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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殊回房脱下身上的大衣出来后,见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里,没开电视也没有东张西望,只是埋着头安安静静看着自己的膝盖。他坐在门口看了她许久,她便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只身体微微发抖。
轮椅无声滑过地面上铺着的毛毯来到了沙发旁,聂殊斟酌了半晌,才道:“冷吗?……其实我今天和莹莹是……”
“钱妈说苹果一定要赶在半夜前吃完,这样来年才会平平安安,还有,我刚刚可能揣得有点久,洗洗再吃吧!”钱蓓蓓几乎是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打断他的话尾道。说话间人已经抓了茶几上的苹果往厨房冲。
冷水激得她打了个寒战,钱蓓蓓却只是低头看了水龙头一眼,便又继续搓洗起来。力道大得几乎苹果上都要起褶子,她却恍若未觉,脑子里满满都是曹莹莹垂首贴近聂殊的画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那一刻她确实是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才是般配的,所谓的郎才女貌,大抵就是如此了。
而自己,钱蓓蓓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学生装,聂殊不拒绝她才怪呢!
聂殊在客厅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出来,终于忍不住转动着轮椅进了厨房。就见她傻不拉几的站在水龙头下冲凉水,双手已经冻得像胡萝卜。
聂殊冲过去关掉了水龙头,又拽了毛巾给她擦手。钱蓓蓓手僵得厉害,却始终不肯放开那个苹果,聂殊难得发了脾气,低吼道:“放手!”
钱蓓蓓这才怔怔放了手,任由他将苹果放在一旁的流理台上,拉着自己的手揉搓起来。
男人的手心宽阔温暖,钱蓓蓓手掌被包裹着,摩挲着,很快便暖和了起来。她抬头,怔怔看着眼前男人微抿的唇角,高挺的鼻梁,以及浓密的睫毛。
“聂殊哥哥……”钱蓓蓓又一次这样叫道。从第一次见面以后,她便再没如此叫过他了。
“恩?”聂殊闻言抬头,神色还是有些冷淡,眉宇间的担忧却并未退去。钱蓓蓓看着他如此的表情,原本想问的话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聂殊瞪大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同样圆瞪的双眼。
唇上温润的触感也告诉她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啊呜,她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亲了他。
正文 聂殊的矛盾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聂殊瞪大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同样圆瞪的双眼。 超速首发唇上温润的触感也告诉她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啊呜,她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亲了他。
明明只是唇贴唇的动作,钱蓓蓓却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赶忙从他身边蹦开了去,终于不管什么苹果不苹果的了,掉头就跑。
一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关掉,聂殊还没反应过来。鼻尖似仍飘荡着少女淡淡的体香,轻浅的水果香味,像是香橙又像是草莓,不甚清晰,却异常的好闻。
他抿了抿唇,似乎又感受到了那软绵的触感。
聂殊一直以为亲吻是恶心的,肮脏的,甚至带了罪恶的。
可是当钱蓓蓓的唇贴上自己的,他却并不觉得恶心,也不如往常一样急于挣扎,他甚至是带了几分享受在的。这一刻,他觉得钱蓓蓓是上天派下来的将他从记忆的深渊里救赎的那个天使。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视线落在流理台上被洗得有些惨不忍睹的苹果上,忍不住笑了。
他倾身将苹果抓了过来,在手里摩挲了一阵,才咬了下去。
有些凉,吞下去胃里有些不舒服,他却还是坚持一口一口咬完了。
门铃再度响起的时候,聂殊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会是韩成吗?这倒像是自己这个邻居会做的事情。
自从顾思瑶出国,韩成的视力恢复后,他便经常过来串门,时间从午夜到清晨不等,不规律得紧。聂殊无奈的同时,也会忍不住同情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感觉他的任性霸道似乎都在顾思瑶离开后彻底消失了。带了孩子气的占有欲也转变为一种经历过风浪的男人特有的沉稳。
偶尔在看到他对着别人家的小孩露出伤怀的表情时,聂殊还是会觉得难过。天意弄人,大抵如此吧!
聂殊推着轮椅到了门前,却在看到屏幕上的人影时愣住,连忙拉开了门:“你怎么还没回去?出了什么事吗?”
钱蓓蓓红着脸站在门外,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超速首发话说她出门走到路边,看到远处钟塔上的时间才想起来已经没有公车了,最晚一班车也就十点半,现在都十一点了。想着奢侈一回,打的回去吧!却在摸向口袋的时候傻了眼。出门太急,除了那个苹果和公交车卡,她居然是什么都没带的。
只好慢悠悠往回走,在聂殊家门外转悠了很久,却始终下不定决心来按门铃,平日里还好,只是今天才刚刚做出这种轻薄之事来,现在实在不好意思敲门。
聂殊将人让进了屋里,才道:“是不是没车了?”
点头。“那个,我能不能在你这借住一晚?”
“呃,可以。上次你睡的那个房间东西都还在……你给家里说了吗?”
“……”钱蓓蓓抚额,惨叫,“我死了!钱妈肯定会杀了我的。”
拿聂殊的电话拨了回去,那边果然已经乱成了一团。听到她的声音,钱妈顿时炸了毛:“钱蓓蓓,你还知道要打电话回来啊!晚归也就罢了,你居然连个电话报备都没有。是不是嫌我们管不住你了,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妈,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都要回来了才发现没公车了,我又没带钱。所以只好又回到聂殊家来了。”
“你是猪脑子么,你就不会到家了才给钱么……你说你到底是像谁啊,啊?还有,你说说你住在个大男人家算是怎么回事,别说你们还没交往,就算交往了也不准给我在男人家睡觉。你现在给我马上回来,打的钱我让你爸到时候下楼去给。”
“呃,妈……”
“别妈妈妈的,我还没死呢!赶紧的,半小时没到,我就让你爸亲自过去抓人。”
“妈……”
“嘟嘟嘟嘟。”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钱蓓蓓抓着手机欲哭无泪:她家钱妈是从火星来的么,都不听人讲话的。
“呃,我还是回去好了。能不能先借我几十块?”
“你这么晚回去,安全么?”聂殊皱眉。
钱蓓蓓苦笑,不安全也得回,慈禧太后的命令,谁敢不从。 超速首发那可不是杀头就能了事的,简直是生不如死。“没事,钱爹会下来接我的。”
“那……你等等。”聂殊说着,转动着轮椅回了房间,几分钟后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百块和一支手机。
“我的手机你先拿着,上车前记住车牌号码发到1号快捷键里的号码上。”
“呃,那你如果要用呢?”
“我又不出门,有什么事情人家会打我座机的。”于是,就这样,钱蓓蓓同学在快午夜的时候拿了聂殊的手机出门。并且顺从他的要求,在上车后将车牌号发到了1号快捷键里的号码上。
又于是,在家房事进行到一半的小林同学就此被打断,惊得几乎跳了起来。连正吊在半空中的老婆大人的性福也顾不上,起身便摸了手机回拨过去,却在听到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后气绿了脸。
再然后便是被气得脸色发青的老婆大人抓去跪洗衣板,逼问半夜给他发信息的那个狐狸精是谁:居然还给她使用上暗号了,别以为把它写得像号码牌她就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猫腻了。
就此,无辜的小林同学在平安夜彻底牺牲。阿门!
话说小林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钱蓓蓓连珠炮似的声音:“您好,我不是聂殊,他手机暂时放我这两天,有事请拨他家座机。”
所以其实直到电话挂断钱蓓蓓也不知道那头的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那条信息打扰到的是什么好事。她只是有些忐忑,有些心惊,拿着聂殊的手机,要是别人再有事找他可怎么办啊!
中途钱蓓蓓打了电话回去,说是在聂殊那借了钱,不用他们下来接了。
车到了家门口,却还是见到钱爹出现在了楼梯口,显然是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家里的客厅亮着灯,她抬头就见钱妈在楼上观望,这一刻钱蓓蓓觉得有些心虚。钱爹钱妈对她纵容惯了,娇着宠着,渐渐的她便也就生出了几分的理所当然来。
这么多年来,父母的辛苦其实她是最清楚的。尤其是看着父母头上渐多的白发,心里便越发的感慨。
钱蓓蓓还记得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看着钱爹坐在人群中,微驼的背,花白的发,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他却显得格外的苍老。甚至有同学在知道他们是父女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彼时钱蓓蓓只是尴尬,现在想来却是心酸。
“爸。”钱蓓蓓难得乖巧的叫唤。
钱爹拍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多说,搂着她往家里走。
客厅里的钱妈已经回房了,钱蓓蓓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嗓子却像被什么扼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钱爹看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了,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时间也不早了。”
钱蓓蓓躺到床上,已经十二点一刻了。聂殊的电话又过了几分才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上面是一个住宅号码,她心里一动,按了接听:“喂?”
“到家了?”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钱蓓蓓小心肝便忍不住又开始噗通乱跳。
“恩。”
“有没有被爸爸妈妈说什么?”
“没。”不管是不是真的亲密,深夜和人通电话,电话里的声音都会不由自主变得柔软,再柔软。让人生出一种抵死缠绵的错觉来,“聂殊……”
“恩?”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叫叫你的名字。”
“……”
他的沉默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挺矫情的,忍不住有些羞赧道:“手机明天给你送过去,我睡了,晚安。”
“晚安。”
躺在床上数绵羊,脑子里一时是聂殊的模样,一时又是刚才钱爹下来接自己,钱妈在阳台上观望的模样,当她数到快上千的时候,钱蓓蓓终于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