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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冲天她不知道,火气冲上天灵盖倒是真的。
月桂扔下鱼竿,笑道:“叔叔您又喝多了吧,时候不早了,月桂要回去了,叔叔也快些回去吧,要不婶婶又要责罚您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酒鬼张抿了口酒,在她身后啧啧叹道,“月桂呦,你绝不是池中物,定能一飞冲天的!”
月桂愈发无语了,她一只小小兔子精,又没长翅膀,能飞到哪里去?
话说紫砂城不过妖界一处边陲小城,与人间无异,也需要赚钱过日子。月桂家是开赌坊的,不赌骰子推牌九,专赌人打架斗狠。
才将将拐进自个儿家后院,便有人拦住她:“月桂,云殇今天会不会出场?”
“不知道。”月桂目不斜视,径直而入,“他只要还有钱喝酒,那是决计不会出场的,想在他身上下注,您老还是再等等吧。”
“那他现下在哪儿呢?”
“不知道,他只有还有酒喝,您决计找不着他,想请他喝酒,我看您老还是省省吧。”
“你这油腔滑调的臭丫头!连大爷都敢排挤!”
“谢谢您夸奖,慢走,不送!”
月桂探出脑袋挑眉一笑,回头便把后门狠狠一脚踹上,口里蹦出几句脏话,再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就凭你一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还痴心妄想与我家云殇攀交情,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
掉过脸,她立刻僵住。
半响,她才讪讪道:“怎么,你没酒喝了?”
“恩。”
“今晚上要开局?”
“恩。”
“可今儿晚上挑场子的是城北虎霸,听闻他从来没输过,要不等明天换一局咋样?”
“不必了,就今晚。”
月桂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得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正想嘱咐两句,他似乎已经靠在树下睡着了。真是一个比猪能吃能睡,又比牛还勤勤恳恳的好男人啊!
月桂屏住呼吸走向前,蹲在他脚边,花痴的捧着小脸直流口水。
粗布麻衣,银灰乱发,犀利的让人膜拜啊!
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来着,十年前天上就掉下来一块儿,还正好砸在她的脑袋上。她开赌坊的老娘美玉逢人便说,这一砸,从此便把她家闺女的脑袋给砸坏了。
月桂偷偷伸出手指,勾勒他的脸型轮廓,描着他的尖削下颚。
如果没有左边脸上这一道深沟,如果没有右边脸上那一块儿鱼鳞疤痕,他会是什么模样?月桂这些年,没事儿便会开始幻想,将她所见过的貌美男人全体拿来比对,包括城南那只臭美自恋的孔雀精,纵是谁也没有他这般好看的脸型。
不知为何,她就是笃定无疑,他曾经是个美男子,并且美的惨绝人寰!
云殇蓦地睁开眼睛,黝黑的眸子盯住她:“你看够没?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看?”
月桂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才戏谑的嘻嘻笑起来,两只魔爪在他胸前一抓一抓的比划着:“别猴急嘛,那也要等到夜深人静才方便行事,现在么,嘿嘿……”
云殇嗤笑一声:“不要脸的我见多了,像你这般不要脸的还真是世上少有。”
月桂心头有些泄气,但转念一思量立刻精神抖擞:“没关系啊,我只在你面前不要脸,你有脸就行了,我要不要无所谓啦!”
提到脸,月桂心里一沉,云殇倒是无所谓的站起身,拍了拍粗布衣上的土。
“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女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学啊!”
“不必了,我不喜欢女人。”
“那你把我当成男人,反正我也无所谓的。”月桂哀怨的在身后扯他衣袖,小心翼翼的阿谀奉承着,“虽然,人家听说从后面会很疼,可是为了你,人家什么都愿意的!”
云殇彻底无语了,一张万年面瘫脸再也绷不住,只能停下步子回头望着她:“大小姐,您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儿?您知不知道这样小的压力很大?”
“怎么,是不是我娘又找你麻烦了?”月桂登时气鼓鼓的一撩袖子,“没关系,甭理那疯婆子,这个家我说了才算!”
美玉正在屋里吃着冰镇西瓜,陡然听见这话差点没噎死,操起根木棍冲了出去:“好你个小兔崽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月桂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慌乱着上窜下跳:“娘,您怎么会在家?”
美玉追的气喘吁吁:“怎么,老娘不在自个儿家要在哪?”
眼看一棒子正要打下去,月桂蓦地窜到云殇身后,大喊救命。不想云殇身形一闪躲去一边,她便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棍,疼的眼泪直流。
美玉眼皮儿一跳,啐了一口:“看见没,这就是你挑的男人,压根儿一只养不熟的狗!”
丢了棍子,她骂骂咧咧的回房间继续吃西瓜。
月桂揉着屁股大声喊:“他这叫不拿自己当外人!尊重你呢,知道不知道?”
回过头小心翼翼的偷瞄云殇,只见他低垂眸子站着,好像在回忆些什么,眉头皱成一团。心道不好,她忙赔着笑脸贴上去:“宝贝儿,你别生气,她……”
云殇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月桂伸出的手顿在半空,许久没有收回来,末了叹口气。十年相处,她太了解这男人的脾气了,有时候反而希望自己苯一点儿,不了解更好。
但凡云殇出场,赔率总是绝对性的一边倒。
即使对手是称霸城北的虎头精,一样输的惨不忍睹。赌场里的比试,禁用法力单拼蛮力,没谁能抗住云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月桂从不担心他会输,只是心疼他那些个新伤旧患。
云殇往往拿了钱便走,月桂便如离弦之箭,丢下赌场一副烂摊子给她娘,抱着药匣子尾随在后,好似一块儿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起初云殇十分抗拒,尔后也就习以为常了,纵然他从头至尾不曾给过她半分好脸色,她依旧乐此不疲,
酒肆里,他喝酒,她上药。
虎头精的爪子像是喂过毒药一般,十几爪子生生抓下来,衣袖上血迹斑斑,血泥泛着肉白,有些令人作呕。月桂毫不在意,包好伤口后,还特意在上头系了一片蝴蝶结。
“大功告成!看看,美不美?”她拍拍巴掌,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云殇瞄都懒得瞄一眼,自顾自的喝酒。待泯下最后一口,本欲起身离开时,却在临桌几人的闲聊声中顿住脚步,睫毛微微一颤,他重新坐下。
“听说没?城西黄家的小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嫁给咱们的王做侧妃了啊!”
“这事儿谁不知道啊,我还听说他们两人是在琅华山相识的,只可惜那姑娘身份寒微,自然是配不上咱们王的。在王还是太子时,没名没份的跟了他十年,如今太子一上位,便立刻恩宠有加呢!”
“那可不,琅华山当真无愧是修仙第一门,现任掌门九皇神君,与天帝正是堂兄弟。”
“说起天帝,听说姝天妃也会来咱们紫砂城出席回门宴呢。”
“姝天妃?可是令天界与冥界反目成仇的妖族第一美人萧宝姝?”
“恩啊,她乃是琅华前掌门漓鸢的入室弟子,与咱们王、冥界辅政王皆是师兄妹。听说姝天妃不仅容貌倾国倾城,性子更是温婉贞静,膝下还有天帝长子殿下。天帝对她那是宠爱有加,天宫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天后不过是空个摆设,只有姝天妃一句话,才真正叫做天意!”
“这事我也略有耳闻,之前东海龙王家的小公子出言不逊惹火了天帝,不论旁人如何求情,还是被天帝判了重刑。小公子可是太后娘家人,天后的亲弟弟呢,有啥用?后来天后纡尊降贵去求了姝天妃,结果立竿见影,枕头风稍稍一吹,便把天帝这股怒气给吹的烟消云散。”
“唉,这次她来咱们紫砂城,也不知能不能够一睹芳容呢。”
云殇抚着酒盅,沉默着,却突然听见月桂大呼小叫:“诸位大哥,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黄家幺女,闺名是不是唤作寻萱?”
“兴许是吧,常听黄老爷念道着萱萱,怎么,莫不是月桂大小姐认识?”
“不认识,咱们是城东,城西的人我怎么会认识,好奇而已。”
月桂回来坐下,一脸不屑,眼睛快要斜到天上去。
云殇破天荒的问:“怎么?你认识她?”
月桂“呸”了一声:“岂止认识,还是仇人呢。”撩起袖子,她指着一道陈年伤疤道,“小时候我与她是邻居,常常打架来着,那小贱蹄子,不愧是只黄狗,下嘴可是又狠又准!”
云殇不由泯了泯唇,这也算深仇大恨……
月桂越说越激愤,口若悬河的控诉她的笔笔罪行,最后竟是红了眼眶:“你看,这么可恶的女人竟然能嫁给王,成为侧王妃,反而如我这般天真善良美丽大方温柔端庄的小兔兔竟然还在单身,呜呜呜……”
云殇原本心不在焉,结果听见最后一句猛然呛住,险些一口酒喷出来。
动了动唇角,他维持了下深度面瘫表情,继而放下一锭碎银子起身出门。
月桂见状,脚底生风的跟上去。还不曾冲到门口,却不慎撞倒一名迎门而入的小男孩儿,忙伸出手去想将他拉起来,
哪知将将碰到他的胳膊,小孩儿竟然躺在地上一脚踹上她的肚子,怒滔滔的道:“死女人,拿开你的脏手!”
46
46、父&子(原版,看过请绕道) 。。。
月桂捂着肚子疼的眼泪汪汪,看着两名锦衣男子诚惶诚恐的将那小孩儿从地上搀起来,抖抖索索的道:“小少爷,您怎么样?可有哪里伤着?”
小孩儿这厢揉着屁股,那厢抬腿便送他们一人一脚:“没用的废物!小爷要你们何用!”
两名侍从怯怯应了声“是”,月桂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还以为在这紫砂城里蛮不讲理她才是第一,而今一个十岁大的破小孩儿居然比她还凶!
正准备出口教训他几句,那小孩儿倨傲的朝她一指:“把这女人的右手给爷剁下来!”
听了这话,月桂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是谁家的奶娃娃,笑死老娘了,哈哈!”
不过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一道光刀“嗖”的向她袭来,她嘴巴还没合拢即刻变作“O”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