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宁见状,也垂首为子衿系上另一块玉佩,其上雕刻的则是一只鸳鸟。她抬眸,“鸳鸯意为夫妻,不对么?”
子衿低笑,显然是十分满意萧宁此话。他从钱囊里掏出银子,递给了老板,“不用找了。”
说罢,他望向立在一边的南宫白,他神色温和极了。
“方才若是我早一步付了银子,我定不会让你。刚见公子似乎极其喜欢那花中吟,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便不与你争了。况且我与娘子得此玉佩,心中已然满足。还望公子好生珍惜这花中吟,莫要让它从手中溜走了。”
此话一出,萧宁不由抬眸望了南宫白一眼。子衿这话,看似温和普通,实则却暗含深意。
南宫白闻言,心中只道,这云子衿好生厉害,表面虽是温文儒雅,但气势内敛,绝非泛泛之辈。只不过,他亦非容易对付,区区言语,又岂能挡住他的心意?
他伸手捻起步摇,身后的随从也立即放下足够的银子。南宫白悠悠道:“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即便溜走了,我亦能挽回。花中吟既然是姑娘你先看上的,那我便借花献佛,奉上此步摇,以博姑娘一笑。”
寒梅暖玉蝶步摇垂下的几只小巧精致的蝴蝶在萧宁眼前轻晃,她有些怔忡。倏然腰间的温暖抽去,萧宁回神,垂眸一瞥,原是子衿放在她腰肢上的手垂了下来,心中蓦然有些失落。
想来子衿是有些不悦了,萧宁暗叹一声。这子衿,吃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她和南宫白早已成了过去,如今相遇,她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感觉。眼前的步摇,若是可以,她更想插入他的胸膛。
萧宁敛去脸上的所有神色,抬首看向南宫白,淡淡地道:“谢过公子好意了,这花中吟还是留给公子家的女眷吧。再者,还望公子称我一声‘夫人’。”
末了,萧宁执起云子衿的手,“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子衿笑眯眯的,“好的,娘子。”
两人正欲抬步离开珍宝轩时,南宫白忽然道:“且慢,既然你不喜欢这花中吟,那我要来也无用。”
他走至萧宁身前,手微用力,步摇瞬间折成了两段。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如墨。
“改日我上府拜访。”
说罢,南宫白毅然转身离去,他神色冷冽,只觉那两人相握的手,刺眼之极。什么夫君娘子的,简直不堪入耳。
离开珍宝轩后,子衿笑意吟吟,“此趟出来,收获不小。宁儿第一次送我东西呢。”
“以后还长着。”萧宁道。
回荷香山庄的路上,两人言笑晏晏,未曾提过南宫白这人,仿佛并没把在珍宝轩遇见弘安帝放在心上。
但表面虽是如此,内心如何,却无从得知了。
。
却说萧宁回了荷香山庄后,神色正常,与众臣也是谈笑风生,一副君臣间其乐融融,好不惬意。子衿坐于萧宁身边,静静地品茗,眉眼温和,望向萧宁的目光也是柔情缱绻。
下面的大臣见着了,皆是赞道:“陛下与殿下伉俪情深,实乃北国之福。”
萧宁淡笑,在食案下轻轻握住了子衿的手。
子衿回握,眉目间是温和的笑意。
如此看来,比起君臣融洽,这皇帝和皇夫更甚一筹。
忽而,有一大臣起身,只见那大臣一袭青衫,浅色巾帽,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尽的温文儒雅。
萧宁淡淡地瞥了大臣一眼。
云家的二子,云子裴。
“陛下与殿下举案齐眉,实乃让臣等心欢。微臣敬陛下和殿下一杯,愿陛下早日怀上麟儿,为北国开枝散叶。”
此话并无不妥,其余的大臣也纷纷举酒附和。
只是听在萧宁耳里,却是有几分刺耳。
她与子衿缠绵后,她都有悄悄喝下绿萝送来的避子汤。大业未成,她并不想把心思落在孩子身上。再者,她曾经历丧子之痛,对此,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抗拒。
她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愿如云中令所言。”
子衿却是扫了云子裴一眼,眉目间闪过一丝不悦,但也只是瞬间。他淡淡地道:“云中令可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此话一出,萧宁心中暗笑,不由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心。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云子裴垂下了眼帘,“不敢。”
一时间,屋内静谧了下来。
而后,有一大臣打破了屋内的静谧,他提议:“陛下,几日后便是七夕佳节。陛下难得在此处避暑,不如举办个七夕夏宴,热闹一番。”
萧宁沉吟了片刻,也觉此提议甚好,便道:“一切便交予你负责。”
“是,陛下。”
夜色愈发浓厚,不久,这君臣间的谈笑风生也渐渐散了去。云子衿扶起萧宁,便往寝居里行去。
萧宁喝了些酒,面色绯红。
子衿看得心中不由一番心神荡漾,但又难免有些心疼。
“宁儿,你不该喝这么多酒的。你身子本是虚寒,再喝……”
数根洁白如玉的纤指按住了子衿的唇,“子衿跟老婆子一样……”
声音清亮,周围的宫人听得不由暗自发笑。
子衿面色微恼,空出一手,对宫人一扬。宫人便知趣地悄声退下,余下一方安静的天地。
“嗝……”萧宁酒后打嗝,面色艳若朝霞。细长的柳叶眉轻挑,媚眼如丝。她单手抚上了子衿的胸膛,吃吃地笑道:“子衿是怕宫人们嘲笑么?”
云子衿哭笑不得,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我是怕你失态。都让你别喝太多的酒,一喝你就失态,哪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失态……”
萧宁忽然忆起,自己醉酒后,往往都会失态。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重州里,她第一次喝醉,翌日便在南宫白的臂弯里醒来。
如今想起,倒真是有几分物是人非了。
“那我以后不喝酒了。”萧宁蹭了蹭子衿的胸膛。
子衿低笑,胸膛的震动让萧宁有些不满地抬头。
月色下,萧宁仰着头睁着一双美目,双手揪住了子衿的衣襟,“不准笑。”
子衿无奈一笑,“好,我不笑。以后你只在我面前喝酒便好,再失态也不必担心,有我在,没人能见得着。”
萧宁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所有心防都通通放了下来。她眸中亮若星子,声音却含了丝醉意。
“南宫白也见不着么?”
话音未落,子衿的身子倏然僵硬了起来。
他低头轻咬住那娇艳如花的红唇,双手圈住了她的腰肢,一分一分的收紧。
“对,除了我谁也见不着。”
唇上传来一抹痛意,萧宁的酒方醒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她心中有些懊悔,她反守为攻,也大力地咬了子衿一口。
而后,她轻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子衿要我们在外面荒废掉么?”
子衿眸色微深,“宁儿言下之意是……”
萧宁咯咯地笑着,“云中令不是希望我们早日生个孩子出来么?既然如此,子衿若是不努力些,又岂能对得住你的二弟?”
子衿闻言,当下便拦腰横抱起萧宁。
萧宁低呼一声,双手慌忙抱住了子衿的脖颈,见子衿的眼里似有了层□,她忽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子衿子衿子衿……”
“嗯?”他抱紧了她,大步便往寝居走去。
萧宁却又不答话了。
一路上,萧宁不安分了起来,她面色绯红,仰着头轻轻地亲吻着子衿的双眼,“我喜欢现在的子衿,你如今眼里的神情,我十分喜欢。”
“嗯?什么神情?”子衿素来冷静,此时话音里却有丝了喑哑,和丝丝的魅惑。
萧宁靠着子衿的肩,唇上勾勒出一抹笑容。
“好像没了我就不行的神情。”
子衿大步一迈,单脚一勾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将萧宁放至床榻上,随后俯身下去,他重重地咬着她的脖子,双手亦是飞快褪去她的衣裳。
萧宁也不甘示弱,抬手便将子衿的衣裳扯落。
两人在床上极尽的缠绵,床帏轻掩,□无边。
待到两人大汗淋漓,浑身虚脱时,云子衿忽而侧身睁眼瞧了一眼已然沉沉睡下的萧宁,忆起刚刚她不经意间所提的名字,他心微沉。但见如今她一脸满足在他怀中入睡时,心中又有几分欢喜。
最后,他轻叹了一声,赶去脑子里的睡意,轻轻地抱起萧宁,往寝居后的一处温泉走去。
萧宁缠绵过后,已是极累,但也并非完全入睡。她在子衿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嘤咛了一声,随即又睡了下去。
潜意识里,她是知道的。
每次共赴云雨巫山后,子衿总会替她洗净身子。想来现在也是了。于是,她便松下了心来,任由子衿摆弄。
当温水漫上身子,感觉到身后的万年不变的温暖时,萧宁舒服地嘤咛了声,极其困难地抬起了下眼皮,便见着子衿专注地为她擦拭着手臂,带着暖意的十指滑过了她身子的每一处。
她心中忽而一暖,闭上了眼睛,唇便往子衿的下颚凑去,还未亲到该亲的地方,却因为身子疲乏无力而躺回子衿的怀里。
子衿轻轻一笑,方才心中的不快早已散去,他低头便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好好睡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宁才感觉到自己回到了柔软的床榻上。随之而来,还是那副熟悉的身子。
云子衿拂过萧宁额上的鬓发,在她光滑饱满的额上落下一吻。
“不是好像,是确实。”
子衿低喃,而后拥住她缓缓入睡,屋外夜色如水。
乞巧佳节情缠绵
乞巧佳节情缠绵 七夕乞巧至,喜鹊搭桥,牛郎织女诉情思。云州城家家户户穿针乞巧,{奇}祈祷福禄寿。{书}女儿家摆巧果,{网}穿花衣,做河灯,只待夜色临近,放一盏精致河灯,换一段美好良缘。
荷香山庄里头,在此等佳节,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毕竟是宫里带来的,皆是训练有素,在总管的指引下,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前些日子皇帝陛下所吩咐的七夕夏宴。
宴上,萧宁与云子衿端坐于主位之上,两侧东西齐对,长条案桌后则是按照官阶依次坐下。
长条案桌上摆着些糕点酒食,还有七夕必备的巧果。
萧宁捻了个巧果入口,吃了半,始终觉得太甜。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