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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帮家翻译公司打些零工。渐渐地,文章见报多了,自己也在去年的一次招聘中成了一家报社的责任编辑,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还是可以过得去的。也终于可以租些好点的房子住了。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跟现在比简直就是两个样,我却都能甘之如饴,也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承受能力。在这种地方,崇虎给的翡翠首饰自然是不敢戴了,但是放在身边也不安全,只能存到了银行的保险柜里。两年里,不断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也有采访对象追过我,但是都被我给回绝了,我想,我恐怕是个不适合结婚的人,与其让对方跟我一起受罪,不如自己这么平静地过一辈子。
“笑笑啊,你准备下,到省城去开个交流会。”一天主编吩咐我。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坐上了班车。三天的交流会其实只开了一天,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旅游。
“你是微生笑吧?”在一处旅游景点里,我听见有人跟我打招呼。
扭头一看,是张感觉熟悉的脸,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忘了,我是你母亲单位的李阿姨,就住在你们家楼下的。”她对我说。
我这才想起来,“李阿姨,你好。”我有礼貌地打招呼。
“哎,老了,到是你,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就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个样,不然我还真不敢认你了。”她看看我。
我不说话了,时光荏苒,转眼十多年都过去了,我也过了十几岁的年纪,到了三十多了。
“对了,前些日子你母亲那边来人找过你们。”她忽然对我说。
我不禁有些惊讶,母亲因为跟婚姻的事情跟家里闹翻了,从此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那边怎么会忽然来人找我们呢?
“好像说是你姥姥生病了,想见见你们母女,来的人据说是你舅舅,知道你母亲去世了的消息,还哭了呢。”李阿姨红了眼圈,“毕竟是亲姐弟啊,多少年不见面了,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呢?”她看看我,“可惜我们不知道你的消息,不然就让他跟你联系了。”
“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跟他联系的。”我淡淡地说,心里却波涛汹涌,姥姥,母亲生前常说感到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毕竟为了婚姻而忤逆甚至是背弃自己的父母,算是大不孝了,而后来的遭遇更让她感到无颜去见姥姥姥爷,所以自此就跟家里断了联系,但是她以前也经常跟我说起姥姥家里的事情,所以我还是知道些的。或许,我真的该替母亲回去看看了。
回到报社,我跟主编请了年假,因为春节时我主动值班,所以攒了两年的春节假期,正好派上用处。临走前,到银行的保险柜里取出了那只翡翠手镯,毕竟是回母亲的家,不好太寒酸,就算是日子过得很苦,该要的脸面还是得要的。
姥姥家住的还是原来的旧房子,所以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哪里。
站在透出古旧信息的雕花铁门前,我按下了门铃。
“来了,谁啊?”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摸样的人迎了出来,远远地对我说,却在走近我的时候愣住了,“你是?”还不等我回答,她就激动地说,“你是小姐,不,是小姐的女儿吧?”我想她口中的小姐应该是母亲吧。
“快进来,你就跟小姐年轻的时候一个摸样,我刚才差点以为是小姐回来了呢。”那人边说边撩起衣角擦眼泪,“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命就那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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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吴婶吧?”我问她。
“你知道我?”她激动地问我。
“我妈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最疼她了。”
我的话又勾起了她的眼泪,“从小几个小姐少爷里面就是小姐最招人爱,也最聪明听话,可是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个人呢?”
说话间,我们走进了大厅,“您先这里等等,我上去告诉夫人一声,她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吴婶对我说。
我打量着富丽堂皇的大厅,这里的一切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气派和富有,可见母亲童年和少年的时光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可惜最后却遇人不淑,否则,她此刻应该还是在享受着这富裕而惬意的生活吧。
“夫人请你上去呢。”吴婶从房里走了出来。
“你是笑笑?”一个老太太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我。
“姥姥好。”我毕恭毕敬地喊到。
“过来!”她伸出了手来,我走了过去,她拉住我的手,“像,像,就跟你妈一个样!”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旁边的吴婶也是不住地擦眼泪。
“你这孩子,这些年来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吧?”她拉着我的手问,示意我在床边坐下。
“都习惯了。”我淡淡地回答。
“就连这性子都这么像你妈!”老太太感叹到,“你妈的个性就是太犟了,其实,过后只要她肯回来,当父母又怎么会不原谅自己的子女呢。”她擦擦眼泪说,“偏偏你也接了她的性子,我能想象,一个没妈的孩子,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奋斗的苦,你怎么就不来找我们呢?说到底我们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想人瞧不起我妈妈。”既然母亲当初可以舍弃,我自然也不会留恋。
“哎,母女俩一样的性子!”老太太摇了摇头,“说来说去,这还不是接了你姥爷的脾气,犟得跟头牛一样,谁劝都没有用,父女俩就这么犟上了,结果啊,这一犟就是阴阳两隔,后悔都没用了。”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下吧。好歹这里也是的家啊。”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
“我是听原先的邻居说您病了,所以过来看看的,毕竟母亲以前也常说感到对不起你们,不过现在看到您了,我也放心了,我这次是请假出来了,过几天还要回去的。”我淡淡地说。
“傻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啊?”老太太拉着我的手。
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上下打量了我片刻,“你就是笑笑?”
“姥爷好。”我恭敬地叫道,从他的摸样上,我已经猜出了他是谁。
“哎,像,我差点以为是你母亲回来了呢。”他叹了口气,扭头对吴婶说,“吴婶,去通知厨房今天晚上多做些好菜,同时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都回来吃饭,就说笑笑来了。”
吴婶赶紧张罗去了。
“如果我们不派人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在外面住着,也不认我们这些亲戚了?”他扭头看看我,口气责备地说。
“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再说了,人什么时候都要依靠自己,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我淡淡地说。
“嗯,有骨气!”老头子反而笑了,“这点跟我像!”
“你还说呢?”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五儿要不是接了你的臭脾气,又怎么会搞到今天这个阴阳两隔的局面?”说完抹起了眼泪。
老头子的眼神也暗淡了下来,默默地看了看我,叹了口气。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都回来了,在外面客厅里等着呢。”吴婶进来说。
妈妈跟我说过,吴婶在姥姥家很多年了,妈妈和她的几个兄弟姐妹就是她带大的,所以称呼至今都改不了。
“我们出去吧。”老头子看了看我,“不管怎么说,你的血管里流着我微生家的血,外面的那些人都是你血浓于水的亲戚,也是到了该认识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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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堂姐?”我跟姥爷走到外面,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问我。
“灿灿,不许没有礼貌!”她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立刻喝斥她到。
“她是你小舅舅的女儿——微生灿,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自小给宠坏了。”姥爷介绍到,我心里不禁一酸,如果我没有遭遇那些变故的话,只怕也是如此地被人宠着爱着吧。这时看起来最为年长的一个妇人已经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你就是笑笑吧,长得跟小妹一样样的,看了就让人心疼。”说完就用手去擦眼泪,她旁边的男人赶紧说,“她是你大姨,我是你的大姨夫,你的几个表哥正好在外地,不过会尽快赶回来的。”
我逐一跟每个人见了面,母亲在家排行老五,上面有一个姐姐,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这么些人顿时让宽敞的大厅显得拥挤起来。
“笑笑,你结婚了吗?”吃饭的时候,大姨关切地问我。
我摇摇头。
“不怕,有合适的大姨帮你留意。”她笑着对我说。
“那这次来就住下吧,别回去了,反正都是一个人。”大舅说话了。
“我在那边还有工作。”我低声说道。
“是做什么的?”微生灿问我,我注意到了她在家里的特殊地位,她似乎是两个老人的心头肉,家里的人都宠着她。
“在报社做编辑。”我应到。
“那就到这里来做,反正报社哪里都有,这里还有家人可以互相照应,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不让人放心了。再说了,我们微生家这么大的企业,难道还养不起你吗?”姥爷发话了。
我不吭声了,妈妈以前就说过,姥爷的脾气很硬,凡是决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允许他人更改。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搞的?”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今天是你表妹第一次跟大家见面,你怎么还迟到?”
“对不起,跟市长谈新厂的事情,忽略了时间。”他歉意地笑到。
“他是你大舅的儿子,微生智。”老爷子对我说。
“新厂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到底是生意人,老爷子自然不会不关心自己的事业。
“谈不下来,看来是上面的人在给压力。”微生智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怎么回事?”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最近上面的领导对我们好像很不满似的,我们的好几个项目都被卡住了,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啊?”他问在座的人。
“爸爸,我们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小舅舅说,“可是自从那个