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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宁嗤冷,神情呆滞,亦步亦趋转身离去。
哀莫大于心死。
而今,她是万念俱灰。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世态炎凉,宫闱倾轧。从后宫之首,沦为落地之鸟,万人敬仰,至人人践踏。终究命比纸薄,注定凋零半生。
盘龙阁。
“王,王后娘娘。。。。。。。。。跪在门外。”侍卫战战兢兢。
书案头挥笔游龙,笔尖停顿,晕了大片墨渍,眉头紧锁,终究她无力抵抗。不予理睬,不做应答。手一挥,白纸赫然飘落于地,斗大的“宁”字刺眼呈现。
“王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侍卫上前俯身冲虚宁道。
“他不见我?”虚宁冷颜。
“这。。。。。。。。”侍卫退开。
恨然,起身,傲然转还。慕容翰,若轻羽有所闪失,定要你填命。天地为证,皇天后土,你我势为水火,永不相容。
三大护法擦肩而过,虚宁愕然回眸,但见修罗手持被布完全包裹之牌匾迅速进入阁内。往生回头凝然,面容叹息。莫非人间有难?三大护法行色匆匆,难道有所变故?冥界之门已开,莫不是。。。。。。。。
不消片刻,侍卫匆匆拦住虚宁去路,“娘娘,王传唤。”
心中不但无喜反倒隐约不祥,虚宁收敛神色,快步入阁。
三大护法表情各异,往生始终不敢正视于她,修罗一脸冷笑,恶门则是嗤冷容颜。再看慕容翰,一身傲然杀气,眉宇间难掩冥王不羁之色,举手投足间尽显阴寒霸王气息。见虚宁谨慎至此,慕容翰清冷寒笑,“你的来意我全知晓,只是你却不知我的用意。”
“何意?”虚宁抱着最后的希望。
“你为轻羽而来,他们却是为你而归。”慕容翰轻指三大护法。
心,为之颤抖。
虚宁眉眼一抬,“今日不管谁为谁来,我只问你一句,可否派遣御医医治轻羽?”
“见过此物,我便派遣御医,如何?”慕容翰眼底流淌凄冷寒光,嘴角牵起得意的冷笑。犀利的鹰眸扫向蒙住表面的牌匾,径直走到虚宁面前。
缓步牌匾之前,手,越发颤抖厉害,仿佛即将见到此生最惊恐之物。扭头去看慕容翰,一脸凌然冷傲,无情的眸子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轻羽,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
布,猛然掀开。
人,瞬间僵直。
南天门三字犹如晴天霹雳,又似剑雨袭来,将原本破碎的心彻底击成粉末。虚宁脚一软,瞬时跌坐在地,“南!天!门!”几乎是一字一顿念出这简短三字。花费一生沉重,背负了千古仇恨。父皇?母后?终归,虚宁还是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慕容翰捏起她的下颚,“如何,可算惊喜么?”
“你把我父皇母后怎么样了?”虚宁绝然,强忍泪水。
“暂时还未伤及,如何,此答案可是满意?”慕容翰冷笑,忽然抬手,牌匾哄然四分五裂。
“不!”虚宁嘶喊,拼命捡回地上碎片,那是她父皇母后的尊严,是天庭的尊严,也是她的命。这是她家的东西,是属于她的,任何人不得侵犯。
脚,死死踩住她的手背,虚宁疼得冷汗淋漓,他却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越发踩得用力,“不许捡!若你将其捡回,我便要了轻羽性命!”
泪,滑落脸庞,他竟用性命要挟她的尊严。
轻羽。。。。。。。。。
“来人,传御医。”慕容翰抬脚,虚宁面无表情,跌撞起身,呆滞着走向门外。
往生双拳紧握,心痛如绞,却束手无策。
那是王,尊贵的冥界之主。她是他的女人,与自己无关。即使深爱,也只能远观,这是命,无可更改。
永清院。
御医先一步前去诊治轻羽,虚宁前脚刚跨入院门,立刻吐出一口鲜血,身子重重靠在门板,面容惨白至极。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杀机四伏
“王后娘娘?”往生一把扶住。
虚宁一怔,“护法?”
“如何?”往生面容焦虑,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其融化。
轻轻抹去嘴角残血,虚宁露出绝美苦笑,“本是浮萍,自是零落。轻若浮尘,何必相问。”黯然转身,颤颤巍巍行向屋子。
卿本佳人,奈何承殇。若为卿死,也得安然。换得一笑,弃之轮回。
愁满面,血染伤,玉手承起,割不断往事前缘。浅笑盈盈,泪洒秋雨芭蕉夜,苦恨年年思岁月,长河东流,顾自嫣然,一梦怨倾城。
往生痴然凝望虚宁落寞哀伤的背影,心中愁结千万。
孱弱双肩,如何但起万千重担?形单影只,何时才有绝世笑颜?魅舞倾城,展不开自身画卷?徒留下一地落梅,顾自哀伤。原来注定,你便无法逃避,天地泱泱,何处才有你的彼岸?风起时,我愿伴卿一旁,甘心守候,只待春暖,护卿冷心温暖,此生足矣。
眼前一黑,虚宁险些跌倒。
温暖怀抱不期而至,下一刻,往生横抱起她,径直走进屋里。
心中一震,迎上的是他冰冷的轮廓,温暖的双眸。
轻轻将其放置床上,往生淡然微笑,这是虚宁第一次见到冰冷的护法展开笑颜,“好生休养。”
脑子里混混沌沌,虚宁不解,却不知从何开口,只道,“多谢。护法还是早些回去,虚宁如今是待罪之身,只怕连累护法。”
往生不屑一笑,“若得倾城,何惧一死?王后娘娘安然无恙,我已心安些许。如此便先行告辞,娘娘好生保重,万事小心。”语罢,转身离去。
话语轻盈,个中关慰甚为明显。
虚宁蹙眉?是阴谋么?还是。。。。。。。。
无论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慕容翰派来试探自己的,便会着了道。思来想去,还是勿招惹为妙,以免再有是非。
紧捂微微生疼的胸口,一时哀痛至极险些要了她的性命。本已至元旦与自身元神融合的最后时机,稍有差池很可能一度成魔,期间绝不能动用真气,不然后果堪虞。成魔便罢,若是元神俱灭,岂非回天乏术?
慕容翰,南天门之辱,我虚宁必定讨回。
支撑身子搀扶泥墙,慢慢走向轻羽房间。
“如何?”虚宁道。
御医一抹额头汗珠,长舒一口气,“回王后娘娘,轻羽姑娘所受本是皮外伤,稍作修养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虚宁只觉心跳忽然加速,不安的预感漫上心头。
“轻羽姑娘伤及脊骨累及双腿,本来奴才还有些许把握,无奈娘娘延误治疗,奴才惋惜手无回春之术,轻羽姑娘以后。。。。。。。。。”御医轻叹一声。
虚宁立时明白御医未完之话,泪,忽然滚落,猛然扭头去看仍旧昏迷的轻羽。
再也。。。。。。。。双腿。。。。。。。。。延误治疗。。。。。。。。害了一生。。。。。。。。。。。
点睛血的身体与灵魂是融为一体的,而今,轻羽魂魄已伤,再也无法脱离这个残破的躯壳。对不起,笑笑,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心中阴冷:卓晓云!慕容翰!
拳头,咯咯发响。
静央宫后园假山。
蜡烛跳动微弱火光,夏青代含笑望着眼前恢复神气的男子,“旋木,今日觉得如何?”
“好些了,功力基本恢复。”旋木收功坐定,抬眼间,却见夏青代惶然收了凝然神色,有些窘迫,“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夏青代尴尬腼腆,“是、是么?可、可能此处太闷。”
“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旋木不解。
“无、无碍。”夏青代迥然微笑,慌忙起身,“你好生休息,九儿会送饭过来。”
转身便走,旋木一把抓住其手,忽然意识自己失礼,旋木忙起身松手,“不好意思。”
微微颤抖摩挲自己被抓握过的手,夏青代道,“有事么?”
“此为何处?”旋木问。
夏青代的笑戛然而止,凝结唇边。心中思索,不可,若告知其此为静央宫,岂不被其知晓我便是代妃?若知我为代妃,会否。。。。。。。看不起我?
顿了顿道,“以后你自会知晓。还是好好休养,待身体完全康复便可自行离去。”
“如此,多谢。”旋木有些失落,恍若心中有事。
方要走,夏青代欲言又止,旋木轻然笑道,“有话不妨直言。”
“你为何身受重伤?又是如何来到此地?”夏青代浅问,不敢深究,怕激怒了他。
旋木一愣,心想,宫中无非是宫婢妃嫔,此人衣着华贵绝非宫婢。只是不知是哪位娘娘?似有面熟,却印象全无。也罢,权当敷衍便是,“姑娘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么?”
夏青代一震,她本怀疑旋木便是杀死鬼刹护法之人,不想对方竟将自己轻易窥透,不免有些惶恐,有些心虚。哑然失笑,夏青代半低下眉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
言罢,转身离去。
旋木微微松口气,方才他只是诈她,不想夏青代却当了真。
只是这夏青代面色怪异,既然心中有了答案却为何还要多问?鬼刹之死应是众人皆知,为何她还敢收留自己养伤?是另有所图?抑或。。。。。。。同道中人?
看其着装不似一般妃嫔,至少是夫人。
若为己所用,岂非好事?这般如此,虚宁也可省事些许!
思及此处,旋木抓起床边之剑,毅然出洞。
午夜宫墙下,僻静无人。
“我只要席桑南一人性命,你为何灭其全宫,徒添枉命?”女子愠怒。
修罗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做就要干净利落。既然是死,不如集体陪葬。”
“你!”女子甩袖。
“在这世上,唯独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同盟。”修罗嗤冷,眼底杀机。
女子一惊,“何意?”
“一招杀人嫁祸已然成功,那虚宁现虽未死,却与王反目贬入永清院,也只剩半条性命。知晓此事真相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