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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的眉峰微扬,虽觉得她言辞有些怪异,也并未留意,只是好奇:“你怎么会拜师学这种东西?”
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面对新的问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丢人。”
“你丢人的事还嫌少吗?”
“……”
“说来听听。”
“……不讲,丢人。”
“我不会笑你的。”
“不行。”
“那我——”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近,她紧张地以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激动地叫了起来:“我说我说!”
一想到昨晚在广场木凳上,两个人望我地接吻,居然丢人地接到跌翻在地,思及,她就十分崩溃。如果在这卫生间的门口,要是他不懂得节制,弄坏了门,她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果然,他满意地撤离了寸许。
“唔……其实,就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放暑假和同学一起玩,老是打麻将输给他们。然后输了的人要往脸上贴纸条,每次四圈下来,我的脸上都全贴满了,还被同学拍照。开学后,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把我那张照片贴在学校宣传栏里,结果全校师生都知道了,为此我还被记了一过,理由是在校学生不可以赌博。再后来,为了一雪前耻,我就去拜师了。说来,这个理由还真的可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傻?”话音落下,她便注意到身前的男人已笑得几近站不住,就差没挂在她的身上,“喂,你说过不笑我的,竟然笑成这样!”她瞪着眼,羞愤地咬着牙,身体都在颤抖。
乐天强抑制笑意,哄道:“不笑了,不笑了。”
她嘟着嘴,有些郁闷,想到大学时曾经有一段时间,不得不靠这种偏门赚学费,幽幽地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不轻易打麻将,是因为以前还小,不懂事,以为这种技俩很了不起,后来把人全得罪光了,别人都不愿意和我打。爸妈和大舅他们去世之后,我曾为了交学费,利用这种偏门,赚过学费,有一次,差点被抓……后来,我就发誓,再也不摸麻将……”实际上,她真的因为出老千而被抓,因为警局上下全都认识她,念在大舅的旧情,只是狠狠地教育了她一番,放了她。还好,师傅老人家先大舅一步先逝,不然一定不会轻饶她。
听了这番话,乐天的心底倏然冒出一丝酸涩感,最深处似乎有什么被触动着,眼神也变得深邃而幽幽无底,就这么深深地凝望着她。
下一刻,他伸手将她轻轻纳入胸怀。为了不想她难过,故作轻松:“原来你还有这种特长,不简单,我可以考虑投资一家棋牌娱乐连锁店。”
她趴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我很笨,小心亏死你。”
“嗯,是很笨。不过我没说让你去看场子,端茶倒水扫厕所,应该是能应付的。”
“……要不要这样无情啊?”耳边满是他毫无掩饰的嬉笑声,她不停地以牙齿蹂躏着下唇,窝在他的怀里,鼓着腮帮,生着闷气。
蓦地,她想起先前一直困绕着她的问题,抬起头问:“对了,严姐和江董,他们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这里究竟是你家,还是哪里?”还有一句“你的父母呢”她没有问出口,她怕结果会和她猜测的一样。
乐天凝视她片刻,没有松手,浅浅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好奇呢?”
“什么关系?”她十分好奇。
“这里是严家的别墅,她是我的小姨,奶奶是我的外婆,深叔是我的恩人。至于严素与深叔之间的关系……就如你看到的。”
她惊愕地咬了下嘴唇,更加不解:“可是你……不叫外婆,也不叫小姨,很奇怪啊。”
“习惯成自然。”
“啊?严姐和江董……真的是那个?”
“那个?哪个?”
“就是像——”她在自己和他之间比划了几下,见他一直挑着眉,她憋了好久终于吐出,“就是像我们这样。”
“我们怎样?”
“你不知道?!”这男人有点过份了。
孰料,他讪笑一声道:“嗯,我不知道。”
“……”
“嗯哼!那个……麻烦你们俩能不能换个地方谈情说爱?”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文溪惊慌地转眸,见是严姐,她便对乐天使了眼色,示意他松开拥着她的手臂。
乐天不以为然,转过身,改将她轻轻揽在身边,微笑着望着严素:“输了?”
“怎么可能?”严素双手抱臂,意味深长地看着乐天,语带嘲弄:“楼上房间很多,别堵在这里妨碍别人”
江文溪困窘得胀红了脸。
“嗯,不打扰你进去寻运气。”乐天不以为然,反讥一句,微笑着揽着江文溪回到客厅。
严素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挂在嘴角之处的笑意渐渐隐了去,眼底尽现一片淡淡的哀伤。
又是新年了,她又老了一岁。二十几年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她羡慕江文溪,至少阿天守了江文溪一晚,守到了她。可是有人宁可守一辈子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也不愿将就。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失败的。
苦涩一笑,她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第四十一章
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溜得飞快。
当江文溪反应过来,已是傍晚,这时才想起要去李妍家。打开手机,赫然发现三十多个未接电话,二十几条短信,面对这恐怖的数字,她吓得魂都要飞了,颤着手,软了腿,连忙给李研回拨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便听到李妍紧张的声音:“是不是溪溪?”
“妍妍,是我——”未等江文溪说完话,电话那端便传来一阵河东西吼:“江文溪,你死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家里电话没人接,你手机又不回,我以为你昨天晚上回家被人劫了,打电话找小顾要报警,告诉我不满二十四个小时不可以报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爸妈听到你失踪了,今天一天都提不起劲。哎,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死丫头,你给我说,到底死哪里去了?!”
江文溪十分内疚,知道自己这叫有异性没人性,她不停地道道歉:“妍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哈。”
“对不起个屁啊,你到底死哪去了?你给我说清楚!”
“昨晚从你家回去后,我就和乐天去城东广场放烟花啦,然后回来的时候半路上我睡着了,乐天他不想打扰我睡眠,就带我去他外婆家了,现在我还在他外婆家。对不起啊。”
江文溪解释完,却久久等不到那端的声音,试探地叫了几声:“妍妍!妍妍!你还在吗?”
依然还是听不到李妍的声音,江文溪急了,对着手机喊了起来:“妍妍,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对不起啊,妍妍。我马上就去你家,一个小时之内一定到。”
“谁要你死回来啦。”终于等到了李妍再度开口,“江文溪,你给我老实回答,昨晚,有没有被白发帅哥吃了?”
做什么要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对着一片湖水,江文溪的脸红得好似熟透了的蕃茄,她避开身旁的乐天,向前走了很远,压低了声音急急地道:“没你想的那样啦,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果不其然,便听李妍鄙夷了一句,“唉哟,你还真是有够丢人。算了算了,女孩子保守点是福。”
“我马上去你家,和阿姨叔叔道歉。”
“唉哟,不用了,你还是待在白发帅哥的身边,多培养下感情比较好。明天初二记得回来就好了。”
“不要,我马上回去。”
……
两人在电话里争了一会儿,江文溪还是坚持要回市里。李妍懒得再争,索性随她好了。
挂了电话,江文溪转身向身后的乐天道:“妍妍,和叔叔阿姨都很担心,我还是先回去了。”
乐天点了点头,送她回去和朋友、朋友家人当面解释下会比较好。
江文溪谢绝了严素与严母的再三挽留,乐天开着车送江文溪回了市内。
车子稳稳地停在李妍家的楼下,江文溪的手刚搭上安全带的解扣,眼前一片阴影投了过来,温暖的手掌随即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愕然抬首,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灼灼地凝望着她,那削薄的唇角勾勒出一道优雅弧线。
又是那种令任何女人都不能抗拒的魅惑眼神,她扯动着嘴角,小声提醒:“我要下车了——”“能不能将手拿开”原本将要说出口的话,却因那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而倏然住了口。
乐天伸出另一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沙哑着嗓音轻道:“就这样下车吗?不来个特殊的告别方式吗?”
温热的气息不停地撩拨着她的神筋,她害羞地偏头望了望车外,虽然车灯未亮,可是车外还有那么几个三三两两走动的人,不知道经过车前,能不能看见车内的情况。
“可是……车外还有人……”她羞赧地开口,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眼前的人却霸道地不允。
“我保证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他扬了扬眉,同时听见“咯嗒”一声,安全带解开了。
好吧,那就豁出去吧。
她将脸缓缓凑向前,正要亲吻上他脸颊的时候,孰料,他微微偏首,吻刚好对上她的唇。她惊愕地瞪大了眼,未等她反应,他已经扣着她的后脑勺紧紧地将她纳入怀里,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
唇齿纠缠间,江文溪直觉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不知是因为车内的空调越吹越热,还是因为乐天的怀抱太过温暖,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禁以为车子燃烧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衬衣,渐渐地,身体虚软到再无力能支撑住两个人的重量,整个人向后仰去。只听闷闷的一声玻璃响,她的后脑勺压着乐天的手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倏地,她紧张地睁开双眼,却见眼前的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对着她微笑。
“你的手……”目光轻瞄了下两人之间暧昧的姿势,她的脸颊又控制不住地滚热起来。
乐天淡淡地笑着,轻轻将她拉起,自己也坐直了身体,道:“玩得开心。我等你电话。”
“嗯,你回去路上也要小心。”开了车门,她下了车,向他摇了摇手再见。
银白色的车身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