又和她有关系的,除了谢司茗,她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
让她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竟然不惜用一种几近毁灭她的方式来中断她的婚礼,他原本只需大喊一声“别嫁给他”,然后拉着她一起逃婚就好,就如同电视里上演的那样。
她摇了摇头,这个男人为了保存谢家的名誉,真是无所不尽其极,用心良苦到了极点。
“小姐,刚刚邵先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家了,让你好好休息。小姐先喝碗燕窝吧。”周管家亲自端着瓷碗走到了她的身边,“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这样重大的事情都可以弄错,遗嘱上写得一清二楚,该怎样就怎样。更何况了,小姐怎么会诈骗老爷的遗产,你们父女感情不要太好。小姐,不如我们投诉他们办事不利乱抓人吧。”
梁以沫按了按太阳穴,疲惫不堪地说了句,“算了,我还没空理会这件事。最近,鸿宇科技和辉盛的官司怎么样了?”
“明天就要开庭了,这个辉盛真是横,还提起反诉了。”周管家气得直瞪眼,“更莫名其妙的是,陈大律师竟然拒绝帮助我们,还被他们请了去打官司。”
梁以沫沉思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墙倒众人推,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小姐也不要太忧心,世上的好律师多了去了,不差他这个。”
“嗯,不想了,我先上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好累。”
“小姐赶紧去吧,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水果。”
“周管家,麻烦你了。”
梁以沫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她早就想泡个澡将自己好好洗干净。那个地方太过陌生与压抑,每个人都把你当成敌人一般对待,成天窝在一个窄小的环境里,就连自己的思想都一并被压扁缩小。
泡着泡着,她沉重的眼皮就闭了上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浴室外似乎传来一阵声响,混合在梦境里,让她从混沌迷蒙中突然惊醒过来。
她将头发随便擦了擦,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她累得走路都打飘,现在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然而面向阳台的那扇玻璃门不知在何时敞开的,晚风轻拂过薄薄的纱帘,吹在身上还带着夏夜特有的气味。她蹙了蹙眉,前去关了起来。也没多想什么,解开浴巾,就躺进了被窝里。刚刚闭上眼睛,就沉沉地陷入了梦中。
一夜安好。只是她总是觉得,身边有一种熟悉的温暖,将她轻柔的圈进怀中。也没多想什么,也没办法多想什么,她将头埋进这份温暖之中,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更好的睡着。
一大早,手机就叫了起来,梁以沫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浑身舒展伸了个懒腰。
“喂,冬梅啊,什么事?”
“梁董事长,大事不好了!”郑秘书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
“什么事啊,这样大惊小怪起来。”梁以沫抓着被子坐了起来,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一阵暖风吹来,她忽然发现面向阳台的那扇窗子依旧敞开着。
“辉盛网络公司的一款新游戏在零点开服,和我们最新开发,等待宣传上市的那款游戏一模一样!”
“你什么意思!”梁以沫觉察出事态的严重性,一边保持着通话,一边去穿衣服,“你是不是说,他们偷了我们的软件抢先发布,成为了这个游戏的持有方。而我们出钱做了这个游戏,却不能从中赢利,还要自认倒霉拱手让出?”
“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我们现在也发布这款游戏,会被说抄袭辉盛的。现在整个公司都乱了,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件事。董事长,你快点来公司吧。”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梁以沫急忙洗漱完毕,让司机带自己去鸿宇科技。刚刚走进大楼,她就看到员工都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她随手拿起报刊夹上的一份报纸,还没翻几页,就看见整版整版全是辉盛宣传新游戏的的广告。从广告上来看,这款游戏除了名字稍有变化之外,从构思到人物都与鸿宇科技的新游戏一模一样。她紧紧握起了手掌,报纸立刻变得折皱不堪。
还没走进办公室,她就看见沈发荣正站在过道里,他本就一张马脸,此刻拉得更长起来。
“梁董事长,”他竟然直呼她的职位,而不是喊她的名字,“不管你昨天发生过什么事,都不该影响到今天的工作,你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